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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天使的祕密~性的病棟24時~】(4)

    2022年4月5日

    第四章·Paraphilia

    洋介經過護理站前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天音的聲音?

    雖然這是就算聽見她的聲音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地點,可是洋介之所以特地駐足是因為她的話中出現「十文字」的名字。而且當他窺視護理站時,發現裡面有天音以及…他以為已經回去了的千歲身影。

    「對不起,您剛值完夜班,已經非常疲憊了,還佔用您的時間找您商量…」

    「不會的,沒關係。」

    輕輕搖搖頭的千歲臉上浮現憔悴的神態。

    應該不只是因為值夜班的疲倦,被洋介侵犯了事應該也讓她相當心力交瘁吧!然而她卻絲毫沒有沒有露出蛛絲馬跡,勉強擠出笑容。

    --呵呵呵~還真勇敢哪!

    洋介對千歲的虛張聲勢露出輕蔑的笑意。

    然而他卻有點在意同樣都是被自己侵犯的女人們湊在一起,到底在聊些什么。

    「那么你說十文字先生…他怎么了嗎?」

    「其實我…因為他的事情非常煩惱…」

    天音以和緩的語調喃喃回答千歲的詢問。

    --咦?那個傢伙打算說出什么事啊?

    洋介躲在暗處,豎耳傾聽她們兩人的對話。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我對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進行冷靜的照護工作。」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是、是因為…」

    天音用力閉起眼睛,緩緩地搖頭。

    大概是想表示…不能說的意思吧。

    可是千歲應該已經察覺到某種程度的情況了。

    只要回顧自己被洋介做了什么事,當然也會想就算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天音身上也沒有什么不可思議的。

    「那么要不要更換負責照護的護士呢?」

    「可、可是…」

    「如果沒有辦法再繼續照護他的話,那么不就只能換人嗎?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好好思考之后做決定。

    順著千歲劃下句點的時機,洋介悄悄地離開現場。

    --沒有想到天音已經在思考那種事了。

    雖然覺得她最近的樣子蠻奇怪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考慮要離開專職照護的職務,這一點大出洋介的意料之外。

    --這件事不可以放任不管。

    看來在她起奇怪的念頭之前,有必須先徹底教育的必要。一定要讓她深刻體驗到女人的愉悅,讓她再也不會起想要離開自己身邊的念頭才行。

    洋介臉上掛著淺淺的jian笑,離開護理站。

    --我可不許你說不要喔~天音…。

    洋介一面思索著該用什么方法對她施行調教一面回到病房后,沒有分秒躊躇地就按下在病床邊的護士呼叫鈴。

    把天音叫過來的洋介,硬將狐疑不解的她帶出病房外,把她帶至盡可能人煙罕至的地點。

    「喂,你要跟我說什么?我手邊還有工作。」

    「有工作又怎樣?」

    洋介對露出不滿表情的天音,感覺到無法抑遏的憤怒。

    她已經不再對洋介使用禮貌的尊稱,雖然正表示了兩人已經非常親密了,可是那種說法也非常明顯地透出煩躁不耐的情緒。

    「真的那么不想跟我說話嗎?」

    「我、我又沒有那樣說呀?只是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而已。

    雖然天音慌慌張張地重新換個方式再說一次,可是就連那樣也讓洋介感到不滿。當他們來到樓層的尾端一隅后,洋介再次轉身面對她。這個區域是用來存放已經使用過的床單,或是現在已經不再使用的分送膳食用的電梯如果在這裡的話,一定不會有任何人過來的。

