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野心是上位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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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俢昳也答應(yīng)你離開了?他就沒做些別的事?”她聲音微微透著古怪。 虞念看向空無一人的樹下,愣道:“別的事?別的什么事?” 青妍又沉默了一下,最后欲言又止道:“我也不知道,隨口一問。” * 天心殿中,青妍神情古怪地望著虞念。 “俢昳離開了,你會不習(xí)慣嗎?” “是有些……不習(xí)慣,但過些日子,應(yīng)該就習(xí)慣了。”虞念不愿多提,轉(zhuǎn)了話題,“阿妍說有事找我,是何事?” 青妍默了默,不再提俢昳,說起正事:“赤陽宗的成澤仙君想要見你一面。” 成澤仙君? 她倒是聽聞過這個名號。 赤陽宗在仙界也算位于前列的宗門之一,而成澤仙君在赤陽宗里則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只是她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并沒有跟這樣的人物打過交道,成澤仙君怎會突然提出想見她? 虞念蹙眉,投去疑惑的目光。 青妍笑了笑:“他似乎對你有意。” 虞念一愣:“對我有意?可我不記得和他……” “我知道。但據(jù)成澤仙君所言,那日他趕去烏城,正巧看到你擊殺兇獸的一幕。基于此,他說無論如何想見你一面。” “成澤仙君雖未說明緣由,但我瞧著,他似乎很傾慕阿念。” 虞念抿了抿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抗拒:“我若不想去見他,是不是不好?” 青妍拉起虞念的雙手,誠實(shí)道:“是。阿念如今在整個仙界數(shù)一數(shù)二,代表著天衡宗,成澤仙君又誠意十足,天衡宗實(shí)在不好拂了赤陽宗的面子。” “阿念便是要拒絕,也親自去見他一面吧。不過你也不必?fù)?dān)心,成澤仙君素有雅名,知曉禮數(shù),不會為難阿念的。” 虞念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頭:“……好。”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今天眼睛有點(diǎn)發(fā)炎,狀態(tài)不是很好,寫得不多,白天可能會再修一下這章,如果看到更新提示就不用管 我爭取明天更個三四千,之后大概每晚8-11點(diǎn)這個區(qū)間更新 評論明天一起回吧,如果太多回不過來可能會挑著回 第37章 淡忘 “仙子似乎心不在焉。”成澤仙君嘆了口氣, 如是說道。 虞念停下了腳步。 兩人正走至高臺邊。從高臺俯瞰,正可見渺渺云霧。 她有些為難地開口:“成澤仙君……” 成澤仙君笑了一下,亦停下了腳步:“說來仙子還不知我的名諱。祁述, 我的名字。” 他笑容溫和, 面對她的心不在焉也無不悅之色, 的確符合傳聞中的雅名, 一身藍(lán)衣立在那里,當(dāng)?shù)闷鹨痪漪骠婢印?/br> 虞念反應(yīng)很慢地點(diǎn)了下頭,傳到耳邊的話明明一字一字聽到了, 可過后又仿佛沒聽過一般。 他叫……他叫什么來著? 虞念什么也沒記住。 雖然他看起來值得相交,可他只是走在身側(cè)就已讓她不適應(yīng),她走了幾步,忍不住想起另一個人, 始終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人身上。 祁述看出她狀態(tài)不佳,眼底微微黯了一下,卻沒有多問, 保持著微笑問道:“仙子心情不好,我送仙子一樣禮物, 希望能令仙子一笑。” 虞念遲鈍地眨了眨眼睛,問道:“什么?” 他但笑不語,走至高臺邊, 單手揚(yáng)起,指尖靈光頃刻間化作大雪, 自空中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 大雪落在高臺上, 掉進(jìn)層層云霧中, 化在虞念的手心里。 她仰起頭, 看著漫天的雪花, 微揚(yáng)了唇角,脫口吐出一個音節(jié):“俢——” 俢昳,下雪了,你快來看。 