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鰥夫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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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尊者,我來玄靈門十幾年了,對這里的一花一草都極為熟悉,你算是找對人了?!?/br> 司瀾笑著,“那就好。” 兩人沿著石階,一路向下。 玄靈山山脈獨特,處在天人交界之處,樹木蔥郁,花草繁盛,就連林中鳥獸都異常的多。 逛了會兒后,司瀾漫不經心開口,“我上次見你們師尊時,他還是一心修道,沒想到會突然娶親?!?/br> 許邑撓撓頭,“興許雲斕師伯守了師尊那么多年,師尊感動了吧……” 司瀾知道樓玉和雲斕之間的事情。 雲斕的父親是樓玉的師尊,亦是玄靈門前任門主,雲斕與樓玉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她自小便愛慕樓玉,只是樓玉對她并無一絲兒女私情。 前任門主臨死時曾將雲斕交于樓玉照顧,暗示樓玉許下結親承諾,但樓玉也只是道,他是為大道而生,情愛絕不在考慮之內。 最后門主嘆息一聲,闔眼長逝。 樓玉在繼任門主之位后,為徹底斬斷雲斕的念頭,曾閉關數十年。 司瀾笑著問許邑,“最近是不是發生什么事讓你們師尊改變主意了?” 許邑忽然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后才道,“應該是師尊在聖域妖谷里經歷了一些事情,回來后就改變了注意?!?/br> “聖域妖谷?” 司瀾驚訝開口,懷里的小白龍也好奇的扒拉開衣領,伸著腦袋,聽許邑道八卦。 許邑壓低聲音道,“嗯,師尊為了完成師祖的遺愿,一直在追殺危害人間的三大妖物,那前兩個妖物倒是好解決,就是這第三個妖物,聖域蛾王有些麻煩?!?/br> 說到這,許邑嘆口氣,“哎,三個月前師尊跳下蛾谷后,與外界失去聯系,等他再次回來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沒多久便提出要和雲斕師伯成親的事?!?/br> 司瀾曾聽樓玉提到過三大妖物的事情,不過當時樓玉說到此事時卻是說為渡情劫,躲避雲斕小師妹,才一直在外降妖除魔。那妖谷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讓樓玉放棄無情道?! 司瀾心里毫無頭緒,不由擰著眉。走至半山腰處,螣英的一簇花枝隨風舞向他跟前,他伸手拽住枝蔓,凝眸打量著,“螣英花開的比昨日旺盛許多?!?/br> “嗯,這花一日開的比一日好?!痹S邑笑著道,“興許是玄靈山風水好?!?/br> 司瀾不置可否,這一路他一邊跟許邑聊天,一邊暗暗在查蛇母的氣息。奈何整座玄靈山上都散發著蛇族的味道,他根本感受不到蛇母的氣息; 他只好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可能關押蛇母的地方。 他記得昨日問過許邑關于魅蛇的事情,許邑并不知曉魅蛇攻擊玄靈門的原因,于是試探性道,“我聽說魅蛇這種族群,一般是由蛇母來領導的,昨晚魅蛇襲擊玄靈門,好像沒看到蛇母?!?/br> 許邑懵懵懂懂,“是么?我好像是沒見到過蛇母。” 司瀾看許邑表情不像有假,他是真的不知曉蛇母被擄來玄靈門的事情,那么玄靈門其他的弟子應該也都不知道。 樓玉瞞著整個玄靈門,到底在做什么? 路過幾處地方,司瀾狀似隨意問著話,但發現這些地方都沒異樣。 暮色已經悄然來臨,整個玄靈山都被淡淡的暮色籠罩住,而司瀾卻一無所獲,正憂慮的時候,懷里的小白龍忽然竄出來。 四只粉色的小爪子,沿著草叢噔噔噔爬向前方的瀑布。 