    「剛剛你跟千歲小姐交談過對不對?就在護理站裡。」

    洋介突然拋出這句話,讓天音倏然變了臉色。雖然現在還在兜圈子,不過因為她已經說過想要更換負責照護的人,所以會吃驚也是難怪的。

    「我在走廊上走著時,聽到你們的聲音了。說什么有關我的負責護士怎么樣怎么樣的。」

    「………」

    「那是…什么意思?」

    「你問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天音低下頭,斷斷續續喃喃自語似地說著。

    「那么你打算不再負責照護我的職務了嗎?」

    「只要想到你,我就…我就想或許還是不要再繼續負責照護你比較好…」

    「只要想到我那種說法聽起來很不舒服。

    因為她想要說的是原因就出在洋介身上。

    「不過…如果你跟我之間的關係曝光的話,的確說不定會被開除的吧~」

    「為什么要說那種話呢?不是…我不是那種意思呀…」

    「你倒是說說看哪裡不是啊?」

    洋介盡可能保持自己的平靜詢問。

    然而越是要壓抑自己的情緒,那把怒火就燃燒得更加猛烈。自己并不是因為想要聽這種敷衍的話才把她帶來這種地方的。是為了想要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好痛!

    頭突然痛了起來。

    「怎么了?」

    「沒什么。」

    洋介很粗暴地揮開天音因關心而伸過來的手。

    隨著頭痛越來越劇烈,對天音施暴的心也逐漸高漲。

    「既然你說不是的話,那就用態度表示給我看吧!」

    洋介抓住一落推迭的已使用過的床單捆束,就這樣扯下來扔在地上,命令天音躺在上面。

    「你、你想要…做什么?」

    天音警戒著往后退。

    「那還用說嗎?」

    這是為了要讓她后悔自己跟千歲商量那種事。同時也是為了再也不讓她動那種想要離開自己的念頭。一定要徹底教會她才行。

    「可、可是…」

    「別說么多了,快點!」

    洋介不由分說地就將天音的制服脫掉,將她推倒在床單上。

    「啊…快、快住手…把衣服還給我。萬一被人看到的話…」

    「你害怕被人家發現跟我之間的關係嗎?」

    「我、我不在意…」

    天音否認地搖搖頭。

    「那就沒關係啦!」

    再繼續說下去也無益。

    洋介伸手撫摸她的胸部,開始緩緩地享受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好激烈……呼嗯嗯…嗯啊啊啊!」

    「天音也要好好地扭扭腰啊!」

    洋介一面朝上沖撞跨坐在身上的天音,一面命令她也要積極主動做動作。

    「嗯…嗯…嗯嗯…呼啊啊…唔嗯…像、像這樣?」

    雖然她開始照著洋介所說的動了起來,可是腰肢的扭法卻非常小心翼翼。

    洋介對此感到不滿。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那就照我所說的去做。難道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到嗎!?」

    「呼唔…嗯嗯…我、我愿意做…」

    聽到洋介不耐煩的聲音,讓天音輕輕搖著頭并且緊抿雙唇。她挺起背嵴,配合洋介往上沖撞的時機身體也開始大幅度上上下下移動。

    她似乎非常勇敢地愿意忍受洋介所命令的一切。

    天音配合著洋介的動作,連扭腰的動作也開始加入了。

    「這扭動法還真sao哪!」

    洋介嘲笑地這樣說,并將蓄積已久的情感朝她的臀rou沖撞發洩。

    由于這撞擊太過激烈,所以天音連將腰往下沈都沒有辦法,就這樣停留在空中。洋介于是就這樣對挺著腰肢的她戳刺沖頂。

    「啊啊啊…好、好厲害…這樣…這樣我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了…!」

    天音發出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她支撐著身體的手不聽發抖,幾乎立刻就要崩潰了。再加上受到從結合部位傳出來的「咕啾嚕~咕啾嚕~」猥褻水聲的刺激,轉眼間就將他們兩人推上絕頂了。

    可以感覺到心臟狂跳,呼吸上氣不接下氣。

    「唔…要…要到了!」

    「啊~啊啊…我、我也…咿~啊…要、要到了啊啊啊!」

    就在洋介于zigong口附近射精的同時,天音也像忍受不住地朝洋介的胸腫崩落癱倒。

    「感覺棒嗎?」

    「唔~唔唔…呼啊…感覺…好棒…」

    天音露出恍惚的神情,沈浸在歡愉的馀韻之中。

    然而洋介的情感卻開始逐漸倒向負面方向。洋介對以為因為承受他在體內釋放的jingye,所以就可以被原諒所有的一切…這樣想的天音感到不耐。

    --她以為光是這樣,就可以被原諒了嗎?

