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外的功課特別多

    易藥師你來交班了，今天兩頭班辛苦你了，怎會辛苦呢？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服務社會大眾是我的榮幸，證明我對社會是有貢獻，我很開心我的存在是有價值。

    今晚診間病患特多，是有專科醫師的科系嗎？有沒有什么專科醫師的診間，只有熱門的皮膚科和婦產科，我的天啊！皮膚科名師的特別門診嗎？沒錯就是王泉仁醫師特別門診，難怪印表機上那長長的領藥單都是皮膚科，別忘了還有暑假過后，滿滿的婦產科領藥單，今晚就這兩科門診別獨大。

    學妹我去洗手間順便喝水，藥局現場先麻煩你們可以嗎？易藥師你去休息一下吧！

    從開診到現在有三小時了你都沒休息，你去休息一下，這里交給我們，但現在傳聞長廊很可怕，易藥師你確定要去員工休息區嗎？謝謝你們關心我會速去速回，如果我失蹤請幫我報警，我要申請職災保險給我母親，易藥師你正經點好嗎？我一直很正經好嗎。

    換下藥師服往員工休息區去倒白開水，員工休息區在醫院復健大樓地下室一樓，藥局在醫療大樓一樓，到員工休息區必須走過一條長廊。

    醫院傳聞說復健大樓的空調有股很臭的尸臭味，醫院卻找不到尸臭味來源，膽小的護理人員都不敢在晚上，走醫療大樓往復健大樓的長廊，夜間長廊更顯得冷清且無人氣味，毛骨悚然詭異氣氛，傳遍整個醫院每個角落，最可怕的是內科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失蹤，院方家屬都還沒找到人，醫院真的好可怕，你們真的是自己嚇自己，不理你們了我去休息一下。

    我來走走看，長廊是出了什么問題，尸臭味我很想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臭味，我就不信我會找不到原因，還有失蹤的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事出必有因所以一定有線索可尋。

    弟弟你怎么又跑出來呢？你不要常常跑出來間晃好嗎，我這個月看你跑出病房超過十次了，阿姨你知道我在病房里躺的好累好無聊，弟弟住院就是要養病，等病好了才能出院，可是阿姨我隔壁病床的阿公說我，病得很嚴重，弟弟阿公跟你開玩笑的，阿姨我覺得阿公他不是開玩笑的，我的病房里都是安安靜靜躺著睡覺的病人，弟弟你聽阿姨說，別這樣想好嗎？你的病一定會好轉，阿姨你別安慰我，我都住這么久了，我自己知道，隔壁病床的奶奶就回家了，我想我也要回家了，弟弟你要相信阿姨，你會病好一定會，對自己要有信心好嗎，弟弟你的mama一直在等你回家不是嗎，你不能讓mama失望知道嗎，嗯！我知道。

    阿姨你在找那個臭味嗎？你怎么知道呢？張大了眼說我表現的太明顯了嗎？

    阿姨你的表情好好笑喔！我從沒看過弟弟你的笑容，弟第你笑起來很可愛，阿姨喜歡你的笑容，我希望弟弟你一直保持這笑容。

    阿姨我知道臭味從哪里來，弟弟你愿意告訴阿姨嗎？阿姨你這么善良，我當然愿意告訴你，臭味從哪里傳出來，阿姨替醫院感謝你，我是幫阿姨不是幫醫院，不管是我還是醫院都應該要謝謝弟弟你，阿姨你客氣了！

    醫院尸臭味是老鼠的尸臭味，上個月廚房員工在大肆滅鼠，那些吃到捕鼠誘餌藥的老鼠四處亂竄，大多跑到了傳送病歷機器的軌道旁死掉，幾乎每條軌道都有死老鼠，死老鼠臭味隨這傳送病歷機跑到空調里，才讓復健大樓空調都是滿滿尸臭味！

    原來是這樣，謝謝弟弟你的幫忙，阿姨欠弟弟你一個人情，你隨時可以跟阿姨討這人情，阿姨你說的事真的嗎？阿姨我從來不說謊，我都答應弟弟你了，我不會欺騙你，我要謝謝阿姨，阿姨先去喝水休息，弟弟你快回病房知道嗎，我知道。

