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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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業(yè)雖然修為不高,只是個分神期,但風(fēng)頭大,坐的位置還是很靠近主位的,主殿極大,坐著幾百個人,越靠近門口的地方,地勢越低。 溫念喝了口酒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不勝酒力,便隨意吃了點靈果,撐著臉看底下的人。 作為方才雷劫唯一活下來的人,也作為牽著帝君的手過來的人,她無疑是這場慶功宴的另一位主角。 很多人都在看她。 但除去看美人,看討好對象,看敵人之類的眼神,有兩個人的眼神很不一樣。 分別是震驚和迷茫。 其中一個坐在離她不遠(yuǎn)的位置,俊秀的青年穿著蓼藍(lán)色的長袍,玉簪綰發(fā),文弱端莊的樣子和周圍的一群人形成鮮明對比,此刻正震驚地看著她。 溫念也有點驚訝。 這個人是她不久前才惦記過的,在戰(zhàn)場上保護她的人。 沒想到他居然沒死,并且也被邀請來了慶功宴。 她從原身過于簡單的記憶里翻出“顧瑀”這個名字,得知對方是嵐國的丞相,轉(zhuǎn)而問起系統(tǒng)這是誰。 系統(tǒng):“顧瑀是皇室內(nèi)定的綺羅公主的未婚夫,雖然綺羅公主不知道這件事,但他家里一直是按照皇夫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他的。” 之所以沒有過明面,是因為在綺羅繼承老祖的功力之前,要盡可能低調(diào)。 也避免顧瑀活不到她登基的尷尬。 和顧瑀優(yōu)秀的治國才能相對的,是他不怎么好的修煉天賦。 二十多歲的金丹初期,其實也還好,但跟綺羅比就太差了,而且其中還有丹藥的作用。 論在座的人的修為,他成功給溫念墊了底。 不過溫念覺得這個人沒這么簡單。 “他不單單是顧瑀。”系統(tǒng)補充說,“他是主角的某一世,在真正的歷史中,顧瑀和綺羅公主都死在了逃亡途中。此刻坐在這里的,是穿過來的主角溫清君。” 溫念挑眉。 這個競爭對手居然還和她同姓。 將人放進“重點觀察名單”里,她又將目光放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少女作侍女打扮,立在一位將軍身后,卻不似其他侍女那樣老實,目光不停地在溫念和溫清君之間轉(zhuǎn)換,似乎是遇到了不能理解的事情。 溫念在心里對系統(tǒng)說:“你應(yīng)該也知道這小姑娘是誰。” 系統(tǒng)沉默。 溫念也沒催,端起桌上的酒,淺酌一口。 “她……是我本來要綁定的宿主。” 組織好語言后,系統(tǒng)開始解釋。 它拿到的書是一本太監(jiān)文,太監(jiān)在主角殺了四位魔尊后發(fā)現(xiàn)他們又轉(zhuǎn)生了的劇情。而這個女孩子是這本書的讀者,因為強大的怨念而穿越過來,想要見證主角打敗反派。 結(jié)果它還沒成功綁定人家,就被本世界的天道抓獲了。 溫念在又翻了會兒劇本后明白過來。 這小姑娘是因為她沒有按照劇情走,直接干掉了男主前期的小boss,還來參加慶功宴而感到迷茫。 書里的綺羅公主,是個多愁善感,仙女似的人物,干不出來利用天雷劈死別人的事情。 這時候正因為肅業(yè)傷了她而昏迷著。 沒有那么柔弱,真是不好意思了。 在把這個穿越者也加入名單之后,溫念聽到上頭的某暴君突然開口。 “我很高興,這次在對嵐國的征戰(zhàn)中,除了最想要的戰(zhàn)利品之外,還有意外收獲。諸君,敬你們未來的同袍。” 溫念還沒有來得及感慨這人也會說人話,就見溫清君站起來,被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挨個敬酒。 系統(tǒng)弱弱地說:“其實……碎焰帝君打嵐國,就是為了顧瑀。” 修仙世界,強者為尊。 只要修為上去,以一人之力破一國都不是問題。 碎焰帝君尤為好戰(zhàn),所以他的下屬基本都是戰(zhàn)斗狂。 有治國之才的,那是一個都沒有。 在征戰(zhàn)了百年后,碎焰帝君終于發(fā)現(xiàn)有些自己打過的地盤變成了沒有主的樣子,所以準(zhǔn)備給自己搞個宰相。 顧瑀就是他看中的宰相。 溫念花了很久,才消化了“她居然是買一送一里被送的那個”這件事。 