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鰥夫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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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該要冷靜。 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背后的人有多強(qiáng)大,也不知道背后的人目的是什么,如果就這么貿(mào)然打草驚蛇,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加糟糕。 寒風(fēng)一股股吹來,將他的怒不可遏吹散許多,他平復(fù)完心情后,才回到廂房。 昨日捉住的那只魅蛇,還躺在角落里,神情懨懨。 司瀾施法松開魅蛇,治好它身上的外傷,“我今日見到你們的蛇母了,你回去告訴族人,她目前沒有事?!?/br> 說完話,司瀾吹滅油燈,合衣而寢。 魅蛇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后,身形噌的一下消失在門外。 黑暗中,司瀾脊背慢慢佝起,仿佛這樣能緩解幾分心中的難受。 小白龍則盤著尾巴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 它起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后面從他的反應(yīng)中,隱約猜到什么了。 可憐的魔尊。 他的那位修士朋友現(xiàn)在只是一具靠著邪術(shù)支撐的傀儡了。 不過,它剛剛從那具傀儡中,隱約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煞氣,懷疑cao控這具傀儡的人,跟當(dāng)初破壞它渡劫的人是同一個。 那這人朝它下手就算了,如今朝魔尊的朋友下手是為了什么? 難道最終也是為了引到魔尊身上? 想到這,小白龍沉著金眸,神情凝重。 司瀾沒多久便陷入到睡夢中去,迷迷糊糊時聽到詭異的嘶嘶聲響起,鼻翼里充斥著濃郁的腥味。 他睜開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座幽暗的地牢中,周身像是有只看不見的怪獸圍繞著,緊緊貼著他的皮膚,濃烈的腥臭味如影隨形,但他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滴滴答答的水聲,在耳畔有節(jié)奏的響起。 他突然覺得后背發(fā)涼,寒意沿著脊椎騰騰而起,倉皇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只巨大的蛇頭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那蛇頭張著血盆大口,一下子便將他整個人吞下去。 他猛地從睡夢中坐起來,滿目驚懼,鬢間汗水浸濕了頭發(fā),幾綹發(fā)絲黏在臉上。 原來是噩夢。 難道是這幾日不停的跟蛇打交道,所以才會夢到這樣奇怪的噩夢? 他擦掉臉上的汗水,輕輕舒口氣,坐到銅鏡前發(fā)愣。腦海卻忍不住想著玄靈門發(fā)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只是越想腦袋越亂。只好先暫停,整理一下頭發(f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脖頸上又冒出來一排牙印。 這排牙印與昨天的牙印,位置一致,只是大小不同。 他沒想到他昨晚都這么傷心了,這玄靈山上的蟲子精居然還不忘半夜來咬他一口! 真是欺人太甚。 司瀾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震動聲驚醒床上的小白龍,小白龍迷迷糊糊睜開眼,聽到司瀾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若查出來是誰咬本尊的,本尊一定要捏死那只蟲子?!?/br> “……”小白龍。 它心虛的蜷起尾巴,昨晚它怕他出事,一直默默守著他,守著守著,它突然覺得他有點香,沒忍住就咬了一口。 只是吃飽喝足后,卻忘了毀滅「罪證」。 難道真的像虞無道說的那樣,變小后腦子也變笨了? 司瀾在身上布了個束魂陣法,今晚那小蟲子若是再來吸他的血,就會被陣法擒住,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小東西,敢這么大膽,偷喝他的血。 他本想問小白龍昨晚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小白龍對上他的視線后立即撇開頭,將腦袋埋到身體下。 司瀾看它這副模樣,還以為它不想搭理自己,也不再問他了。 他哪里料到它實際上是心虛。 他伸手探向小白龍的靈虛,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靈虛還不如上次在七弦洞里的狀態(tài),怎么越養(yǎng)越差? “小東西,你最近干了什么事?” 第9章 司瀾先前發(fā)現(xiàn)小白龍能自行修復(fù)內(nèi)息后,便沒有帶它去看病,但沒想到這小東西的內(nèi)息現(xiàn)在又亂了。 “小東西,你先堅持住,等參加完婚禮,我便帶你去看傷?!?/br> 小白龍眨巴了下眼睛,算是回復(fù)司瀾。 大抵是睡了一夜,司瀾心情平復(fù)許多,推開門,看到玄靈山上匍匐著的那株螣英,也能沉下氣來。 今日的天色不錯,金輪高高掛起。山巔上浮云輕輕涌動,將一束束金色陽光淹沒住,谷風(fēng)緩緩拂過山間樹木,吹得枝葉徐徐搖晃。 司瀾使了個法,掌心幻化出無數(shù)根褐色的小羽毛,那些小羽毛像是長了靈魂般,漂浮在半空中,朝玄靈山四周飛去。 