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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128節(jié)

    他才沒看見這臭小子被他嚇壞了,他只看見這臭小子現(xiàn)在找了一座靠山,利用自己出色漂亮的皮相和扮出來的可憐模樣正在不斷地博取著少主的同情。

    少主實在是太天真仁善,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這小子給蒙騙住。

    蕭睿淵生怕楚星月將師父訓(xùn)斥的狠了,師父更加不喜歡他,趕緊伸出手拽住楚星月的衣袖,忍不住的為元楓求情,“少主,我沒事的,師父也是為了教育我,我該虛心受教才是。”

    “什么虛心受教,這家伙擺明了就是防備心太重,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元楓我告訴你,我理解你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情,但是你若永遠都這樣,活該這輩子孤獨終老,永遠不得解脫。”

    說完,楚星月就扶著蕭睿淵的肩膀,鼓勵般的看著他,道:“說,你要求我什么事?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說到最后一句,楚星月有意將聲音提高,就是讓元楓這小子好好地聽清楚。

    果然,元楓聽到這話,更是郁悶的不行,耷拉著倆肩膀,活似一條被主人嫌棄的拉布拉多犬。

    蕭睿淵猶猶豫豫的抬起頭,先看了一眼臉色郁悶的元楓,才稍稍再生出了一點底氣,向楚星月開口,指向先才他看的不遠處的黑黢黢的方向。

    “不瞞少主,在今晚之前,我一直和jiejie生活在那個土地廟里,jiejie為了不成為我的累贅,今夜趁我不備,投井自殺了。”

    看著說到這里又眼眶發(fā)紅的蕭睿淵,楚星月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我年紀(jì)太小,沒有太大的力氣將沉入井底的jiejie撈出來;雖說jiejie以前對我說過,人的這副皮囊也沒什么好金貴的,沒了也就沒了;可是,jiejie是我這輩子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讓她一個人泡在冷冰冰地井水中。”

    說到這里,蕭睿淵撲通一聲跪在楚星月面前,抬起含淚的眸子懇求的看向她:“少主,睿淵可以求你幫我想想辦法,將jiejie的尸首撈上來嗎?”

    “我只要將jiejie撈上來,用一張席子將她裹了,讓她真正的入土為安便心滿意足。”說完,蕭睿淵就朝著楚星月磕起頭來。

    看著如此讓人心疼的蕭睿淵,楚星月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可還不待她伸手將他瘦小的身子扶起來,身邊就刮過一陣風(fēng),跟著便看見本是站在她身后的元楓忽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先她一步伸出手,將跪在地上不起的蕭睿淵扶了起來。

    蕭睿淵詫異的看向元楓,黑亮的眼睛里感情直接而真摯。

    元楓別過頭,輕輕地咳嗽一聲,道,“這有什么好求人的,安葬自己的親人本是天經(jīng)地義,你若是丟下你的jiejie不管不顧,我反而還后悔收下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徒弟;走,我?guī)湍銓iejie撈上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這是為師送給你的禮物

    聽到元楓這話,蕭睿淵更是詫異的將眼睛都睜圓了。

    元楓見這小子只是傻呆呆的看著自己不動,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故意唬著一張臉,道,“怎么?不稀罕我?guī)停啃校俏腋纱噙€落的清凈,不幫了呢。”

    說完,元楓就擺出一副撂挑子的姿態(tài),雙袖一甩就要走人。

    看見他這動作,楚星月和蕭睿淵齊齊都急了,紛紛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拽住他的兩只胳膊。

    蕭睿淵趕緊開口拍馬屁道:“徒兒就知道師父是這世上最有情有意的男兒,徒兒真是得了天大的好運,才遇到像您這樣的恩師。”

    看著笑的像只搖尾巴的狗兒似的蕭睿淵,元楓扭過頭,發(fā)出一聲冷哼。

    楚星月在另一邊繼續(xù)拍馬屁,外加順毛道,“就是就是,本少主也是攤上了極大的好運氣,這才有了你向你這樣熱心腸的好屬下。”