    天音曾經想要背叛他。

    因此根本不可能只是纏綿一番的程度就可以抵銷全部的過錯。

    光是這樣還不足以熄滅心中之火。洋介想要的,并不是這樣的天音,他要天音滿腦子只想著洋介。至少要讓她變成這樣,否則他難消心頭之怨。

    翻滾沸騰的情緒,立刻佔領了洋介。

    他將天音推開,撐起身體,用身邊的床單將她全身捆得不得動彈,就這樣把她推進分送膳食用的電梯裡。天音尖叫起來。

    「嗄!?你、你要做什么?求求你,幫我松綁…」

    就連在被捆綁時還意識朦朧的天音,這時候總算察覺到洋介的異狀了。雖然她的手腳開始拼命掙扎,可是身體卻已經在電梯裡了。

    那原本就不是可以用來載運人類的狹小箱子。

    如果是像這樣被綑綁住的狀態下,絕對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量脫逃出來吧!

    「我要你待在這裡面好好反省。」

    「我…我已經在反省了呀!所以才讓你跟我zuoai。」

    「那也只不過是讓天音感覺舒服極了而已啊!雖然對天音來說或許那樣就覺得沒事了,可是我的心情又該怎么辦呢?」

    「對~對不起!可是…原諒我,我害怕暗暗的地方~求求你!」

    雖然天音拼命哀求,但是洋介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他只以冷冷的眼神朝下瞅著她,伸手搭在電梯的開關按紐上。

    「天音…我要你再一次好好思考一下,對你來說唯有我是不可或缺的。」

    「只…只有你而已!我…我會成為只屬于你一個人的而已!」

    「這樣嗎…」

    洋介溫和的語調,讓天音的眼神中有么一瞬間出現希望。

    然而洋介卻說出無情的話:

    「那么你就證明給我看。等讓我可以認為天音是真的只想著我一個人而已的時候…我就會放你出來。」

    當他的手指按了開關后,電梯門就開始緩緩地闔起來。

    「不要啊啊!不要關起來啊!求求你,我真的很怕黑!救命啊,洋介先生!」

    他很清楚那裡面既狹小又黑暗。

    正因為如此,所以洋介才要將天音關進黑暗世界裡。

    夠將天音從那裡面救出來的,只有洋介而已。天音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一直想著洋介一個人而已。洋介的目的就是要教會她這一點。

    「暫時道別了--天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啊啊…」

    看了淚流滿面求助的天音,一股想要停止這么做的沖動涌上心頭。

    可是在心底深處的另一個…冷酷的洋介卻阻止這種想法。

    認為對天音而言,這種對待是必要的。

    「直到我救你出來之前,不準大聲叫嚷喔!」

    就在他說完這最后一句話的同時,電梯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天音就這樣被扔進無比絕望的深淵裡。

    「請留步…

    在洋介回病房的途中,從后面傳來的客氣聲音讓他駐足回頭,眼前出現的是臉上帶著複雜神情的千歲。

    「怎么了?」

    「那個…」

    千歲張開的嘴像是因躊躇猶豫又闔上了。

    雖然她好像因為不知道該不該說所以正煩惱著,可是那種態度卻讓洋介覺得很不耐。就算沒有被叫住,才剛剛把天音囚禁起來的心情已經非常晦暗低落了;就連如果是在平常時候不太會在意的瑣碎事情都會勾起他的負面情緒,終于讓洋介變得很不耐煩了。

    「到底怎么啦?」

    當他以不高興的聲音再次詢問后,千歲像是下定決心地開口:

    「原本是不應該請教十文字先生的事,可是最近大家都…白鳥小姐跟小川小姐的舉止行動都很奇怪…」

    「很奇怪是什么意思?你有問過她們本人原因嗎?」

    「沒有…就算我問了她們,也什么都不告訴我。千歲這樣說完,以探詢的眼神注視著洋介。

    --原來如此,是這么一回事喔!

