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23節(jié)
但,敢質(zhì)問她又如何?面對楚冰月,她李福清何曾俱過。 “你想跟本郡主怎么算?” 李福清一把就甩開一個勁兒在底下偷偷拽她衣袖的菊心,雙眸中的嫉恨之火幾乎都要噴出來。 楚星月瞅著氣勢高漲的李福清,還真想為這不怕死的妮子大喝一聲好,都到這種時候,她還能硬氣的起來,真不知是太天真,還是真的將她楚星月不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楚星月涼涼的朝著李福清看去最后一眼,朝著坐在涼臺上的昭和帝行禮,道:“父皇,我父與兄在青州駐兵防衛(wèi),四十萬將士枕戈待旦,時刻與狼子野心的北蒙鐵騎周旋置寰。其忠心不必他人言語,想必父皇也是知曉一二的;邊陲將士銘記于皇恩浩蕩,遵天子旨意保家衛(wèi)國,用一身熱血豪灑疆場,可是,他們的犧牲、他們的奉獻在今時今日卻成了福清郡主口中最譏諷的一絲輕蔑,此事若是傳到青州,恐寒了無數(shù)將士之心。” “再有,我父雖出身卑微,但他也是少年成名,用一身血汗在戰(zhàn)場上掙得的功名,更是父皇您親自欽封的靖北候;這些年來父親兢兢業(yè)業(yè)的守著大魏北境,可他的赤膽忠心落在福清郡主的眼里,卻成了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說到這里,楚星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言辭激切,神情悲憤。 “父皇,兒媳在此以楚家之女的身份懇請父皇為我父和邊陲四十萬將士給個說法;大魏京都繁花似錦,不知有多少人還記得在千里之外的青州那里黃沙蓋天、蠻人四伏,戍邊將士不敢言苦,我父更不敢辜負皇恩,但同時,他們的朗朗之心、拳拳忠義也決不允許他人的踐踏和隨口的污蔑。” 楚星月之聲如擂擂擊鼓重重的砸在在場每個人的心里,再想起李福清為了激楚星月與穆克察相斗時,的確言語中多有蔑視青州將士與靖北候府之意。 一時間,所有看向李福清的眼神都帶著不滿與責怪。 菊心就知道大事不妙,趕緊跪倒在地,朝著涼臺上的昭和帝叩首求情。 “皇上,福清郡主年幼無知,并無冒犯戍邊將士之意,還請皇上看在郡主年少的份上原諒她吧。” 楚星月淡淡的瞥了眼機靈通透的菊心,冷喝聲道:“現(xiàn)在是本王妃在向父皇稟奏,你一個小小奴才也敢隨意插口?” 菊心立刻被楚星月嚇住,連頭都不敢抬起,只能顫顫巍巍的佝僂著身子,再不敢多言一句。 至于李福清,縱然她平日再傻,現(xiàn)在也終于明白楚星月要對她做什么。 如果這些罪名坐實,恐怕就算是她父親出面,也難以救她。 再加上她看昭和帝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想必是聽進了那個賤人所言,真的要將她治罪。 帝王之怒,她可能承受? 細思極恐,李福清終于知道什么叫害怕。 只見她雙腿發(fā)軟跌跪在地,雙手不安顫抖的支撐著沉重的身體,明亮的眼睛里噙著淚,對著昭和帝就高喊。 “皇上,您千萬不要聽凌王妃的一面之詞,臣女絕對沒有輕視戍邊將士之意,是凌王妃想要置我于死地,才會杜撰了這樣的話來污蔑臣女啊!” “污蔑?杜撰?” 楚星月冷嘲熱諷的看向哭的梨花帶雨的李福清:“難道福清郡主認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聾子嗎?大伙兒可都是把那些話聽的清清楚楚,你是怎么一字一句的嘲笑我靖北候府的,難道你希望本王妃幫你好好地回憶回憶,重新把你說過的那些話再重復一遍嗎?” 李福清嚇得一縮,眼淚更是流的洶涌的看向昭和帝,可憐的眼神中盡是祈求之色。 至于昭和帝,臉色早就陰沉下來。 他不會忘記李福清故意跳出來的攪局,自然也不會忘記李福清在逼著楚星月應下穆克察的比試時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如今,舊話重提,只會惹他更加不快。 眼見昭和帝大有動了大怒的意思,身邊又沒有皇后娘娘護她,李福清就知道自己這次是要大禍臨頭了,為今之計,只能苦苦求情。 “皇上,臣女知道錯了,請皇上念在臣女年少無知的份上饒過臣女這一次吧。” 楚星月又是一冷哼:“年少無知?福清郡主真是會為自己找理由,若本王妃沒記錯的話,福清郡主似乎只比本王妃小一歲,這般年齡,還算年少嗎?” 李福清臉一紅,看著將她步步緊逼的楚星月,真是恨不能食其rou、飲其血,但眼下,糟糕的情況早就不允許她再任性妄為,如今,她必須想辦法保護自己。 求救的目光,終于在這一刻投向了一直站在楚星月身邊的趙凌身上。 “三哥,你應該知道,清兒不是那個意思,清兒不是有意污蔑他人的,清兒是真的不知道這么說會鑄成大錯,求三哥救救清兒好不好?清兒以后真的都不敢了。” 楚星月倒是沒想到李福清會在最后求救于趙凌,她忙抬起頭看向趙凌,用眼神示意他不準插手這件事。 這個惡毒的丫頭,今日她必須要讓她嘗嘗自釀的苦果。 