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鰥夫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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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丞見狀挽劍劈向魔氣,他不敢傷害裴迦的rou身,只得朝著裴迦身上的魔氣下手。 那魔氣被傷到,轉(zhuǎn)過身迅速化作長鞭纏住宋丞的長劍,猛地高高舉起,直接將宋丞帶到半空中。下一瞬,魔氣撲向宋丞,宋丞倉皇松開劍,可身體還是被魔氣卷住。 魔氣攥著宋丞的身體,狠狠向地面砸過去。 宋也飛身到地面,一把接過宋丞,并順勢一掌打向魔氣。 只是這點傷害,對于大甬的魔氣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很快,魔氣又迅速恢復(fù),并越來越多,將整個將軍府籠罩住,整個世界頓時變得黯淡無光。 魔氣像一道籠網(wǎng)將兩人包裹住,從四面八方幻化出無數(shù)利刃,朝宋丞宋也二人刺過來,二人堪堪躲避利刃,沖破魔氣,來到上方。 二人合力,一同打出一道黑氣,擊向魔氣中伸出來的黑色大手。 一時之間,雙方陷入對峙的局面,周身黑氣騰騰,云煙涌動。 可惜最終,宋丞宋也二人還是不敵大甬的魔氣,被那只黑色大手逼得慢慢向后退去,打中,瞬間口吐鮮血,從半空中掉落下去。 宋也掉下來的那瞬,還不忘抱住宋丞,用自己的身體當(dāng)做rou墊。 “哥哥……” “宋也,你怎么樣?”宋丞連忙問向宋也。 宋也擦了擦唇邊的血漬,“我沒事,哥哥,不能讓大甬毀了陣法。” 那大甬又朝結(jié)界攻擊過去,縛在結(jié)界上的黑氣化作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啃噬結(jié)界。少傾,結(jié)界裂開縫隙,蟲子忽地竄入進(jìn)去。 —— 另一邊,司瀾和昊微掉落到人間后,兩人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便朝一座村莊趕去。 隔絕兩個世界的紅色結(jié)界并未完全消失,偶爾還在眼前閃動,只是無法成形。 司瀾全程默不作聲,在前方開路。 昊微察覺到司瀾有些不對勁,看見前面有個泥坑,可是司瀾也沒有察覺,一腳踩過去。 幸好昊微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司瀾的胳膊,將他帶到懷里,他才沒有踩到泥坑。 昊微垂下頭,看見朦朦朧朧的月色下司瀾眼眶泛紅,手臂在細(xì)微顫動著,仿佛生病了般。 昊微感覺到掌心的手冰涼如水,不由沉聲道,“怎么了?” 司瀾張張唇,眼眶又紅了幾分,仍是開不了口。 昊微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司瀾,哪怕上次在玄靈門,幾次遇到困難,司瀾都沒有出現(xiàn)過異常的情緒。 他還一直以為,這個放蕩不羈的魔頭壓根不懂得什么叫做恐懼。 昊微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結(jié)界還未完全消失,證明陣法還沒有徹底毀掉,我們還是能回到過去的。” 說完話,他猶豫了下,伸出手將司瀾摟進(jìn)懷里。 司瀾垂下黑睫,心中情緒無法平靜下來。 如果永遠(yuǎn)留在了這里,變成一個普通凡人,那么他該怎么報仇? 他所有的心血和努力,都要付之一炬。 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在滂沱大雨中,娘親身上的血染滿了他的衣服,染紅了整個地面…… 他一遍又一遍施法,想要復(fù)原羅薈身上的傷口,可是怎么做都無濟于事。 娘親的溫度,越來越低。 記憶里屬于娘親的溫暖,也在一點點消失。 他崩潰到渾身顫抖,痙攣,痛苦到無法呼吸,想要喊娘親,可是根本喊不出來。 他想娘親了,在這一刻,突然很想,可是又感覺對不起娘親。 他可能要辜負(fù)娘親的期待了,沒有辦法成為最強大的魔頭,也沒有辦法為娘親復(fù)仇。 昊微感覺到眼前人低沉的情緒,不像是在為修為喪失而悲傷,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慢慢抬起手,落到司瀾的后背上,如哄小孩子那般,輕輕順著司瀾的后背。 司瀾仿佛失去了一半魂魄,不說話,一副懨懨模樣。 昊微在村里找了戶人家借住,對方是一對老夫妻,那對老夫妻將客房借給他們二人暫住,還體貼為二人打了熱水。 他們一路走來,鞋子衣擺都沾上了泥土,現(xiàn)在失去法力,無法使用除塵咒,只能如同凡人一樣處理身上的泥土。 昊微看著還在發(fā)愣的司瀾,猶豫了下,將熱毛巾遞給司瀾。 司瀾此刻雙手撐著腦袋,依然沉浸在崩潰的狀態(tài)中,對于昊微的動作,毫無反應(yīng)。 昊微見狀,凝起眉頭,“我在凡間黎都有認(rèn)識的朋友,他興許能幫我們解決傳回咒的事情。”那人便是奉天神猴。 司瀾這才抬頭看昊微,視線漸漸找回幾分焦距,望著昊微慢慢道,“真的?” “嗯。” 昊微為了方便管理人界,除了在人界設(shè)立眾多地仙,還設(shè)有一位能直通玉清宮,與他聯(lián)系的仙尊,奉天神猴。 不過目前的問題是,他們二人變成凡人之軀,從這個陌生的村莊去黎都找奉天神猴,路上恐怕會遇到不少麻煩。 司瀾接過昊微手中的毛巾,囫圇擦了下臉,“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你的那位朋友。” 