    洋介是不是也對天音她們做了對自己所做的一樣事情呢?

    很可能她懷疑這樣…不,肯定在心裡的某個角落已經這樣確信了。

    尤其是加上天音還特地找她商量,身為護理長就算再怎么百般不愿也非得要找洋介把話問個清楚才行。

    雖說是為了部屬,可是畢竟要找侵犯自己的對象說話,想必很痛苦吧!

    --是不是因為受到過去曾經對部屬見死不救的良心譴責呢?

    洋介為了要強忍住從肚子裡面翻滾涌出的強烈笑意,著實費了好一番功夫。

    「所以才想請問一下十文字先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線索?」

    「不,我不知道。」

    「可、可是…不,是這樣嗎…」

    對洋介沒好氣的回答,原本還想要繼續逼問的千歲,立刻就改變想法,把本來想接著追問的話吞了回去。

    可能是因為心想就算是再繼續問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結果只露出複雜的表情沈默不語。

    「我說…千歲小姐,這次換成我問你一件事可以嗎?」

    「嗄…什、什么事呢?」

    「Paraphilia。」

    「什么?」

    「Paraphilia,您知道那個字是什么意思嗎?」

    雖然這是不斷傳送謎樣簡訊的對方暱稱,但是從一開始看到時,總覺得像是與醫學有關的名詞。

    他心想如果是千歲的話,或許可以知道那個字的意思…。

    「嗯,是的…我知道那個字…」

    果然不出所料,她帶著困惑的神情點點頭。

    「不過,還是盡量不要在醫院裡用那個字比較好…」

    「是什么意思呢?」

    「有時候會對患有精神疾病的人這樣稱呼。那個…例如對性的方面有偏激嗜好的人之類的…」

    千歲滿腹狐疑地邊回答邊不時偷瞥洋介:

    「比較輕的癥狀,例如性虐待癖或是戀物癖之類…」

    「喔喔,這樣我好像有點懂了。」

    洋介不待她全部說完就點點頭。

    也就是如果癥狀嚴重時,指的就是那些會將一般人連說出口都會害怕的東西視為性對象的人們吧!

    「所以那個…還是不要輕易說出口比較好…」

    「嘻嘻嘻~說得也是呀!那么我就先告辭了。」

    洋介帶著笑容這樣回答后,千歲稍微有點恐懼地往后退。

    「那、那么…我還有工作,就先失陪了。」

    「好的,辛苦了。」

    洋介目送千歲逃也似地離開后,再也忍俊不禁地小聲發笑了:

    「哈哈哈…原來是性倒錯呀!指的到底是傳簡訊給我的傢伙哩?還是指我哩?」

    對護士無

    法抑制的情欲。

    幾近憎恨的扭曲愛意。

    這些情感讓他一個接著一個侵犯護士,最后甚至還將最愛的天音也綑綁起來了。

    「也就是說我也已經非常有資格被歸入Paraphilia的領域了呀!」洋介笑得連肩頭也隨之顫抖不停。

    他的笑聲在沒有半個人在的走廊中隱隱迴盪著。

    他掀開在手中把玩著的行動電話。

    確認一下時間后,算算自從把天音關進電梯裡,已經過了快要兩個小時了。

    「………」

    心情總覺得不太平靜,讓洋介從病房裡的病床上爬了起來。

    浮現在腦海裡的凈是天音的臉。

    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表情。

    想必這段時間中她一定不安驚恐到了極點。

    --應該想著自己背叛我了吧!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后悔的念頭激烈地剌痛了胸口。