楚星月投來的眼神趙凌自然是收到,可是,看著哭跪在地上一聲聲向他求救的李福清,趙凌立刻就有些心軟,畢竟那個向他求救的少女是他看著長大的;年幼時曾天真的跟在他的身后,一遍遍的喊著他三哥哥。 若他在這時不管她,恐怕以父皇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的。 想到這里,趙凌便沉下了眸子,在楚星月不滿的情緒下,向昭和帝求情。 “父皇,福清她雖然闖下大禍,但好在事情有驚無險,一切都已平安度過;鎮(zhèn)國公府只有福清這一個嫡女,還請父皇看在鎮(zhèn)國公的面子上,輕饒了福清。” 聽著趙凌為李福清求情的話,楚星月簡直都快被他氣炸了。 沒想到她苦心研制的計劃,居然會因為趙凌的出現(xiàn)而發(fā)生變化。 這個混蛋,難道他會不知李福清對她懷揣多強烈的惡意嗎?今日,若是不讓李福清徹底嘗嘗苦頭,恐怕日后,這惡毒的丫只會更加不放過她。 想到李福清那些陰仄逼人的手段,楚星月就如芒刺在背,毫不客氣的與趙凌正面杠上,再次向昭和帝開口。 “父皇,福清郡主出身尊貴不假,但她卻毫無仁人善良之心;今日她敢當著北蒙人的面出口羞辱青州將士與我父親,明日就會闖出更大的禍端,就算是為了福清郡主好,也請父皇出口懲戒、加以管束。” 李福清聽著楚星月言辭犀利的話,抬起哭腫的眼睛怒視向她:“楚冰月,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腸,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嗎?” “放肆,凌王妃的閨名豈是你能隨意叫出口的。” 昭和帝臉色陰沉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福清,目光又在趙凌的身上掃過,最后卻是閉了閉眼,像是極力忍下心中的憤懣,道:“今日之事,福清你的確闖了大禍,且先不說你對青州將士出言不遜,光是心懷不軌引得凌王妃與穆克察相斗一場,這份罪名你也是承擔不起的。” 李福清見事情敗露,只能痛哭流淚的求饒:“皇上,臣女知道錯了。” “正如凌王所講,看在你父親鎮(zhèn)國公的面子,朕會對你寬容幾分;這樣,朕下令褫奪你郡主封號,再罰你去城外的香庵堂中為戍邊將士誦經(jīng)念佛一年,你可愿意?” 李福清一怔,難以置信的看著昭和帝;褫奪了她郡主封號?還要讓她去庵堂里念經(jīng)?這是要逼著她去做姑子的意思嗎? 想她堂堂郡主身份尊貴,現(xiàn)在居然遭受小人戕害要被逼著去做尼姑,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她以后還怎么在京城的上流圈中混? 想到這里,李福清就欲搖頭回答不愿,可還不待她開口,就聽見趙凌的聲音傳來:“福清,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謝父皇恩賞仁慈。” 李福清眨著哭得紅腫的眼睛,可憐的望向趙凌,見趙凌對她暗暗皺了下眉,心里的不甘與不愿便被她壓下。 半晌后,委委屈屈的朝著昭和帝磕了頭,算是謝了恩,領(lǐng)了這個對她來說一點也不算恩賞的恩旨。 第三十七章 斗嘴、氣瘋了 今日的整個獵場,無人能搶過楚星月的風頭。 先是以三局箭術(shù)比賽大勝北蒙大將,跟著乘勝追擊,居然從北蒙人的口中要來了一個堪比精神枷鎖的誓言,哄的昭和帝龍顏大悅,當場便賜下了免死金牌。 最后,更是狠狠地教訓了向來囂張跋扈的福清郡主,讓獵場上的不少女眷都暗暗拍手叫好,總算是出了這些年從李福清那里受來的惡氣。 不過半天光景,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昭和帝畢竟有了年紀,縱然心情不錯,漸漸也有些精力不濟,在簡單的與眾人說了幾句話后,便攜著周貴妃離開獵場回獵宮。 昭和帝剛一走,獵場上的其他人也有散了的意思。 楚星月清冷的眼神在趙凌的身上掃過,淡淡的瞥了眼向趙凌投來感激愛慕神色的李福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趙凌知道她生氣了,剛準備追上去,就被沖過來的李福清抱住胳膊:“三哥,清兒就知道在三哥的心里是有清兒位置的。” 看著雙眸含淚一臉?gòu)尚叩睦罡G澹w凌的心里只有著急,他還想趕緊追上去找楚星月解釋呢。 “福清,我雖替你求了請,但是,今天這件事的確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可是清兒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三哥你啊。” 趙凌眉心一皺,將李福清緊緊抱著自己胳膊的手拿開:“本王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更不愿意看見你用一些陰狠的手段去欺負我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三哥是說楚冰月嗎?” 