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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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春花使著譏諷的眼色笑起來,“大姐千萬別笑我們這個小長輩,她打小長在山上的尼姑庵里,沒見過啥世面,更沒吃過啥好東西,跟餓死鬼差不大,誰家要有這兒媳婦領出去多丟人。” “除了桂花糕,桂花凍和那個桂花什么藕,我也沒吃過,春花妹子是不是也想說我沒見過世面餓死鬼轉世領出去丟人啊?”葉如玉笑瞇瞇地拉過阮嬌嬌的小手,低頭看了眼,在心里感嘆小兒媳的手真白啊真嫩啊,真是便宜老四那個臭小子了。 阮春花:“……” 這死女人到底咋回事?油鹽不進,好話歹話都聽不進去! “嬸子,是桂花糯米藕,”阮嬌嬌長睫微垂,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注意到葉如玉手腕的玉鐲子歪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將其扶正,“您沒吃過沒關系,我做給您吃。” 這么乖巧孝順的小女娃娃,教人如何不喜歡,葉如玉拍拍她的手背,笑得眼睛都沒了,“我們嬌嬌長漂亮,還會做糕子,他們老周家祖墳總算冒青煙了,這寶都給我撿到了。” 葉如玉拉著阮嬌嬌有說有笑地離開,把阮春花母女氣得夠嗆,阮小婷打著哆嗦一邊往家里趕一邊罵罵咧咧,“阮嬌嬌,不要臉,村里男人不夠她勾搭,現在連我對象都惦記上了,就想全天下的男人圍著她轉。” “好了好了,別氣了,”阮春花回頭望了眼周家的紅磚瓦房,安慰閨女,“周家那個又不是阮老三,就她那張狐貍臉想把人勾搭手,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可是……”阮小婷仍是擔心,“周家那個老太婆好像很喜歡阮嬌嬌。” 阮嬌嬌那只小狐貍太能裝了,剛剛還張牙舞爪,周家老太婆一來,跟變了個人似的,各種賣乖拍馬屁,太有心機了! “她喜歡有什么用,又不是她討媳婦,她那個幺兒要是那么好拿捏,她孫子早就滿地跑打醬油了。”阮春花一臉篤定,周家那個小兒子不可能看上阮嬌嬌,周家小兒媳必須是她閨女,“下午媽帶你去鎮上換個發型,再去供銷社扯兩匹布回來,給你做幾身漂亮的新衣服,過兩天看到周家老四,你就啥都別管,往他懷里鉆,迷死他,非你不娶。” 阮小婷歡喜地點頭,挽住她媽撒嬌:“媽~我要剪跟阮嬌嬌一樣的頭發。” 她本來長得就乖,再剪個乖巧的發型,一定比阮嬌嬌更乖,周團長還不得一眼相中她非她不娶。 * “你跟嫂子第一次見面就成了!?”莊騰遠一臉不可思議,虛心請教道,“阮二哥你也太厲害了吧!快給我傳授下經驗,你當時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啊?” 莊騰遠這次在西城進修學習,跟他同班的二十二個培訓人員,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結婚生子,下課后圍坐一塊不說別的,凈聊媳婦孩子熱炕頭那些膩歪事兒,聽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在西城找個姑娘把手續辦了。 他也相看了兩個,只是不太順遂,最后都沒成功,含恨而歸。 沒想到從西城返鄉探親的火車上會碰到鄰村的阮毅,他倆一塊參軍入伍,一個部隊訓練出任務,另外還有一個周顧,他們三個感情最瓷實,后來他轉了空軍,周顧去了海上,就剩下阮毅一個人在山里鉆草林啃樹皮,條件最辛苦,人都瘦了兩圈,卻是他們最早成家立業的一個。 阮毅大馬金刀地坐在下鋪床上,春風得意地咧著嘴角:“你到底瞧好沒有?就憑你二哥我這張臉這一身的英雄氣概,還需要說什么做什么?你嫂子看我一眼自個兒姓啥都忘了,我就問了她一句話:愿意不?” “嫂子咋說?”莊騰遠緊張,像是他問的相親對象。 阮毅呵地一聲笑,“還用問?你嫂子立馬紅著小臉點頭答應了,不然你那大侄女現在能滿地亂跑打醬油了?” “大侄女都能幫大人打醬油了?”莊騰遠掩不住羨慕之色,再次感嘆道,“阮二哥,你真的太厲害了!討了媳婦,閨女也有了,真正的人生贏家啊!” “這他娘的這算什么,以后老子還要生閨女,至少三個!”不愧是親兄妹,一激動就管不住嘴,阮毅擰開水壺,咕嚕咕嚕仰頭喝了幾口,繼續跟結拜兄弟小莊同志侃大山,話鋒一轉問:“我跟周顧那個老小子哪個厲害?” “啊?”