    員工休息區怎么都沒人呢？廚房阿姨在嗎？有人在嗎？有人、有人別喊了，你要吃晚餐嗎，我想吃一份燙青菜，今天只有地瓜葉跟空心菜，你要哪一種菜？我要地瓜葉一份加少許的醬油膏，請你等一下，阿姨你不怕嗎？那你不怕嗎？我不做虧心事，我為什么要怕，這就對了我跟你一樣，阿姨跟我一樣是大膽之人，你的地瓜葉好了，餐卡給我刷一下，這沒問題，謝謝。

    廚房阿姨，易藥師謝謝你陪我小聊，我無聊到發慌，晚上員工都不來用餐，我好無聊，阿姨別感到無聊，我有時間我再來陪你聊，我會等易藥師你來，我知道，謝謝你。

    充滿消毒藥水味的空間里，居然讓我感受到一絲孤單的氣息，是我的心感到孤單了嗎？

    可能是詐騙聊天的對象給我習慣，習慣這東西還真可怕，不管好壞一但習慣就很難自拔，果然清醒點是好事，但天底下腦不清楚的女人還真多，唉啊！不想這個了！

    我來想想失蹤的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的事好了，不知道有誰愿意提供線索給我，早知道就問問弟弟，廁所的阿姨你知道失蹤的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的事嗎？我不知道，謝謝阿姨。

    長椅上的叔叔，你知道失蹤的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的事嗎？我不知道，謝謝叔叔。

    花園的阿公，你知道失蹤的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的事嗎？我不知道，謝謝阿公。

    垃圾桶旁的小狗，你知道失蹤的酒精中毒昏迷的病患的事嗎？小狗你看我是為什么呢？小狗你想對我說什么呢，小狗你為什么害怕，我可以保護你，你愿意帶我去嗎，小狗別跑啊！轉身對上一群黑黑人形人，失蹤這事跟你們有關係吧！

    別以為你們是合法索取就可以這樣，告訴我失蹤的人呢？很快會讓你知道，別走我還沒問完，跺腳氣死我了。

    各位同仁我回來了，易藥師你吃飽了嗎？我吃飽了，我不在時你們很忙嗎？易藥師你晚上有事嗎？怎么了，易藥師大夜有空嗎，怎么了徐藥師，易藥師我兒子突然發高燒，我必須照顧他，可是今天的大夜班是我值班，易藥師你有空嗎？可以幫我嗎？徐藥師我明天輪休，我幫你帶班，謝謝易藥師我很感謝你，沒關係大家都是同事一場互相幫忙是應該，在三十分鐘就下班，你現在可以去整理準備下班，易藥師這樣好嗎，沒關係我來點藥你，去準備吧，謝謝易藥師，你去吧！心理惦記，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懂你的心急，我當mama后才知道珍惜與家人相處的時間，我懂親情可貴。

    墻上的時鐘凌晨三點，噹噹聲響，我點藥點這么久了，管制藥品我點到頭昏眼花我好累，少一顆管制藥，我們藥局可是要負責刑事責任，我還是謹慎點好了。

    同仁我想去動一動透透氣可以嗎，易藥師你可以去動一動，好的我出去走走麻煩各位。

    弟弟你怎么又跑出來了，弟弟怎么你的臉色怪怪的，發生了什么事嗎？弟弟你要跟我說什么話呢？你不要難過，你說出來給阿姨聽聽好嗎？現在是凌晨四點多，弟弟你發生什么事？

    阿姨你身上有衛生紙或面紙嗎？弟弟你要衛生紙跟面紙嗎？我回去拿弟弟你等我，阿姨我等你，呼呼呼我跑的好喘，弟弟我拿了半包衛生紙夠嗎？阿姨這些夠用了，你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嗎？阿姨可以嗎？阿姨好嗎？我答應你，弟弟阿姨跟你，快帶路，阿姨請跟好我，阿姨往這邊走上去這樓梯，在這轉過去直走過去就到了，弟弟這里是加護病房，你帶我來這是為什么呢？弟弟手指坐在前方椅子上的一位mama，弟弟要我過去看那位mama嗎？弟弟點點頭說是，你要我往前走過去是嗎？麻煩阿姨可以嗎？弟弟沒問題我現在就走過去。

