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203節
姜薔早就猜到今日早朝上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拉開了序幕;不過也好,早日開場就早日結束,她要是真的畏懼了這些人,那她這些年來的韜光養晦可就真的白瞎了。 姜薔立刻收起手中的圣旨,面對著煽動朝臣的趙恒,冷笑出聲:“恒王殿下話中這意思,是懷疑先帝的死因?好啊,正好本宮將為先帝診病的太醫一道帶來了,恒王若是想問,大可以去問他。” 趙恒見姜薔隨便推出來一個太醫出來應付他,當場差點就被氣笑了:“如果父皇真的是受到他人迫害,這個被推舉出來的太醫的話本王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相信;皇后娘娘莫不是將本王當成了三歲幼兒,隨便拿來應付著玩兒吧。” 姜薔眉心一沉:“趙恒,你這也是在懷疑本宮?本宮可是一國之后,又怎么可能會做出傷害先帝的事?” 趙恒哼哼冷笑了數聲,顯然是對姜薔的話嗤之以鼻:“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娘娘你的手段和能力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小瞧;正如季大人所講,你手中的這份遺詔真假難辨,父皇的死因撲朔迷離,我大魏高高在上的天子很有可能遭到小人迫害,如今這情況,不適合擁立新君登位,本王認為,我們倒是應該先查清楚父皇的死因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免得真相被小人掩蓋,最終讓親者痛仇者快。”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鬧一場 趙恒這話說的算是十分直接了,幾乎是明面上說到姜薔的臉上懷疑昭和帝的死跟她有關。 而姜薔又怎么可能會毫無準備,面對著趙恒的質問和阻止,她當然很清楚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無非不就是在拖延時間想等趙凌那個賤種回來嘛,只要有她姜薔在,她就不會讓那個賤種從她手中奪走屬于她的一切。 姜薔看著步步緊逼的趙恒,也是毫不退讓:“恒王如此想盡辦法的阻止本宮,甚至不惜將一盆盆的臟水潑到本宮的頭上,是不是因為凌王?” 趙恒眉心一沉,覺得姜薔是在有意混淆視聽。 姜薔道:“眾所周知,這些年來凌王對煊王的事多次橫加阻止,煊王仁厚,看在同為兄弟的份上多次對這個無理的弟弟忍讓,可是煊王的容忍卻驕縱的凌王越來越目中無人,到最后甚至膽敢生出染指儲君之位的想法;恒王懷疑本宮手中的圣旨,豈不是就在懷疑煊王,既然懷疑煊王那是不是在恒王的心里,只有凌王適合儲君這個位置?” 說著,姜薔就看向季理,臉上露出一副和善之意,可言詞卻是帶著大大的惡意:“季大人可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成了靶子,不然,糊里糊涂的成為他人手中犧牲的工具,可就真的不值當了。” 季理是忠心與天子的臣子,最是不愛跟這些爭奪儲君之位的皇子們有所牽扯;所以在聽見姜薔的話后,雖然對這個皇后娘娘在私底下意見頗大,也不得不在考慮了種種后,稍稍跟趙恒拉開距離。 那樣子,分明就是一不愿意主動投誠與姜薔的陣營,二不愿意和凌王的人走的太近。 看見季理的動作,趙恒默默地在心里罵這老頭兒是個頑固的,什么兩邊不靠,難道他就看不出來姜薔的不懷好意嗎? 在這種時候還要遵從那些莫須有的規則,還真是一個老迂腐;等三哥登基稱帝,他一定要給三哥上到奏折,讓他抽個時間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骨子里極為清高的老頑固們。 姜薔看見季理的動作,得意的沖著趙恒一笑;雖說她要鏟除季理,但也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季理被自己推到對手的陣營里;只要這幫清流臣子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紛爭,她就有法子收拾這些毛頭小子。 