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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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凈柔和,除了溫柔之外不帶任何情緒,目光認真堅定,仿佛能夠攻克一切疑難雜癥。 雖然她的醫術連先生的半分都不及,但神韻已經能模仿出精髓了。 如她所料,村子里的人非常歡迎她。 溫梅月用她的名頭在村里左右逢源,因此盡管三年后病人換了許多,她也輕易融入了這個大集體。 她選的還是三年前的那位jiejie,叫廖聽露。 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經從“正在診治的病人”變成了“病愈后選擇留下的病人”。 兩人親熱地挽著手,相伴去了后者的屋子。 廖聽露給溫念倒了杯茶。 因為這是一杯香甜的,能夠邊吃點心邊喝的花茶,溫念心情舒緩,跟對方閑聊:“廖姑娘的病可好全了?” “先生妙手回春,我早就痊愈了。” 廖聽露一開口,溫念就知道她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她是真的痊愈了,因此可以毫無陰霾地提起這件事。 所以她為什么還會選擇留在這個吃人的地方? “我看村子似乎和之前不同,更大了,熱鬧許多。” “是我讓人修的。”廖聽露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頗為驕傲,因此透露了很多溫念不知道的事情。 整個桃花谷都是先生曾經的病人,廖家老祖贈送的。 藥房里的侍者大多數也是廖家派來的人。 廖聽露的病是家族遺傳病,和老祖相似但又不同,所以被送到這里。她在痊愈后,主動提出留下,幫先生處理一些他沒空關注的事情。 強者總是招人依附。 廖家想抱先生的大腿。 溫念對此并不意外,她更關心的是:廖聽露在額外做些什么生意? 在她還沒有決定好去拜訪誰的時候,廖聽露一出現大家就表示了謙讓,這位漂亮jiejie必然是做了什么造福全村的好事。 “村里最近有來客人么?” “村里來了很多外人,但客人并不多。” 廖聽露為自己的客人倒滿了茶,從少女深色的瞳孔中看到和那位先生如出一轍的默然,她便輕緩地笑起來。 “有兩位不遠萬里來求醫的客人,但是先生并沒有時間接待他,住在村頭的羅前輩好心地接待了他。” “我很有空,讓我去瞧瞧。” 笑容漸漸消失,廖聽露看著對方的背影,眼中光影交錯,拿不定注意,便要傳音于羅老頭。 溫念扶著門,回眸一笑:“我喜歡給人驚喜,您不會告訴其他人這件事對么?” 先生唯一的弟子,和顧客中的一個。 廖聽露很輕易地做出了選擇。 她低下頭拿起盤子里的點心塞進嘴里,桌上的另外一個杯子消失,椅子上的溫度冷卻,仿佛她沒有招待過客人一樣。 溫念站在村口,回頭看著面前充滿鄉村氣息的古樸村莊,和圍繞著村子,仿佛無窮無盡的桃林,感嘆:“系統你老實坦白,我是不是穿越的不是修仙小說,而是恐怖文?” 系統即興給她寫了一段。 【最初,消失的只是住在這里的凡人,誰也不好奇他們去了哪里。 然后是關懷備至,離自己最近的侍者,在屠夫的美夢醒來之后,新的侍者又到了門口。 在迷人的花香里,道德也被完全拋卻,貪婪的目光盯上來訪的家屬,失去親人的病人悲痛欲絕,用寬大的袖子遮住看向別人親屬的目光。 當需求的豁口越來越大,便有人在大家的贊美聲中提出要建設村莊,讓每一個過上好日子。 人命廉價到不如餐桌上的靈米,人們便覺得來訪的客人才是最美味的羔羊。】 溫念給系統集古今中外之大成的文筆打了負分。 然后整理儀表,衣冠楚楚地敲門。 羅老頭臉色一變,還以為有誰要跟自己搶人,他心里罵著,面上又恢復了和藹的神色,跟面前的年輕人說:“小林你坐會兒,我去瞧瞧。” 年輕人點頭,坐在軟榻邊上,憂慮地看著服藥后昏睡的道侶。 即使是在桃花村,羅老頭的年紀也是最大的,他的壽數接近一千歲這個極限。 他認為,只要活過一千歲,自己就能白日飛升。 因此他千方百計地延長自己的壽命,躲避天機,甚至在知道“云先生”的存在之后,不惜以身飼蛇,再用蛇來替自己續命。 作為村里唯二的合體期,他有自己的倨傲,因此沒有去參加先生弟子的及笄禮。 但是他給對方開了門。 這是一個他絕對會后悔,但來不及后悔的決定。 “您好……” 溫念打招呼的話語和灰燼一起被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吞沒。 