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喜歡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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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厘對他這句話很贊同表示贊同,“你女朋友都這么好了,你趕緊剝點小龍蝦給她。” 許未笑聲沒藏住,“遵命。” 把小龍蝦消滅完,兩人窩在沙發上。 許未在寫最新研究的機器人的算法,林厘就趴著看英語六級的資料。 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卻莫名舒服。 期間許未離開了會兒,沒幾分鐘回來,手里多了一束洋桔梗。 桔梗是林厘最喜歡的花。 主要是因為桔梗的顏色,比春天的青草的嫩綠還要淺,幾乎接近白色。 她一直很喜歡這種淡雅的綠。 林厘把視線從單詞書上移開,“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周一鮮花日。” 林厘一臉疑惑。 她怎么沒聽過,還有這種節日。 許未把花放在她面前,“前兩天不是說,不喜歡周一么。我想在周一這天,讓你高興點。” 林厘開學拿到課表的時候,看到滿課的周一瞬間就絕望了,當時還隨口跟許未抱怨了一句,簡直是地獄周一。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給放心上了。 林厘:“以后每個周一都有花么?” “嗯,每個周一都有。” 時間一眨眼就滑到了周五。 開學兩個星期了,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社團的事也就被擱置下來。 周五中午,一直沒什么人說話的話劇社的企鵝群,出現了一條@全體成員的消息。 沒什么要緊的事,就是部門聚餐。 還是和飛翔文學社一起。 話劇社人本來就不多,能去聚餐的就更少了。 話劇社總共到了七個人,和隔壁桌學生會的比起來,根本就拿不出手。 幸好文學社的人多,他們一來,原本寬敞的空間都顯得逼仄了些。 中途,許未接到江徹電話。 他們研發的新機器人,算法錯誤。 許未看了眼林厘,又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陳嘉茂。 垂眸。 “魚魚,實驗室那邊找我,你玩,等會兒結束打個電話,我過來接你。” 林厘點頭,許未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別喝酒,別人問就說酒精過敏。去洗手間也叫個人陪你一起,別自己一個人……” 林厘耐心聽著,等他說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自己的。你快去吧。” 盡管不想,陳嘉茂還是有意無意的關注著他們這邊。 看到兩人旁若無人低頭咬耳朵的樣子,陳嘉茂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嫉妒,但說不上來。 許未走之后,本來就進行到一半的聚會,沒多久也結束了。 因為聚的早,結束的時候也才八點不到。 走出飯館,林厘給許未發了條消息:【你那邊結束了么?】 許未沒回。 剛才許未沒怎么吃飯,林厘又返回飯店,打包了幾份外賣,想給許未和江徹他們帶過去。 買完飯,走出飯館的林厘,看到了站在路邊的陳嘉茂。 陳嘉茂倚在一根路燈柱子上,背對著她,看不見他的神情。 林厘正要走,聽到他情緒失控地低吼了聲,“隨便你!” 說完,陳嘉茂用力一摔,手機碎在了馬路上。 印象中,陳嘉茂從來沒有這么失控的時刻。 他是所有人眼中,溫潤如玉的學長,永遠都是笑臉對人,這樣暴怒的他,是不可能出現在別人面前的。 除開陳嘉茂喜歡她這件事,他們之間還是朋友。 她沒上前,但還是在原地又站了會兒,確定他沒事之后,才抬腳準備離開。 才走出去幾步,身后傳來一句:“你非要把你爸氣死才安心么?” 林厘腳步頓住。 但她從來不是喜歡看熱鬧和管閑事的人,何況這是別人家事。 要不是聽到陳嘉茂的聲音,她斷然是不會回頭看的。 “關你什么事?” 語氣冰冷,和他平日的形象截然相反。 林厘轉身,看到陳嘉茂面前多了一輛豪車,還有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很生氣,“當初,我們想讓你報京北大學,你一聲不吭報了南大。好,我們由著你。 “后來你又瞞著我們轉了專業,好好的金融系不待,非要跑到沒前途的文學系。家里養的起你,我們也由著你了。 “這次,讓你回家給你爸過個生日你都不去,陳嘉茂,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嘉茂語調嘲諷,“是么?當初同意我報南大,不就是因為南大也和京北大學一樣拿的出手么?那是由著我? “這次生日宴,不就是打著過生日的旗號,讓你們這個破圈子的千金小姐過來,讓她們看看你們養的這條狗,配不配和她們結婚么? “我的事你管不著—— “畢竟,您不是我媽。” 陳嘉茂頓了兩秒,“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自己的兒子,沒準兒以后還真能靠他傍上個好姻親。” 陳嘉茂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不過,要是沒有好姻親也沒關系,您可以教他,怎么后期上位。這您應該很擅長。” 語畢,下一秒林厘聽到一個響亮的耳光。 大概是陳嘉茂的話真的太傷人,這一耳光似乎用盡了女人的力氣。 林厘是一個護短的人,換作平時,她遇到這事兒,早就上去攔著了。但這一聽就是人家家事,她沒立場管。 女人氣急敗壞,打了陳嘉茂一巴掌之后,上了車,留個一串的車尾氣。 女人走之后,陳嘉茂全然沒了剛才的樣子,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頹了下來。 他一轉身,看到了林厘。 從小到大,他比現在狼狽的時刻也不是沒有過,但沒有任何一個時刻,能讓他像現在一樣感到不堪。 他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么。 但立刻又意識到,此刻說什么都很蒼白且毫無意義。 林厘沖他笑,“你要回學校么?” 這句話讓陳嘉茂愣了一秒。 但很快又覺得是意料之內。 她一向這樣,看起來像只張牙舞爪的小刺猬,卻比誰都會照顧別人感受,溫柔至極。 好比現在,其實對當事人來說,不需要任何同情和噓寒問暖,只需要像平常一樣相處就好。 但很少有人能做到。 她做到了。 陳嘉茂神色緩和了些,盡量讓自己的刺收斂起來。 喉嚨里艱難的發出一聲“嗯”。 林厘站的位置逆著光,陳嘉茂看著她。 周邊的人群和建筑都被虛化,只有微笑的少女清晰如神明,仿佛世間所有的光都在她身上。 很多年前的那個雪夜,她也像現在這般,在冰天凍地的世界里,給他帶來唯一的溫暖。 林厘語氣平常得就像沒看到剛才那一幕一樣。 她晃了晃手里的飯菜,“我要去給許未他們送飯,一起走吧。” “好。”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誰都沒有要交談的意思。 走到分岔路的時候,陳嘉茂先開口了。 “實驗基地離這不遠,我就不送你了。” 林厘猶豫了一下,從兜里摸出了一顆糖,遞給了他,“你吃么?還……挺甜的。” 陳嘉茂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林厘。 手里的糖被捏了又捏。 上次是一份熱騰騰的混沌,這次是一顆糖。 陳嘉茂笑得有些苦澀。 這么溫暖美好的人,終究不屬于他。 偏偏她太好了,好到讓他什么都不敢做的程度——哪怕自己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