這瀑布位于玄靈山左側,自陡峭的崖壁而下,溪流極淺,水中石黃色的石頭層層堆疊。夕陽余光落在水面上,映得溪流波瀾粼粼。 小白龍趴在溪流邊喝著水。 司瀾突然想起來這幾日只顧著給小白龍仙果吃,卻忘了給小白龍水喝,心里頓時有些愧疚。 他俯下身,剛想叮囑小白龍慢點喝,目光觸及溪水里的石頭,忽然愣住。 乍一看溪底正中間的那堆石頭與邊上的石頭沒有什么不同,然而仔細觀看后發現這些小石頭是連在一起的,密密麻麻,鋪列開來。此處恐怕是個暗道的門,外面故意偽裝成層層堆積的石頭模樣。 司瀾不動神色,待小白龍喝完水后,將小白龍抱在懷里,心中暗嘆這小東西隨便喝個水都能立功,實在旺他啊。 看樣子這次帶它來玄靈山沒有錯。 許邑先前不敢造次,現在覺得和司瀾熟悉了,便小心翼翼道,“司尊者,您懷里能變色的蛇是什么品種?” “哦,它是條變色龍?!彼緸懴咕幹挘瑳]有將小白龍的真實身份說出去,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變色龍”聽到這話,磨了磨牙。 “許邑,天色已晚,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獨自轉轉?!?/br> “好,司尊者您有什么事再喚我?!?/br> “嗯?!?/br> 玄靈山上紅幡迎風吹動,紅色燈籠沿著山脊蜿蜒而去,如匍匐在山上的巨龍,點燃起微光,襯得整座山喜氣洋洋的。 明日就是婚禮,該布置的東西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山上也來了許多提前入住的客人。 司瀾在山上閑逛了會兒,確定沒有人跟蹤后,使了個法術隱住身形來到瀑布下。他摩挲著溪流中間的石頭,確定它是一扇石門,便施法撬動石門。 在石門挪動的那一瞬,瀑布忽然靜止,溪流一動不動,詭異得很,就像是被施了定形術。 石門里一條狹窄的小道蜿蜒至黑暗處,深不見底,司瀾沒有猶豫便跳了進去。 石門關上后,世界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四周隱隱約約有水滴聲傳來,嘀嗒嘀嗒,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出幾分詭秘可怖。 司瀾幻化出一團小火苗,飛在前方照明。 石道四周是由巨石堆砌而成,陰暗的光線落在巨石表面上映出斑駁陸離的痕跡,顯得有幾分可怖。 走了一段時間后,忽然來到岔路口,石道四面皆是月洞門。 他正猶豫要走哪一條道時,懷里的小白龍扒拉著他的領口,懸空飛向左邊的轉口。 左邊這里,氣息相較于其他三個方位,明顯多了絲蛇腥味。 司瀾連忙將它抓回懷里,“小東西,別亂跑!”這里奇奇怪怪的,還是小心為妙。 果不其然,行至下一個轉角處,一股陌生的氣息直面而來,強烈的掌風沖向司瀾的天靈蓋。 司瀾及時側身,避開攻擊,轉瞬便來到對方身后,直接擒住對方的后頸,將他摁在石壁上。 對方是一個處在元嬰期的普通修士。 “別殺我,你也是為了寶物而來嗎?”那人連忙求饒,轉過頭來,露出一臉討好狀。 司瀾打量著他,眼前的人穿著白色長袍,外著藍色禪衣,身形消瘦,眉眼凹陷,模樣看起來有幾分jian詐。 他松開手,不動神色回道,“嗯。”雖然不知道這人口里的「寶物」是什么,但是裝作很懂的樣子,絕對不會有錯。 “我是天璣派的修士,宋光,敢問道友你呢?” 司瀾順口捏了個假名:“羅聽。” “羅道友,我看你也是個良善之人,那咱們就合伙盜了這寶貝,一起修煉怎么樣?” 司瀾感覺懷里的小白龍動了一下,伸手撫了一下衣襟,算是安撫小白龍,道,“好啊,宋道友,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得知這里有寶物的?” 宋光壓低聲音,鬼鬼祟祟道,“我前些時日捉妖,臥底到魅蛇族,從魅蛇長老那兒意外聽到的。