昊微摁住他起身的動作,“先歇息。” “我沒事。” “是我有些倦了。” 司瀾聞言,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他將床讓給昊微歇息,自己坐到門檻上,望著夜空發(fā)呆。 昊微卻望著司瀾的身影,慢慢凝起眉心,不知緣何,在這一刻仿佛感覺到司瀾心底無盡的孤獨和悲傷。 昊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他或許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玩世不恭,沒心沒肺。 很多時候,他應(yīng)該是看透了,所以才游戲人間。 不一會兒,司瀾便靠在門邊睡著,呼吸靜靜的,只是眉目中還帶著一絲憂愁。 昊微走過去,將他抱到床上,看見他慢慢蜷起身體,像個煮熟的蝦子,似是以這種姿勢保護自己。 昊微想起來那日得知樓玉死了時,他也是這個樣子。 難道這是山雞一族的自我保護動作? 想到這,昊微嘴角動了動,眼神溫和幾分。他坐在椅子上,靜靜守著司瀾,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 屋外,蛙鳴蟲叫,夜風(fēng)拂過草木,嘩嘩響動。 第二日,昊微是被開門聲驚醒的,視線透過帷帽看見司瀾打開門,正迎著陽光舒展身體。 司瀾抬著下巴,眉眼沐浴在陽光中,臉蛋看起來溫柔精致,身上洋溢著一絲朝氣,與昨晚那個精神懨懨的人,恍若兩人。 昊微從椅子上站起來,司瀾轉(zhuǎn)過身,歉意一笑,“抱歉,是我開門的聲音吵醒你了嗎?” “不是。”昊微目光帶著一絲探究,心里暗暗懷疑司瀾昨晚的不正常是不是被奪舍了,猶豫了下問道,“你還好嗎?” 司瀾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伸展著胳膊,道,“我很好啊,我昨晚突然想通了,若我真的留在這個地方回不去了,那么三個月后的魔界,咳咳,我們村,應(yīng)該是沒有我了,那么我們村肯定會動亂,可事實上并沒有。魔界如常,六界如常,所以我們一定能回去。” 昊微沒想到他睡了一覺,竟把這個道理給想通了,“嗯。” “我記得裴家軍也是回都城的,如果我們能混進(jìn)軍隊,不僅能跟著他們一路同行,還能順帶查清楚桃淵的執(zhí)念是什么。” “恐怕我們沒那么容易混進(jìn)裴家軍。” 司瀾「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昊微的帷帽,“確實沒那么容易。”畢竟不會有人出行整日整夜戴著帷帽。 “那就跟在他們后面好了。”司瀾提議道。 “好。” 然而兩人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去找裴家軍,反倒是裴家軍先找來村莊了。 聽收留他們的那對老夫妻說,裴家軍打算將先前救下的幾個小伶放到村子里生活。 現(xiàn)在村民們都去村長家,圍觀裴家軍了。 司瀾和昊微相互對視一眼,二人隨后也化作好奇村民,圍觀過去。 裴迦親自找了村長,和村長在堂屋里談話,屋外則站著一排裴家軍,各個拿著長矛面無表情,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 幾個小伶則背著包裹,怯生生的站在屋里。 村民們止不住稱贊裴家軍軍紀(jì)嚴(yán)格,軍風(fēng)巍巍。 司瀾和昊微擠不進(jìn)圍觀的人群,只得站在外面,隱約看著屋里的情形。不知道聊了些什么,那村長連連恭敬點頭,應(yīng)承著話。 隨后,裴迦抬頭看向身后的桃淵,桃淵抿唇笑笑,裴迦臉上也不由露出抹笑意。 桃淵大抵是身子修養(yǎng)好了,現(xiàn)在恢復(fù)了聲音。他為每個師弟都找好了領(lǐng)養(yǎng)的人家,一一送他們過去,叮囑他們要勤勞,要懂眼色,要學(xué)會吃苦,學(xué)會忍耐。 師弟們乖巧點頭。 忙完這些事情,天色已經(jīng)晚了,村長執(zhí)意留裴家軍歇息一日,裴迦想著連日周轉(zhuǎn),大家都有些累了,便吩咐軍隊,就地休息。 入夜,司瀾在裴家軍駐扎的四周觀察著。 昊微也被他一同拉著過來,兩人像是踩點的小偷,藏在紅麻地里。 昊微氣息低沉,帷帽下的面容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么。 長這么大,他還沒有這么猥瑣過。 在與魔尊相處的這些時日,真的是一次次刷新他的人生下限。 司瀾看了會兒,擰起眉心,“進(jìn)不去啊,附近都是人。”若要是法術(shù)還在,他隨便施個法便能進(jìn)去找桃淵,如今卻是寸步難行。 司瀾嘆口氣,伸手搭到一旁的紅麻上,摸到個軟乎乎的東西,定睛一看,借著那微弱的月光,發(fā)現(xiàn)那軟乎乎的東西是個黑色的蟲子。 司瀾頓時嚇得「啊」了一聲,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是誰?” 守衛(wèi)的士兵們聽到紅麻地里傳出來聲音,立即提著長矛朝紅麻里跑過來。 司瀾見狀,趕緊拽住昊微的衣袖,帶昊微逃跑。 可是還沒跑幾下,結(jié)果被倒在地上的紅麻桿子絆倒,迎面摔在地上,還順勢把昊微也給拽倒。 昊微猝不及防摔倒在司瀾身上,眼見身后追著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昊微伸手捂住司瀾的眼睛,司瀾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