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鰥夫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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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珠子,不是他要找的東西。 即使過了十萬年,被封印了那么久的記憶,但他不會忘記那個東西的模樣。 他的精神體最初從封禁中蘇醒過來時,無法動彈,只得慢慢修煉恢復。而在這其間,他聽到玄靈門的某任掌門和弟子聊天,得知這里封印了金玨仙盒,盒內藏的紅色珠子是稀世珍寶,能佑玄靈門常青不敗。 他便以為那顆珠子,就是和他一起被封禁起來的東西! 他的精神體后來能動了,走遍極音八卦陣的十萬個虛幻場景,才找到金玨仙盒。 他發現第一任掌門在仙盒外布了封禁陣法,而解開陣法的口訣只有第一任掌門才知道,無法通過陣法打開金玨仙盒。 那就只能強行用武器打開,而金玨仙盒的材質是用昆侖山的玉石打造而成,質地異常堅硬,需得神器才能劈開。 這也是他盯上司瀾的原因之一。 司瀾手中的玄心鞭是上古三大神器之一,用它或許能劈開; 可是現在才發現,找了半天這個東西也不是自己所要找的! 他廢了那么多心血,殺了那么多魅蛇,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又小心,可還是錯的離譜! 九嬰一時承受不住,精神體受到劇烈的沖擊,在黑暗中痛苦哀嚎著。 “為什么會這樣?” 大抵是共用一個身體的原因,司瀾此刻莫名的共情對方,感受得到對方傳來的痛苦和絕望,心臟仿佛都要裂開了。 這顆珠子不是它要找的? “為什么要讓我蘇醒?是為了讓我永遠活在悔恨中嗎?殺了我吧!殺了我!” 九嬰嘶吼著話,張大嘴巴露出獠牙,突然開始攻擊陣法,大有魚死網破之意。 那巨大的沖擊力,一股一股沖向陣法,隨后又反彈到九嬰的精神體上,九嬰眉心涌出來一道道裂痕,精神體快要破裂了! 司瀾也受到影響,突覺喉嚨涌出一股腥甜,吐了口血出來。 九嬰若在他體內自爆,他必將也會受到重創。 司瀾連忙將絳玉珠放下來,閉上眼睛,雙手合在胸前,靜心施咒。但奈何九嬰一直在沖擊陣法,讓他根本靜不下心來,五臟六腑都在顫動,口里的腥甜味越來越重。 他又吐了口血出來。 “尊上!” 司瀾不敢睜眼,繼續施加禁制,正焦慮時忽然感覺一股靈力涌入到體內,為他抵擋住陣法的沖擊。趁此機會,他連忙在體內又加了一層封印,逼得九嬰無法動彈,連自爆也做了。 “放開我……你不殺我,我要殺了你……”九嬰目眥盡裂,咬牙切齒威脅著話。 司瀾睜開眼,擦拭著嘴角的血漬,無可奈何道,“你要找什么東西?我們做個交易,我來幫你找,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殺掉邊讓的。” 聽到這話,九嬰的情緒緩緩鎮定下來,只是不敢輕易相信司瀾,被欺騙和戲弄的陰影還蒙在心頭。 “我要怎么信你?”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回那個東西,你只能靠我。畢竟除了我,你也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 九嬰沉默下去,思考著司瀾的話。 司瀾目前的確是他接觸到的人中最合適的,如果司瀾肯幫他,那想必還有機會可以找到那東西。 “好。” “你要找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是一顆紅色的血珠,宛若拇指般大小,血珠晶瑩透明,但其間似有點點血跡凝于其中。” 司瀾從未見過這個東西,聽他敘述,也只覺得云里霧里,不甚清楚。 “它是誰給你的?” “是邊讓。”九嬰聲音忽然低沉下去。 司瀾咂舌,他廢了那么大的勁就為了找邊讓送給他的一個東西? 甚至還將那個東西看得比命還重要? 他先前以為那金玨仙盒里可能藏的是邊讓的尸體,便慎之又慎,不敢主動攻擊,等著那九嬰主動入他的身,將金玨仙盒露出來,他才敢抓九嬰。 司瀾腦海頓時生起萬千思緒,試探性道,“那邊讓有說那個東西是什么嗎?” 九嬰沒說話,沉默下去,大抵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司瀾聽不到他回答,只好憑空幻化出筆墨和布帛,在布帛上畫出那塊血珠。 “是這樣嗎?” “嗯,差不多,血跡再稍微加重一點。” 司瀾按照要求修改,下意識道,“你的記性挺好的,過了十多萬年,居然還記得這塊珠子長什么樣。” 九嬰又沉默下去,異常的沉默。 怎么可能會忘得掉? 最后一幕,那個人臉色蒼白,將珠子交給他。 那人說,即使魂飛魄散,也殺不了他,他還會重新投胎,墮入輪回。 “北川雪盡,吾歸之時。” 如過北川已經雪盡,他墮入輪回,那是不是已經投胎很多次了? 想必,他的人生有喜有悲,有愛有恨,唯獨沒有他了。 “六界甚廣,這顆十萬年前的珠子恐怕不太好找。”九嬰嘶啞開口,赤目猩紅如血。他不想等了,一刻也不想等了。 那是邊讓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也是復活邊讓的唯一希望。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想再看它一眼。 “我可以傳送你回到上古時期,找到當初將珠子從我身上偷走的人。” 司瀾聞言,不由驚訝挑眉。 傳送回上古時期,這是傳回咒嗎? 凈穢咒便是來自于傳回咒,進入到咒法中的人,都無法影響過去,但又不一樣,凈穢咒只能看到已故之人生前一年的場景。而傳回咒卻不受限,超越輪回,能回到過去任何一點。 司瀾擰眉道,“以你如今的修為能完成傳回咒嗎?”萬一半路出了事情,他被卡在六道輪回間,或者被迫永久停留在上古時期,那就慘了。 九嬰半是安撫半是引誘,“我可以完成,你若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殺死邊讓的,那你就親自去看看。” 司瀾感覺到自己若是拒絕它了,它便絕不可能告訴他殺死邊讓的法子。他沉默了會兒才開口,“既是如此,那我再加一個條件,你將傳送咒的咒術傳給我。” 在天道未造人界之前,僅有神仙妖魔冥五界,適時群雄薈萃,咒法迸發,整個世界都在血腥暴力中延續生命,但同時也在強大盛旺中飛快發展。 后來,天道造了人界之后,為平衡規則,不惜讓掌控五界的三位天道之子隕落,還降天譴于五界,重創五界中的強者。 在此期間,許多法術和神器也消失在歷史的浩瀚洪流中。以致現如今誰撿到一個上古神器,就能隨便在六界叱咤風云。 九嬰沒想到司瀾這人不僅狡詐,還貪婪,居然盯上他的咒術。 九嬰惡狠狠的咬住牙,不想同意,但轉眼想,自己都要死了,留著這些也沒什么用。他努力在心中說服自己,心不甘情不愿道,“好。” 司瀾嘴角一勾,將九嬰的精神體從體內放出來。 九嬰的面容與先前相比,判若兩蛇。 現在的九嬰,面部俱是裂紋,雙目猩紅憔悴,絲毫不見先前搶奪司瀾rou身時的那股霸氣和恣意。 仿佛一瞬間,他老了幾千歲。 司瀾繼續問了些傳回咒的規矩,得知陣法若是出了問題,一旦留在過去,他將會法術全無,變成普通人。 而他對過去施加的影響,若是違背了歷史,將會被天道扭正,甚至有可能天道會為了秩序,徹底抹殺掉他的存在。 曲澤聽完話后,向來木訥的臉總算露出點情緒,擰著眉頭走到司瀾跟前,低聲道,“尊上,萬一陣法出了問題怎么辦?” “不會,我想他也應該是真心想找那顆珠子,不會讓陣法出問題。”司瀾遞給曲澤一個安撫的眼神。 九嬰看到曲澤這副擔心的模樣,不由沉下嘴角。 這個小兔崽子看起來很愛司瀾,愛到毫無底線,所以當初自己為什么會相信小兔崽子要司瀾血債血還的話? 九嬰直到此刻心里還有些憤憤不平,覺得自己輸得一塌糊涂只是找錯了人而已,如果當初找的是司瀾身邊的其他人,或許早就成功騙到司瀾的rou身。 九嬰冷淡開口,“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現在害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好處了。” 司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九嬰閉上眼睛,念著口訣,聲音縈繞在山洞內,低沉醇厚,卻又莫名詭譎。 司瀾腳下,涌現出一道星月型陣法,散發著金色光芒,一點點將司瀾包裹住。爾后,司瀾的身形瞬間從陣法內消失,置身于六道輪回間。 輪回道上,三百三十三道齒輪飛快旋轉,九嬰的聲音仿佛穿越輪回在他耳畔響起。 “你查到血珠的下落后,取出掌心血便能破陣,重新回到現實世界。” “好。” 眨眼見,司瀾已被傳送到陌生的世界,身體急速下墜,跌落到草地上。他剛穩住身形,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也從天而降,他本能的接住對方。 “小東西?”他看著懷里白白嫩嫩的小人兒,又驚又嚇道,“你怎么跟著過來了?” 昊微穩住身形,面色淡淡,“不知道。” “……”司瀾。 不知道這陣法出了什么事,怎么會將小東西也傳送過來,他只好輕聲叮囑他,“你跟著我,不要亂跑。” “嗯。”昊微應了一聲。 司瀾打量著四周,兩人被一層褐色結界包裹住,與眼前的世界生生割裂開來。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茫茫荒漠。 天空亦是淡淡的荒漠色,不見白云,不見山鳥。遠處天際線與地平線相連,融為一體,似無邊煉獄,充斥著死亡絕望的氣息。 —— 九嬰施展完傳回咒后,臉色微微一變,“好像出了點差錯。” 曲澤聽到這,二話不說,左手舉劍冷冷抵向九嬰,“出了什么錯?” “傳送時間出了問題,讓他回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