它們是他的小密探。 “今日不管發(fā)生什么,你切忌躲在我的懷里,不要擅自跑出去?!彼緸懨嗣“埖哪X袋。 小白龍?zhí)ь^看了一眼司瀾,神情帶著一絲凝重。 這個魔尊今日要做什么? 許邑領(lǐng)著一行弟子找過來時,看到便的司瀾正在和小白龍說話的場景,上前恭敬行禮,“司尊者,宴席即將開始,我?guī)^去?!毙扌薪缛⒂H儀式繁瑣,許邑怕司瀾不懂,便特地過來尋他。 “有勞了?!彼緸懳⑽㈩h首。 許邑見司瀾眼下一片鴉青色,忍不住出聲問道,“司尊者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嗯,昨晚夜半時我聽到有窗外蟲子在叫,沒有睡著,玄靈山有沒有那種牙齒長得像……人類的蟲子?”司瀾說到后面輕輕咳嗽一聲,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許邑怔愣住,“牙齒長得像人類的蟲子,這我倒沒有看到過……” 沒有這種蟲子嗎? 司瀾下意識的摸了下脖頸,若不是脖頸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疼痛,他都懷疑這一切是自己的錯覺。 既然不是蟲子,那會是妖怪嗎? 到底是什么樣的妖怪,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咬他一口? 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話,卻沒注意到懷里的小白龍將腦袋埋得更深了。 玄靈門的這場婚事,將修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邀請來了。 宴會上,眾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著話,雖然各個身著不同門派的服飾,但看起來都頗為仙風(fēng)道骨,超凡脫俗。 司瀾睞了一眼眾人,收回目光,坐到一旁的空位上。 他剛一坐下,便有修士傾著身子問話,“這位道兄看起來頗為眼生,不知道拜在哪個門下?” 司瀾看了一眼對方的服飾,內(nèi)穿白色道袍,外搭藍(lán)紗禪衣,跟宋光身上的修士服一模一樣。 大抵是對宋光沒了好感,連帶著對宋光的同門也沒有好感,司瀾便隨口敷衍著話,“鄙人無門無派,散修一個?!?/br> 他這話剛一說出來,附近的修士們表情發(fā)生細(xì)微變化。 在修仙界,頗為注重修士的出身,認(rèn)為出自名門派系里的修士才有鸞姿鳳態(tài),才能問鼎九霄,因此無門無派的散修一直被排斥在正統(tǒng)體系外。 換言之,散修就是處在修仙界食物鏈最底層的修士。 那元嬰期修士本來看司瀾的模樣,還以為司瀾是什么隱世仙人,在聽到司瀾自稱散仙后,便不想套近乎了,虛虛一笑便扭過頭和身邊的人繼續(xù)說話。 “宋光兄怎么還沒來?早晨我去宋光兄房里喊他,發(fā)現(xiàn)他不在,我還以為他早就來了?!?/br> “是啊,往日里宋光兄可是最愛湊熱鬧……” “你們今天有看到他嗎?” “沒有?!?/br> “我也沒有……” 司瀾聽著身旁幾人的對話,默默把玩著眼前的琉璃酒盞。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大概再也看不到宋光了。 少傾,玄靈門弟子手持青觚,魚貫而入,為客人們添酒。淡淡的酒香味瞬間從琉璃盞中彌漫開來,清醇誘人,引得修士們嘖嘖稱奇。 “這是什么酒,竟然這么香……” 司瀾垂眸看了一眼琉璃盞中的酒,顏色清澈透明,然而映在琉璃盞上的光暈卻是七彩斑斕,看起來頗為辛奇。 他正要端起酒杯仔細(xì)打量,忽然聽到修士們的聲音響起。 “樓尊主出來了!” 司瀾抬起頭,看見「樓玉」從珠簾中走出來。 樓玉頭戴褐色朱玉冠,穿著一身紅色喜袍,襯得眉目如畫,俊朗不凡,他似是刻意避開眾人,只站在宴會的高臺上,遠(yuǎn)遠(yuǎn)招呼大家,“今日儀式繁瑣,玄靈門若有招呼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臺下的一眾人連忙客套著話,“樓尊主客氣了,玄靈門弟子聰明伶俐,將我等照顧的非常周到?!?/br> 樓玉沒說話,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眸光掠過眾人,與司瀾的視線隔著半空對上。 司瀾莞爾一笑,那假樓玉見狀,也是輕輕頷首笑了一下,很快,他又掠開視線,朝著眾人道,“各位,眼前青觚中盛的酒名為襄丹釀,是用尊勝山百年玉蓮釀造而成,一杯便能增加數(shù)十年的修行,還請各位慢慢享用。” “樓尊主您真的太客氣了,怎么能拿仙釀來招待我們這些俗人?” “是啊,隨便上點酒就行了,反正咱們今天聚集到這里主要是為了恭賀樓尊主您抱得美人歸,喝不喝酒無所謂?!?/br> 眾修士表面上還在客氣說著話,實則在知曉一杯酒能增加數(shù)十年修行后,內(nèi)心早已蠢蠢欲動。 一杯十年,兩杯二十年……那十杯豈不是一百年? 這等修行仙釀居然被玄靈門當(dāng)做普通美酒拿出來招待眾人,可見,玄靈門當(dāng)真是物華天寶,令人艷羨又有些垂涎。 樓玉主動飲下一杯酒,請大家自便后便退下了,由弟子們接著招呼大家。 司瀾目光一直落在樓玉離開的背影上,捏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攥緊力道。 這個假樓玉在故意躲著他,看樣子他也知道靠近他,身份就會被發(fā)現(xiàn)。 但現(xiàn)在他要找個機(jī)會接近他,對樓玉的rou身施展凈穢咒,便可以看到樓玉生前一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 “這位道兄,您不嘗嘗仙釀嗎?”那元嬰期修士見司瀾一直擰眉沉思,對眼前仙釀無動于衷的模樣,又湊過來問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