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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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桂花無所畏懼,以為陳蘭青會像以前那樣悶不出一個屁。 “不是偷,那是我家里的東西,”陳蘭青不慌不忙地開口,語氣溫和,“我在家得不到吃,拿給嬌嬌幫我煮,不然我和孩子吃什么?每天啃大饅頭喝白開水嗎?” “大饅頭?白開水?”秦常民心里咯噔一下。 當面揭穿,黃桂花有些慌,去拉閨女的衣服。 “嫂子,這我就要替媽說句公道話了,又不是媽讓你啃饅頭喝開水,是你自己孕反吃不下東西怪誰?”陳蘭青的孕反,她哥親眼所見,秦嫦蕓只要死咬住這事兒,她哥就怪不到她媽和她的頭上。 “我是孕反,但只是前面三個月,我現在已經五個月,早就不吐了。”大多孕婦孕反都只吐前面三個月,當然也有個別的從懷孕吐到生娃,在這之前,陳蘭青以為自己就是那些個別的,然后這兩天在周家吃飯,她才回過味來,她之所以五個月還在吐,是她婆婆在她的飯菜里動了手腳。 “到底怎么回事?”媳婦前些個日子一上飯桌就開始吐,當時他也在家,現在卻說孕反早就結束了,秦常民有不好的預感,眼神犀利地掃向黃桂花。 “我,我怎么知道?”黃桂花根本不敢看自己兒子。 “媽也是一片好心,每頓都往我吃的飯菜里面添點其他東西。”至于什么東西,她也不太清楚,陳蘭青問過婆婆,但黃桂花總說什么也沒加。 “媽給你放的砂仁,”秦嫦蕓覺得陳蘭青多少有點不知好歹,“在我們老家,砂仁可珍貴了,而且上島之前,我陪媽去醫院問過了,孕婦適量吃點砂仁,有安胎奇效。” 陳蘭青不可否認,“所以我說媽也是一片好心……” “聽到沒有?兒子,你媳婦就是好心當驢肝肺,你看我對她多好,大老遠地把砂仁背過來給她補身子,她又是怎么回報我的?”黃桂花說著就要哭,然后眼淚還沒擠出來,就聽到陳蘭青補了一句,“但是,我也跟媽說過,我聞不得那個味,一聞就想吐,她還每頓不落地往我飯菜里放。” “你那次跟我說了后,我就沒放過了,陳蘭青,你別想冤枉我!”黃桂花打死不承認。 “媽,你敢當常民的面發誓一點沒放?”陳蘭青懷孕后鼻子特別靈,記得第一次聞到那個味吐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婆婆一臉鄙夷地站在門口指責她怎么這么嬌氣,一次就算了,明知道她聞不得還每頓不落,這是砂仁嗎?這是殺人啊。 “沒放,一點沒放!”黃桂花拉住秦常民一只胳膊,“兒子,我是你媽,我還能騙你不成?” 秦常民看了看他媽,又看了看他媳婦。 陳蘭青一臉淡淡,黃桂花痛哭流涕,形成鮮明對比。 皇帝不急太監急,阮嬌嬌用胳膊肘“無意”地撞了陳蘭青一下:你也再說點什么啊。 陳蘭青反應慢半拍地哦了一聲,然后有樣學樣地伸手拉住秦常民的另外一只胳膊,“常民,我是你媳婦,我還能騙你不成?” “……”黃桂花回到最開始那個話題,“常民,選吧,你今天到底是要媳婦還是老媽?” 見人猶豫,秦嫦蕓提醒她哥,“哥,你可要想清楚啊,咱媽就這一個,媳婦不止陳蘭青一個。” 秦常民沒好氣地呵道,“攪屎棍啊,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秦嫦蕓:“……” 兩邊得罪不起,拿她當出氣筒,算什么男人! “有什么回家說去。”家丑不外揚,秦常民牽住陳蘭青,神色立馬溫柔了不少,“媳婦,我們回家。” 黃桂花和秦嫦蕓一走,家里終于清靜下來,午后太陽曬,院里沒法待,阮嬌嬌將上午做好的木槽搬上二樓,等太陽落山了再挖兩筐土填滿。 運完木槽,阮嬌嬌回房睡覺,聽到隔壁秦家黃桂花和秦嫦蕓哭得死去活來: “常民,媽知道錯了,你要不信,我可以跟你發誓,以后再不往你媳婦飯菜里放砂仁了,一定好好給她煮飯伺候她,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哥,我也知道錯了,不會再惹嫂子不高興了,別攆我和媽回老家好不好?我不要回那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里!嫂子,求求你了,行行好,幫我們勸勸哥,他最聽你話了。” 