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38節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滿分喜歡、六界第一鰥夫、萬人嫌擺爛后成了釣系美人、茴香酒、耽美女配只想告辭(np)、墜落(NP 出軌 luanlun)、以心獻計、一朝破戒(出軌,高h)、禁忌之花(百合、人和妖、1對1)
這個人為什么失憶了都還這么討厭?! 溫念:“我就說我這么善良的人,為什么會有人一見面就要故意惹我生氣。” 他:“哈哈。”居然連臉皮都變厚了。 幾人進了待客的外間,桌上擺著五花八門的嶄新占卜器具,和一疊紙一支筆。 謝春秋將筆拿在手里,筆尖懟下巴:“兩位想要問些什么?” 司塵:“我想知道她的病是否有關命理天機。” 醫學之外,便是玄學領域。 因為臨近溫念的死期,他不得不來求一個答案,再做下一個決定。 謝春秋:“是。天命贈送了她特殊的權利,但也附帶了代價。” 溫念并不打算讓年輕的自己活得太久,走得太遠。 她充分了解自己,因此安排好了劇情和最終結局。 在對自己狠這方面,即使是她的敵人和對頭,都甘拜下風。 司塵并不意外地點頭,問出第二個問題:“該去哪里尋醫治之法?” 答案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反問——“先生何不問問自己的病人呢?” 司塵看向溫念。 她也回以一句耐人尋味的問句:“先生為何從不考慮替我續命呢?” 他垂眸:“這是沒有辦法時的辦法。” 他從前并不覺得這和其他的醫治方案有何不同,卻從未考慮過用在她身上。 但若真是天要人死,他便強留。 溫念:“啊……我還以為先生您憐我一片赤忱心腸,不肯叫我也變作惡鬼。” 結果過去了這么久,他依然不明白這其中的錯。 她依然改變不了他。 所以果然還是應該帶著他一起死。 司塵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說:“你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 那些人是因為無法從他這里獲得新的生機,才將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如果她介意的話,他可以一直將生機贈給她。 “這樣啊,真好。” 假的也無所謂,因為她的病,要他的命才能治好。 謝春秋將面和心各異的兩位客人送走,邁著悠閑的步子走進里間。 等在里間的青年為他斟茶,他捧著茶高興地說:“有你這樣的徒弟,果真是我一生之幸。” 雖然是出現在未來的徒弟,但不妨礙他喜歡溫清君。 但凡溫念有他這個小徒弟一半慈悲心腸,他都不會憂心到這個份上。 不是說他覺得溫念會為禍蒼生,而是這人過于自我,不在乎后果,又將某個人看得太重,如今更是做出這些不務正業的舉動,容易出事。 作為天道,應公正客觀,悲憫中正。 溫念和這八個字一點邊都不搭。 “弟子此行,是有一封信要交還于您。” 溫清君將自己從血玉樹中得到的信去取,遞給謝春秋。 他本來是來找司塵的,但意外見到千年前的師尊,便臨時改變了主意。 “這封信是我留給有緣人的,沒想到這有緣人竟然是你。” 謝春秋接過這封塵封已久的信,里面的內容即使過去幾百年他也熟記于心,但他還是打開來看。 【致謝春秋: 我要飛升了!你這輩子都超不過我了! 雖然很討厭你這個神棍,但不得不說,你確實有點本事。所以在飛升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于此刻的我而言,天命已可知。蒼靈界已經完全封閉,所以常規飛升必死無疑,所以我要取天道而代之。若是成功,我將閉關一千五百年,屆時便會天地一新。 沒有失敗的可能,我不會給你接班的機會的。 證道入圣時,我需立三愿:一愿我心不滅,二愿輪回可覆,三愿師弟不死不滅。 這一路我走得太快了,不能停下,也不能回頭。 他是再好不過的人,我知道他在等我,所以我們這對有情人必將成眷屬。 