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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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他咬碎了后糟牙忍下來。 他媳婦睡了,李信校也趕緊爬回上鋪裝死,他發(fā)誓,除非天塌下來,不然他絕不下榻。 夜里三點,實在憋不住,李信校豎著耳朵沒聽到動靜,周顧那個臭小子應(yīng)該睡了吧? 躡手躡腳翻下床。 晚上睡覺,車廂沒有開燈,只有點點銀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巧了,老天爺就是如此偏愛美人兒,阮嬌嬌躺在床上,朦朧月光盡數(shù)籠罩在她身上,反射出迷人的白光。 美人如畫。 不過李信校根本沒機會欣賞,就被周顧嚇得七魂沒了六魄,他就那么一動不動地坐在阮嬌嬌的床邊,聽到身后有聲音,驀然回首,沖李信校做個噤聲的動作。 噤聲不噤聲,李信校沒看到,他就注意到周顧那雙眼睛好亮啊,泛著幽幽的綠光。 “啊——唔唔唔……”李信校剛要叫出聲,被周顧一把捂住嘴。 “小點聲兒,別吵到我媳婦睡覺。”周顧壓著嗓子警告李信校。 李信校拍他的手,表示自己不會吵到他媳婦睡覺,周顧這才放開他,李信校深吸兩口新鮮空氣,用氣聲問周顧:“大晚上你不睡覺坐這兒干嘛?” “月亮太大了,都照嬌妹臉上了,我怕她睡不好。”周顧回答。 “……”李信校指了指窗戶邊上的簾子,“為啥不拉上?” 周顧嫌棄地白他一眼,“弟妹這些年辛苦了。” “我們說簾子,你扯我媳婦干嘛?” “這么不懂情調(diào)的丈夫,弟妹不辛苦誰辛苦?”即便跟李信校聊天,周顧也不忘拿手給阮嬌嬌擋亮光,馬步扎得老穩(wěn)了。 “情調(diào)嗎?”李信校不以為然,“我看是耍流氓。” 試想,晚上睡得好好,醒來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有個人坐你床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你,像要把你吃掉。 換誰也會嚇個半死好嗎?李信校說他耍流氓已經(jīng)很委婉了,蓄意謀殺才對。 周顧想了想,拉上了窗簾。 李信校點頭,孺子可教也,剛要夸兩句,就被周顧拉到了外面的過道上,這是干嘛? 周顧掏出小紅本,往另一只手里拍了拍,強調(diào)道:“合法,不是耍流氓。” 李信校:“……” “老兄弟,你也失眠啊,要不我給你說說我跟嬌妹是怎么相遇相知相愛的?”周顧摟住李信校的肩膀,“這還得從我媽跟我爸年輕那會兒說起……” “那個,我尿急,真的。”李信校夾住腿。 第二天,阮嬌嬌睡醒,看到坐在外面過道上的周顧和李信校,她笑著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四哥你們起這么早啊,昨晚睡得還好嗎?” 李信校僵硬地扭頭,眼睛下方一大片烏青快掉地上,睡什么睡?你男人給我聊了一宿你們的相親史。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畢竟出任務(wù)他也經(jīng)常熬夜,氣人的是……一塊熬的夜,周顧臉上干干凈凈,沒有眼袋沒有黑眼圈,精氣神好得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好得很,嬌妹睡得怎么樣?”周顧立馬迎上去,將放進(jìn)床底的鞋子拿出來擺到阮嬌嬌腳邊。 狗腿得……李信校好想自挖雙目。 “嗯,我也睡得好。”阮嬌嬌看到周顧頭頂立起來一小撮呆毛,伸手想要按回去,小呆毛太調(diào)皮,一下沒按回去,阮嬌嬌又多按了幾下,還是無果,最后干脆把手放周顧頭發(fā)上了。 周顧像一只大金毛很享受主人的愛撫,一動不動地蹲床邊,“洗漱完,我們?nèi)ゲ蛷d吃早飯。” 李信校不禁懷疑,弟妹再摸下去,周顧可能會汪汪叫出聲。 “老李哥也一塊去餐廳吃早飯吧?”阮嬌嬌熱情邀請。 “我不餓,你們先去,我等會兒再說。”