她看到面前強大的老者在看到她的瞬間化作雕塑,又像是在瞬間經歷了千年的歲月,迅速風化,她只來得及避免被骨灰糊一臉。 放下袖子,她無語地說:“他這是練什么見光死的功法么?” 此刻的溫念并不知道,一個常年躲避天機的人出現在天道的面前,比小偷入室盜竊,進到值班民警的房間更為見光死。 她只是有些尷尬地對屋內目瞪口呆的青年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什么都沒有做,是他在碰瓷我。” 青年:“……您是?” “當然是谷里的大夫。”她自然地走進去,因為對方擋在路上,便退而求其次地扒著門往里瞅,“我想,躺在榻上的才是來求醫的病人。” 青年警惕地說:“桃花谷的先生應該是男人吧?” “先生的弟子不能算大夫么?”她頭也不抬地說,“且不說先生愿不愿意醫治你的妻子,就是愿意,你們一時半會兒也見不到他,不如先讓我看看。” 青年本想繼續拒絕,但他的余光看到少女如絲綢的黑發滑落到頸側,潔白優美的后頸上印著紅色的花草紋路。 “請進。” 感受他情緒的轉變,溫念站直身體,將發絲重新撩到身后,指腹擦過已經伴隨自己許久的印痕,笑得意味深長。 今天會是有意外收獲的一天。 咳嗽兩聲,她端莊地走過去,坐在床邊,像模像樣地檢查了一番昏睡的女子,邊檢查邊套話。 病人叫易素,男子叫齊玉,兩人是同門,結為道侶后便一起下山歷練。 在一處秘境中,他們意外得到一個盒子,盒子里有張地圖和一個木牌。 溫念割破女人的手指,放了些血在碟子里:“一般來說,這意味著機緣和危險。” 齊玉苦笑著說:“不止如此,盒子里還有毒。” 當時盒子是拿在他道侶手里的,沒想到竟是讓她中了毒。 高階的解毒丹不起絲毫作用,他們找遍了能想到的醫修或煉丹師,只得到一個答案:無藥可解。 “所以你們想著去地圖記載的地點尋找解藥。” “是,但……” “但你們不僅沒有尋到解藥,還讓她中了更恐怖的毒。” 溫念盯著盤子里正在沸騰的血,挑起了眉毛:“令夫人中的毒,本來只是致命,現在是連命都不是自己的。” “是。”他情緒低落地點頭。 “你們是怎么找到桃花谷來的?沒有人指點,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雖然從村子如今的規模來看,被指點的人會有些多,但溫念覺得這次的客人身上有著不同的故事。 “……”盡管什么也沒說,他異樣的表情還是出賣了自己。 溫念笑著說出他想隱瞞的內容:“準備將你妻子練成傀儡的人,讓你們過來的對嗎?” “……是的。” “他有什么話要帶給先生么?” 齊玉想起當時的場面,低頭掩飾眼中的惶然:“他說——‘我想你了,十九’。” “忘掉這句話吧,如果你還想讓令夫人接受治療的話。這瓶藥可以暫緩毒性蔓延,我留書一封,你交給先生,他自會替令夫人診治,其他的,不要多言。不想死的話也不要離開這間屋子,關好門窗,別讓除了侍者之外的人進來。” 溫念將一瓶藥放到桌上,很快寫好留言,遞給他。 “多謝。”齊玉伸手接她手里的信,抽了一下沒有抽動。 溫念抬眸與他對視:“我要地圖和那枚木牌。” 屋內的光突然變得昏暗,從半掩的窗中,齊玉看到一只金色的豎瞳在無聲地注視他們。 在這樣的背景下,年少的醫者眸光詭譎而幽深。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終于來到桃花谷,對他們來說,可能并非一件幸運的事情。 像是丟掉燙手山芋一般,他將東西交給她,還補充了一句:“我們沒和他講幾句話,但他提到過那地方叫藥王谷,他和他哥哥住在那里。而我們去的地方,實際上叫做落星谷,外面全是隕石。” 她:“大概是因為星星落的太多,藥王也不見了,才改名的吧。” 摸著木牌上和她后頸處同款的花紋,溫念覺得自己很難不把桃花谷的天下第一神醫,和藥王谷的藥王聯系起來。 她興奮地推開窗,窗外的偷窺者受驚般地后退了十幾米,叫人看到它的樣子——一條黑色巨蛇。 分神期修為,一身血氣,盤起來的樣子顯出幾分屬于被豢養者的乖巧。 大概就是羅老頭的投喂對象了。 就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可能是為了防止反噬,生生喂成這樣的。 溫念:“給你個贖罪的機會,在這兒保護這對夫妻,不然你就去給羅老頭作伴吧。” 巨蛇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主人通知自己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