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鰥夫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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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無瑕聽到「贖罪」兩個字的時候,眉心騰地突了一下,心生恐懼,他施法想要破開迦恒佛祖身前的陣法,可惜迦恒佛祖竟然將此陣引入到他自己的體內了。 他若強行破開這個陣法,便是殺了迦恒佛祖。 他沒想到,他會自食惡果,遇到和昊微一模一樣的無界難題! “師父,你要做什么?”玉無瑕問出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聲線都在顫動,未知的恐懼遍布全身,讓他身體甚至都在細微發(fā)顫。 他的手指,緊緊抓著結界,目光猩紅,一瞬不瞬看著迦恒佛祖。 迦恒佛祖輕輕一嘆,苦笑道:“我們因第一世的因相遇,那便還第一世的果。吾,削弱剔骨還你。” 「削rou剔骨」四個字如尖刀利器扎在了玉無瑕的心上,玉無瑕面色大變,伸手要碰迦恒佛祖,卻被結界擋在外面,他只得道:“什么削rou剔骨,師父,你以為你這樣,你就能還得清嗎?” “還得清。” “不,還不清!” 玉無瑕還想要說什么,卻看到迦恒佛祖手中幻化出來一把長長的匕首,匕首輕輕剜下胳膊上的一片rou,頓時溢出大片鮮血出來,可迦恒佛祖卻面色不改。 “這是第一刀,上一世,我便是先吃了你的手臂。” “不,師父,你別說了!我求你了,師父,你放下刀,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師父……” “這是第二刀,上一世,我吃了你的手臂后,吃的是腿上的rou。” “師父,別再割了,師父……我壓根就沒有想要你的血rou!你這樣,根本……根本還不了債!” “這是第三刀,上一世,我在吃完你的手臂和腿上的rou后,吃的是胸膛上的rou。” “師父!”玉無瑕看著已經被鮮血籠罩住的迦恒佛祖,那件官黃色的袈裟則被扔到了一旁去,里衣之下,血rou模糊,白骨森森。 玉無瑕心臟劇烈疼痛著,好似那一刀刀不是剜在迦恒佛祖身上,而是剜在自己的身上,他徹底崩潰大哭,完全不計形象:“師父,求你……停下來……不要這樣了,我……我錯了……” 這是玉無瑕第一次承認他錯了。 他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施法將司瀾從陣法中解開。 司瀾忽地從半空中摔倒在地上,身上獻祭陣法雖然停下來了,但是身體還依舊痛到不行。他覺得玉無瑕再拖延片刻,他渾身的血rou都要被煮熟了。 他忍著疼痛,站起身,想要朝迦恒佛祖的方向走過去,可是沒走兩步,又痛到跌倒在地上。 耳邊是玉無瑕崩潰絕望的聲音。 “師父,我不要毀滅六界了,我不要再建立新世界了,師父,你看,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將人給放了!” “師父求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師父,你放下刀好不好!你……你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做錯的明明是我啊,為什么師父你要這樣?” 那具被鮮血籠罩住的身軀,仿佛聽不到玉無瑕的話,繼續(xù)一刀又一刀。 玉無瑕泣淚成血,聲音嘶啞:“師父,我真的錯了……我錯了……”他沒有想要師父認錯,沒有想要師父贖罪,他想要的,從始至終是師父愛他。 骷髏中傳出來最后一句話。 “玉無瑕,這是最后一刀,你我自此,兩不相欠。” 就像當初玉無瑕墮妖時,說的那樣,這一世師徒情緣,緣盡于此。 作者有話說: 師徒緣盡了,就可以美美談戀愛了。 感謝在2022-10-29 01:16:35-2022-10-29 22:28: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梵溯.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皎月 10瓶;林蘇。 9瓶;馬大哈 5瓶;閱讀理解十級選手 4瓶;daisytong、此時良辰、木堯、5611390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4章 在白骨轟然倒下去的那一刻, 周身的結界隨之消失。 玉無瑕心臟處原先被天道尾指刺傷的傷口再次崩裂,溢出無數(shù)鮮血。他卻好似察覺不到,緩緩走向「迦恒佛祖」, 顫抖著手臂, 俯下身將那堆血rou模糊的東西攬入懷中。 “師父。” 玉無瑕在抱住「迦恒佛祖」后,情緒反應異常的平靜、沉默, 脊背佝僂著, 眼神空洞無神,呆呆的望著懷里的「迦恒佛祖」,痛心入骨后只剩下木訥。 他眼角無聲落淚, 眼淚與迦恒佛祖的鮮血融在一起。 司瀾從地上站起身, 看著眼前的畫面,默不作聲。 這時,昊微的身影穿破第一層陣法來到此處,他看了一眼司瀾, 擰眉問著話:“沒事吧?” 迦恒佛祖的死, 給玉無瑕造成巨大的打擊,玉無瑕氣血攻心, 修行折損大半, 以致他布下的結界和陣法搖搖欲墜, 出現(xiàn)松動。 曲澤也從屏障內走出來,慌忙問向司瀾:“尊上, 你還好嗎?” “我沒事。”司瀾搖搖頭, 望向昊微, 壓低聲音道, “你是怎么施展幻相的?這幻相里的人竟然這般真實。” 