李福清的臉上滿是打擊:“難道,三哥喜歡上了那個女人?你別忘了,楚冰月可是大王兄的女人,為了大王兄,她可以不止一次的背叛你。” “她是本王的凌王妃,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趙凌生氣的看著再次哭出眼淚的李福清,在這一刻,當她說出楚冰月是趙煊女人話的時候,他對她最后的那點情意也被消磨殆盡。 “李福清,本王不希望以后再從你口中聽到污蔑冰月的話,你給本王記清楚,她是本王三媒六娉、八抬大轎正大光明從靖北候府迎來的凌王妃,今生今世,她只可能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把她從本王身邊帶走。” “三哥——!” 看著說完這段話轉(zhuǎn)身就去追楚冰月的趙凌,李福清痛哭流淚的喊出聲:“為什么你變了,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的嗎?你明知道她潛伏在你身邊是為了別的男人,為什么還要上了她的當?而我,對你那么好,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看不到!” 趙凌才不管身后的李福清對著他喊了什么,對他來說,當他決定將那個古靈精怪的女人收入羽翼之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她的過去,只想要她的將來。 …… 楚星月一路氣勢沖沖的往獵宮沖,路上還碰到了不少主動前來打招呼的官宦女眷,只可惜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只是冷淡的笑笑后,連攀談的機會都沒給她們。 好在這些常年行走在內(nèi)院中的女眷都練了一雙火眼金睛,見楚星月興致不高,也不敢惹她不快,只是恭敬的行了禮后,便也匆匆離開。 楚星月埋頭疾走,聽到后面快速跟上來的腳步聲就知道是趙凌追來了,想到他在昭和帝面前那樣袒護李福清,心里就生出了一絲怪異。 憤怒、憋屈、難受,還有難以言說的酸脹齊齊朝著她襲來,讓她連回頭沖他大吼的心思都沒有。 腳下的步子更加加快,只為能夠甩開他,可她這小短腿怎么可能走的過趙凌的大長腿。 就在她只顧埋頭朝前沖,連腳下冒出來的尖銳石子都沒看見時,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從后面伸過來,一下就將她拉住,跟著稍稍用力一拽,便把宛若倔驢般的她拉回到了懷里。 楚星月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等她反應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趙凌半抱入懷了。 哎呦喂,他這是抱老娘抱上癮了是不是? “走路不看路,不怕被摔倒嗎?” 還不待她開口質(zhì)問這個對她動手動腳的登徒子,趙凌低沉的聲音就從頭頂上傳來。 楚星月正氣著,才不會給他好臉色,推開他的手臂就從他的懷里退出來,臉色依舊冷冷:“摔著也是我的事,好像這不勞煩凌王殿下cao心吧。” 聽著楚星月明顯斗氣的話,他就知道她被他氣的不輕,盡量放低了姿態(tài),哄她:“你還在生氣嗎?” “生氣?哈哈——”楚星月眼珠子一瞪:“我有嗎?” 趙凌抬起手就挑起她的下巴,像是第一天認識她將她的面部表情打量了一個遍,說:“你有!” 楚星月一巴掌打開趙凌碰在她臉上的手,瞪他:“有完沒完?還摸上癮了不成?趙凌我告訴你,咱們倆說好的,我配合著你在外人面前秀恩愛,但并不代表在私底下你也有權(quán)利對我動手動腳。” “真氣的不輕?” 聽她將這么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趙凌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畢竟長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哄女人。 “月兒,本王不是有意要拆你的臺,只是本王與李福清自幼一起長大,本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皇真的將她治罪。” 楚星月譏笑著看向趙凌:“是,你的福清meimei與你青梅竹馬,你心疼她、舍不得她,也是情理之中;至于我楚冰月的死活,你才不會看在眼里不是嗎?” “冰月,你這話就有些過分了,本王什么時候不看重你的死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難道她忘記了剛才在獵場上,他不顧性命的與她共進退了嗎? 瞅著還生氣起來的趙凌,楚星月簡直都快被他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