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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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而慢的,幸子彷彿什么也沒發生過那樣,輕輕踏著向上延伸的階梯,在通往地面的旋轉樓梯內走著。此時,與她的步調完全相反的急促腳步聲從上頭傳來。像是不意外來者何人似的,幸子只是微微揚起了下巴。 「幸子......!」 「不需要這么緊張,我沒事的,希?!?/br> 看著眼前之人絲毫沒有發作的跡象,也沒有平日里發狂后狼狽的神情,星野擰著的眉頭沒有松開,畢竟那也不過代表她還算保有理智,可她手上拿著的,可是他平常不許她碰的東西,再怎么說也不是什么能夠直接忽視的小事。 「拿著違禁品的傢伙怎么可能不讓人擔心!」 「那么,你認為我做了什么需要擔心的事呢?」 一人在上一人一下,星野俯視著幸子毫無生氣的臉,望進她那什么也照不進的粉紫色眸子,他深深吐了口氣,隨后閉上他那一無所獲的眼睛。這并不代表他什么也看不出來,而是即便知道了結果,卻也不曉得原因,因為很明顯的,現在的幸子不打算揭開傷疤給他瞧個仔細。 扶著腦袋,星野下了樓梯,來到幸子身旁后,眼簾半睜的他輕而緩的捧起她那持刀的手,「......所謂的擔心,不就是害怕預想的事情發生嗎?如果什么都沒發生的話,那就是我最希望的了?!剐⌒囊硪淼陌忾_那配合著松開的指頭,星野將刀給拿了過來,「但是不要再這么做了,好嗎?」 沒有看向星野,幸子依然望著方才他站立的地方,「希,你預想的......你害怕事情是什么呢?」 閃過一絲光點的金眸映著她的側臉,希唇一抿,而后才開口,「......不想看見你受傷的樣子。就只是這樣而已?!?/br> 眼簾低垂,幸子撇過了頭,「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喔,希?!拱l絲垂落,在她的臉上形成天然的帷幕,「我不過是放走了冒牌的亞風爐照美而已?!?/br> 「你......!」 「你今天精神好像恢復了,太好了呢?!?/br> 「......謝謝,但你也別趁機顧左右而言他?!?/br> 輕笑了幾聲,幸子回過頭來,「你生氣了嗎,希?」 嘆了口氣,星野按著腦門,「如果要說得像很尊敬我那樣的話,就別老愛先斬后奏。而且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事發后的結果。既然你沒事也沒做出傻事的話,那傢伙在或不在根本都不關我的事,我也不在乎。」習慣性的摸了下左耳的耳環,他撇嘴問道,「再說了,你為什么老是一副想問我有沒有生氣的樣子?在你眼里我脾氣就那么差嗎?」 「彩香說你是變態的時候,你總是非常生氣的樣子?!?/br> 「誰被說成變態會高興得起來啊——?她那是在毀損我的名譽喔——?」 「嗯——可是你為什么會被說成是變態呢?」 幸子這番話,讓氣得跳腳的星野頓時緩了下來、回想起平日。每次他與伊甸的成員彩香——長蝶彩香碰頭準沒好事。她是個極度強勢的少女,脾氣也暴躁,就好像難以馴服的野生動物那樣,星野對她的印象就是「野蠻」,絲毫感受不到她的女人味。這樣的評價連他自己都認為過于失禮,可他找不出更適合的形容來描述他的感受了。 野生的動物都愛由著性子來,就是做出些雙重標準的事聽起來也在預想之內。而在星野眼里,彩香不但老愛給予幸子特殊待遇,她還「野蠻」的給予其他人過分的差別待遇。好比對著幸子就是一口一個「妖精大人」的叫著,眨眼間就成了主人多年的忠犬那般溫馴。但要是其他人,特別是對待和幸子關係特別近的星野,她可是會毫不留情的動手動腳。 星野主張自己是在保護幸子的安全,畢竟那隻「忠犬」三不五時毛手毛腳的要sao擾幸子——在他眼里看到的是這樣,因此他會阻擋她的攻勢。不過彩香完全不這么認為,反倒認為星野是喜歡幸子卻又不敢說,所以羨慕她能和幸子肢體互動,他根本是個愛嫉妒的膽小鬼。 當然,星野完全反駁這一點就是了。他既不是膽小鬼,也不愛嫉妒,對于幸子的感受,則...... 忽地一股熱意衝上腦門,星野滿面通紅的大叫,「那個臭女人......!太荒謬了!我從沒見過這么沒有禮貌的大小姐!」攤手擺啊擺的,他極力為自己辯駁,「我當然不是什么粗線條的人,但說到底為什么心思細膩可以被形容成變態???這根本不合理??!」 心思細膩的人——這是大家以星野總是非常關注大家所做的結論,彩香根據這一點,加上因為他對幸子的事情幾乎是瞭若指掌而把他理所當然的罵成了變態。 