    就連自己也不太懂為什么要做出那種事。

    就在認為天音的心并沒有完全傾心于自己的那一瞬間,一股無法言喻的的憤怒驅使著自己。

    --應該要馬上就去把她放出來才對。

    雖然不知道動了幾次這種念頭,可是跟意識相反的,身體卻一動也不動。

    「我到底在做什么哩?」

    總覺得最近以來好像沒有辦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緒跟行動。

    可是他卻不是很清楚到底原因出在哪裡?感覺像是腦中籠罩著一層霧氣似的,身體裡有另一個自己拒絕去思索那件事。

    「…!?」

    他突然抬起頭,發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小玲已經站在他的房門口了。

    「小玲小姐…」

    「天音不見了。」

    她的語氣既不高興也不討人喜歡。

    「為什么要來問我呢?」

    「因為我認為你應該會知道呀!」

    小玲的推測并沒有錯。

    的確洋介知道天音正在電梯裡。而且不是為別的,只是為了洋介本身的欲望才這樣做的。

    然而他卻壓根兒沒打算要告訴小玲。

    「會不會是去上廁所了?」

    「別開玩笑了!怎么可能去上個廁所上了兩個小時呢?而且無論是廁所或是浴室,我已經把那孩子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全部都找過了!」

    小玲提高嗓門,兇狠地瞪著洋介。

    她似乎斷定洋介知道天音在哪裡。

    「你干嘛那么兇巴巴的呀?如果是因為太久沒zuoai而受不了了,那要我幫幫忙也無妨呀?

    當洋介表現出挑釁般的態度后,小玲立刻做出反擊。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只要我有那個打算,就可以叫警察來抓你。到時候你就只是個變態而已喔!?」

    「可是小玲小姐卻沒有那種打算。」

    「………」

    「那是為什么呢?」

    洋介一直覺得非常不解,為什么小玲要對自己這么關心?

    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好玩誘惑了洋介而已?

    包含天音在內想要一起嘲弄他們而已?

    還是…。

    「小玲小姐,你是不是在打什么算盤呢?」

    「我…我什么算盤也沒有打呀!就算我對你做了些什么,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

    小玲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病房。

    --沒錯,一定有什么問題。

    原本抓不著邊際的疑惑,轉變成很明確的確信了。

    雖然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可是她一定是抱著某種目的接近洋介的。

    一想到這裡,就如同知道了過去曾經發生在這家醫院裡的事件那時一樣,胸口裡有股不知名的情緒翻滾洶涌。

    洋介離開病房,確認沒有看到小玲后,偷偷潛入更衣室裡。

    雖然他考慮過好幾種要調查小玲目的的方法,可是其中最快的手段,就是調查她的個人物品。

    要讓小玲的秘密曝光…這種違反道德的想法讓他興奮極了。

    房間裡充滿女性各有的甜甜香氣,也加速了洋介高昂情緒。

    他依序檢視一個個置物柜,在天音的置物柜旁看到掛有「赤峰」名牌的柜門。他試著用手拉開,傳出「喀鏘」一聲金屬聲,看來她似乎沒有上鎖。儘管他很謌異小玲的粗心,不過還是立刻檢查置物柜裡面。

    「哦…」

    原本以為她的東西應該會放得蠻雜亂的,但出乎意外的,裡面擺放得整整齊齊。

    不過在護士服跟便服之間的衣架上很大膽地掛著替換用的內衣,這一點不愧是小玲的作風。

    打開放在下面的皮包后,裡面有飾品跟化妝包。

    而且…甚至還有一根極粗的按摩棒。

    「原來如此,這才最像是小玲的作風吧!」

    洋介不由自主發出苦笑。

    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會把這種東西給帶到工作地點呢?

    雖然洋介很想直接詢問她本人,不過就她的個性來判斷,肯定只會大剌剌地回答「只不過是我的嗜好罷了。

    洋介略為思索了一下,就將那根按摩棒放進自己口

    袋裡。

    說不定之后會派上什么用場。

    他在皮包裡繼續搜尋,心想不知道其他還有沒有什么東西呢…突然找到一支跟洋介的同樣型號的行動電話。

    --原來如此,所以她才會有充電器。

    可是因為充電器已經借給自己了,那么這支行動電話的充電又該怎么辦呢就在他覺得不解時,又從皮包裡找出另一支行動電話。

    開始找到的那支白色的成對比的,這次找到的則是沒有見過的黑色機種。看來她似乎分別使用兩支行動電話。

    雖然他又找到其他各種東西,可是引起他注目的只有這兩支行動電話而已。

    --這裡面應該儲存有滿滿的個人資訊吧!