畢竟在姜薔看來,這些小子們都是些乳臭未干之輩,想要將他們收拾妥帖,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眼見著趙恒被姜薔三言兩語給堵了回去,趙熙在底下有些暗暗著急;姜薔此人極其能言善辯,將小九放出去跟她對壘不過是想試探試探對方,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幾句話就將小九壓的死死的,看來他是不得不站出來了。 趙熙悄悄地朝著李澤遞過去一個眼神,李澤看見他投來的目光,慢慢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有了李澤的暗中支持,趙熙一個跨步走上來,他也不知是從哪里掏出一把折扇一下一下的在胸前扇動著,慢慢的走到姜薔面前,把趙恒護在身后。 行禮,道:“皇后娘娘,咱們飯可以亂吃,話卻是絕對不能亂說的;你剛才說我家三哥是個心懷叵測,私底下對兄弟暗中下手的小人,這些話本王可不敢茍同;父皇生了我們九個兒子,不敢說九位皇子之間的感情都十分和睦,但相敬如賓還是能做到的;至于你口中所言的什么‘忍讓、縱容’之類的言詞,更是有些夸大了。牙跟舌頭有的時候都會打架,更何況是幾個活生生的人呢,我們兄弟九個性格皆有不同,偶爾之間發生點小摩擦笑一笑也就過去了,回頭再見照樣還是血緣至親,父皇剛剛駕崩,你在當著眾位朝臣的面瞎掰扯一些我們兄弟不和的言詞,皇后娘娘,這實在是不符合你往日苦心經營出來的端靜賢淑、溫柔慈愛的形象。” “至于你還說什么三哥肖想儲君之位,哈哈哈!這句話更是說的奇怪,父皇在世時沒有立下儲君,這就代表著我們兄弟九個只要有想法都可以試著去爭一爭那個九五之尊的寶座;可是這話怎么到了皇后娘娘的口中就變了味兒?好像是在告訴我們所有人,儲君之位就是大王兄的,我們若是敢想一想,那就是跟大王兄爭搶;皇后娘娘,本王想問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就幫著大王兄惦記上那個位置了?甚至還在心里自私而又強勢的將其占為己有?本王想問問眾位朝臣,父皇可有下過口諭或者是圣旨,驚醒所有人儲君之位已經內定了大王兄,警告我們都不要去跟他爭搶了?” 此話一出,站在凌王這邊的大臣們立刻站出來附和道:“回熙王殿下的話,皇上在位時可是沒說過這樣的話,由此可見,皇后娘娘剛才的那番話的確是有些霸道了。” “是啊,大皇子雖然身份尊貴,但凌王殿下那也是堂堂正正的皇子,既然是皇子,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成為儲君那也是理所應當,皇后娘娘說凌王肖想儲君之位是染指,那么請問,若是煊王殿下也肖想這個位置,那他是什么?” 眼看著凌王這邊的人炸了起來,姜家派系的人自然也不甘落后,沖著趙恒等人就喊叫起來。 “就凌王那樣的出身,也敢跟我們大皇子相比?” “沒錯,大皇子趙煊可是嫡長子,而他凌王是什么?親生母親不過是個官奴,若不是仗著有幾分美貌魅惑了君主,她哪有資格進宮伺候一國之君。這樣的賤婢誕下的皇子,有資格繼承我朝主君的位置嗎?” 親耳聽見這些飽讀之士說出如此下作的話,趙恒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同樣出身并不是很高的母親,當場,就覺得這些話像是在說他似的,沖上去就揪住一個依然在喋喋不休的朝臣,一把將他從人堆里拽出來,狠狠地摜在地上。 誰都沒想到會在這個是偶趙恒會動了手,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看著趙恒像是頭發瘋的小獅子似的對著那大臣就是一通揮拳,同時,還能聽在他嘴里不斷地冒出一些氣憤至極的話。 “混賬東西,楊妃娘娘也是你這狗東西能夠隨意污蔑的?敢說我三哥出身不高,三哥就算是再出身不高,那比你這賤骨頭強一百倍;再說了,他趙煊算是哪門子的嫡長子,他是從皇后的肚子里爬出來的種嗎?他那哪臉能沾的上一個‘嫡’字?告訴你,別以為他養在皇后的膝下,就真的成了皇后的親兒子,本王可沒忘記,他也是個庶出的種,論高貴,高不了我們幾分。” 