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野心是上位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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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此刻她還沒想好怎么跟俢昳說,他竟先一步前來賠罪。 虞念看著他:“如何賠?” “阿念近日愁眉不展,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我勢弱,幫不到阿念,但有一神通廣大之人,或許可以幫到阿念。” 虞念神色微動:“神通廣大?是誰?” 這世上除了神君,還有誰能被稱之為神通廣大? 俢昳點頭,說出了那個答案:“是神君。” 虞念呼吸一窒,身體也下意識地微微前傾,脫口道:“神君?你知道神君在哪里?” “是,我知道。”他微微一笑,“若我告知阿念神君在哪里,阿念可否告訴我,近日遇到了什么難事?” 虞念控制不住向俢昳走去。 她以為尋找神器無望,可是,這個日日伴她左右的人,竟然說他知道神君在哪里。 她仍有些不敢相信,放輕了聲音問道:“當真?” “當真。”他回答完又反問,“阿念以為,你我相遇之前,我為何會在順清山?” 順清山冷清無人,地勢偏僻,如此說來…… “你是說神君在順清山?可順清山那半年,我從未見過旁人。” 俢昳微微搖頭:“不是。神君避世于順清山之后的蒼樺山。” “百年前兇獸破除封印,我機緣巧合見得神君的身影落于蒼樺山,是以追隨神君,居于附近的順清山。神君周圍,自然是比別處安全許多。” 他為求庇護,久居順清山,之后遇到她,又轉(zhuǎn)而跟隨她。 是了,神君并不知他的存在,而她卻答應庇護他,跟隨她,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原來如此。 虞念想明白后,看向俢昳:“好,我告訴你。” 她抬手變出儲物袋,從中取出箭矢道:“還記得我們?nèi)ミ^的緋城嗎?” 俢昳點頭。 “我去緋城的確不是為除妖,而是為這支箭矢。” “只有將神血滴注其上,才能找到對應的弓。而這幅弓箭,可擊殺兇獸。” 俢昳仍是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繼而笑道:“阿念真是心懷蒼生。” 虞念神色微有動容:“你……不會覺得我自不量力嗎?” 連一同長大的青妍都在明里暗里勸她放棄,俢昳聽完卻未有絲毫的意外和懷疑。 “不會。”他答,“我相信阿念。” “就這么相信我?” 他是因為依賴她的庇護而奉承她,還是真的相信她? 俢昳彎腰,提起地上的酒壇子遞向虞念:“阿念前途無量,即便今日不能,明日不能,但往后一定能。” “余下的女兒紅,阿念要記得收好。” 虞念接過酒,有些釋然地笑了笑。 竟然真的有人相信她可以擊殺兇獸…… 同他說了幾句話,那種相處舒適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又變回了懂分寸不逾矩的俢昳,與昨夜簡直判若兩人。 莫非,他所作所為,只是認真地想當好一個替身嗎? 先前的不快情緒已然散去,她垂眸,又提起賠罪的事:“你的賠罪……幫到了我,無論如何,謝謝。” “但昨夜之事,或許是從前沒說清楚,我留你在身邊,并不需要你做任何多余的事。這一回便算了,若再有下次……”她咬了咬牙,狠心道,“俢昳,我會趕你走的。” 虞念抬眸,定定看著俢昳:“你不可以借著他的名義來冒犯我。” 或許他昨夜真的只是單純作為替身在滿足她,但她一定要提醒這么一句,一定要跟他劃清界限。 她不是可以被隨便冒犯的人。 俢昳的手指在長袖下慢慢屈起,面色卻很平靜,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好。我記住了。那么,阿念接受我的賠罪了嗎?” 