    看著站在身子兩邊同時拍馬屁露出一副諂媚樣兒的兩個人,元楓還真是有些不忍直視。

    可是心里卻并不反感,在清了清嗓子后,道,“你們這是在求我?guī)兔Γ俊?/br>
    “是啊是啊!求你,大大的求你!”楚星月和蕭睿淵齊齊點著頭。

    “我是好人?熱心腸的人?”元楓繼續(xù)問。

    “對對對!天底下你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元楓你絕對是這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楚星月覺得自己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連如此不要臉的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而更不要臉的元楓居然還將這些話照單全收了。

    “好吧,看在你們都這么求我的份上,那我就幫這個忙吧。”

    說完呢,元楓就大袖一甩,朝著土地廟所在的方向走去。

    楚星月和蕭睿淵看著元楓大步流星的動作,皆站在原地露出一副長出一口氣,然后又都同時做出一個擦汗的動作。

    做完這兩個動作后,楚星月與蕭睿淵宛若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神中看懂了彼此對元楓此人的評價。

    楚星月的評價是——厚顏無恥、妄為君子。

    蕭睿淵的評價要留點情面——師父好幼稚,師父要人哄。

    也多虧了這么一通鬧騰,總算是將楚星月壓抑的心情揮散了不少,看著已經(jīng)要走遠的元楓,楚星月沖著他的背影叫了一聲,拉上蕭睿淵的手就快步追了上去。

    ……

    一行三人,越來越靠近土地廟,蕭睿淵的臉色也跟著漸見悲痛之色。

    楚星月看著小臉雪白的蕭睿淵,一時不忍,便伸出手主動牽上他;似是感受到了來自于楚星月的關(guān)心,蕭睿淵懂事的抬起頭,沖著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

    夜色中的土地廟安靜的佇立在鎮(zhèn)外的偏北方向,因為長年累月的風(fēng)雨侵蝕,再加上多年來也未經(jīng)人修繕,所以四處皆露出破敗不堪的殘像。

    踩在落了一層又一層的腐爛枝葉上,看著四周的殘垣斷壁,真的很難相信這里會有人居住。

    楚星月牽著蕭睿淵的手,輕聲問他,“你以前當(dāng)真與你jiejie住在這里嗎?”

    蕭睿淵知道楚星月為何這樣問他,畢竟這個地方四處漏風(fēng)不說,下雨天氣更像漏斗一樣,外面大雨傾盆,里面小雨不停,就連是乞丐都會嫌棄這里;可是,就是這個地方,收留了他們顛沛流離的姐弟。

    “jiejie雙腿不便,但還是堅持著將我?guī)砹舜笪海遗cjiejie一個殘疾,一個幼小,就連乞討都會被其他年強力壯的乞丐欺負,能夠住在這里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是很滿足了。”

    說著,蕭睿淵就抬頭看向楚星月,說,“少主不用為我擔(dān)心,誠如師父說的那般,再慘烈痛心的變故我都經(jīng)歷過,只要能活著,眼前的這些困難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苦。”

    說完,蕭睿淵就松開楚星月的手快走幾步,緩緩?fù)崎_發(fā)出‘嘎吱’聲響的木門,看著廟中他和jiejie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蕭睿淵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傷心的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看著默默哭泣的蕭睿淵,楚星月也跟著極為難受;無論怎么說,他還只是個孩子,讓一個孩子經(jīng)歷這么多、遭受這么多,終究是太過殘忍。

    蕭睿淵站在原地久久不動,然后指著后門方向,對元楓道,“師父,我jiejie就在那里。”

    元楓的神色也隨著來到土地廟后漸漸變的沉冷,聽了蕭睿淵的話,二話不說,抬起腿邁開步子就朝著后門方向的水井走過去。

    蕭睿淵想要跟上去,卻被楚星月拉住。

    并非是她不愿意讓他去見他jiejie最后一面,而是被水浸泡過的尸體幾乎都會很恐怖很難看,一來她不想嚇著這個孩子,二來,也是希望在蕭睿淵的心里,留下關(guān)于他jiejie最美麗的樣子。

    “睿淵,在我的家鄉(xiāng)有一個風(fēng)俗和你們不一樣,你想不想聽?”