趙恒越罵越兇狠:“你個混賬東西剛才還敢說我父皇是被魅惑了?你大爺的,自古以來只有昏君才會被狐貍精給魅惑住,父皇在世時,他是昏庸了還是無能了?如今他尸骨未寒,你身為臣子就敢這樣編排自己的君主,在本王看來,你這狼子野心實在是該誅;來人,將這人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不打的他哭爹喊娘,本王就姓趙。” 所有人都沒想到趙恒會發這么大的火氣,可是,又聽見從他口中罵出來的話,也找不出一個錯處來。 的確,論身份,昭和帝的九個兒子都是庶出,誰也別想比誰高貴;再加上楊妃娘娘已經香消玉殞多年,就算是生前出身再不堪,她也是天子的枕邊人,死后也是有追封的。 身為一個臣子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如此失禮的話,也真是他活該倒霉,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招來這一場禍端。 至于姜薔,則是臉色鐵青的看著趙恒,至今耳邊還不斷地回響著剛才趙恒親口所說的那句‘趙煊不是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種’這句話。 再想起她今生都無法誕下皇嗣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昭和帝在私底下做的手腳,一瞬間,內心深處那個被遮掩起來的傷疤再次被人挑開,流著匯了濃的血水,幾乎快要讓她生生疼死。 所以,在看見姜家派系的人被沖進來的御林軍拖出去的悲慘哀嚎時,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反而在眼睛里跳躍著狠毒的火光,那是一股恨不能毀了一切的狠勁兒。 而大殿上的其他人,在看見趙恒撒了這頓潑之后,都各個神色有異。 整整一百大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就算是能扛下來,恐怕那位大人也跟廢了沒什么區別。 一直以來都知道這混世魔王是個隨心所欲的,沒想到他連朝臣都敢如此整治;可偏偏這個時候也沒人跳出來阻止,畢竟,跟處決一個找死的大臣來講,眼下煊王和凌王之爭才是最有看頭的。 李澤和趙熙都跟商量好了似的看著趙恒當著眾位朝臣的面大鬧了一場。 其實這一幕對他們來講,反而是極為樂意看見的。 朝堂上很多人都喜歡拿皇子的身份說事,明明都是龍子鳳孫,卻偏偏要被一些迂腐之人分成三六九等,眼下趙恒這一鬧騰,算是徹底告訴在場的人;以后水都沒有資格拿著凌王生母說事,因為昭和帝根本就沒有嫡子,他所生的九個兒子,全部都是庶出;既然是庶出,那就不分誰嬌貴誰低賤。 第三百三十五章 阻止 趙恒在氣咻咻的鬧了一場后才漸漸的冷靜下來。 也不怪他如此怒不可遏,實在是那位口無遮攔的大臣實在是太想找死,說了犯忌諱的話,這才引來了這樣一場風波。 這下,也沒人再敢揪著凌王的身份說事,更沒人再敢開口說出污蔑看低楊妃的話了。 只是,姜家的人眼見著自己派系的人就這樣被人隨便拉出去重處,就知道眼下這情況是有些被壓制住了;想到這些年來他們再煊王身上傾注的心血,再想到這段時間他們所做的努力,絕對不能就這樣任由一切華為泡沫。 姜武的性格最是莽撞,看著面色有異的皇后娘娘,站出來道:“熙王與恒王說的都十分在理,只是,先帝在生前未立下皇儲,各位皇子想要爭一爭并沒有什么;但現在先帝遺詔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要將皇位傳給煊王,可見先帝已經做出了選擇,如今你們這樣鬧騰,根本就是在抗旨;先帝還未送入皇陵你們就敢對皇后娘娘如此咄咄相逼,若是先帝徹底走了,還不知這大魏的天會被你們鬧騰成什么樣。” 趙恒絕對是個橫的,平常時間只有他橫別人的份兒,何時有人趕在他面前瞎橫! 沒想到這姜家的人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膽大妄為,居然敢在朝堂上這樣指著他們的鼻子訓斥,這可著實捅了他的肺管子,讓他想淡定一點都做不到。 