作者有話說: 女主經(jīng)歷過的時間線:綺羅公主和顧瑀都死了。 書中的內(nèi)容:溫清君穿成顧瑀,救了綺羅公主。 現(xiàn)在的線:溫清君穿成顧瑀,女主穿成綺羅公主,穿越者出現(xiàn)。 第4章 溫念的事業(yè)心蹭的一下就起來了。 端著酒,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溫清君的面前。 本來只是走個場面的其他人立刻又往前湊了一些,靜待好戲。 在不久之前他們公主和臣子,如今卻是帝君后宮的眾多夫人之一和被新主委以重任的降臣。 而且這兩個人是一起出逃被抓回來的,說不得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故事在其中。 實際上都不是原裝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開始自己的表演。 溫念勾起沒有溫度的笑容:“恭喜。” 溫清君避開她的目光,聲音干澀:“殿下安好。” 旁邊立刻有人起哄:“欸——不該叫殿下,這是陛下的新夫人,便該喊綺羅夫人了。” “……夫人安。” “嗯哼。”溫念隨意地應(yīng)下,偏頭看起哄的那人。 林玖今天的心情一直很糟糕,首先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剛投靠的肅業(yè)將軍并不像他想的那樣風(fēng)光,許多人看他和看肅業(yè)將軍的眼神沒什么不同,冷漠,嘲諷,像是在看螻蟻。 然后是肅業(yè)將軍似乎做了讓帝君不高興的事情,在眾目睽睽中落荒而逃。 更糟糕的是肅業(yè)被殺了,家當(dāng)將作為賠禮送給殺他的人。 這是林玖第一次來參加帝君的慶功宴,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罪魁禍?zhǔn)状丝陶灏竞碗y堪著,他怎么能不去加一把火呢? 這位亡國公主紅衣雪膚,烏云疊鬢,卷翹的睫毛半遮掩著眼中的微醺,美到讓他的遷怒消失無蹤。 卻又用一個回眸,嚇得他后退了一步。 作為靠見風(fēng)使舵,左右逢源活下來的人,他從這個修為還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感受到和帝君等同的壓迫感,以及棘手感。 他閉上嘴,歉意地低頭:“您安。” 溫念點頭:“你叫什么?” “林玖。” “哦。” 一個起哄的人退下,另外一個起哄的人出現(xiàn)了。 這個人還是溫念暫時嚇不住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入人群的碎焰帝君:“作為給我?guī)硪馔庵驳娜耍憧梢韵蛭乙环莳剟睿热鐝倪@里帶走一個人服侍你。” 溫念:“無論身份?無論修為?” 他:“無論身份,無論修為。” 這里不乏合體期的大能,但沒有一個人對他的話有異議,只是威嚴(yán)又緊張地看溫念。 唯我獨尊,肆意妄為,專橫獨斷,卻無人敢違背。 這個帝君當(dāng)?shù)暮盟 ?/br> 越發(fā)堅定了謀朝篡位的目標(biāo),溫念端著沒喝的酒,在眾人面前踱步,一雙美目仔細(xì)地端詳每個人,似乎是在審度他們伺候人的本事。 大半的人臉色都發(fā)紅起來,甚至有人開始覺得這或許是個美差。 帝君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 卻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大家很少敢直視他,也習(xí)慣于他攝人的氣勢。 令人意外的是,獲得帝君恩典的人既沒有選跟自己有舊的故人,也沒有選一位修為高深的護衛(wèi),而是將纖纖玉指指向人群之外。 那個方向,只有一名修為低微的侍女。 侍女被所有人注視,驚慌失措地低下頭,肩微微地顫抖著。 除了頗為靈動秀美之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溫念:“讓她來伺候我吧。” 眾人震驚。 她居然真的選了一個伺候人的。 甚至有人替她痛心起來。 她看著也不蠢,怎么就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呢? 帝君的慷慨可是有時效性和隨機性的,錯過這次,就不一定有下次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