    這位mama你怎么了？嗚嗚嗚，這位mama你哭了，我這里有衛生紙，我幫你擦淚你別難過，別哭了你發生了什么事，抬頭看了弟弟一眼，這是怎么回事，弟弟你怎么也哭了。

    這位mama你先別哭，告訴我發生了事，剛剛、嗚嗚、就剛剛、嗚嗚、這位mama我聽你說，抱住了這位mama，我知道你遇上很難過的事，別傷心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他是你兒子是吧！嗚嗚嗚，我兒子剛剛當天使去了，這位mamamama你聽我說，你兒子沒有走，他一直都在你身邊，我說弟弟，你mama都叫你什么，我mama都叫我小木頭，叫你小木頭。

    這位mama小木頭說，mama你別哭，我還會當你兒子，我沒離開mama！我會永遠活在mama心里，小木頭要我這么對你說，你怎么知道，我兒子是小木頭，因為是你兒子告訴我的，我的小木頭真的在這嗎？抬起頭左盼右看溼矇的雙眼，我什么都看不見，小木頭聽見mama的話了嗎？

    小木頭你別難過，我知道你累了，mama都知道你別牽掛mama快去投胎找個好人家出世，別跟mama我了，mama沒辦法給你好得生活及完整的家，我的小木頭啊！我的小木頭，我的心好難受。

    阿姨跟我mama說，護士阿姨在找她，小木頭的mama你堅強點，加護病房的護士在找你了，你要不要進去加護病房，來我幫你把眼淚擦乾快進去處理后事吧！謝謝你，不客氣快進去吧，別讓小木頭等你。

    我說小木頭弟弟，你有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我就說你別老是脫離身體跑出來游蕩，這下好了回不去身體了，這下你可真是游魂了，聽阿姨的話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阿姨我真的好累，我隔壁床的的阿公阿嬤一個一個的回家，他們都好快樂，我好羨慕他們回家，我也想回家看我的書包課本跟mama睡的床，小木頭別傷心，我知道你累了，你小小的身體要承受這樣病痛，其實你很勇敢，你跟英雄一樣勇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再去投胎報到，阿姨不希望小木頭帶這痛苦記憶去投胎，我更不希望你的靈魂有痛苦記憶，你還小你該是天真無邪快樂的孩童，阿姨最后一次幫你，謝謝阿姨。

    小木頭告訴阿姨，為什么只有你mama來醫院處理你的后事，你其他的家人呢？阿姨我爸爸拋棄我跟mama離開了，爸爸是怎么了嗎？我出車禍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半年，我父親吵這要跟mama離婚，我父親說要我付錢救孩子就是離婚不然她不愿意負醫藥費及住院費用，mama和爸爸離婚后，爸爸他很快的跟他的秘書結婚，原來是秘書阿姨肚子里，有爸爸的寶寶，難怪爸爸要跟mama離婚，因為我不是爸爸的寶貝，阿姨肚子的弟弟才是爸爸的寶貝，所以我的mama才是第三者，小木頭你怎么有這種歪理，我聽護士阿姨說的，護士阿姨說了什么，你學了什么說給我聽，護士阿姨說不被愛才是第三者，mama跟我都是第三者，因為我們都是不被愛的一方。

    我的天啊！小木頭聽我說，做錯事的是爸爸跟秘書阿姨，而你和你的弟弟都沒有錯，是大人做錯事不能連累孩子，有誰愿意頭投胎去錯亂的家庭，一切都是命運安排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未來，但你就這樣走了，怎么改變未來呢？

    俗話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我們人在怎么認真也不可能十全十美，人的一生總分有八分就是奇蹟了，小木頭我要你的靈魂有這記憶，帶這記憶去投抬，當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阿姨會讓神老師帶領你該去的地方報到，謝謝阿姨，不用謝謝阿姨是小木頭很善良，小木頭幫過阿姨，是阿姨欠小木頭人情，應該要還的別跟我客氣，阿姨的神老師會帶你上路，這一路上不會有其他的孤魂阿飄欺負你，你安心去報到，知道嗎？帶這靈魂記憶去投胎當個幫助大眾的人知道嗎？阿姨我知道我去了，神老師一切請多幫忙了，感謝神老師。

    太好了，你還沒離開，小木頭mama，你事情處理好了嗎？需要我幫忙嗎？我剛剛聽護理人員說您是易藥師，小木頭mama好，我是易美也可以稱我易藥師，易藥師您好我是蔡育品的母親，蔡mama你好，我希望你能堅強點要趕快站起來走出哀傷，我會堅強小木頭也希望我堅強。其實小木頭很勇敢，他把一切都跟我說了，他的車禍真的不是mama的錯，是他太想mama才會發生意外，他不希望mama帶這陰影活到下輩子，他很開心住院這段日子，mama天天來，天天對我說話，還要我勇敢點，還幫我取了一個綽號叫「小木頭」好貼切的綽號，他還高興的不得了，隔壁病床的阿公還笑他，小孩天真！

