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獸醫(yī)那些事兒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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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趕緊回家去!這世界離了誰還不照樣在轉(zhuǎn),你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呢,沒你地球還能毀滅了?” 張朝陽頓時哭笑不得,“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有責(zé)任心是好事,但是別什么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傻子才干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張朝陽被自己師父一頓“教訓(xùn)”,原本起伏不定的心反而平靜了,他快速買了回安縣的火車票,準(zhǔn)備下午一下班,就收拾東西回家。 姜酊幾個知道張朝陽要回家,直接就把他手上的活兒瓜分了。 “還等什么下班后啊,現(xiàn)在就走,我們又不是公司,還真要你上下班打卡啊!” “就是說,回家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大過年的沒回去就夠慘了,現(xiàn)在還不趕緊溜?” “張朝陽你放心回,金絲猴這邊有我和胡勒,保準(zhǔn)沒問題。” 張朝陽心里溫?zé)幔中θ轃o奈,“我已經(jīng)買好高鐵票了,晚上六點的,現(xiàn)在走也沒用啊。” “改簽啊,又不是春節(jié)時候,現(xiàn)在的票多著呢。” 洪曉雨直接拿出手機,快速查詢起來,然后把車票余量界面對準(zhǔn)張朝陽,“喏,你自己看,下午三點的票一大摞,你改簽三點的,還能回家吃個晚飯。” 張朝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熱情,三個同事就這么把他“轟”出研究所了。他回別墅那邊拿了行李,直接打車去火車站,果真趕上了下午三點的高鐵。 晚上六點半,張朝陽回到家,打開家門的那一瞬,直接驚呆李茹。 “你不是晚上的高鐵么,不是說回家得要十點了?”李茹走過去接行李箱,把人拉著上下打量,鼻子頓時一酸,“瘦了。” 這才去一個多月,人就瘦了一圈,本來也沒幾兩rou,現(xiàn)在瘦的更是沒法看。 “你這樣子回鄉(xiāng)下,你奶奶還不得心疼死?”李茹瞪了眼,又嘆氣:“多大個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顧自己。” “媽,我有吃飯的,一日三餐吃的都很好,研究所里的食堂師傅做菜很好吃。” “那你還這么瘦?熬夜看小說了?”李茹表情逐漸狐疑。 張朝陽趕緊解釋:“沒,我很久沒看了!最近工作忙,可能cao心多了些,媽我餓了,要不咱先吃飯?” “誰知道你回來的早,沒你的飯,等著!給你下碗面條,晚上剩下的兩塊大排給你擱里頭。” 張朝陽坐在飯桌旁,懷里抱著狗子,眼睛時不時看向廚房方向,望著他媽在里面忙活的背影,鼻子有些發(fā)酸。 回家的感覺真好啊,煙火中都是熟悉的味道。果然只有在外地工作的人才能體會到家的幸福,以前每天住家里,反而沒多少感受。 李茹端著大排面過來,擺在張朝陽面前,“吃吧,要是不夠,我再給你煮點餛飩。” “夠了夠了!媽你別忙活了,坐下休息。” 李茹坐在飯桌對面,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模樣,有些心疼。這小子肯定路上沒買吃的,坐高鐵三個多小時呢,也不給自己墊墊肚子。 “高鐵上東西貴,再說時間不是正好嘛,我空著肚子回家吃你做的面,這滋味才爽。” 李茹沒再說話,抱著毛毛起身離開。 張朝陽吃完飯休息沒一會兒,就被他媽叫去洗漱,美名其曰:坐高鐵累了,趕緊洗洗睡覺。 “我還沒見我爸呢。”張朝陽表情懵逼。 李茹:“你爸出去聚餐了,明天休息,誰知道幾點回家,不用等他。” 張朝陽有些小遺憾,點點頭,這才轉(zhuǎn)去浴室。 第二天早上,睡的正酣熟時,門忽然打開了。 張建國一連看了兩次,才確定是自己兒子回來了。他看到兒子睡的不踏實,被子有一大半掉到床下面,干脆輕手輕腳走過去,將被子重新拉回去。 做完這一切,張建國又悄悄退出去。 張朝陽完全不知道這些,只一覺睡到醒,睜開眼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了。久違的安逸和熟悉的床,讓他徹底放松,竟然又開始睡懶覺了。 “鏟屎官,你終于睡醒了咩,趕緊起來,我們一起做午飯吃。” 毛毛守在床邊,終于等到人醒來,立刻歡快的跳到床上,它踩著被子來回走著,邊走邊報告。 “張媽去做頭發(fā)了,張爸單位臨時有事,去加班了。兩人都不回家吃飯,我的午飯還沒找落,家里的狗糧吃光了,我們一起去外面嗨啊!” 張朝陽一把抓住狗子,捏在手上顛了顛,笑瞇瞇說:“毛毛,你好像胖了不少,過年吃的太好了吧,所以我媽讓你少吃多運動是不是?” 什么狗糧吃完了,純屬就是胡扯! 毛毛被戳破小心思,表情有些憤憤,鏟屎官這人就是沒同情心,狗子多吃點怎么了,過年養(yǎng)膘不是正常cao作嘛! “我媽是擔(dān)心你三高,毛毛子,你畢竟不是年輕的狗子了。” 毛毛是他大學(xué)的時候來他家的,粗略一算,大概也有五年多了。一只狗差不多能活10-15年,平均年齡在12年左右,毛毛其實已經(jīng)過去自身壽命的一半了。 “按照人類年紀(jì)來算,你和我爸應(yīng)該是兄弟。”張朝陽有感而發(fā)。 毛毛眼睛忽然就亮了,“所以,你應(yīng)該叫我叔?” 第102章 張朝陽:“……”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酸爽! 張朝陽洗漱完,確定家里確實沒有吃的,這才抱著毛毛出門。因為狗子在外就餐的不方便性, 他直接選擇打包, 然后去附近的公園亭子里吃飯。 他點的一份黑椒牛排蓋澆飯, 毛毛不能吃太多料理,就只給它弄了一份原味烤牛排。 一人一狗吃的相當(dāng)滿足,飯后還繞著公園散步消食。走著走著就到了原先他工作的地方, 也就是欣欣寵物醫(yī)院。 毛毛眼睛比他還尖, “鏟屎官, 你前單位耶!” 張朝陽“嗯”了聲,抱起毛毛穿過馬路, 他在附近小攤買了一些水果,提著走進寵物醫(yī)院里。 里面的環(huán)境設(shè)施還是老樣子,一走進去就能聽到小動物們輕聲的說話聲, 張朝陽和前臺打招呼,把水果籃子遞過去。 “張朝陽?你怎么回來了!”徐曉燕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有些驚喜。 張朝陽扭頭, 沖著打招呼,“我調(diào)休放假, 就回家一趟, 剛才正好在附近閑逛, 就過來看看。” 徐曉燕挺激動, 拉著張朝陽東扯西扯, 仿佛他還在醫(yī)院里工作, 只是上班空隙大家一起聊八卦。然而事實上, 還是有不同的。 張朝陽本以為, 他對工作過的地方和人會有特殊感情,但是事實證明并不是,一旦拉開了距離,這種并不算穩(wěn)定的感情就會被時間慢慢消磨。 他和徐曉燕原本還算相處不錯的同事,但現(xiàn)在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 鄭楚楚大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尷尬的局面,借口有話和張朝陽說,把人“解救”出來。 “謝謝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張朝陽面色尷尬。 鄭楚楚卻搖頭,笑說:“這種事情很正常啦,我之前在另一家寵物醫(yī)院實習(xí),后來實習(xí)滿三個月要離開,難過的要死。我以為我會一直和那邊的小姐妹關(guān)系很好,還加了微信好友,結(jié)果現(xiàn)在對方在我微信圈里躺尸了,我每次路過那家寵物醫(yī)院,都會下意識的繞路,生怕碰見以前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鄭楚楚想到自己的窘迫,明明也不算社恐,可就是能避則避。