陳蘭青兩手一攤,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秦嫦蕓沒想到陳蘭青會落井下石,明明之前還巴巴討好她來著,都是因為隔壁那個狐媚子把人帶壞了! 阮嬌嬌到底什么意思?很顯然,她不想她留在島上,怕周大哥早晚一天為了她跟她離婚,才會這么猴急地把她攆走。 對阮嬌嬌來說,她是最大的威脅,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除非你道歉,”陳蘭青提出條件,“為你亂造她的謠,好好跟嬌嬌道個歉,她原諒你,你就不用回老家。” 秦嫦蕓覺得陳蘭青腦子有病,到底誰才是她男人的meimei,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沒有,嫂子你別亂說。”她道歉不就承認是她造謠嗎?到時候周大哥還不知道怎么看她。 陳蘭青分明就是為難她,不想幫忙求情就直說,秦嫦蕓轉去繼續求她哥,“哥,我才是你meimei啊,親meimei,血濃于水,你就原諒我這次嘛,大不了……” 秦嫦蕓咬牙,退而求其次,“你先幫我安排幾個相親對象好了。” 只要不離島,等到周大哥回來,她才有機會翻盤。 秦常民眼神犀利,跟審視陌生人無異,打量秦嫦蕓一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說老周媳婦壞話,當真別人一點不知道,你想壞她的名聲,你的名聲又會好到哪兒去?呵~” 最后一聲冷笑,讓秦嫦蕓心頭一顫,渾身發冷,“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秦常民一字一句道,“就是別說大院,就是整個基地,也不會有哪家瞧得上你,更不會有人愿意跟你相親,你趕緊跟媽回老家去,找個老實人嫁了。” “周大哥也這么想嗎?”秦嫦蕓最在意的還是周顧對她的看法。 秦常民搖頭,無奈,“你知道破壞軍婚什么罪?老周要不是看我情分上,早就給你告軍事法庭了,你平時有那閑工夫背地里說人壞話,怎么就不能多給自己照照鏡子,你拿什么跟人家小阮同志比?” 這是親哥嗎?看他嫌棄那樣,就像她是一塊臭抹布,還有…… 秦嫦蕓如五雷轟頂,她的周大哥居然想把她告上法庭?! 秦嫦蕓崩潰了,撕心裂肺地鬼哭狼嚎,“不可能,哥,你騙我,周大哥怎么可能那樣對我……” 太吵耳朵,阮嬌嬌關好門窗,躺到床上,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早上那一幕,隨即翻身爬起來,從床頭柜里拿出紅本本,翻開,摩挲著上面的照片,決定不睡覺畫畫好了。 老周走了一天不到,她已經想他好幾次。 至于幾次,她沒計數。 “二十六次了。”周顧從辦公室出來喃喃有詞地走進休息室,跟媳婦分開后,簡直度秒如年,除了工作的其他時候,他沒有一刻不想自己媳婦。 “什么二十六?”胡前進頭也不抬地問了句。 周顧看了他一眼,立馬轉走視線,太慘不忍睹了,誰織毛線這么用力,額角青筋都凸出來了,棒針戳斷了十來根,他在跟自己干仗吧? 坐到胡前進對面,周顧思緒一轉,想到自己給媳婦織的圍巾和帽子,走的那天,媳婦戴著圍巾送他,他們在碼頭相擁告別…… “怎么不說話?”胡前進納悶,這才抬頭,然后就看到坐在對面的周顧,行為古怪地把自己抱住,兩只手還在胳膊上搓啊搓,他又問:“冷啊你?” 周顧往后一靠,將自己抱得更緊,“不冷,就是好想我媳婦啊,老胡,你不想嫂子嗎?” “想啊,”胡前進埋頭繼續織毛線,“從上船到今兒個,怎么說也得有個二三十回了吧。” 平時出任務,他也不怎么掛念媳婦,這次多半受周顧影響,這家伙真是有事兒沒事兒都要跟他聊自己媳婦,過于熱情,他不得不配合兩句,說多了,也就想了。 “今天二十六次,加上前幾天……”周顧從褲兜里掏出結婚證,翻開,盯著上面的照片,“總共是五百二十次。” “……”胡前進很無語,“你就這么無聊啊?要不我分你點毛線,你再給弟妹織條圍巾。” “心意不在數量,而在精益求精。”周顧發誓沒有私藏,將所有方法和經驗都交給了胡前進,但就他織出來的那一截毛褲,不說,別人肯定以為是毛毛蟲,回去了,他絕不會承認是他教的他。 胡前進聽出周顧的嫌棄,不以為然,拿起毛褲往自己身上比了比,“你懂什么?