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腦補我愛他 第159節
綠衣姑娘沉默了許久,才陡然失笑,“對,他不是她想著的人。” 男孩捧著臉坐在船頭,敏銳的問:“她代替他死了,是不是?” “是。” “這個世上有什么法子可以代替別人死嗎?” “有一種咒術,名為鴛鴦咒。”綠衣姑娘的笑意不達眼底,“此咒能讓自己代替心中所愛之人承受一切傷害與痛苦。” 沈霧“哦”了一聲,“那我將來也能用這個咒術嗎?” “你?”綠衣姑娘笑了,“我想是不能的。” 這種能把生死置之于度外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會有? 穿的一身白的男孩瞥了眼坐在船尾的綠衣姑娘,他忽然咧開嘴笑了,“那蝴蝶姑娘要死的時候,會不會后悔?” 綠衣姑娘僵住了身體。 第246章 死xue 用一臉無辜的表情,仿佛不經意間說著捅別人心窩子的話,男孩似乎在這件事情上有著不一般的天賦。 蝴蝶姑娘會后悔嗎? 她連尸身都不曾留下,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一晚坐在船上的綠衣姑娘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船靠了岸,她忽然看著夜色說了一句:“如果他失控了,你一定要殺了他。” 她所說的“他”,便是玄清。 沈勿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老實說,他現在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描述,這么多年里,他只把玄清視為師門里的長輩,從未把他代入到父親的角色里。 的確,那個人也從未用父親的身份與他相處過。 如果要問沈勿對玄清是什么感覺,說是有一種父子間的親情,這句話肯定是假的,既然從來沒有培養過父子親情,又何來的這種情感? 沈霧忽然問道:“你現在知道他和你的關系,若他還要繼續傷人性命,你要如何?” 沈勿握緊了手中的劍,“替天行道。” “那么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沈勿看向了前方,那里不知不覺間,已經站了一個戴著臉譜的白衣男人。 玄清不愧是玄清,即使是被拖慢了腳步,但他還是比他們先到了一步。 他取下了臉上的臉譜面具,終于露出了自己那張多年不曾見人的面容。 白發男人的容顏如畫,完美到了一個讓人根本挑不出瑕疵的地步,但只要看到他的這張臉,所有人都會忍不住在心中覺得他和沈勿有關系。 只因為他和沈勿的臉,有那么幾分的相似。 但是他是笑著的,他笑的很溫和,宛若一個好脾氣的長輩,毫無危險性,就連他平和的氣息里,也感受不出一絲殺意。 可他確實是個危險的瘋子。 與其說沈勿與他相似,倒不如說被他帶大的沈霧與他更相似。 在沈霧很長的一段人生里,他只能見到玄清與綠衣姑娘“兩個人”,所以他的模仿對象也只有這“兩個人”,沈霧那奇奇怪怪的性子,便是在這種奇奇怪怪的成長環境里形成的。 玄清扔了手里的面具,他緩緩一笑,“我多年夙愿終于就要實現了,沈勿,難道你不想看看你的母親嗎?” 他是看著那位身穿白衣,手執長刀的少年說著這句話的,一時間讓人分不清楚,他剛剛講的到底是“沈勿”,還是“沈霧”。 這只不過是說明他更瘋瘋癲癲罷了,時至今日,他還記得這兩個少年叫什么名字,都算是很不錯了。 沈勿說:“她已經死了。” 玄清這才看向了沈勿,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是他的孩子,他卻并不尷尬的笑了,“沒關系,我可以讓她重回人間。” “人死不能復生,你該認清現實。” 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玄清抬手悟臉,笑出了聲。 如果他能認清現實的話,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更不會下意識里創造出另一個綠衣姑娘的樣子來安慰自己。 沈霧情緒淡淡,“以前都是我管著這個瘋子,現在該你來了。” 沈勿皺了皺眉。 沈霧壓低了聲音,對著沈勿又說了一句什么。 玄清微微歪了歪頭。 猛然之間,毫無預兆之下,沈勿突然提劍而來,但就算沈勿的動作再快,玄清的反應更快,他一抬手,沈勿的劍便像是碰撞在了一個透明的氣罩之下,再也落不下去。 與此同時,沈霧也動了。 黑色長刀重重落下,將那道氣罩劈開了幾道裂縫。 沈勿手中的劍越發用力,那道氣罩應聲碎裂。 