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腦補我愛他 第23節(jié)
可出乎意料的是,以前最會裝無辜的他,在被她吼了那么一聲后,他就不吭聲了。 他身形頹喪的站在那兒,一言不發(fā),平日里的歡脫都不見了。 像極了被人遺棄的大型狗狗。 溫苒告訴自己可不能再上當了,他不說話最好,轉過身,她就帶著自己失而復得的落霞跑遠了。 樹蔭下。 坐在石凳上的小白好奇的問:“你是不是和那個壞人吵架了呀?” 她說的那個壞人,就是沈勿,小白不會罵人,對于那個拔了自己雄蕊的人,她最多也只會用“壞人”兩個字來形容。 在溫苒的強烈要求下,小白能待在房間里就不許出門,她雖然蒙了臉,可是她那身姿走出去都能勾的心性不定的男人們魂不守舍。 小白不聰明,可她連續(xù)幾天來發(fā)現(xiàn)與溫苒像個連體嬰兒一樣的沈勿不見了,也意識到了問題。 溫苒正在把桌子上新鮮的糕點用油紙包好,聞言,她頭也不回的說:“我和他才沒有架可吵呢。” “那他怎么不粘著你了?” 她疑惑抬頭,“他以前也沒有粘著我呀。” 小白懷疑的看著溫苒,“他總是和你走在一起,也只會主動的和你說話,吃東西都會分給你,這還不算是粘著你嗎?” “……算嗎?”她以前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小白又看了眼溫苒包著的糕點,“還有,你存這么多吃的干什么?” “那是因為他……”她閉上了嘴。 小白目露奇怪。 溫苒沒有說完的話是,那是因為他會亂吃東西。 第39章 我以后都陪你玩 經(jīng)過小白的提醒后,溫苒漸漸的意識到了不對勁。 比如說,這幾天來都太安靜了,沒有人再不停的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也沒有人再時不時的氣的她肝疼,她居然還覺得不習慣了。 完了完了! 今夜又睡不著的溫苒一把從床上坐起,她頂著一頭凌亂的長發(fā),這是因為多次翻來覆去造成的,她驚悚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她不會是有受虐傾向吧! 否則沒有那個小瘋子的sao擾了,為什么她還覺得不習慣了呢! 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時,溫苒也就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沈勿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跟在她的身邊了。 這肯定不正常,畢竟他每次不氣氣她,好像就不舒服似的。 溫苒忍不住又開始了反思,她那一天是不是態(tài)度太冷漠,語氣太不對,說出來的話太傷人了? 小孩子的心靈好像都比較脆弱。 雖然沈勿不是一個孩子了,但很多時候他就跟個孩子一樣。 這么久沒看到他,難道他又是在亂吃東西,中毒了? 溫苒越想越多,她按捺不住,穿好衣服下床出了門,幾步路就走到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口,她在門外來來回回的踱步,最終還是出于擔心他是不是真的吃壞身體了,下定了決心敲了門。 她小心翼翼的問:“師兄,你睡著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后,房間里傳來了一道聲音,“睡了。” 溫苒:“……” 他這是鬧脾氣了? 以前鬧脾氣都是別人哄著她,溫苒如今還是頭一次體驗去哄別人的滋味,她的心情很復雜。 臉上卻得是帶著笑,“師兄,我?guī)Я藮|西給你吃。” “不吃。” 他平日里是最愛吃東西的,只要是吃的,也不管好不好吃,他都能塞進嘴里,現(xiàn)在有東西送上門來他也不吃,看來他當真是被她那時候的話給傷到了。 溫苒莫名有點愧疚,這種愧疚,來自于一個心理成熟的人,對于一個心理幼兒化的“小朋友”,沒有盡到責任的自責。 是的,她和他計較什么呢? 他不就是個幼稚的小朋友嗎? 溫苒又敲了敲門,“師兄,你開門呀,我向你道歉,和你說對不起,好不好?” “不好。” 