只見趙恒扭頭看向梗著脖子活似一只斗雞模樣的姜武,冷笑出聲:“姜大人此言差矣,就算本王與七哥在朝堂上鬧騰,那鬧騰的也是我大魏趙家的天下,可若是有心懷叵測的人想要鬧騰,那才是真正在顛覆我大魏的江山。” “父皇遺詔實在是疑點重重,面對這樣一封來歷不明、真假難辨的遺詔,本王與眾位大臣心存疑竇真的是再正常不過;倒是姜大人你,口口聲聲的稱呼父皇為先帝,試問,現在父皇駕崩的消息傳令天下了嗎?有新君登基告慰四海嗎?既然什么都沒有,你憑什么稱呼本王的父皇為先帝?還是說,在姜大人的心里巴不得父皇早早的駕崩,這樣你們就能借著父皇駕崩的事為所欲為,企圖亂我趙家天下嗎?” 論巧言善辯姜武那個笨拙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會是趙恒的對手,當場就被趙恒壓的死死地,噎的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不斷地朝著姜薔看過去,想要提醒她眼下這情況實在是不宜在于他們僵持。 而姜薔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趙恒與趙熙紛紛跳出來就是為了阻止糾纏他們的,好,既然在好好說話的時候他們不愿意領情,那就別怪她真的動起手來了。 姜薔朝著宮門外看了一眼,早就忠心耿耿守在門外的瑢蘭姑姑接到這個眼神后悄悄地退了下去。 她趁著大殿上此刻正亂成一團,其他人根本不會去注意一個老奴,來到太和大殿的偏角處,動作麻利的從袖中掏出一個信號煙火,剛舉起手準備將煙火放出去,忽然就從身后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她受驚回頭看的時候,正好撞進蕭剛那雙不怒自威的虎目中。 瑢蘭姑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蕭剛,也清楚這蕭剛是不占姜家人這邊的人,當場就有些急了,手忙腳亂的就要想趁著蕭剛沒發現之前先將信號發出去,她很清楚自己伺候的主子是個什么性子的人,如果因為她而壞了主子的計劃,恐怕她就不是死這么簡單的事。 而瑢蘭姑姑臉上的掙扎和破釜沉舟之色怎么可能瞞得住蕭剛,一看這老婦顫著手指去拉手中的煙火棒,蕭剛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大跨一步上前,蕭剛一下就緊緊地攥住瑢蘭姑姑瘦弱的手腕,手腕處傳來的一陣捏痛讓瑢蘭姑姑驚聲呼痛,而一直被她小心拿在手中的煙火棒也隨著這聲呼痛掉在地上。 看見掉在地上的煙火棒,瑢蘭姑姑急的眼淚都快掉出來,還想掙扎著去撿,卻被蕭剛抬腳踢開,“瑢蘭姑姑,你不伺候在皇后娘娘身邊,鬼鬼祟祟的躲在這里做什么?” 眼睜睜的看著煙火棒被蕭剛踢開,瑢蘭姑姑差點被氣炸,也顧不上手腕上的疼痛,朝著蕭剛就吼起來:“蕭大人這是在做什么?還不趕快放開我。” 瑢蘭姑姑畢竟是行走在皇后身邊的老人,平常的宮里那也是受人尊敬的,尋常時間,就算是一般的朝臣看見這老婦,都會露出笑臉來相應,也算是給足了這老婦的顏面。 可,也正是這份嬌慣縱容的瑢蘭姑姑開始有些輕飄飄,她忘記了無論她如何在皇后的面前得臉,她始終都只是一個奴才罷了,站在蕭剛這樣有品階的武官面前,她是根本沒資格來訓斥他的。 只是眼下她只顧著幫皇后傳遞消息,卻是失去了往日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敢對蕭剛怒目相向。 面對著瑢蘭姑姑這幅恨不能吃人的模樣,蕭剛不僅不松開這老婦的手腕,而且臉上也浮現了冷笑:“瑢蘭姑姑行蹤可疑,被本官巡查時撞上,本官身為御林軍大統領,有責任保護皇城安危,姑姑你也別這么著急動怒,先雖本官走一趟,向本官交代清楚你躲在這里做什么,本官自然會放了你。” 瑢蘭姑姑一聽蕭剛要將她帶走,更知大事不妙,掙扎著就要逃脫:“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林軍統領,沒有皇后娘娘的允許,不能擅自將我帶走。” 