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饞他的身子
“買的什么,這么半天?”霜葉盯著她手里的袋子,滿腹狐疑。 “人多排隊排了好長時間,餓了吧?!?/br> “簡晨,我覺得你不太對勁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沒事,你快吃吧,我去洗手?!焙喅勘荛_她的目光,徑直去洗手間,感覺后背上被霜葉盯著,火辣辣的。 “你跟段子岳沒什么事吧?你們怎么這兩天連個電話都沒打?” “沒事啊,剛打了,這不是忙著你的事呢,他也上班,哪有功夫老打電話。別說我了,你準備怎么辦,孩子不想要現在還有機會,讓段子岳給你聯系個好大夫。” “我想要。”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不管以后怎么樣我都不后悔?!?/br> 簡晨嘆了一口氣,“那你爸媽呢,我幫你告訴他們?” “還是我自己說吧,反正總是要鬧一場的。到時候他們要是打死我,你幫我攔著點就是了?!?/br> “我盡量。”簡晨低頭吃飯,心里五味雜陳。 “我下午回家拿點東西,你自己待會兒,要是宋子輝他媽來了你就給我打電話?!?/br> “沒事,你去吧,沒什么事你回家去也行,我自己可以?!?/br> 簡晨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彎彎地,眉眼間是純真的笑意,“我明天再回吧,反正我最近有的是時間,再陪你一天?!?/br> “謝謝好心人?!?/br> “走開?!焙喅科财沧?,繼續扒飯。 進了自家的地下車庫,簡晨看見旁邊段子岳的車靜悄悄地停靠著,納悶他怎么沒開車上班。 她打開家門,一股強烈的、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門口凌亂地擺放著她的女士拖鞋,和段子岳的深色拖鞋混在一起。 難道是婆婆來過了? 不對,這種氣息帶著尖銳的攻擊性,與其說是氣息,不如說是一種來自女人的特殊直覺。 家里靜地可怕,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簡晨沒穿自己的拖鞋,光著腳進屋。 臥室里被子凌亂地糾結成一團,浴室里簡晨的護膚品散落了一桌子,垃圾桶里還扔著好幾個撕開的套子。 她感覺嗓子眼里干澀的發疼,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呼吸急促,穿上鞋跑出門去,結果看到電梯馬上要在這層停下了。 她飛快地跑到樓梯間,躲了起來。 然后…… 一對男女,那個男人的氣息,簡晨一下子就能聽出是自己的丈夫,他們像是連進門的時間都等不得,接吻摸索的聲音直沖沖地往她的耳朵里鉆。 一個軟綿甜膩的女聲,媚笑著推拒著男人。 簡晨很不想根據這樣的聲音還原出他們親昵的畫面,可那個畫面還是飛速在腦子里浮現。 家門關上,簡晨雙眼發黑,愣在原地,顧不得樓梯間的灰塵,捂著心口,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那個原本溫暖的家里逃出來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霜葉輕輕拍拍她的臉,她的臉色差地快要成白紙色了。 “讓我冷靜一下,跟你說?!?/br> 霜葉攙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她的唇在微微抖動。 “段子岳把一個女的帶回家睡了……” “臥槽!”霜葉驚地下巴快掉了。“你剛抓jian了?” “沒有,正好錯開了,我……” “我現在就去打死他!”霜葉說著就要往門口沖,簡晨拉住了她。 “你注意你的肚子,我……我已經提前報復他了……”簡晨咬咬嘴唇,斟酌著字眼。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 “我跟安君睡了,就昨天……” “靠!”霜葉整張臉形成了一個標準的“囧”字,愣在當場。“你不是逗我的吧,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講?!?/br> 簡晨把那次相親局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她聽。 霜葉沒追問她太多對于兩人感情的態度,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不管怎么說,無論你離不離婚,你還是先拿到他出軌的證據才好,以后也算有點主動權?!?/br> “你腦子倒是挺清楚,對你自己的事情怎么糊涂地很?”簡晨說。 “你別挖苦我了!我之前還覺得段子岳,就算說不上什么五好男人,至少也是及格線上,現在想想,他活該!那個女的,是誰你知道嗎?什么時候有跡象的?” “不知道……”簡晨搖搖頭。 “你怎么這么遲鈍,都敢帶回家的才發現,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現在說什么也晚了,雖然我也管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既然他也不是全心全意,那我早晚要離婚的,放過對方。可能我們本來也不太合適,只是外人覺得合適罷了。” “我這還有個新的錄音筆,你抽空放你們家衣柜上面,還有他的轉賬記錄,你趕緊去查?!?/br> “我這樣是不是很卑鄙,本來我也有錯……” “你管那么多干嘛!這些事情現在不做,以后你就后悔去吧!” 霜葉頓了頓,“我問句不該問的,安君,你不會是因為對他念念不忘吧?” “沒有,我只是饞他的身子,我感覺他和原來完全就是兩個人,現在對他這個人一點想深入了解的欲望都沒有?!焙喅繃@了口氣,腦子里亂糟糟地,“我能不能多在你家借宿兩天,我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段子岳,正好想想我診所的事情?!?/br> “隨便住,咱們也算報團取暖了,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家花不如野花香,狗改不了吃屎?!?/br> “我怎么覺得你在罵我?!”簡晨斜倪了她一眼。 霜葉咯咯地笑了起來,“當我沒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