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五十一、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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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在黑色西裝褲下的長腿,時而併攏、時而張開、時而晃動……似乎找不著一個安穩的姿勢。 而他身旁,與他同坐在汽車后座,穿著與他同款式西裝褲的男子,相較之下,則是泰然自若許多。 透亮的黑眸落在那纖細的腰身、線條完美的臀部曲線上,淺淺的攏上一抹幽暗。 張起靈湊近心浮氣躁的吳邪,在他耳畔低聲說:「冷靜點,你這樣,只會讓大家起疑。」 吳邪咬著牙,白了他一眼。 冷靜?!這傢伙說的倒簡單!夏季西裝褲也就薄薄一層布料,感覺上,整個下體的形狀幾乎都裸露在外,說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而且…… 他扯了扯隱藏在襯衫領子下頭,若隱若現的皮革物事,沒好氣地道:「還有這個,我想解開。」 這項圈的鎖孔在頸后,即便他有鑰匙也無法靠一己之力打開,那時在房里請張起靈替他解,只換得他淡淡一句:『為何?你戴著好看。』結果他只愿意替他卸下鍊子,項圈依舊留著,不管他死求活求硬是無動于衷。 于是,脖子上持續著束縛感,下半身則是空無一物、涼颼颼,這種矛盾的衝突感讓他實在想要不顧一切地大吼出聲。 尤其張起靈湊近他耳邊,手掌有意無意地擱他大腿上,那微涼的體溫透過一層布料滲了進來,感覺上跟rou貼rou的真實觸感差不了多少。 吳邪正心猿意馬著,張起靈卻緩緩收回手,坐直身子,若有似無地隔開了距離。牛頭不對馬嘴地說:「我們到了。」 下了車,四周一片沙塵瀰漫。四處皆是新蓋的工地,大聲吆喝著的工人,吱嘎作響的大型機具......吳邪跟著張起靈,東張西望,頗為讚嘆不過短短幾個月,原本的空寂便成了如此喧囂—看來若是這地區發展成功,帶來的人流與錢潮必定無可限量。 不知跨過了多少坑洞、多少木材,經過多少熙來攘往的工作人員……他們轉過一個街角,來到相對安靜的一處工地— 這兒蓋的似乎是一座仿古的住宅,朱紅色的大門已然完成;特殊設計的屋簷,素雅的磚瓦,彷彿穿越時空隧道,回到過去...... 吳邪眨眨眼,腦中有什么,浮光掠影而過,他抓不真切......只覺得......這大門、這屋簷、這牌樓......好似不是第一次見到...... 是他看過的戲劇,還是書上嗎?或者......是在哪呢......? 他的心思轉著,舉步跨過門檻。大門后方的建筑物尚未完工,但隱約可見那園林造景、亭閣回廊...... 「喜歡嗎?」平然的嗓音在他身后響起,較之平常,似乎多了些什么。「我們的新家?」 「?!」吳邪轉過頭,望著張起靈,面露訝色。 他......與他的......家......?! 張起靈踱至他身邊,與他并肩站著,伸出手臂比畫。 「目前你正前方的是園林造景,庭園后方才是住屋。一部分的建筑是中式,一部分還是會採用歐式,到時候看你喜歡哪種,或者輪流住也行。」 吳邪隨著他長指劃過的方向看去,腦中幻想起完工的那日,整座建筑的壯觀......莫名地,眼眶有些熱。 張起靈收回視線,望向他,道:「這幾個月便是在忙這,想著有些雛形了,再帶你來看。」 明明同樣是沒什么起伏的嗓音,這次吳邪卻聽出了......聽出了那無波音質背后隱藏的深刻情感,和那種想要向他獻寶的小心翼翼...... 吳邪努力眨去眼中的酸澀,喃喃道:「你不用這樣的......」 明明自己......什么承諾也不能給他,他卻給了他這么多、這么多....... 張起靈微微勾起唇角,探手將他摟入懷中,在他頭頂心落下唇。說:「是我自己想這么作,你無須有壓力。」 那中式園林和建筑的部分,全數仿造張家古宅打造......也許他終究有些私心,希望吳邪看著這一景一物,能夠慢慢尋回與他共有的,過去片段的記憶......哪怕只有記起一點也好。 吳邪反手摟住他,深深嗅聞著對方身上的藥草香氣......胸口中情感滿溢,但一向辯才無礙的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也許,對此刻的兩人而言,無聲勝有聲。 沉默的寧馨籠罩著彼此,好半晌— 「張起靈......」吳邪悶悶的輕喚透出。 「嗯?」張起靈把玩著他柔軟的發絲,應了聲。 「我想要你......」這句輕吟細若蚊蚋,但張起靈聽見了。 勾纏著淺色發絲的長指頓住。不可否認,懷中人兒難得熱情的邀約讓他毫無抵抗力地感覺到下半身迅速膨脹充血。他亦可以感覺到:兩人的灼熱正隔著布料,緊緊抵著。 吳邪的臉埋在男人懷中,燙得幾乎要可以煎蛋了。他一方面驚訝于自己的大膽,一方面卻也覺得誠實面對自己的慾望,其實也沒什么好害臊的—只是,這地點實在......沒遮沒擋,又滿佈沙土,可能有點困難。 「去...車上......?」股間春潮涌動,再加上他沒穿底褲,幾乎可以感覺到西裝褲的布料已經濕了一小塊。xuerou翻涌著,泛起甜蜜的麻癢,是渴望被疼愛的證明...... 張起靈唇角的弧度更深。他的手掌下移,包覆住那小巧的臀瓣,滿意地察覺那隱隱的濕意和熱度。 「不。」他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去坐電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