端坐在對面下鋪的莊騰遠僵住,三人各奔東西六年之久,久到他都快忘了——雖然是磕過頭的拜把子兄弟,但他大哥和他二哥一直不對付,一入部隊兩人就扛上了,尤其是他二哥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怎么看他大哥怎么不順眼,不管是訓練還是出任務,非要跟人爭個高低。 偏偏既生“毅”何生“顧”,他大哥就是處處要比他二哥厲害那么一點點,相差太多也就罷了,可就那一點點,更加讓他二哥心里不痛快。 仔細想想,他們暗自較勁那么多次,他二哥好像真的沒贏過他大哥一次。 “老子打聽過了,周顧那個老小子跟你一樣,這會兒也還光棍一條沒對象,”終于贏了周顧一回,阮毅嘚瑟得不能再嘚瑟了,喝的不是水而是酒,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再次強調,“老子跟你們不一樣,老子有媳婦有閨女,哈哈哈……” 莊騰遠:“……” 你們兩個較勁,把我捎上干嘛? “弟妹有沒有紅臉,我不知道,倒是小阮同志相親回來,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周顧那老小子怎么在這兒? 更讓他匪夷所思的是周顧怎么知道他跟媳婦相親那天發生的事情??? 好一會兒,阮毅才回過神,“噗——”嘴里的水直接噴了出來,空氣里暈開一層水汽,坐他對面的莊騰遠不幸中招,用手抹了一把臉,不僅沒生氣,還高興得很,站起來扒著上鋪的床護欄,探頭笑得一臉憨傻:“大哥你咋也在這兒?” 周顧正在睡覺。 平躺在上鋪,一條大長腿壓在另一條膝蓋上,兩只手交叉地枕在腦后,臉上蓋了一頂白色的海軍帽,帽檐上的五角星閃閃發亮。 “大哥你睡著了啊?”莊騰遠崇拜周顧已久,遙想第一天訓練,教官為給新兵蛋子上一課有意為難,將他們那一波人往死里練,最后還是周顧站出來據理力爭,他們才得以撿回一條命,在此之前,莊騰遠對“英雄”兩個字還沒概念,而周顧是他心目中的第一個英雄。 “睡著了你個大頭鬼?”小莊同志對周顧那點小心思,阮毅能不知道?周顧放個屁,他都能捧場說好香,偉人也說了,個人崇拜要不得,更不要說盲目崇拜。再說周顧那天是據理力爭嗎?分明是叫板! 阮毅伸手拿開蓋在周顧臉上的海軍帽,心里滿揣期盼,老小子在海上漂了這么久,天天地風吹日曬,一定比他曬得還黑。 作為男人作為軍人,皮囊就跟錢財一樣,都是身外之物,他不是很在意,但周顧有的東西,他不能輸,所以這些年阮毅偷偷擦了好幾盒雪花膏。 在周顧出現之前,阮毅是他們那批新兵蛋子里面最好看的一個,皮膚雖然糙了些,但五官生得尤為周正,劍眉星目,一身正氣。 而周顧五官生得比他還要周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是嘴,不管是拆開還是組合在一塊,都可以說是人模人樣。 身條也棒得要死,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衣服看著瘦,脫了一身腱子rou,用他們教官的話來說,周顧就是天生的軍人架子。 阮毅個高,一米八五,心想周顧肯定沒他高,結果人家一量,一米八八。 皮膚更是比好多女孩子還要白還要嫩,問題是那老小子看起來還不娘。 一張一如既往帥氣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阮毅心里所有的期盼瞬間碎了一地,老天爺也太偏心了,他天天鉆草林子,太陽追著他屁股曬,周顧漂海上還能這么白? 難道喝海水養皮膚? 周顧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卻沒有看阮毅和莊騰遠,仰著臉望著車頂發呆。 “大哥,六年沒見,你一點沒變呵,還是那么帥。”莊騰遠看周顧的眼神也沒變,跟新兵蛋子的時候一樣,都是星星。 阮毅瞥他一眼,“……” 他好像找到了小莊同志討不到媳婦的原因了。 “你們倒是變了不少,”周顧掃過他倆的臉,嘴角帶著淡淡的弧度,“老了好多。” 阮毅:“……” 也是一如既往地找打。 第4章 周顧這人什么都好,長得好出身好,年紀輕輕升了團長,事業有成,就是嘴巴不好,說話招恨。 不然就他這條件,也不會相看一個兩個三四個……都沒成,孤家寡人到今天。 常言還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周顧卻每次都能說哭對方,給小姑娘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一兩年內再也不想跟人相親。 阮毅從舊識戰友那兒聽到這些,同情那些女孩子的同時,馬不停蹄地托人給他介紹對象,暗自發誓一定要在周顧前面結婚生子,他必須趕超那老小子一回。 “你不老?”