    雖然要偷窺別人的行動電話讓洋介多少有點猶豫,不過他原本就是基于這個目的才偷偷潛進來的。

    洋介首先試著打開比較晚發現的那支黑色的行動電話。

    先選擇這一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有時候色彩會代表人的想法心情。他只不過是茫然地覺得如果儲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資訊,似乎應該會存在黑色的裡面吧!

    然而洋介的推測卻正中紅心。

    不知道黑色行動電話是不是只用來傳簡訊跟收簡訊而已,電話的撥打跟接聽的紀錄一則也沒有。洋介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查看簡訊的紀錄,發現在傳訊者欄位只有幾則顯示「十文字」的簡訊而已,其他人的一則也沒有收到。

    「…這是怎么回事?」

    洋介不由自主皺起眉頭喃喃自語。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傳過那么多則簡訊給小玲。

    最早的日期是八月九號--也就是洋介在這家醫院裡清醒過來的日期。他試著開啟這則簡訊,發現裡面出現似曾相識的文字內容:

    雖然我對女人有興趣,可是現在正在住院。

    「這是…!?」

    沒有錯。這正是由那位名叫Paraphilia的不明人物傳送給他簡訊后,洋介最早回復的內容。

    當他依序開啟其他簡訊后,發現全部都是洋介傳給Paraphilia的。

    「小玲小姐…就是Paraphilia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的確就有很多事情解釋得通了。

    一開始就是擅自在洋介的行動電話裡擅自登錄了Paraphilia的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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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Paraphilia知道發生在這家醫院裡過去的事件。

    以及像是監視著洋介的行動般適時傳簡訊過來的事也是。

    雖然不是很清楚cao作方法,可是靠直覺按下按鈕,找到儲存相片的資料庫。儲存在裡面的,果然全都是是洋介所想像的照片。

    天音跟洋介聯系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以前曾經傳送給他,在這家醫院裡被凌辱的那個護士的照片也同樣在資料庫裡。

    「小玲…」

    洋介將拿在手中的行動電話握得緊緊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cao控玩弄在她的手中。

    洋介對陌生對象傳來的簡訊感到困惑,接著像是受到簡訊誘導似地侵犯了護士們。小玲應該在明知所有一切始末的情況下,在暗中得意地從鼻腔噴笑吧!

    --可是到底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洋介慢慢回想起由Paraphilia所傳送來的一則又一則簡訊。

    由此所導出的結論就是對天音…不,只能推測可能是對護士的恨意吧!

    可是如果她的目的是藉由洋介來侮蔑護士的話,之后又打算要怎么做呢?

    洋介實在不認為小玲光是想要陶醉在讓純真的護士們墮落的滿足感之中而已。

    難道跟過去發生過的事件有關嗎?

    醫院採取隱匿不報的作法,結果導致護士們在暗中遭到殺害…她之前極力想要傳達這個訊息。

    應該不可能毫無相關吧!

    如果仔細想想,小玲應該跟那起事件有很深的關係。

    「總而言之,不會這樣就算了。」

    一股戰慄的寒意在洋介的背嵴竄流。

    那并不是恐懼感,而是讓心臟加速搏動的興奮感。

    在知道所有一切之后,再也沒有必要被cao控在小玲手中了。不止如此,洋介已經轉而位居絕對優勢的立場了。

    他沒有辦法將自己差一點要落入陷阱的事當作沒發生過。

    「既然已經把我給捲進來了,就請你要負起責任直到最后吧!」

    洋介在昏暗的更衣室一隅,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到底小玲的過去發生過什么事了。

    還有,到底是什么讓她的心理扭曲到這種程度。

    在他按下護士呼叫鈴之后過了一會兒。

    洋介在拉上拉的病床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靜待著,接著就聽到從走

    廊那邊傳來「嘎啾~嘎啾~」的獨特腳步聲。那是護士鞋的聲音沒錯。

    腳步聲漸漸接近,不久后就進入病房裡了。

    「中田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那個聲音正是自己的預期的人不會有錯。

    洋介就在從鼻腔發出得意笑聲的同時,唰的一聲拉開拉簾。

    頓時,靠近過來的人--也就是小玲發現床上的人是洋介后,臉上表情頓時僵住。

    「嗄!?十、十文字…弟弟…?」

    洋介覺得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呢?