    蕭睿淵還以為楚星月是要隨口說些話分散自己的悲傷情緒,聽話懂事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少主請講。”

    楚星月扶著他消瘦的肩膀,看著頭頂上皎潔的月光,聲音緩緩,“在我們那里,也有講究入土為安的說法,但是還有一種,他們會選擇用另一種方式離開人世;他們會要求自己的子女親朋在自己去世后,用大火將自己的尸身燒了,然后找個罐子將燒成灰的尸骨裝進去,再等到一個有風(fēng)的日子,將罐子中的骨灰撒出去;從此,也算是飄蕩在天地間,無拘無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蕭睿淵愕然的看著楚星月,顯然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楚星月?lián)崦念^,繼續(xù)道,“你剛才說,你jiejie的雙腿不便,對于肢體不便的人來說,自由絕對是他們最渴望的;生前,生活的無奈和命運的扭轉(zhuǎn)讓她活的堅韌而又痛苦,或許死后,她想要和風(fēng)在一起,活的逍遙一些、自在一些。當(dāng)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和一個小小的意見,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你。”

    聽到楚星月這么說,蕭睿淵沉默了。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他和家人還在鄴城時的生活,每年到了春季來臨,jiejie都會帶著他去放紙鳶,他記得jiejie曾經(jīng)說過,要是她能變成紙鳶,定要飛到世間的最高處,好好的看一看他們生活的家園和城池。

    少主雖說從未和jiejie見過面,可是她卻像是能夠讀懂jiejie一樣,說出了和jiejie頗為相似的話。

    雖說少主的提議很大膽另類,甚至讓人有些無法輕易接受;可是他知道,如果jiejie還活著,她定會同意少主的話。

    為了就他,jiejie的雙腿被生生扎斷,雖說jiejie從不說什么,可是他知道,每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jiejie都會摸著自己無知無覺的雙腿偷偷的哭泣。

    jiejie的心里一定十分痛苦,痛苦在失去家園,失去父母之后,連雙腿也跟著失去了。

    如果,他應(yīng)下少主的提議,讓jiejie隨風(fēng)離開,她會不會高興一些呢?

    蕭睿淵攥了攥拳頭,最后慢慢地閉上眼,兩顆大大的眼淚從眼眶里滾出來,微微顫抖著聲音,道:“少主,讓jiejie和風(fēng)兒成為朋友,讓風(fēng)帶著jiejie走吧。”

    楚星月知道,蕭睿淵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下定了極大地決心;這個孩子,若是悉心教導(dǎo),將來必將不凡。

    楚星月像是要給與蕭睿淵力量一樣扶著他顫抖不止的小身板,道,“睿淵,不要悲傷,從此以后,我和元楓,都是你的親人。”

    元楓在將蕭如雪的尸身撈上來后,饒是早已見慣了生死的他,也不忍直視。

    這個可憐的女子,若不是生活所迫、命運所逼,又怎么可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jì)就以這種決絕的方式結(jié)束了自己花樣的生命。

    元楓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來想要蓋在蕭如雪的身上,可是,當(dāng)他無意間看到蕭如雪裸露在外的肌膚時,眼瞳跟著下意識的收緊,嘴唇也抿成了一條冷線。

    怎么會這樣?