玄清依舊從容,他輕松接下了沈霧以幽魅姿態襲過來的長刀,但不過轉瞬,他意識到了不對,在長劍要刺入自己氣海xue之時,他身影消失,剎那間出現在了三步之遠的地方。 玄清恍然記起了什么,他看著沈霧,“原來那日你就曾經偷襲過我。” 那是登仙府被魔族入侵的一天,沈霧獨自一人去了長夢峰,他以沈勿的身份成功的接近了玄清,用自己重傷的代價,在玄清的氣海xue處留下了一道刀氣。 如今這里就成了玄清的弱點,也是他的死xue。 沈霧剛剛對沈勿說的,便是這件事。 玄清實力何其強大? 他孤身一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奇跡了。 現在,沈霧收了刀,沖著沈勿惡劣的一笑,“你們的家務事自己解決,苒苒還在等我。” 對于讓沈勿有可能弒父,上演親情倫理悲劇大戲這回事,沈霧沒有半點替沈勿感到抱歉的內疚感,他說走就走,一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玄清往前一步,霎時就被剩下來的少年給攔了下來。 沈勿身影在前,不動如山,他眉目冷凝,已有覺悟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再往前一步。” 他的殺意是如此的強烈。 玄清輕聲笑了,“你和朝朝還真是很像。” 他們都是一樣狠心的人。 溫苒還蹲在石室的角落里,她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地面上挖出了一個小坑,偶爾間,她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她猜到大概是有人來找自己了,可是她沒法從這里出去。 外面的戰火好像怎么都燃燒不到她這里。 溫苒都忍不住懷疑,那位綠衣姑娘把她留在這里,難道是為了保護她? “苒苒?” 石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溫苒急忙跑了過去,“沈嬌嬌!” 沈霧在外面說:“苒苒退后一些,好了和我說一聲。” 溫苒忙退后了幾步,離門遠了一些,“好了!” 剎那間,石門轟然倒塌。 灰塵彌漫的時候,少年的身影跑了過來。 溫苒立馬就朝著他的方向跳了過去,被他抱了起來,她整個人就像是只小浣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苒苒,你有沒有事?”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溫苒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身體,“你有沒有哪里受了傷?” 如果她受了傷,只會通通作用于他的身上,可是他受了傷要是不說的話,她根本就不知道。 第247章 喜脈 沈霧低下頭來親她,“苒苒,我沒有受傷,只是很想你,很擔心你。” 溫苒被關了這么久,在生死圈里走了一遭,她現在見到他,猛然間都有了吊橋效應,雙手捧著他的臉,狠狠地就吻了上去。 這不能怪她,實在是因為她真的是害怕極了。 溫苒是個惜命的人,她當然怕死,可是在這段時間里,她更怕的是自己不會死,而會讓他代替自己沒了命。 光是想到這里,她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從來沒有放松過。 這個吻實在是太過激烈。 她被抵在了石壁之上,狠狠地承受著來自于少年那種失而復得的惶恐之下的熱情。 兩人的情緒在身體相貼的親密中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溫苒的理智回歸,大腦重新運作,她艱難的問道:“大師兄是不是也來了?” 沈霧不怎么高興她提起外人,他輕輕的磨著她的唇瓣,又舔又含,嘟囔著說:“他在和他的父親敘舊。” “父親?” “就是沈玄清。”他輕抬起她的下巴,方便自己更好的親了上去。 溫苒開啟了一心兩用的模式。 她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府主是沈勿的父親,那么沈勿的娘是誰? 她很快就想到了那一位死去多時的女子,余瀟瀟的jiejie,余朝朝。 那么各個門派的靈脈出現了問題,就是玄清為了復活余朝朝而做出來的荒唐事。 少年的舌尖擠了進來。 溫苒呼吸不暢,她費力的退后了一點,又用手捧著他試圖再靠近的臉,喘著氣說道:“回去再給你親,我們先離開這里,去找大師兄。” 沈霧不怎么情愿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