    蔡mama這一年為了蔡小弟讓你辛苦了，天下父母心誰不疼自己的孩子，蔡小弟當天使去了，蔡mama你要替自己打算后路了，蔡爸爸不是你的良人，請你先活出自己，才會有新未來。

    你未來的日子還很方長，蔡小弟會默默幫你，蔡mama你要加油，我話說到這，你要想遠點看遠點，轉身回去藥局繼續為完成工作。

    易藥師你的電話一直閃燈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呢？我沒有有男朋友，應該是詐騙集團，易藥師你也好心點，哪個詐騙集團會在清晨五點多來騙錢，詐騙集團也是有邏輯性的好媽，你當詐騙集團都是笨蛋嗎？看樣子一定是男朋友才會無時無刻盯人，我說過我沒男朋友，我等你們介紹給我，等你們介紹刻意拉長音。

    易藥師你少來了，我們前前后后介紹多少相親對象給你，難道你心里沒底嗎？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眼光有問題，各位別生氣，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一大清早不宜發脾氣會傷身傷心，電話真的不是男朋友，真的不是男朋友，沒有欺騙我們，我發誓我沒欺騙你們，天地良心絕無欺騙，姑且相信你，叩謝俠女相信。

    別再演古裝戲了，什么俠女你都說的出口，你油嘴滑舌，小的立馬去工作跟交接，還記得要交接還快不去忙，是的，小的退下。

    打卡鐘聲噹、噹、噹、噹響起，各位同仁我們下班了，這漫長的黑夜過了，我們下班回休息，易藥師別再慢慢摸了，還不快滾回家休息，我知道我快好了，你們先走吧，我們就不等你了，我也不送你們請慢走。

    他們終于下班去了，我要去工務室。

    走到醫療大樓地下二樓的黑漆漆暗摸摸的工務室，不好意思有人在忙嗎？哈囉有人嗎？有人就出個聲音好嗎？不會吧一早這里沒人當班嗎？

    這里真的有些怪異，是因為旁有太平間嗎？可是一大早有哪個阿飄會這么勤勞出來走動，背后傳來很大一聲『哇』！

    易美嚇了一跳，是誰真該死。

    是我啦！你是要死了，人嚇人嚇死人，這道理你不懂嗎？你知不道，你比阿飄還可怕，我還真沒想到易大膽改變成易小膽，我聽你在唱歌，如果是我嚇你，你不會被我嚇到嗎？

    我又不是娘們，我才不會輕易被嚇到，很好你很快會被嚇到，我等著你哭天喊地叫爹娘，

    這賭注很好！如果我被嚇到哭天喊地叫爹娘，我請你吃一個月早餐，我又不是天天早班，

    不要一個月早餐，那你想要什么，我要你去土地公廟，請土地公吃北海道草莓牛奶糖，

    就這么簡單這沒問題，但前提是，我要被嚇到哭天喊地叫爹娘才行，哈，有可能嗎。

    我說你話別說的太早，我相信很快會發生讓你崩潰的事情，好，我坐著等事情發生。

    易藥師你跑來這有什么事呢？我的事情很簡單，你一定可以完成，說出來聽聽，我考慮要不要幫你，林工務你還真大牌，當然啊！誰叫你私下都給我苦差事，我這事可是有關醫院名譽，你幫不幫，跟醫院有關就跟我有關係，你說來聽聽。

    這陣子醫院的復健大樓傳出尸臭味，這你知道嗎？這么大件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說也奇怪，這臭味為什么可以傳到整個復健大樓都是，整棟大樓的輕鋼架都檢查過都沒問題，廢水管線都檢查過，公共廁所管路也檢查過，每個角落都沒放過，就是找不到發出臭味的地方，醫院還在為下個月的評鑑煩惱，這個腦人的臭味會影響醫院評鑑通過，我們公務處都很緊張，林工務你想知道，這臭味從哪里傳來的嗎？