李信校看向阮嬌嬌的眼神充滿了感激之情,弟妹起床了,周顧那個臭小子終于又能忙活起來了,他也終于可以喘口氣了,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李信校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鋪,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就當(dāng)自己去了,而且他發(fā)誓今天一口水也不喝,這樣半夜就不會起夜,不給周顧那個喪心病狂的家伙逮到他的機會。 到了餐廳,阮嬌嬌忍不住跟周顧說,“老李哥好像把我當(dāng)他媽了。” “怎么說?” “他想孝順我。”從眼神看出來的,充滿了孺慕之情,這種心情,阮嬌嬌最能理解,就像她對周顧。 第21章 “嬌妹, 注意腳下,臺階,別踩空摔著了。”周顧鞍前馬后護(hù)著阮嬌嬌下車, 瞧他那緊張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媳婦身懷六甲, 一不小心一尸兩命。 手里抱著的是阮嬌嬌脫下來的棉襖和厚棉褲, 還有他自己給人織的圍巾和帽子,而阮嬌嬌又是兩手空空,輕裝上陣。 廣城的冬天比川渝暖和得多,而且這會兒還是大中午, 太陽頂著曬, 就算穿夏裝也不會覺得冷。 阮嬌嬌穿的是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 收腰設(shè)計, 掐得小腰盈盈一握,走在路上, 裙擺飛揚, 再加上那張絕色容顏,惹得路人頻頻舉目張望。 “四哥,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啊?”阮嬌嬌于心不忍,回頭去找已經(jīng)落后他們好長一段距離的李信校,擔(dān)心地拉住周顧, “老李哥好像不太行了。” 周顧陪她停下來等李信校。 李信校兩只手都沒閑著,拿了好幾個行李包,他自個兒和周顧兩口子的, 將前面的路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不過這樣也好, 眼不見為凈, 悶頭往前走就是了,身體累好過心累。 “老李,我媳婦說你不行了。”擋在眼睛前面的行李從中間被撥開,周顧伸頭鉆進(jìn)來,一張臉是真的大。 李信校好想汪汪汪地咬他,后背倏地挺直,聲音洪亮:“報告首長,李信校同志老行了。” “不累?”周顧拍他肩膀。 李信校點頭,“不累,為人民服務(wù),李信校同志一點不累。” 周顧頗為欣慰,“李信校同志是一個好同志啊。” 阮嬌嬌大受感動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了微妙的危機感,老李哥這么孝順,襯得她太不孝了,老天爺會怪罪的,打雷逮她一個人劈。 “四哥,我拿圍巾和帽子吧?”阮嬌嬌水眸閃爍,可憐巴巴祈求道。 這誰頂?shù)米。e說圍巾和帽子,就是我的命,你拿去也可以的。 終于孝順到“爸爸”,阮嬌嬌好高興,抱著圍巾和帽子,將臉埋進(jìn)去,陽光的味道包裹著她,“四哥,好香啊。” “那是,不夸張地說,我自帶體香。”周顧有點小驕傲。 “……”李信校白眼翻到后腦勺,“小嫂子,這些個東西太重了,還是我?guī)湍隳冒桑俊?/br> 東西給你們沒收,看你們還怎么酸?! “不重,一點不重,”老李哥拿這么多行李,還想幫她分擔(dān),真的太孝順了,她不能再墮落了,于是將懷里的圍巾和帽子抱得更緊,找了個適當(dāng)?shù)睦碛删芙^道,“這是四哥親手給我織的圍巾和帽子,我怕弄丟了。” 李信校:“……” 他的牙齒酸掉了,趕緊溜。 他的小兔子這么珍惜他送她的東西,周顧高興得吹了一聲口哨,追在李信校屁股后面,“老李,我覺得我太幸福了,你幸福嗎?” 李信校不想說話,就是突然好想自己媳婦啊。 “這么幸福,中午一定得吃頓好的,我請你下館子啊,”周顧?quán)┼┎恍莸乩^續(xù)道,“說到下館子,你是不知道,我媳婦的手藝比國營飯店大廚還要好,以后有機會歡迎你帶弟妹到我家做客啊。” 李信校煩透了,周顧這個臭小子就是故意的,知道他媳婦做飯一般,就擱他這兒來回炫耀他媳婦做飯好吃。 哼!他絕對不會告訴他,他馬上也要調(diào)去海島駐守。 李信校原本是想給周顧一個驚喜,一切都規(guī)劃好了,悄悄地帶著妻兒上島,然后跟周顧來個偶遇,再邀人去家里做客,讓他見識見識一下什么叫媳婦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現(xiàn)在卻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驚嚇。 “吃了飯,時間也還早,四哥,我們請老李哥看電影吧?”阮嬌嬌提議道,不能讓老李哥單方面付出,她也得有所回應(yīng)不是,才是真正的“母慈子孝”。 “好啊,”周顧一口答應(yīng),喜不自勝,“嬌妹,我們?nèi)タ础栋酌钒桑课覌屧诒背强催^,跟我說老感人了,讓我一定帶你去電影院看。” “嗯,四哥說看什么就看什么。”阮嬌嬌一臉乖巧,絕不忤逆。 李信校:“……” 求求你們做個人吧。 吃完飯,李信校借故跑路,跑出好遠(yuǎn)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把周顧和阮嬌嬌的行李一并扛走了,所以還得還回去??? 不過讓他們緊張緊張也不錯,李信校倒也樂觀。 白毛女的故事,阮嬌嬌在后世聽靜慧師太講過,女主喜兒被地主黃世仁霸占后,逃進(jìn)深山老林因為缺鹽頭發(fā)慢慢變白,很可憐,好在最后被青梅竹馬大春解救。 周顧選看《白毛女》這部電影也是有私心的,一聽到老媽打電話給他說電影老感人了,周顧腦海里立馬浮出他的小兔子哭紅的大眼睛,讓人心疼的同時,忍不住想要再一次逗哭她,因為實在太美了,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身邊如果有個肩膀依靠,小兔子肯定會很感動吧? 而且,《白毛女》還是革命片,小兔子看完后,他的形象在她心目中也一定會更加偉岸。 阮嬌嬌前世一直住在山上,根本沒機會到城里看電影,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進(jìn)電影院,有點緊張,小心地跟著周顧,周顧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這么乖巧可愛的小尾巴,周顧簡直不要太喜歡,路人看他倆,他揚眉沖人笑得春風(fēng)得意。 阮嬌嬌淚點低,看不得別人哭,別人哭她就跟著哭,更別說喜兒那么造孽,阮嬌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周顧嚇慘了,小聲哄道:“假的,不當(dāng)真,乖~” “不假,現(xiàn)實往往……比電影還慘……”阮嬌嬌主動靠上周顧的肩膀,微微側(cè)頭,在他耳邊哽咽道。 影院光線過暗,阮嬌嬌轉(zhuǎn)頭的時候,軟糯的嘴唇不小心貼到了周顧的耳垂,雖然只是輕輕地劃過,卻也惹得周顧渾身一顫,酥麻感瞬間蔓延至每個毛細(xì)孔,腦子嗡嗡作響,停止了思考,他想干嘛來著?對媳婦“耍流氓”,被媳婦“耍流氓”了? 回神,電影已經(jīng)結(jié)束。 阮嬌嬌站起身對他說,“四哥,我們也走吧。” 周顧:“……” 出了電影院,兩人坐在廣場的休息椅上嗑瓜子,這原本是周顧買給阮嬌嬌看電影時候吃的,后來被“親”了一下,他就把這事兒忘干凈了。 他將瓜子剝好放到手心,阮嬌嬌一顆一顆地?fù)斓阶炖锍缘簦F(xiàn)炒的瓜子很新鮮,又脆又香,阮嬌嬌又特別容易滿足,大眼睛雖然還是一片紅腫,但小臉卻笑得跟朵花似的。 她眉眼舒展,在暖色的夕陽下,笑得無憂無慮,像個孩子。 周顧深受感受,跟著笑起來,側(cè)頭問她:“好吃嗎?” “嗯。”阮嬌嬌點完頭,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爸”盡照顧她了,自己一顆瓜子都沒吃,“四哥不喜歡吃嗎?” “我最喜歡吃瓜子了,”周顧聳肩,有點無奈和遺憾,“只是兩手不得空,吃不到。” 他一手拿著瓜子仁,一手拿著裝瓜子的牛皮袋,阮嬌嬌瞧了眼,確實不得空,終于給她逮到孝敬“爸爸”的機會了。 阮嬌嬌揀了一顆特別飽滿的瓜子仁喂到周顧的嘴邊。 周顧連忙張嘴就著阮嬌嬌的手把瓜子仁含住,速度之快,生怕晚一步對方反悔似的。 舌尖有意無意地從阮嬌嬌的指尖劃過,他以為小兔子一定會害羞,就像他在電影院一樣。 結(jié)果…… 阮嬌嬌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馬遞上第二顆瓜子仁,“四哥,這兒還有很多,不著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