如果我飛升出了問題,你就去告訴他我病了,藥石無醫,形神具毀的病,世間再無我這個人。 閉關的一千五百年中,理論上我無法對天道做出任何更改,缺月谷是缺失之所,落星谷是匯聚之地,這兩處都無法被天道掌控篡改,為免它背刺我,你可以在這兩處地方留下線索。 如果你見到我,說明我的第二個愿望起效了,也說明我的飛升確實出了問題。 我可能會是救世主,也可能會是滅世的魔頭。 這就交給你自己判斷了。】 溫念在這封信里插滿了flag,盡可能地安排好之后的事情。 可惜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寫過這封信了。 而對于這封信,溫清君看不清含有“天道”兩個字的段落。 在他的理解中,寫信者飛升失敗,但是以某種方式活了下來,得知她生了重病的師弟為此入魔,成了后世的魔皇。 作為魔皇的一部分,司塵精研醫術,就是為了能夠治好師姐,而他的不死,也是來自師姐的祝愿。 要殺死司塵,有兩個辦法:其一,告訴司塵他要治好的人已經徹底死了;其二,將他引去缺月谷或者落星谷,殺了他。 但如果現在跟在司塵身邊的人,就是他的師姐,他又該怎么辦呢? 溫清君原本是打算把這封信交給司塵的,結果遇上了師尊,他選擇讓師尊解惑。 “你猜的沒錯,跟在他身邊的就是某個會把證道宏愿當許愿的家伙。”謝春秋呵呵笑了兩聲,又說,“他們的恩怨他們會自己解決,你只需要看著她,確認她到底是不是魔頭。” 作者有話說: 加更下午六點吧 第37章 溫念確實很快就聽不見了。 她搬了把搖椅坐在陽臺上曬太陽。 不聽不聞不見,她也未曾有一分無知驚慌的柔弱。 有人握著她的手腕,十指冰如冷玉。 她驀然道:“先生若是能如常人一樣長大成人,定然是極好看的。” 聽不到對方的回復,她只能自顧自地說話,這會兒倒像個正經的病人一樣說些遺言。 “有件事騙了您。我并非是失去全部記憶,只是忘了和您有關的經歷。但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命只能用您的命來救。” 她拒絕這樣的事。 但現在覺得,用這樣辦法把他帶走也不錯。 殉情,多是一件美事。 “如果治好我的代價,是你的死亡,你會這么做嗎?” 溫念也從很早就知道,他其實和她一樣,并沒有多少求生欲,只是活著,并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假使兩件事發生沖突,便會選后面那個。 即使她不打這個感情牌,他也會做出她想要的選擇。 所以她現在只是想說點什么。 換做失憶之前的她,大抵是不會有這種心情的。 溫念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現場還有第三人在。 靈云公子:“先生為何不考慮等令夫人死了,尋她的轉世或是再復活呢?” “那便不是她了。” “設法為她保留這段記憶不就好了么?聽她所言,先生在這方面也頗有造詣。” “這世上,亦有公子你不懂的事情。” 司塵也不懂,他只覺得,離了這具身體,她便不會再是那個會在漆黑的山洞里,因為看不清而扯他袖子撒嬌的少女,那雙清亮的眼睛也不會再專注地看著他。 他起初只希望她能夠不要再壞他的事,后來希望山中歲月再長久些。 如今想著如她的愿也不錯。 “怎么不懂?七情六欲是極好的,我很喜歡。”靈云公子眼尾勾起,字字蠱惑,“先生若是打算為了救她而死,不為她的未來做些打算么?” 司塵轉頭看他,語氣是與往日一樣的溫和,內容卻是帶了些不妙的感覺。 “若是公子不嫌麻煩,愿意照顧她,在下這些年所得可以盡數贈與你。” “麻煩?” “如果她恢復了記憶,她會是你的麻煩。” 當某位心地善良的大夫提前和人說后果不好的時候,對方通常都會倒大霉。 靈云公子熟知這點,但他很難拒絕一個大乘期的遺產。 他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還真沒怕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