歪歪扭扭的走線才有個性,不然跟市場上賣的差不多,我媳婦還不得錘死我。” “嫂子……審美水平這么不行?”周顧掃過胡前進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恍然道,“說得也是,不然嫂子怎么會嫁給你。” 要不是看在周顧傾囊相授的份上,他保準毛線棒針一塊砸他臉上。 胡前進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不是丑不丑,而是織得太好,你嫂子肯定不信是我自個兒織的,還以為是我買的成品忽悠她。” 周顧哦了一聲,感嘆道:“嫂子脾氣還挺大。” “是啊,而且不是一般大,”胡前進喜出望外,終于!周顧這個臭小子終于上道了,終于知道他過得有多水深火熱了,就是現在,胡前進輕咳一聲,一肚子苦水已經開始往外冒,不吐不快。 周顧卻突然站起身,拍他的肩膀,一臉羨慕,“老胡啊,打是親罵是愛,嫂子動不動就想錘死你,足以見得嫂子多愛你啊。” 胡前進:“……” “不像我媳婦,太乖了,”周顧苦惱地搖頭,“乖得跟只小兔子似的……哈哈哈……” 胡前進:“……” 你這是苦惱還是顯擺?你就捫心自問。 “對了,你還沒見過我媳婦吧?”周顧將紅本本遞過去,指著上面的照片,“你看,我媳婦,好看吧?” 救命啊,這人想媳婦想瘋了。 胡前進使出最后大招,皮笑rou不笑回道:“不僅好看,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出發那天,周顧無意中說漏嘴,他們那天什么都沒干,只是按摩。 胡前進當時就問,“你們還沒那個?” 周顧別過臉,打馬虎眼,“當然那個了。” 胡前進明顯不信,除非他教他織毛線,周顧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地教了,沒想他還拿這事兒噎他。 周顧:“……” 不行,回去就那個,這幾天一定要好好鍛煉身體。 第32章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 阮嬌嬌已經發了三回豆芽,她一個人在家吃不了太多,多出來的就往鄰居秦家和胡家送。 王鈺鳳幾乎不下廚, 但并不意味她不會做飯, 每隔兩三個月食堂的飯菜吃膩了, 她也會自己在家煮點東西吃, 這不巧了,阮嬌嬌送豆芽來的那天,她剛巧想吃這玩意兒得很。 熗炒一盤,她吃了兩碗飯, 鮮脆爽口, 帶著一絲絲甜味, 比她以往吃的豆芽都要美味。 真沒看出來, 隔壁小嬌花還有兩把刷子。 禮尚往來,王鈺鳳回了阮嬌嬌一把韭菜, 并暗示道:“據我經驗, 老胡他們就這兩天回來,這把韭菜你拿回去,炒雞蛋或者烙餅都可以,反正小周團長得多吃點。” 阮嬌嬌看到綠油油的韭菜,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在二樓露臺也種了韭菜,不過還要等半個月才有的吃,納悶:“我不能多吃嗎?” 王鈺鳳一時摸不準, 小嬌花是真的不知道, 還是不好意思裝糊涂, 像這種事兒她也不好說得太明白, 含糊其辭道:“小周團長多吃才有用,至于其中美滋味,你晚上就知道了。” “嫂子說的是韭菜壯陽吧?”阮嬌嬌直言不諱道,甚至面不改色地跟人科普起來,“其實生蠔比韭菜更管用,胡政委回來,嫂子可以多喂他吃幾個。” 王鈺鳳:“……” 你當喂豬呢? 得了一把韭菜,阮嬌嬌歡喜地回家了,準備晚上做韭菜盒子吃,她找出面粉倒盆里,摻水的時候不敢一次放太多,不然太稀又要加面粉進去,如此惡循環,一袋面粉也不夠她霍霍,要是周顧在家就好了,他最會做面食了。 阮嬌嬌撓撓臉頰,不好意思地抿唇,怎么又想老周了? 之前在阮家村,周顧到廣城培訓兩個月,阮嬌嬌也會想他,卻不是真的想他,更想吃生蠔龍蝦鮑魚大閘蟹,而這次不一樣,從他那天走后,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單純地想他。 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看的,凡是美好的事物,她第一反應就是:老周也在就好了,他一定喜歡。 想要跟他分享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