否則碰見了要笑著打招呼,要寒暄說兩句,可明明只有三個月的工作關(guān)系,根本不熟好么! 她和那些前同事,完全沒有可以聊的話題啊—— 張朝陽忍不住摸鼻子,有些心虛說:“我大概和你說的一樣,確實有些覺得怪怪的。” “嗯,如果確定不會再回安縣發(fā)展了,那也不必過來看我們,我們都是彼此的過客,在人生路上也就一起走過那么一小段而已,完全不算什么的。” 鄭楚楚說完,忽然想到什么,驚呼一聲:“差點忘了,我真有事情要和你說。” 張朝陽愣了下,就聽鄭楚楚說道:“還記得以前在欣欣做過絕育手術(shù)的那只哈士奇大花嗎?” “嗯,我記得。”張朝陽點頭。 大花啊,他和它還有約定呢,這次回來本就是打算去看看它的。 鄭楚楚:“它前兩天送到我們醫(yī)院,背上受傷挺嚴(yán)重,后來出院了被他主人帶回去了,這事情也怪,我們詢問哈士奇主人,這狗是怎么受傷的,他卻只說是意外……” 鄭楚楚的話讓張朝陽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他想到自己曾經(jīng)對大花的承諾,決定過去孫超家里看看。 “就是那只蠢乎乎的狗子咩?”毛毛有些同情,“狗子傷了背挺嚴(yán)重的吧,鏟屎官,你要不要買些慰問品?” 張朝陽買了一些水果,還有一些狗糧,打車去孫超所在的小區(qū)。 按下門鈴,很快有人過來開門,孫超見到門口站著的人,面色露出驚訝,“張醫(yī)生?” 張朝陽點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今天去欣欣寵物醫(yī)院,聽到大花受傷的事情,就想過來看看。” “張醫(yī)生,你有心了,趕快進來。” 孫超把人迎進去,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而后才坐到沙發(fā)上。 張朝陽看了眼客廳四周,忍不住問:“那三只狗崽子呢?” 孫超苦笑搖頭,“實在是精力有限,后來就找可以領(lǐng)養(yǎng)的人送掉了。” “那也不錯,至少每只狗狗都能得到很好地照顧。不過小花和大花呢?它們倆不在家?” “小花在隔壁,甜甜家里。至于大花,在客臥房間里。” 孫超沒多說,知道張朝陽是過來看大花的,直接就把人帶去客臥了。 “原先的客臥擺了一張床,后來被我移走了,又把雜七雜八的清理干凈,現(xiàn)在就給大花暫時用著。” 孫超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他接起電話說了沒兩句,轉(zhuǎn)過頭看張朝陽,“張醫(yī)生,甜甜那邊有點事兒,我先去隔壁一趟,很快就回來,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事兒,你先過去吧,我和大花聊聊天。” 孫超走了,張朝陽把毛毛從懷里放下,幾步走到哈士奇跟前。 他蹲下來,看著眼睛緊閉的狗子,總覺得不太對勁,于是用手推了推,“大花,大花?” 哈士奇恍然間回神,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張朝陽的一瞬眼睛忽然亮起來,但很快,眼里的光又快速消失,變得很沉默。 “張醫(yī)生,是你啊。”哈士奇有氣無力的打招呼。 張朝陽直接驚呆住! 怎么會這樣?! 大花原本的性格多么活潑啊,這是一只萬事看得開沒有任何憂愁煩惱的哈士奇,只要有吃的,只要有它家鏟屎官,它就可以快樂高興每一天! “大花,你怎么了?你的樣子很不好,我很擔(dān)心。” 張朝陽目光轉(zhuǎn)移到它的背上,鄭楚楚說大花受傷那天,剛送到寵物醫(yī)院時,整個背一片狼藉,沒幾處地方的皮rou是完好的。 他看著哈士奇整個被包扎起來的背部,心疼極了,“怎么會弄成這樣?” 哈士奇視線落到自己背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卻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