阮毅一想到自己有媳婦有閨女,而周顧還是老光棍一條,說話都有了底氣,“別忘了,你是我們三個里面年紀最大的,馬上快三十了吧?” “我不是老,是穩重,”周顧糾正對方,面不改色地強調道,“不然也不配當你們大哥。” 這也是最讓阮毅生氣的一點,周顧只比他大三天,拜完把子,周顧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鼓勵他:“小阮同志,你說巧不巧?俺娘說俺就早產了三天,三天換你一聲大哥,不過你也別灰心了,下回加把勁就是。” 阮毅:“……” 俺你個奶奶大白腿! 認識之初,周顧一口一個俺跟他們賣慘,說自個兒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他那個后媽更是惡毒至極,對他一天三頓打,看他長得好看,還想把他賣給他們屯里的老寡婦,他好不容易逃出來當兵。 故事編得把莊騰遠幾個新兵蛋子聽哭了,對他比對他們自己親爹還要孝敬,好吃好喝好玩的都緊著他。 后來才知道……這貨就一戲精,長得人樣,卻不干人事。 “大哥,你咋知道阮二哥相親那天挨打了?”莊騰遠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阮毅他媳婦脾氣不是一般的火爆,跟阮毅兄妹兩個比起來也是過之而不及。 阮毅面色尷尬地輕咳一聲,強行轉移話題問周顧,“老周有對象了沒?” 周顧不接茬,拿回自己海軍帽往臉上一蓋,裝睡。 阮毅眉毛一挑,聽到了勝利的號角,揚聲:“我閨女馬上四歲了,能給他媽打醬油了,老周,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對象?” “阮二哥為啥只給大哥介紹?”莊騰遠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我家妹子前不久剛過完十九歲生日,我瞧著你們兩個各方面挺合適,要不跟我回老家一趟見一面?”周顧一旦跟他妹結婚,就得反過來喊他一聲哥,阮毅打得一手好算盤。 聽到他二哥要把自家妹子介紹給他大哥,莊騰遠立馬轉過頭看向窗外,秋風瑟瑟,落葉繽紛……阮敏敏那個小板寸,他不敢肖想。 “令妹,不敢高攀,”周顧轉口道,“聽說小阮同志上頭有個姑奶奶,未婚,不妨介紹給大哥如何?” 就你會打聽,我打聽不到。 阮毅:“???!!!” 老小子還想讓他喊姑爺爺嗎? 簡直欺人太甚! “開玩笑,看把你嚇得……”周顧伸手拍阮毅的肩膀,另一只手摘掉臉上的海軍帽,沖他呵呵一笑,“臉都白了,我還沒三十,你那姑奶奶至少得有九十了吧?不合適。” “大哥,阮二哥他姑奶奶不是……唔唔唔……”九十,是十九。 阮毅眼疾手快捂住莊騰遠的嘴巴,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回下鋪,低聲威脅道:“你敢多說一個字兒,老子撕爛你的嘴。” 周顧這次南下去廣城進修,培訓完就調任海島駐守,兩岸相隔,此番匆匆一別,再相逢已然不知猴年馬月,到時候他姑奶奶早就嫁作他人婦。 周顧想當他姑爺爺,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前方到站益城,阮毅扛著行李頭也不回地擠下火車,生怕周顧死皮賴臉跟他回老家。 目送列車駛遠,阮毅腳下又開始飄了,然后一回頭,看到不遠處沖他笑瞇瞇的周顧。 阮毅在心里大罵了一聲娘。 周顧那老小子眼看就三十了,一把年紀,笑起來怎么一點皺紋都沒有,油光水滑得像個二十點的蔥頭小子。 周顧跟他們一個站下車,最高興的莫過于他的小迷弟,莊騰遠小同志,跟一只蒼蠅似的,嗡嗡嗡地圍著對方問個不停。 “大哥不是要去廣城培訓嗎?怎么跟我們一塊下車了?” “哦,大哥也想早點找個對象結婚是不?所以跟阮二哥回家見他妹子?” “你們兩個要是成了,大哥跟阮二哥那就是親上加親,真正的一家子……” 益城是川渝省會,回阮家村還得一天的車程,阮毅三人到站天色已晚,只得就近找了家招待所住下,阮毅郁悶,窩房間里不肯出門,莊騰遠到國營飯店打包了幾道菜拉著周顧去找他。 一坐下,莊騰遠就叨叨地問個不停,阮毅一副興致缺缺甚至不耐煩的表情,實則兩只耳朵豎得老高地偷聽,心里盼著周顧當真如莊騰遠所說,周顧那個老小子是想跟他妹子處對象,而不是惦記他山里的那個姑奶奶。 周顧神色慵懶地瞥向阮毅,似笑非笑地吃了一筷子菜,太陽打西邊出來地安慰一句:“放心,我對你妹子沒興趣。” 阮毅正襟危坐,如臨大敵,“那你想干嘛?” 老小子既然能打聽到他跟他媳婦相親那天發生的事情,那就一定問得到他那個姑奶奶其實只是輩分高,年紀還要比他meimei小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