忽地一陣輕笑,讓咬牙切齒的星野回過神來。他看向身旁之人的臉,只見幸子彷彿從來就只在乎他的神色變化,而非剛才那些答案一樣。 「太好了,開了玩笑以后你恢復正常了呢?!?/br> 「......從剛才開始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啊。」 「......是呢。雖然的確有點好奇變態這個稱呼的由來?!?/br> 「我真的不是喔——?真的不是喔——?」 「嗯,我知道的。不會這么稱呼也不會這么覺得?!挂幻嫦蛏献撸易拥哪抗庖幻婢従徬侣?,即便嘴角揚著,眉頭卻輕蹙起來,「希的心思真的非常細膩,不但容易受傷也很容易就能對他人感同身受,所以總是很在意大家,在意到自己也感到痛苦的地步......」回過頭來,她腦袋微傾,「請自私一點吧,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那么就只需要為自己的事感到難過了?!?/br> 又是那張人偶般完美的笑容,完美的令人看不見任何生氣。星野的情緒一瞬間繃緊,他非常清楚,幸子這是在勸他不要再接觸她的事,這令一直因為她而cao碎了心的星野感到憤怒。 「......要提這種事的話大可直說,前面何必鋪陳這么久?呿......不是說是讓我恢復心情嗎?我還寧愿你多糾結變態這件事......」他瞇起了眼睛,望向與自己已隔開數階的幸子,「你就這么反感我做的事情?反感這里的人向你釋出的善意?」 「......很抱歉讓你感到不舒服,那不并是我的本意。但是我認為,你剛才的話是不能含糊帶過的。」收起了笑,幸子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希,「這無關喜好,也談不上善意,人與人之間都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能夠促成利益關係的實現,越是對人溫柔,背后的目的越是龐大?!?/br> 冷汗滑過臉龐,星野雖沒有逃避她的目光,但他所見的,卻依然是當初在醫院相遇時那放棄了一切的神情,就好像在告訴他這三年來她一直都沒有獲得過希望,依然深陷于背叛的絕望之中。 「或許其他人需要一些言語上的支持,但即便你對我惡言相向,都不會也不可能改變我想完成禁令計畫的心愿。所以,我一直沒能理解對我這么溫柔的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惯@么說時,幸子的目光好似在一瞬間閃動了起來,「我并不相信不求回報的心情,因為那是不存在的呢。雖然我確實不清楚你的愿望,可是在相互利用、互惠的規則下,我起碼能夠讓你獲利——降低對大麻煩的關注,你的心就不會體驗到過多的疼痛?!?/br> 這些話,恰巧說明了星野為何憤怒。他并不是在氣這聽上去冷血無情、不顧情份的話,而是在氣事情為什么變成這樣。真要按照她所說的規矩來看的話,確實,幸子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能夠促成利益關係的實現——希望有人能夠拯救她,星野深信他的解讀并沒有錯,他見得多了,伊甸的每個人都透露出這樣的訊息。而溫柔的背后隱藏巨大的目的,說實話也并沒有錯,因為星野想讓她恢復原狀的初衷果真是個龐大、難以實現的愿望。 為什么不再多信任他一點?為什么關係不能再近一點?為什么他不能成為所有疑問的神丹妙藥......無能的念頭在腦中翻攪,這才是星野感到無比憤恨的。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自己總是那個最靠近問題核心的人,卻從來都做不到什么。 「你不是個麻煩,只是很特別?!剐且叭讨厍坏臒釥C冷靜的說,「特別嘴硬、特別膽小、特別孤單。」他循著階梯向上走,來到幸子的身旁,「要是沒我的話,你又抓狂怎么辦?我不會因為你意識不清楚在那里胡言亂語,就嚇得夾著尾巴逃跑。所以別說傻話了,笨蛋!」 被他戳了下額頭,幸子瞪大了眼睛。不過,也就那一瞬。她抬起雙手按下那揉亂自己瀏海的手,「但是你不會永遠都在的?!乖谛且耙汇吨H,她扭頭就是逕自又往上走,「沒事的,我本來就能夠控制好我自己,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br> 不過是短短幾句話,在星野的腦海里卻引起軒然大波。他意識到這一回幸子的發作是從知地雙胞胎那里聽來的,可后續沒有人親眼見過。