想來那門主樓玉年紀輕輕就達到渡劫期,也是靠這寶貝的加持。呵呵,之前玄靈門還對外說樓玉是什么千年一遇的天才呢,原來也不過是個投機取巧之人罷了。” 司瀾不置可否,又聽到宋光細說,那蛇母托夢給魅蛇長老,告訴長老,玄靈門捉她是為了開啟金玨仙盒。 而那神秘寶貝就藏在仙盒內,現在置放于玄靈山下,千百年來一直庇護著玄靈山。 兩人走了一會兒,宋光忽然問道,“對了,羅道友,你是怎么知道寶物在這兒的?” 司瀾伸手指向前方,岔開話題,“快看那兒!” 宋光立即轉過身,只見石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天臺,像是古時的祭祀圓臺,四周掛滿奇異的符文,四個方位處則各牽出一條鎖鏈,鎖鏈下方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鐵籠。 鐵籠里關著一條青蛇,蛇頭上方貼有封禁的符文,讓它如木雕似的一動不動。 司瀾和宋光立即施法飛向半空,觀察著那青蛇。 宋光驚訝開口,“它該不會就是蛇母?” 司瀾點點頭,眼前的青蛇,腦袋狀似橢圓形,尾部較粗,身上斑駁花紋鮮艷明亮,以及眉心點綴著的褐色珠玉都在昭示它的身份和地位——魅蛇族,蛇母。 沒有想到那小魅蛇說的話居然是真的,樓玉真的囚禁了蛇母。 司瀾輕輕揮手,蛇母額頭上的封印瞬間消失。 下一瞬,蛇母眼皮緩緩睜開,露出兩顆碩大的黑色眼睛,眼珠子如珠玉,轉了轉才找準對焦,望向司瀾和宋光。 宋光面色大喜,上前激動問著話,“蛇母,你知道玄靈門將那寶貝藏在哪兒?” 蛇母自動忽略宋光的話,緩緩爬起身,擺動了下尾巴,鐵籠頓時傳出吭哧吭哧的響動聲。 蛇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司瀾,“你是誰?” “羅聽?!彼緸懩槻患t氣不喘的說著假話。 “你跟那個老道是一伙的?” 司瀾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老道」這個詞稱呼樓玉,“不是,那個樓……老道為什么抓你?” “他是個瘋子!他抓住吾,故意引誘吾的族人來救我,想要用吾的族人的鮮血養育螣英花……吾不能再讓族人為了救吾而死去……”蛇母突然情緒激動起來,擺動著尾巴,似乎想要沖鐵籠。 只是她的內膽被封印,鐵籠四周也貼滿符文,隨著她的掙扎,上方鐵索頓時傳出吭哧吭哧響動聲,一道道銀色光束如箭矢落在她身上,痛的她仰天嘶吼。 “你別亂動!司瀾看了一眼鐵籠上的符文,正琢磨著怎么救蛇母,卻被宋光打斷。 宋光不耐煩的走上前,“羅道友,咱們在這里多待一分鐘便危險一分鐘,當務之急是要知道金玨仙盒在哪兒?!?/br> 說到這,宋光目光貪婪的看向蛇母。 蛇母喘著氣,眼眸因為疼痛泛出淚光,“吾不知道金玨仙盒藏在哪里!” “我明明聽到你們長老說了,樓玉捉你是為了解開金玨仙盒的封印。”宋光滿臉陰沉,以為蛇母在騙他,猛地上前抓住鐵籠,“所以你怎么不可能知道仙盒在哪里?” 司瀾伸出手想要阻止宋光的動作,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鐵籠被宋光觸碰后,引發出機關,只聽轟隆一聲,鐵籠急劇下墜,腳下圓臺突然裂開出一條縫子,將鐵籠納入進去后又嚴絲合縫閉上。 洞壁四周這時發出奇怪的聲響,黑色的霧氣從石縫中滲出來,漸漸聚斂形成一張可怕的臉龐,如同張大嘴巴的無臉野獸,朝司瀾和宋光兩人撲過來。 “快跑!” 這黑色的霧氣是霧妖,皮膚沾之即爛! 越來越多的黑色霧氣從洞壁中冒出來,與此同時,其他機關也被觸發,無數銀光流矢朝二人沖過來。 司瀾慌忙捻了個訣,身影化作青芒,飛速離開圓臺。 宋光卻不小心被一道流矢擊中肩膀,哀嚎一聲,摔倒在地上,司瀾見狀拽起宋光的衣服,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