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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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謝謝大夫。您可知帝君在何處?活的死的?” 司塵直覺碎焰帝君死掉會發生更加不好的事情,所以選擇告訴她實情:“在天外天,如果沒有其他人下手的話,能活。” “能活是指?” “以他的修為,花五年排毒即可。” 大乘已經是半仙之軀,還需要五年來排毒,溫念估摸著碎焰帝君此刻應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那她不得第一時間趕去看熱鬧? 穿上宮殿里最喜慶的紅衣,溫念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天宮已經是蒼靈界最高的建筑了,沒想到還有“天外天”。 碎焰帝君這是想把宮殿建到九霄,取代她的位置么? 第10章 天外天由蜿蜒而上,看不到盡頭的浮空臺階組成。 由于兩位大乘期長達半年的打斗,這些臺階損毀大半,碎裂的浮石如群星散開,形成靈氣紊亂的磁場。 紅衣的女子提著一盞嫦娥奔月的琉璃燈,哼著頗有年頭的小調,漫步在臺階上。 每當她身前沒有臺階的時候,散開的石塊就乖順而迅速地變回臺階,穩穩地托住她的腳。 在路途行進不久時,她遇到了另外一個人。 故人,卻也不是故人。 顧瑀是綺羅公主的故人,溫清君卻不是是溫念的故人。 但溫念還是選擇提醒對方:“我不建議你再往上走了,會死,你的目的也達不到。” 她很欣賞對方提劍上天外天刺殺碎焰帝君的舉動,然而以顧瑀金丹期修為的身體,溫清君只能出一劍,發揮的威力也最多只有大乘初期。 這一劍下去,碎焰帝君不一定死,“顧瑀”卻是必死無疑。 主角能夠不停輪回,所以對死亡看得很淡。 但現在身為天道的她出現在這里,這里就是正確的時間線,他死了就沒有重開的機會了。 聽出她的認真,溫清君回頭。 青年和溫念第一日見到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 溫潤,堅定,如松柏,如翠竹。 溫念覺得如果自己輪回那么多次,都在終點因為莫名的理由死在同一個人那么多次,她肯定是會黑化的。 所以她很佩服這種心懷寬廣,不泄氣不偏激的人。 死了多可惜。 溫清君:“您認識我?” 她:“我知道你,并且我和魔皇有點矛盾。” 他點點頭,沒有多問,只是說:“他的另外一個碎片,也就是瘋醫,給了我一份足以毒死碎焰帝君的毒藥。” 溫念立刻意識到,書中的綺羅公主是怎么毒死碎焰帝君的。 合著是間接死在“自己”手中。 她:“你會給他下毒么?” 溫清君:“如果會,我此刻手里拿的就不是劍。” 決定趁人之危已經讓他掙扎很久了,下毒就更違背他的本性了。 現下看來,他果然還是更應該去探尋魔皇不許人進入大乘的原因。 溫念欣賞地看著他:“下去吧。” 她會親自找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溫清君也不覺得遺憾,順著她來時的路下去了,和對方擦身而過的時候,余光看到燈籠上的圖案,覺得很有凡間的熱鬧感。 這大約是個很好的人。他沒有來地想。 溫念繼續提著燈,哼著歌往上走,再沒有在臺階上撞到其他人,也沒有好奇地推開兩側的門。 看似無限的臺階終究還是沒能延伸到九霄去,盡頭是一片巨大的棋盤。 在棋盤的中央,躺著一個人。 黑色的衣服,蒼白的膚色和殷紅的血。 在這片過于空曠的空間,有著強大的存在感。 溫念走過去,看到破碎的衣服,緊閉的雙眼和饜足的笑容,在心里猜測這是一場多么酣暢淋漓的戰斗,不免覺得遺憾。 自己打自己的場面,多稀奇。 她將燈籠靠近對方的臉,給蒼白的臉添上點色彩:“你現在看起來,總算是順眼了。” 碎焰帝君掀開眼皮看她:“你現在是連敬稱都不肯用了。” 他從來不用“我”之外的稱呼,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隨意稱呼他。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這個女人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過分隨意,也很不客氣。 “我這么努力地到合體期,不是為了裝孫子的。”溫念說。 就像她一路拼命增長修為,磨練戰斗技巧,不是為了跟人講道理一樣。 哪怕是真正的圣人,世人也能找到挑剔的地方。 但恐懼總是一樣的。 被她殺了父母的妙云仙子,不也最后哭著給她道歉了么? 對方看了她很久,說:“我突然覺得,我很像你。” 溫念直接否認三連:“不,絕無可能,我們完全不像。” 她是兇殘了點,喜歡動刀也動嘴,但也不至于是個唯我獨尊,殺戮成性的戰斗狂魔吧? “哈哈哈……咳咳。” 他笑了一陣,又咳了好幾口血。 被他笑得有些惱火的溫念也不客氣地嘲笑他:“我看司塵依舊是仙氣飄飄的樣子,怎么你就變成了這樣?” 碎焰帝君冷笑一聲:“他自然是比我恢復的快。” 再多的卻是沒說。 他像是累了,倦怠地垂下眼:“你有別的事么?” 溫念將燈籠丟到一旁,蹲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有一件事,我今日必定是要如愿的。帝君可要猜猜,到底是什么事?” 他的眼里充滿嘲諷:“你可以試試看。” 下一刻,對方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跟著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刀。 聽到身旁的破風聲,碎焰帝君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茫然中。 走在回去的路上,溫念哼歌的情緒比來的時候都更快歡快,邊走邊看手里的刀。 碎焰是她為了獎勵自己進入金丹期,花光全部身家請人鍛的刀。 光材料就價值整整五百上品靈石。 鍛造它的人,后來成為了蒼靈界最好的鍛刀師。 還不是被她白嫖了勞動力(劃掉)。 不過當年對方的修為不高,鍛造技術也不成熟,碎焰的底子不好,不能作為本命法器,最終也沒生出刀靈來。 不然她就可以直接問刀靈當年發生的事情了。 過去了這大半年,常思語該見著謝春秋了吧? —— 常思語見到了謝春秋。 缺月谷雖然沒有月亮,但有漫天星辰。 在星光下,生銹的巨大鐵鏈顯得陰森可怖,但更可怕的是,這些鐵鏈沒有拴住人,無力地四散在一個巨大的八卦圖邊緣。 在八卦圖的中央,坐著一個道士。 一個完全不像重犯的道士,一個精神狀態比他們兩個外來者都好的道士,一個正在對著天空自言自語的道士……總之,這是一個道士。 他們無法再將另外一個身份和對方聯系起來。 這代表這個人在道法上的造詣達到了世人難以想象的高度。 “一千六百七十二……依然失敗了啊。”道士憂愁地嘆氣,年輕俊俏的臉上滿是平靜,似乎早有預料。 常思語想到自己的使命,試探地開口:“那個……請問這里還有別人嗎?” 道士偏頭看他們,白發向一側滑落,露出眉心的紅痕:“當然沒有別人,一般人不會想來這種鬼地方吧?” 常思語有些驚艷,但她是歷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里的,心里此刻全是自己要完成的使命:“那這里曾經關過什么嗎?” “那都是四五百年前的事情了,這四百八十六年里,只有我住在這兒。” 她和林玖對視一眼,又說:“您為什么住在這里。” 道士又開始嘆氣:“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叫那兩個人先得了手,他們倒都覺得得償所愿,天下蒼生又該怎么辦呢?” 在抱怨了些其他人聽不懂的話之后,他撐起臉,盯著常思語說:“在下昆侖謝春秋,我猜你們有什么話要告訴我。” 常思語聽到這個名字,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一時忘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