蕭剛冷笑的看著瑢蘭姑姑:“姑姑不管怎么說也是宮中的老人,在宮里待了幾十年,怎么到了這種時候卻是糊涂了;不錯,皇后娘娘的人想要帶走,的確是需要娘娘的同意,但是本官就算是再人微言輕,也是有資格來審訊你的;瑢蘭姑姑不必如此緊張,本官會差遣個人告訴皇后娘娘一聲姑姑你的去向,只是本官覺得,此刻皇后娘娘十分繁忙,恐怕是沒有機會搭理姑姑的。” 聽到蕭剛說出的最后一句話,瑢蘭姑姑立刻從掙扎喊叫中回過神,她訥訥的抬起頭看向蕭剛,在對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時,突然間像是知道了什么。 為何蕭剛會在她出來放信號的時候突然出現? 為何蕭剛剛才會說出那樣一段話?平常的蕭剛她雖然沒有真正打過交道,但也知道此人是個沉穩可靠之人,不然也不會被昭和帝欽點,成為御林軍的大統領。 難道是,情況有變? 瑢蘭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條被人丟在沙地上的小魚,睜著發直的眼睛,愕然的張合著嘴巴,死亡的陰影已經朝著她籠罩過來。 “姜副統領、……姜副統領在哪里?” 看著這老婦到了這種時候還能問出一個還算很有深度的問題,蕭剛倒是不吝嗇的告訴她:“姜副統領在值崗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此刻正被人攙扶著回去休息呢。” 聽到蕭剛的這聲回答,瑢蘭姑姑從喉嚨間擠出一陣咕嚕嚕的笑聲,那笑聲聽上去倒是有些滲人。 “什么扭傷腳?應該是被蕭大人你控制起來了吧。” 說到這里,瑢蘭姑姑就忍不住長嘆一聲,像是不舍般朝著太和大殿的方向看了幾眼,感慨惆悵道:“你家娘娘自幼就是十分聰明,從小到大,但凡是她想做到的事,幾乎沒有達不成的;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算無遺策的人,有一天也會栽了跟頭;而更可笑的是,恐怕此刻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自己汲汲多年的苦心都要付諸東流了。” 聽到瑢蘭姑姑的話,蕭剛的眉眼又沉了幾分,連帶著粗狂的面容都跟著難看下來。 “在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算無遺策,只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瑢蘭姑姑臉色蠟白的聽著蕭剛的話,也不再多做辯解,安靜的,任命的任由御林軍將自己帶下去。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今日之舉必定是兇險萬分。 若是成功,自然是榮華富貴、否極泰來,但伴隨著成功的也會有失敗的可能。 只是他們都太自信了,自信到從未想過會有失敗的產生。 而且計劃從一開始好像都太過順利了,所以所有人都像是沖昏了頭腦似的,天真的以為此舉必定會大功告成;回想起在離開永和宮之前,皇后娘娘臉上自信的笑容,還有那些站在皇后娘娘身邊的朝臣們露出來的輕狂之色,此刻那些笑容和自負都成了瑢蘭姑姑想笑卻笑不出來的笑話。 此刻大殿上的姜薔,在看見瑢蘭姑姑走下去后嘴角的笑容就隱隱的被勾起。 她倒是要看看,等三萬護城軍將這整座皇城圍起來的時候,這些敢跟她唱反調的人,還敢不敢跟她再犟一句。 姜薔不善的眼神紛紛在趙熙、趙恒等人的臉上依次掠過。 最后,看向明顯站在趙凌那邊的趙熙,道:“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在你們的心里究竟在想著什么;其實,你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遺詔不遺詔,你們要的是希望凌王登基。” 第三百三十六章 強勢威逼 太和大殿上的人,誰不知道每個人心里揣著的那點小心思,只是所有人都想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免不好將一些話給說破罷了。 眼下,姜薔見趙熙等人勢必要跟她分庭抗爭,既然說不通,那就只能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