虞念深吸一口氣,點頭,又眼見他笑容似乎有點勉強,不禁放緩了語氣道:“但你不必擔心,只要你日后不再做多余的事,我不會輕易趕你走。” “神君在蒼樺山,我現(xiàn)在要去一試。”她嘆了口氣,向他伸出手,“俢昳,一起吧。” * 兩人行至順清山上方時,俢昳忽然道:“我便在這里等阿念吧。” 虞念一怔,在空中停下,疑惑看他:“你不想見神君嗎?” “神君不喜懶怠之人,我修為不精,大概會連累阿念也見不到神君。” “但阿念不同。”他勾唇淺淺一笑,笑容里有幾分她看不懂的意味稍縱即逝,像是她的錯覺,“神君若是見到你,一定會喜歡你。” 風卷過地面的青草,空中有鳥撲騰著翅膀飛過。 俢昳聲音不大,在并不安靜的環(huán)境中,卻清晰而準確無誤地落入了她耳中。 辨不清猜不透的語氣令她心頭一跳,忽然失了神,忘了說話,就那么怔怔看著他。 俢昳為什么要說,神君一定會喜歡她? 他又怎么知道?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你說什么?” 俢昳笑容不變,沒有重復那句話,解釋道:“神君喜歡勤奮刻苦之人,阿念這樣好,會如愿以償?shù)摹!?/br> 虞念:“……” 虧她還以為他久居順清山知道些什么。 * 虞念離開后,俢昳獨自落于地面,走了幾步,淡淡道:“出來吧。” 身后叢中發(fā)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很快,一只通體墨黑的狐貍鉆了出來。 墨狐身后有雙尾,皮毛光滑發(fā)亮,四肢矯健,一路小跑至俢昳身邊,口吐人言:“神君,您回來了。” 俢昳轉(zhuǎn)身看向墨狐:“有樣東西,你去代我交給她。” 墨狐后肢蹲坐在地上,溫順地等著俢昳的交代。 俢昳召出曳月劍,抬手掀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腕。 曳月劍輕輕一劃,冷白膚色的手腕立刻流出鮮血,對比色極為明顯。 傷口在收完血后飛快消失。 墨狐用尾巴接過裝了神血的小瓷瓶,不解問道:“神君鐘意于她,分明可以用救命之恩讓她以身相許。”它望著俢昳眼睛上的白綾,欲言又止半天,還是道,“神君何故這樣委屈,這樣大費周章。” 俢昳放下衣袖,瞥了一眼墨狐:“我不想逼迫她。” 墨狐繼續(xù)道:“神君也可以告知身份而不逼迫她。” “面對神君她會不自在。現(xiàn)在這樣同我相處,就很好。” 很好?哪里好? 墨狐不明白,但它心知多說無用,垂了垂腦袋,帶著神血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之后就不發(fā)紅包惹,看樣子應該可以順v 但還是希望大家可以多多評論呀,評論和反饋是動力w 之后是日更,特殊情況會另外說明 第18章 神君 蒼樺山比順清山更偏僻,孤冷清靜,風聲鳥鳴不曾有,人跡更是罕至。 為免沖撞神君,虞念決意從山腳走上去。 不比天衡宗四季如春,蒼樺山山腳溫暖,越向上走則溫度越低。至半山腰時,可見一片梧桐樹,地上落滿了金色的梧桐葉。 神殿便坐落于其中。 虞念停下腳步抬頭,看到山頂大片終年不化的積雪。 雪色在日光的照耀下發(fā)出銀白光芒,美得驚心動魄。 這蒼樺山倒是神奇,人間四季盡在此處了。 她收回目光,向神殿里面走去。 門未閉,虞念跨過門檻兒,瞧見主道兩側(cè)是兩方水池。 水池底部并非死路,而是暗中通向別處,水面漂著薄薄的碎冰,上方浮有冷氣,細聽還有流動聲。 她想了一瞬,恍然明白這池水是引自山頂雪水,不禁暗道神君品味好雅致。 虞念站在入門處,謹慎開口:“晚輩天衡宗虞念,此番前來多有打擾,不知能否見神君一面?神君若有所需,可隨意差遣晚輩。” 沒有人回答她。 虞念猶豫著向更里處走去。 經(jīng)過主道,踏入一座涼亭,亭中的桌上放著一張畫,虞念目光被畫所吸引,不由走近去看。 畫沒有背景,只有寥寥幾筆勾勒出的一個人形。 畫中人沒有五官,辨不出是誰,但能通過玲瓏身段看出是一女子。 女子手持一柄劍,劍尖朝上,雖是靜態(tài),揮劍的動作卻生動得仿佛下一刻就有劍氣劃破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