但剛才他明明并不在場,幸子甚至見了讓她發狂的源頭,她卻表現的相當冷靜,就好像有什么人安撫了她一樣。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至今為止都是有他在,她才能逐漸平靜下來的。 星野心里其實一直有個猜想,只是都沒有證實罷了。 「幸子!」蹙眉瞠目,星野高喊道,「你才不是個麻煩!幸子就是幸子!」 停下腳步,默不作聲片刻后,幸子回過頭來像往日那般笑了,「......謝謝你,希。」 在燈火通明的旋轉樓梯上頭,那雙粉紫色的眸子依舊什么也照不進。 黑色的煙霧與利爪自眼睛周圍散去,「幸子」看見的是星野真誠的對她喊話,裂痕滿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聽見了嗎,白神?希說幸子并不是麻煩喔,他會陪著幸子的。所以不要有壓力,只要想著自己能好起來就行了,好嗎?」在「幸子」的背后黑色霧氣繚繞,藏身于里頭的,是與她相貌幾乎一致的少女。 「嗯,我聽見了喔。我很高興,謝謝,黑神。我也想快點好起來?!贡环Q作白神的少女笑得甜而溫煦,彷彿這輩子都沒有遇過什么傷心事,「這樣我就也能幫上希的忙,讓伊甸成為全世界最棒的足球隊伍!」粉紫色的眸子明亮水潤,白神雙手一拍,「對了,剛才那個是照美吧?我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可惜他睡著了,我很想聽聽這三年來他過得怎么樣。我不在的時候,他一定很希望我趕快回到他身邊,就像以前那樣,對嗎?」她隻手撫著因喜悅而泛紅的臉頰,眼睛都瞇成了月彎,「因為我們約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看著眼前這純潔卻無知的少女渾身裂痕,彷彿只要再承受一次衝擊,就會碎的不復存一般,黑神直睜著眼睛看著她單純的模樣,跟著她一塊兒輕輕用手掌撫上自己的臉頰,而后淺淺的笑了,「嗯,一定是那樣的?!?/br> 手掌下,是開始碎裂剝落的肌膚。這不是黑神第一次經歷這種傷痕了。事實上,她的背部早已出現大片裂痕,所幸「幸子」擁有一頭長發,恰能完美的掩蓋痕跡。身上的裂縫,也靠著衣著遮住了。 她不讓白神發現一切異常,就是說謊也在所不惜。 別說是亞風爐,就連現在還在身旁的星野,他也根本從來都沒有正面說過他是否會永遠陪在「幸子」身邊,而且看起來無論現在還是未來也都不打算給出回應。其他人也是,在足球禁令計畫完成以后,肯定也會毫無負擔的各奔東西。 黑神也是人,是個充斥憎惡的人。所有情感的極端都可能生成恨意,因此黑神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感覺得到。白神難以抑制的撕裂感就由黑神來承擔,連黑神都不想再忍受的長期缺氧感就任由身體胡亂叫喊。這一切都是有可控機制的,只是,總是有那么一絲妄想,期望在那樣子的狀態,在那么一個疼痛的狀況下,睜開眼來有誰依然在那里,依然沒有丟下自己。 那樣能讓黑神好過一點。 能夠保證一直陪在白神身邊的只有黑神,能相信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自己」。 ———— 吹雪、一星:有人提到雙重人格嘛(x) 簡單以態度區分的話 白神:態度比較溫和純真、比較調皮的那個 黑神:說話會開嘲諷、有機率暴怒、會抓狂的那個 但是在認知上 雖然兩人會以白神跟黑神區分彼此 但他們認為雙方都是「幸子」 在講事情的時候也都是以「幸子為主體」在討論的 兩個人都是幸子的一部份 合起來才會是完整的幸子 白神以為自己在主導幸子這個身體 實際上只是透過黑神分享的記憶才知道「幸子」到底經歷了什么 而且黑神會為了不讓白神消失而用假的記憶欺騙她 白神知道的消息有部分是黑神造假 真正掌握所有記憶的是黑神 第十四章說過「幸子記得一切,始終記得」指的就是這個 因為黑神也是「幸子」 所以只是白神不知道而已 黑霧、利爪全部都是在說黑神在騙白神 讓她以為自己看的情況就是黑神說的那樣 文字上描述的差異 扣除個性 最直接明顯的描寫就是眼睛有沒有光 黑神是「幸子」的憎恨 光照不進的地方就會變暗 所以踢必殺技的時候顏色也跟著變暗了 伊甸的人除了星野有在和幸子相處的過程中慢慢察覺以外 其他人全部不知情 因為全員都是幸子三年前才開始陸續認識的 那么今天這章就到這里了 感謝各位的等待與觀看 我們下一章見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