    洋介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注視她的吃驚模樣。

    「為、為什么你會睡在這裡?」

    「我在走廊上走著,突然感覺不舒服。正好這間病房的病床好像是空著的,所以稍微借躺一下呀!」

    當然這是謊言。

    之所以把小玲叫出來,是為了要向她詢問所有的真相。

    然而如果只是從自己的病房裡叫她來的話,由于小玲的第六感很強,所以可能會察覺到什么蹊蹺因而不過來。

    所以洋介才會在這個空病房裡把她叫過來。

    如果在這裡的話不會有任何人來,而且床上的床單也是新換過的。

    問題是如果從沒有任何病人住的病房裡叫她來的話,不知小玲會不會有回應,所以他命令千歲編造一份病人住院資料。

    「…你騙我來?」

    小玲狠狠地瞪著洋介。

    「不用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嘛~小玲小姐也是位護士,所以想請你幫忙看一下身體有點不舒服的病患呀~」

    「我很忙,沒有時間看你。」

    「唔嗯~擺出那種態度好嗎?」

    當洋介露出游刃有馀的笑容后,小玲露出有點驚慌的神情。

    儘管如此她還是發揮原本的逞強,將手叉在腰上以強硬的口吻回問:

    「你倒底想要我幫你看哪裡啊?是那個不太靈光的腦袋嗎?還是心臟呢?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用喜歡的方式,在盡可能讓你受苦的情況下全部幫你割掉唷!」

    小玲雖然還是跟往常一樣耍嘴皮子,可是語氣卻有點懦弱。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她的腿看起來也像在發抖。

    「為了要向你說明哪裡不舒服,請過來這邊吧!…小玲小姐。

    「哼…你最好是不舒服到死掉。」

    這實在不讓人認為是從護士的嘴裡說出的話。

    但也代表了她對洋介有多么警戒吧!

    「只要稍微躺一下就會好了啦!」

    小玲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接近洋介的附近,只扔下這一句話后就打算離開病房了。

    --沒辦法了~洋介于是將留下來當作最后王牌的咒語說出口。

    「Paraphilia…」

    「…!?」

    小玲身體頓時發抖并且駐足。

    「Paraphilia原來就是小玲小姐吧!」

    「你…你在說什么啊?」

    小玲只略為轉頭朝洋介這裡看過來。

    雖然她打算裝傻到底,可是當洋介把從置物柜裡帶出來的行動電話讓她看之后,她的臉色也不禁大變。

    「我…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那種偷人家東西的變態哪!」

    「不過我還是輸在置物柜裡偷藏按摩棒的色情魔小玲小姐。」

    洋介一面承受小玲對他投以銳利的視線,一面把玩著手中的行動電話。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啦?」

    小玲終于說出讓步的話了。

    這也相當于她承認「自己就是Paraphilia」。洋介一想到這下子就掌握住小玲決定性的弱點后,讓他不由自主雀躍萬分。

    「你好像終于瞭解自己的立場了。」

    洋介說完后笑了,小玲則由鼻腔不屑地悶哼一聲。

    這是現在的她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虛張聲勢吧!

    「老實說呢,我這裡腫腫的很難受哪!」

    洋介依舊躺在床上,指著自己的褲襠處。

    「小玲小姐應該會愿意幫我治好吧?」

    「………」

    就某種程度而言她已經想像到了吧!

    雖然小玲并沒有太過驚訝,但卻很不甘心地緊咬下唇。

    洋介凝視著她,胸口雀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