溫苒的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詭異的一幕,一個大男人抱著被子縮在床上,一臉委屈,這種事放在他的身上是很合理的。 她無奈嘆氣,“師兄,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 沈勿悶悶的聲音傳來,“你吼我,還叫我不許靠近你。” “那是因為……因為我被你嚇到了。” “我又沒有罵你,也沒有打你,還天天陪你玩,怎么就嚇到你了?” 那是叫天天陪她玩嗎? 他分明是在玩她好吧! 溫苒臉色又有點紅,“誰讓你在我面前說那樣的話?”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應當是在想他說了什么話,然后他也委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么了,我也害怕呀。” 溫苒陡然意識到了,他不會和自己一樣,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吧? 否則他為什么連自己的生理反應都不知道? 不對,他們一男一女,大晚上的談這個合適嗎? 溫苒咳嗽了一聲,“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哦。” “師兄,你先開門,我給你送吃的。” “不要。” 溫苒抬手扶額,既然吃的東西也打動不了他,她想了另一個主意,“之前我不是說要帶你去摘果子嗎?今天天氣這么好,陽光……咳,月明星稀的,我們一起去摘果子呀。” 門忽然從里面打開,少年一雙眼亮晶晶的,“真的?” 他臉上的表情很興奮,只是左邊眼睛上那青了的一塊,破壞掉了他這張漂亮的臉上的美感。 這是溫苒的杰作,幾天過去了,那烏青的痕跡變淺了,但多少還有一點印記存在。 她有點不自在,“既然是之前答應了你的事情,我總不能反悔。” 他感動的說:“苒苒,你真是一個好人。” 好像是全然忘記了自己臉上的傷痕是怎么來的。 溫苒說道:“我們現(xiàn)在就……” 她聞到了什么味道,聲音停了下來,又嗅了嗅之后,她抬頭問:“你躲在屋子里在干嘛?” 他柔柔弱弱的抱著自己,“在傷心,在難過,在想苒苒是不是不要我了。” 溫苒往旁邊挪了一步,他也挪了一步擋住了她的目光。 她再往右邊挪了一步,他也往右邊挪了一步。 溫苒跳了起來,他慌忙抬手去擋,也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她矮著身子從他的手臂下鉆了進去。 但見在桌子上,擺著一只還剩了一半的烤雞,表皮烤的金黃,看上去就色香味俱全。 溫苒剛剛聞到的食物的香味,就是從這只烤雞身上傳過來的。 她回過頭,面無表情。 站在門口的少年無辜的眨了一下眼。 “這就是你說的在傷心,在難過?” “不吃飽的話,就沒有力氣傷心和難過了。”他見她的臉色不好,又聰明的補了一句:“也就沒有力氣想苒苒了。” 呵,小嘴還挺甜。 溫苒抱臂看著他,她雙眼微瞇,卻不發(fā)一語,猶如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沈勿心底里的不安像是全跑了出來,他一會兒不舍的看看桌子上的烤雞,又一會兒看看氣勢十足的溫苒,唇抿成了一條線,仿佛陷入了兩難之境。 當初在山崖之上,那個魔頭逼著他在溫苒與秦蘇蘇之間二選一時,也沒見到他有這么為難。 最后,溫苒像是放棄了一般,她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吃吧。” 沈勿沒敢動。 此時此刻,用一個合適的例子來形容的話,大概就像是一個孩子拿著考了個位數(shù)的卷子回了家,家長沒有罵他,反而是告訴他家里為他準備了零食,讓他吃好喝好。 溫苒說道:“你不想吃了?” 他猶猶豫豫,“吃了還能去摘果子嗎?” “等你吃完再去。” 沈勿忽然不說話了。 她問:“怎么了?” 他安靜的盯著溫苒好一會兒,隨后,眸子里的星光慢慢的亮了起來,他彎起了眉眼,笑意純粹干凈,“苒苒,你真好,我以后都陪你玩。” 溫苒冷漠臉:“哦。” 他真是越來越像小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