那年他救了她,一路背著她避開藤蔓的觸碰,等她問起他有什么愿望,他只說想看一場雪。 俢昳喜歡雪,她記得。 然而此刻,下意識吐出一個字,她意識忽然清醒起來,他不在她身邊了,他看不到這場雪了。 是她親口讓他離開的。 虞念怔了怔,揚(yáng)起一分的唇角瞬間又沉了下去。 而另一邊,祁述看到虞念終于笑了,卻說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字。 他低頭問她:“俢?俢什么?” 虞念失神地?fù)u了搖頭,忽覺疲憊。 一個月了,她為何還沒有習(xí)慣? 她什么也不曾說,但祁述已猜到了什么:“是仙子認(rèn)識的人?” “我聽聞天衡宗四季如春,是以才想送仙子一場雪。” 他笑容漸漸帶上失落,卻還勉力維持著,“原來仙子和旁人看過。” 虞念張了張嘴,決意和他說清楚:“成澤仙君……” 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心漏跳一拍,要說的話也斷在口中。 他問她:“仙子可是心中有人?” 心中有人? 有,當(dāng)然有。是棲羽啊,那個她傾慕多年的溫柔仙君。 虞念看著祁述,慢慢點(diǎn)了頭:“有。” 祁述掩住失落,低頭苦笑了一下:“果然如此。仙子出眾,我本欲和仙子相交,今日一見……終是我認(rèn)識仙子晚了些。” 他又抬頭,眼神依舊帶著欣賞的光芒:“當(dāng)日在烏城,仙子一襲白衣,手執(zhí)長弓射出一箭的英姿,耀眼奪目,盛過日光,”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仙子在我心中就如同那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沒有點(diǎn)出自己的心意,只最后誠懇道:“仙子日后若有所需,可來尋我。” 祁述很懂進(jìn)退,察覺出她心中有人便放棄了表明心意,給二人之間留下余地。 他既已明白,她自是不必再多說。 虞念禮貌笑了笑,一句“多謝”結(jié)束了對話。 祁述離開后,漫天的大雪也停了下來。 她輕輕蹲下,雙手捧起一把雪,在萬籟無聲中,驀然出神地想,俢昳現(xiàn)在在做什么?這三個月,他會去哪里? 掌心溫度過高,雪很快融化,從指縫流下雪水。 她默默看了一會兒,忽然沖動地起身離開。 * 虞念回到了自己的島上,徑直去了曾經(jīng)俢昳住過的地方。 這是他離開后,她第一次踏足此處。 院中一如往昔,石桌上放著一張普通的古琴。 那是俢昳隨手用靈力變出來的,在無數(shù)個夜里用輕柔舒緩的琴音伴她入眠。 原來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這張琴。 她走至屋前,正欲推開門,發(fā)現(xiàn)一旁的窗臺邊放著一個娃娃。 虞念愣了愣,走近細(xì)看,看到那只娃娃一身白裙,如瀑的青絲上別著一根白色羽毛,赫然是她自己的模樣。 娃娃眼睛彎彎,唇角上揚(yáng),虞念忍不住也對著娃娃笑了笑。 她伸手拿起了那只娃娃。 娃娃比手掌略大,頭大身子小,比例同她之前送出去的那只如出一轍。 俢昳不知何時也做了一只娃娃,卻始終沒有對她說,他離開時將娃娃放在這里,是送給她的意思嗎? 虞念摸了摸娃娃的頭發(fā),低聲自言自語:“既然做了,為何不告訴我?若是送我,又為何不親手來送?” 娃娃手感很好,用來填充身體的棉花柔軟輕便。 長至腰身的青絲又細(xì)又軟,似乎還被每日仔細(xì)梳過,發(fā)間連一個打結(jié)都沒有。 他做的很好,并不比她做的那只差。 她盯著手里的娃娃,一點(diǎn)一點(diǎn)想起,俢昳似乎什么都做得很好。 他會撫琴,指法精妙,彈出的曲子悠揚(yáng)平和,片刻便能讓她的心靜下來。 他會扎秋千,本是可以用靈力完成的事情卻選擇了親力親為。秋千繩柔軟,絲毫不扎手,握久了也不會有不適,坐板平穩(wěn)光滑。 他會做娃娃,他還會許多。 可他會的這么多,唯獨(dú)修為低下,靈力微弱,練不好劍。 虞念戳了戳娃娃的臉,不知在對誰說著:“笨死了。” 什么都會,就是練不好劍,笨死了。 娃娃自然無法回應(yīng)她,安靜的院中只有風(fēng)拂過的聲音。 虞念抱起娃娃走至桌邊,將其放下,雙手搭上琴弦,十指一動,琴音乍起。 曲調(diào)輕緩,柔和寧靜。正是俢昳為她彈過的曲子。 這十年間她聽過無數(shù)次,早已銘記于心,指法與技巧都與俢昳的絲毫不差,然而虞念彈了幾下,又兀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