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喜歡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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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未第一次對江徹這么多話:“你不知道,她膽子小,愛哭,還不太容易哄好。 “看到路邊死掉的老鼠都會被嚇哭。你別看她平時挺厲害,張牙舞爪的,其實就是外強中干。 “方向感挺差,出去根本不記路,我教她看導(dǎo)航教了這么多年,還是沒教會……” 許未沒說出口的話是—— 她本來就不太喜歡我,和她在一起,是我運氣好。 我怕我這一走,有人一來,她就是別人的了。 關(guān)于她,他不敢賭。 他怕輸。 沉默半晌。 江徹笑:“整得林小妹不要你了一樣。別人我不知道,但你們倆……會一直在一起的。認(rèn)路這事,有你在就好了,林小妹學(xué)不會就學(xué)不會了。” 許未笑而不語。 隔了幾秒,許未改了口風(fēng): “也沒真的不去,她也不希望我為她放棄前途。只是……我得想想,怎么跟她說。” - 聽到許未的問句,林厘“嗯”了聲。 兩人都沒再說話,也很默契的沒再提這事。 到了喜帖街。 燒烤的煙彌漫了整條街,林厘買了幾串“骨rou相連”,又去另一個攤位上買了長沙臭豆腐。 兩個人從街頭吃到街尾,最后實在撐得不行,去了街口的石階上坐下休息。 因為林厘那不太嚴(yán)重的潔癖,許未還損失了一件白色外套。 許未沒坐,而是在林厘面前蹲下來。 隨著他往后撤一條腿和微微往前傾身的動作,他脖子上的硬幣項鏈晃來晃去,角度恰好的時候,還會折射一點光。 林厘坐在臺階上,他蹲著得仰頭看她。 石階的最后一級正好立了一盞路燈,暖橘色光線打下來。 像星光穿透少年發(fā)絲,碎了的光也落了些許在他的肩上,他整個人像從光里生出來那般。 他生而熱烈。 他一手搭在前面這條腿上:“魚魚,出國學(xué)習(xí)就是一年的時間,不是一直待在那。” 許未:“我最重要的人在這了,還能上哪去?” 最重要的人…… 林厘本來也不是因為他要出國的事才不高興。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第一反應(yīng)是—— 我男朋友真厲害。 但現(xiàn)在她突然想通了,她沒必要因為季楊,把兩個人的情緒弄得這么差。 “許未,你是不是也不高興了。”林厘眨眨眼,“就是……因為我不高興,讓你也不怎么高興……” 許未聲音很輕,“沒有。” 林厘站起來,“你起來。” 站在比她矮一級臺階的許未起身,林厘還比他高了小半個頭。 許未站起來后,林厘雙手環(huán)住許未,然后下巴擱在他肩上:“沒關(guān)系的,我也可以哄哄你。” 許未輕笑出聲:“干什么呢?” 林厘:“我聽人家說,抱抱很有力量的。怎么樣,你感受到?jīng)]有?” 許未聲音里藏了笑意,“嗯,感受到了。” 林厘不說話了。 許未疑惑,從她的抱抱里撤了出來,然后發(fā)現(xiàn)她在盯著不遠處那男的看。 “……” 許未直接把她跟抱小孩似的抱下來,然后站在她面前,隔絕了她的視線。 林厘立刻把人扒拉開,繼續(xù)直勾勾往那方向盯。 許未這下是真有點不高興了:“采訪一下魚小姐,魂還在么?” 林厘顯然沒聽出來許少爺在吃醋,“未未,你看他手里那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們剛剛沒買到。” 許未:“???” 許未:“……” 感情他是吃了半天烤豬蹄的醋? 許未醋意未消:“別看別的男人了,你男朋友買得起。” “下次吧,太撐……” “了”字還沒說出口,某魚后知后覺:“哦,我男朋友吃醋了。” 許未也承認(rèn)得坦然,“嗯,吃醋了。” 過了幾秒,許少爺顯然沒收到滿意的反應(yīng),“女朋友不打算哄哄?” 許未:“剛才女朋友還說,我不高興也可以哄哄我的。” 許未:“哦,我女朋友在給我畫大餅。” 許未:“我被我女朋友背刺了,好可憐……” 許未:“我嚴(yán)重懷疑,自己距離被女朋友六饃也不遠了。” 林厘趕緊鉆進他懷里,雙手攀上他的腰:“哄哄哄,抱抱抱抱抱抱。” 許未得寸進尺:“沒有親親好不了。” “……” 林厘臉皮薄:“有人。” 許未環(huán)顧四周:“沒了。” 林厘:“我剛吃了那么多東西,嘴里有味兒……” 說完,林厘已經(jīng)被迫仰頭,和許未接了個吻。 林厘被他托著下巴,他的唇從她的唇上離開,慢慢落在臉頰上,鼻尖上,眉眼間……最后又落回了唇瓣上。 她被穩(wěn)得發(fā)軟,許未感受到腰上的力道重了不少。 他舌尖試探著往里探,慢慢吸吮著,掃過她的每一寸。 許未原本摟著她腰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開了,輕輕撫摸著她的耳垂。 順著她的耳垂往下滑,像是描繪了一遍她的下頜線。 林厘的手指不自覺蜷縮,透著薄薄的衣服料子,在許未肌膚上留下了難以忽視的癢意。 許未吻的更用力了。 許未慢慢退出來。 林厘聽到他說:“沒事,不嫌棄你。” - 周一又是魔鬼課表,學(xué)院最嚴(yán)厲的幾位老師跟商量好了似的,全在一起了。 林厘又收到了許未的花束。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紜感嘆:“我好像是路邊被踢了好幾腳的那只狗。” 李婕贊同:“我現(xiàn)在適合你一起被踢的那一只。” 張紜:“我們是‘周一地獄日’,厘厘是‘周一鮮花日’,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李婕和她一唱一和: “在地獄里種花,想想都浪漫。” 林厘看著這倆人,“我這不是拋棄他,和你們吃飯來了嘛!” 張紜還唱起來了:“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 打完飯的三個人插科打諢著找了位置坐下。 現(xiàn)在是高峰期,人很多。 人多的地方八卦也多,她們坐下之后,每隔一會兒就能聽到一次“季楊”。 李婕算是學(xué)校的八卦通,張紜看她:“婕婕,季楊誰?上一次按這種頻率聽到同一個名字,還是大一剛?cè)雽W(xué)的時候,聽別人討論厘厘。” 李婕把飯吞下去:“季楊最出圈的是她的顏值,比她的顏值更出圈的,是她的家世。生來就在金字塔頂端,南川最大的兩家酒吧,1577club和7號club是他爸爸送她玩的。就……她美到什么程度呢,女生看到她,會覺得自己這輩子不配為人。男生看到她會覺得這輩子值了。” 張紜現(xiàn)場表演了一個瞳孔震驚:“是學(xué)妹么?” 李婕伸出食指晃了晃:“是零零年的,比我還小一歲,但人家是學(xué)姐,現(xiàn)在大三。外國語學(xué)院的,她大二那年去了京北外國語大學(xué)交換了,這個星期正式回南大上課……” 張紜嘆了口氣:“別說見到她了,光是聽你說,我都覺得我這輩子不配為人。” 換了平時,林厘會熱烈的和她們一起稱贊——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女孩子,真給咱爭氣。 但從頭到到尾林厘都沒說話,安靜得有些反常。 張紜察覺到了:“厘厘,怎么了?” “她就是那個為愛留級。” 季楊就是讓許未放棄了2018年高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