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腦補我愛他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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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道:“就算是雙生子,也沒有這么像的,我還以為你是有了心魔,一體雙分,又或者是你有另一個人格,才會變成了另一個人,原來你們從始至終就是兩個人。” 沈勿靜靜地看著她,他還有問題想問,比如就算是一體雙分,就算是他有了另一個人格,肯定也會有一強一弱的局面,弱的那一個,只能被慢慢吞噬,她會想哪一個被吞噬? 可是話到了嘴邊,沈勿卻問不出來了。 因為溫苒像是刻意的回避什么,她在克制著不去正眼看他。 她寧愿看著那前路的風雪飄搖,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接下來的一段路上,他們都很沉默,除了沈勿偶爾會指點溫苒該怎么走以外,他們沒有任何過多的交流。 出了造化洞,便看到了夜色里那將夜色一分為二的劍光,重若千鈞,可碎星辰。 龐大的劍壓將登仙府里的魔族壓制得只能跪趴在地上,隨后,他們的身體一具接著一具的爆裂,尸骨無存,魂飛魄散。 沈勿道:“是府主。” 溫苒抬起頭。 霧氣散去,明月高懸,那被月色籠罩著的身影,光是一道剪影,也圣潔到了極致的地步。 登仙府那常年閉關(guān),不問世事的府主,今夜終于出關(guān)了。 “苒苒,你沒事吧!”溫詢帶著人跑了過來,但在看到溫苒身邊的人時,溫詢和他身后的弟子警惕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沈勿大概能猜到為什么他們這么戒備自己,他脫離了溫苒的攙扶,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的躬身對著溫詢行了一禮,“弟子見過師父,讓人冒充了我的身份在登仙府行兇作亂,弟子甘愿受罰。” 宴清小聲的道:“師父,這是真的大師兄吧?” 溫詢沉聲問道:“你的第一把劍是誰送給你的?” 沈勿道:“我剛拜入師門那一年,是師父送了一把木劍給我。” 溫詢終于松了眉頭,他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徒弟的肩頭,“沈勿,你還活著就好。” 隨著溫詢認可了沈勿的身份,其他幾個弟子也連忙湊了過來喊大師兄。 當長夢峰出了事,府主出關(guān)說有人冒充了沈勿時,他們都在擔心真正的大師兄是不是已經(jīng)沒了性命,如今見到真正的大師兄還活著,他們也總算能松了口氣了。 溫詢怕溫苒還摸不清楚狀況,身為父親,他放緩了聲音解釋,“苒苒,有人假冒沈勿的身份,在我們登仙府潛伏多日,妄圖對府主不利,這賊子居然敢如此大膽,騙了我們這么多人,你放心,爹一定會找到那個假冒的賊子,必定也要替你出一口惡氣。” 溫苒目光微閃,“你們還沒有抓到那個人嗎?” 第163章 我爬回來了 溫詢搖了搖頭,不過他又說道:“府主打傷了他,他受著傷,肯定也跑不遠。” 溫苒則像是不那么樂觀的說道:“或許他在混亂中,跟著那些逃跑的魔族將領(lǐng)離開了也說不定,只要不是傻子,計劃不成,他就應(yīng)該知道走為上計,可不會傻傻的留在登仙府里等人去抓他。” “是啊,我擔心的也是這個。”溫詢見到溫苒與沈勿臉色都不太好,他便說道:“這些事情就不用你來cao心了,府主已經(jīng)出關(guān),不論什么歪魔邪道都只是小問題而已,宴清,你先送苒苒和你大師兄回去休息。” 宴清點頭應(yīng)是。 回去的路上,戰(zhàn)斗痕跡隨處可見。 宴清將一些情況告訴了他們,在魔族入侵時,其他門派的客人也出手幫了忙,但是魔族來襲十分突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來鬧事,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應(yīng)對起來還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魔族像是沒有目的的到處攻擊,其實那都是掩人耳目的手法,但也成功的叫人猜不到他們的目的。 也是到了后來,他們才發(fā)覺魔族目的不在長夢峰,也不在封物閣,而是在劍閣,但究竟是為了什么,卻尚不可知。 宴清又道:“四師弟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不是他拖著受傷沉重的身體來找?guī)煾福覀兌疾粫碌綆熋媚憔尤粫槐浦旎降姆较蚺芰耍€有秦師妹……她真的被魔族控制了?” 溫苒點了一下頭,“她被魔族帶走了。” 宴清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大師兄,他和很多人一樣,對于被假的大師兄蒙騙一事,既感到氣憤,又心懷愧疚。 宴清出聲道:“大師兄,我們今后一起想辦法把秦師妹救回來。” 知道這是宴清在安慰自己,沈勿動了動唇角,輕輕的“嗯”了一聲。 在分岔路口的地方,溫苒道:“二師兄,你送大師兄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 宴清愣了愣,“師妹,現(xiàn)在登仙府還未太平下來,你一個人走的話……” 溫苒指了指天空上由金色光芒組成的網(wǎng),“這可是府主施的法,在乾坤無量的陣法下,所有妖魔鬼怪都無所遁形,要是不想被灼燒魂魄而死,它們就該知道趕緊跑了,放心吧,我一個人走沒事的,不說了,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眼看著溫苒頭也不回的離開,宴清心底里的話只能憋了回去,他是想說這個時候師妹應(yīng)該會想多陪陪大師兄吧,但師妹走的很干凈利落。 宴清看著靜默不語的沈勿,他干巴巴的說道:“大師兄,師妹肯定是需要點時間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你別多想。” 沈勿神色平靜,“能和我說說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情嗎?” 宴清說:“好。” 