    元楓忍著心底的憤怒,將披風(fēng)蓋在蕭如雪的身上后就快步走回來,看見被楚星月扶著的蕭睿淵,臉色沉沉的走近他,然后,帶了怒氣的將他的手腕一把抓住,跟著扯到一邊。

    楚星月不知道元楓又在發(fā)什么瘋,好好地怎么又沖著這個可憐的孩子發(fā)脾氣?

    當(dāng)下就有些不高興,剛想沖上去制止,卻在對上元楓回頭的沉痛眼神時,愣住了。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元楓怎么會變成這樣?

    蕭睿淵被生氣的元楓拽走后就知道師父定是知道了什么,黑亮的眼睛里同樣露出了沉重的哀傷,就算是被元楓捏痛了手腕,也不敢哼哼一聲。

    楚星月看見元楓將蕭睿淵拽走后,兩人在不遠處說了許久的話,最后,蕭睿淵跪在了元楓的面前,淚流不止。

    楚星月再也忍不住,生怕元楓又抽風(fēng)攆這個可憐的孩子走,趕緊小跑上前,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又跟他說了什么話?”

    此時的元楓又變回到剛才在客棧中吹動笛音集結(jié)貍貓傷人時的那一幕,眼瞳漆黑如墨,雙目沉冷如冰,只有在看向楚星月時,才似是稍稍帶了幾分人氣,“少主,還請少主在此處等候片刻,屬下去辦件事,去去就回。”

    “你要去哪兒?”

    楚星月下意識的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元楓和蕭睿淵之間有秘密在瞞著她。

    而這個秘密讓蕭睿淵痛苦不堪,也讓元楓難以啟齒。

    元楓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蕭睿淵,聲音清冷,“我雖并非情愿收你為徒,但你終究是開口向我叫了一聲師父,在我的家中,只要收了弟子,師父就要給徒弟送一件禮物;今夜,我就送你一件禮物。”

    說完,元楓就沖楚星月道,“少主,還請你靜心等候,不出兩柱香的時間,屬下必定回來。”

    說完,元楓便手持玉笛,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楚星月和蕭睿淵的面前。

    第一百九十六章 報仇

    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元楓,蕭睿淵坐在地上,不斷地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楚星月實在是好奇元楓為何在眨眼間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本以為他怒氣沖沖的將蕭睿淵帶走是又要對這個孩子怎么樣,可現(xiàn)在看他這架勢,像是真心接納了蕭睿淵這個徒弟了。

    他們二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元楓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蟆?/br>
    接下來,在楚星月不知道的兩柱香內(nèi),太平鎮(zhèn)附近的所有乞丐棚都遭受到了極為慘烈的攻擊。

    隨著一曲悠揚的笛聲響起,無數(shù)條黑壓壓巨大的老鼠宛若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一般沖進了乞丐棚,剎那間,棚內(nèi)慘叫哀嚎聲一片,鮮血夾雜著血rou更是迸濺的四處都是。

    相較于天福客棧中受到貍貓攻擊只是身受重傷的馬賊兇徒,遭受到巨鼠攻擊的乞丐們幾乎無一人生還,哪怕是幼童婦女,都在不明不白的恐懼中嗚呼殞命。

    事后,這件事驚動了官府人,當(dāng)附近縣城派來調(diào)查此事的衙役將鎮(zhèn)內(nèi)鎮(zhèn)外的詭異現(xiàn)象稟告上去,所聽所聞之人無不震驚詫異;要知道,如今正值大災(zāi)之年,越是靠近濟州城,災(zāi)民乞丐就越多。

    可是,唯有太平鎮(zhèn)的乞丐一夜之間如遭受懲罰般各個失去性命,死狀極為凄慘,而據(jù)調(diào)查此事的衙役匯報,聚集在乞丐棚中的乞丐身上皆有被動物噬咬的牙齒印,而在尸體附近,不時地還有巨大的老鼠竄進竄出。

    后來,這件事就被傳的越來越玄妙,有一種說法更是在此刻被傳揚的塵硝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