他原先和昊微商討策略, 估摸玉無瑕會繼續(xù)挾持他開啟陣法, 于是他便趁著玉無瑕帶他離開時,悄然帶出昊微的一抹氣息,他與這抹氣息,里應外合尋找迦恒佛祖的蹤跡。 本打算找到迦恒佛祖后說服迦恒佛祖出面阻止玉無瑕滅世,若是找不到人就施展幻術,騙過玉無瑕。 只是司瀾沒想到,那幻相竟然創(chuàng)造的如此真實。 昊微沉默了會兒,嘴角線條緊繃著,慢慢道:“司瀾,我找到迦恒佛祖后,迦恒佛祖道,即使是他出面,也無法說服玉無瑕。” “所以?”司瀾不解的接過話。 “所以迦恒佛祖打算塵歸塵,土歸土,用最殘忍的法子來逼玉無瑕收手。” 司瀾難以置信轉過身,目光看向玉無瑕懷里的森森白骨和一對模糊的血rou,他眼眶莫名紅了,一股劇烈的情緒翻滾在他心中。 他腳步踉蹌一下,呼吸微微急促:“所以,那是真的迦恒佛祖?” “嗯。” 迦恒佛祖還道,普通的幻術根本騙不了玉無瑕。 當年妖界女妖為了得到玉無瑕的青睞,曾故意化作迦恒佛祖的模樣來接近玉無瑕,可只消一眼,便都被玉無瑕識破。 所以不能施展幻術,只得迦恒佛祖親自來,親自斬斷這段師徒孽緣。 司瀾頓時說不出來話,難怪幻相里,那個人能說出那么多和玉無瑕回憶的人,原來是真正的迦恒佛祖。 司瀾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破陣的法子,竟然讓迦恒佛祖削rou剔骨,身死道消。 眼前的陣法轟然倒塌,懸浮在半空中的經文和念珠悉數(shù)消失,荒蕪之境漸漸被真實的世界所代替。 他們一行人好似游走在另一個世界許久,然后再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還是處在原地,玲瓏山。 陣法消失后,宋丞宋也謝離三人的身影也在山洞內顯現(xiàn),三人立即朝司瀾走過去,都默契沒有開口,只瞪大眼睛看著遠處渾身是血的玉無瑕。 玉無瑕抱起懷中的白骨和血rou,用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袈裟兜著,一張臉此刻毫無血色,慘白如紙,他半垂著頭,黑睫遮掩住瞳仁,不辨神色。 一步步走著,不知道要去何處。 司瀾伸出手,似乎想要和他說什么,又被昊微攔了下來,昊微朝他搖搖頭,他便什么也沒有說,只看著玉無瑕走進密林中。 下一瞬,天際忽然間傳來鐘鼓聲,似是從三十三重天傳來,鐘聲穿破云層,越過群山,使得六界萬千生靈嘶吼鳴叫。 “這喪鐘聲是……為誰鳴的?” “玉無瑕。” 即使玉無瑕早已墮入妖道,但在他去世時,三十三重天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鼎鐘聲依然為他響起。 他飛升時,鼎鐘聲迎他入三十三重天。 他去世時,鼎鐘聲送他走入六道輪回。 這般待遇,怕是連善逝佛祖都享受不到。 司瀾望著森林密處,喃喃道:“玉無瑕這是以命換命……重塑迦恒佛祖的rou身嗎?” “嗯,玉無瑕墮入妖道后,應當會一些邪術。” 司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這對師徒之間糾葛了幾千年,你欠我,我欠你,你愛我,我怨你,到最后就連死也是這樣,我為你死,你為我生。 這般下去,怎么可能塵歸塵,土歸土。 森林伸出迸發(fā)出一道道金色的佛光,驚得山鳥陣陣起飛,但奇怪的是這些鳥兒繞著金光飛動,不肯離去。偶有野獸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偷退缓穑剖抢匣⒌穆曇簟?/br> 林間金光散去后,一只身形消瘦,夾雜著黑色斑紋的黃毛老虎緩緩從密林深處走出來。 這只老虎…… 司瀾張了張唇,迎上那只老虎的眸子,記憶仿佛剎那間被帶回到幻相里,想起來他于林中初見老虎時的情形。 迦恒佛祖當年是以老虎立地成佛的,老虎便是他的本體,如今他削rou剔骨,身死道消,雖是被玉無瑕以命換命救活了,但修為近乎折損八成,以致于只能化作老虎的模樣。 老虎緩緩走到眾人面前,從嘴里吐出來一個狀似石頭的灰褐色東西,仔細看后,發(fā)現(xiàn)那是舍利子。 應是玉無瑕死后,身上留下來的舍利子。 司瀾和昊微相互對視一眼,爾后司瀾雙手合在胸前,恭敬道:“迦恒佛祖,此次破解五芒九霄陣還靠您的功勞。如今玉無瑕既以死去,這顆舍利子,我們不必再處理,便交由佛祖您來保管。” 老虎點點頭,銜起舍利子走了。 昊微望著老虎消失的地方,道:“那顆舍利子不消幾年便能重新修出人形,這一世,他們師徒倆能一起結伴修行,想來不會再像這一世這般慘烈了。” 司瀾若有所思道:“那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迦恒佛祖,往后再修行千萬不能修佛道了。”不然他和玉無瑕又沒法在一起。 昊微嘴角抽了抽,似是有幾分無奈:“不必,先前林間散發(fā)出來的金光是迦恒佛祖散了自己的一身佛氣,那些林中鳥兒追著金光轉,便是為了吞噬佛氣。” 迦恒佛祖大可不必散掉佛氣,但還是選擇這樣做了,恐怕也是為了能夠跟玉無瑕徹徹底底,重新開始。 所以說迦恒佛祖是否曾有一絲心動,真不好說。 司瀾本以為和玉無瑕這對師徒一別,很可能再難相見,但沒有想到十年后,他還曾見到已經幻化出人形的玉無瑕和老虎。 玉無瑕保留了以前的記憶。 不知道玉無瑕和老虎發(fā)生什么矛盾,田野間,老虎在前面跑,玉無瑕在后面追。 司瀾那時飛在半空中,只隱約聽到玉無瑕威脅老虎的聲音傳來。 “我說話你不睬我,那我說一句,便親你一口,直到親的你肯說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