他情商雖然不高,但心中也默默地決定,有些事情可以說的仔細些,有些事情就應(yīng)該說的粗略些。 沈勿說道:“尤其是那個人與師妹的事情,我想聽得仔細些。” 宴清:“……” 他忽然覺得好有壓力! 因為有了府主出關(guān),登仙府的魔氛頓時被一掃而空,溫苒一路平安的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 但她推門而入的剎那,便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她手中剛化出長劍,有什么東西纏上了她的腰,將她從門口拖進了屋子里的角落,房門關(guān)上,隔絕了月光,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片漆黑,沉悶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腥味。 “苒苒……” 她落進了一個微冷的懷抱里,那噴灑在她臉側(cè)的呼吸都是冷的。 可是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時,她緊繃的身體習慣性的放松了下來。 “苒苒……苒苒……”他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還拼命地把她往懷里壓緊,完全不在乎她手里的劍有可能會刺傷他。 溫苒握劍的手幾次握緊又放松,最后還是選擇收了劍,但她也沒有伸出手去抱他。 她問:“你怎么還沒走?” 如果不趁著現(xiàn)在逃跑,等到登仙府一切都安定下來的時候,他想走都難了。 “我想見你。” 就這么簡單的四個字,竟然讓室內(nèi)的空氣都好像沒那么沉悶了。 有溫熱的夜色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血腥味揮之不去。 溫苒微微從他那禁錮著她的懷里退出來,她抬手,要捏出一個小小的火訣點亮屋里的蠟燭,卻被他先一步的抓住了她的手。 在黑暗里,他的聲音低低的傳來,“苒苒,我現(xiàn)在的樣子……很難看。” 溫苒心底里憋著的那股火氣終于冒了出來,“多難看?是你長了尾巴了?還是你身上長了鱗片了?” 他身體僵硬,嗓音里不禁都有了慌亂,“苒苒,我……我……” 卻因為難以啟齒,他不敢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溫苒深吸了一口氣,反過來抓住了他的手,“在北域的那段時間,你或許都不知道你在睡著了的時候,會不自覺的露出白色的尾巴緊緊的纏著我吧。” 是的,溫苒早就發(fā)覺他身為人類的身份不對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在人前一個樣,在人后又一個樣,借著能和他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她也曾經(jīng)觀察過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改變?nèi)菝驳臇|西或者是術(shù)法,但事實證明,他就是這副容貌。 正如溫苒之前所說,哪怕是雙生子也總會有細微的差別,但是這差別在他的身上并不存在。 她便只能猜測登仙府的大師兄,確實并非人族。 那是在北域的第一晚,他纏著她睡著了之后,溫苒半夜就因為感覺到不對而醒了過來。 然后她就差點被嚇到心臟驟停。 少年睡得很熟,緊緊的擁著她不肯放手,可被窩里,他的那雙腿卻成了白色的尾巴。 那長長的尾巴從她的腿上開始纏起,繞了一圈又一圈,直至纏到了她的胸前。 甚至是一低頭,她就能看到那翹起來的尾巴尖尖,偶爾隨著他的呼吸時,便輕輕的跟著動一下。 她討厭昆蟲,當然也不喜歡那像是沒有骨頭的,在地上蠕動的爬行動物。 天知道最后她究竟是怎么接受了他的尾巴的! 少年干凈的聲音里藏著顫抖,“苒苒……你早就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溫苒還是點亮了燭火,她看著眼前的人。 那白色的蛇鱗零星的點綴在他的脖子和側(cè)臉上,褐色的豎瞳里就算落了燭光,也還是顯得那么陰森詭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的存在大概還是有點道理的。 因為對于與自己不一樣的種族的生命有了人類一樣的形態(tài)時,心底里就會自然的涌現(xiàn)出一股不適感,所以人們才會忍不住用惡意去揣測他們。 而她此刻正靠在這個異類的懷里。 坐在角落里的少年,他的身上還有著好幾個血洞正在流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許是之前擔心她害怕,他長長的尾巴都盡量的蜷縮在一起,不讓她觸碰到,她早就知道這白色的尾巴有多么的干凈,到了后來,她心底里甚至都愿意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 但現(xiàn)在,這條尾巴上傷痕累累,鱗片掉落的地方能看到模糊的血rou。 他的臉色蒼白到了可怕的地步,生命力似乎正隨著那傷口里的血液而流逝。 但他像是恍若未覺,只是一昧的用那雙不屬于人類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溫苒拿出了一個藥瓶,她的手抖了好幾下,才成功的把補血丹倒了出來,送到了他的嘴邊,她說:“吃了。” 他聽話的張開了嘴。 溫苒又努力保持冷靜的從藥瓶里倒出來藥,可這次還沒等她送到他的嘴邊,那安靜了許久的白色尾巴終于按捺不住,即使是布滿了傷痕,也統(tǒng)統(tǒng)都纏繞在了她的身上。 尾巴把她腰間都勒的緊緊的,微微用力,便帶著她陷入了他的懷里,鼻尖縈繞著的都是屬于他的血腥味。 都貼得就這樣緊了,他卻還不滿足,還要用雙手禁錮著她,不容她有任何退后的可能。 他的頭埋進她的脖頸間時,那側(cè)臉上的鱗片咯得她的脖子有些癢。 還記得在北域,他們墜下了山洞后,她曾經(jīng)生氣的說了那么一句話:“就算是你下地獄了,你爬也要給我爬回來!” 而到了現(xiàn)在。 遍體鱗傷的少年,在這個血腥味彌漫的屋子里,牢牢的抱著懷里的女孩,輕聲的說:“苒苒,我爬回來了,所以……你不要丟棄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