    我當然想要知道，因為臭味傳了快一星期了，你說我不能緊張嗎？也對這臭味讓醫院上上下下員工都好緊張。

    看樣子易藥師你都不緊張，也不害怕是嗎，林工務我如果會害怕，我怎么幫你找出臭味呢？

    易藥師你知道發臭原因嗎？我知道你想知道嗎？我當然想知道，我告訴你好處是你得到的，這樣我吃虧，易藥師看在我們多年交情上幫個忙好嗎？好歹我也是你小學同學跟老鄰居，同學幫同學不是應該的嗎？要我幫你是可以但事成后，我要你幫我一個忙，你說要我幫你什么忙，還不是為了我車子的零件，又是為了你的老saab900，這可真是難題，每次用了你的車子，我的老命都去了一半，都說是老同學了為什么跟我計較呢？

    你書讀比我多，我說不過你，快說臭味哪里傳來的，你們工務處還真不細心，這點小事還勞動到我，你們會不會太夸張，我說易美你的超能力就是用在這地方最對了，我不能浪費你的超越人類極限力量，我說林工務你的嘴給我閉緊一點，是是是，我口風最緊了！翻了大白眼，我上輩子一定事做了缺德事，才會認識你，易美你會認識我，是你的福氣，快說臭味是從哪里傳出，好心點快告訴我，你的車我一定包辦到底。

    林工務你等等去，調病歷室傳送病歷的傳送路徑圖，臭味跟病歷傳送機有什么關係，說你笨還真是笨，醫院尸臭味是老鼠的尸臭味，上個月廚房員工在大肆滅鼠，那些吃到捕鼠誘餌藥的老鼠四處亂竄，大多跑到了傳送病歷機器的軌道旁死掉，幾乎每條軌道都有死老鼠，死老鼠臭味隨傳送病歷機跑到空調里，才讓復健大樓空調都是滿滿尸臭味！

    林工務這樣你懂了嗎，我懂了，我馬上去處理，我致上萬分的謝意，謝謝易美同學。

    你還不趕快滾去處理，是的小的馬上滾去處理，您回家路上一路小心，你的老saab900交給我就對了，很好這樣就對我先回家了，彎腰恭敬，親愛的易美同學您路上小心，你這狗腿子這樣就對了，我回家了，后續你加油了，你的年終記得分我紅，你可別忘了。

    媽我下班了，易意你躲在哪里？mama回家了還不來迎接mama，這小子跑去哪里了，

    奶聲大叫了『哇啊啊呀』！

    易意你嚇到mama了，mama今天被兩個人嚇到，mama另外一個嚇到你的是誰，就隔壁在醫院工作的林叔叔，你說笨笨林叔叔嗎？是誰告訴你笨笨林叔叔，當然是林阿姨說的，他是笨笨林叔叔，小孩子別亂學大人說話，易意以后不可以這樣說林叔叔，mama我知道了，易意最聽話最乖了。

    豐本醫院內正在大規模清潔除臭，我的天啊！這些死老鼠怎會跑到傳送病歷機的軌道旁死掉，幾乎每條路線上都有大大小小的老鼠，有誰會想到臭味是死老鼠的臭味，更令人想不到的事，這些死老鼠會死在每天都很忙碌的病例傳送機路線上，傳送病歷機每天跑來跑去，老鼠不怕嗎，現在老鼠還真大膽不怕機器聲。

    還好林工務頭腦反應快，想到會不會是因為傳送病歷機發生什么事，爬進去傳送病歷機的空調管內果真有死老鼠，前前后后從管內清出大大小小死老鼠有二三十多隻，這如果讓衛生署評鑑肯定會降級，醫院評鑑被降級是有多大的損失，名譽損失及金錢損失。

    我們要好好謝謝林工務得細心，謝謝各位長官我會更努力維持醫院的環境，很好、很好醫院有這種上進員工是醫院的福氣，是醫院有設我們這么好單位及認真好員工互相幫忙，我們工務部被認同我們深感榮幸。

    這次處理的非常好我很滿意，這次工務部年終加碼，院長是真的嗎？我們代替工務部全體同仁向院長說聲謝謝院長，你們辛苦付出是值得這樣獎勵。

    神奇的易美還真厲害，連醫院要加薪年終都會知道，果然是超越人類極限的能力者，

    這下會發生哭天喊地叫爹娘的事會是什么，想了我就怕，希望易美這女人預言錯誤，我希望是易美烏鴉嘴說錯話，我的心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