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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ALL邪] 七、誤解 (微H) (慎)

    男人原本和緩的嗓音越說越顯得熱切激昂,周遭的交談聲也顯得更為鮮明......吳邪儘管一個字都聽不懂,也覺十分不妙......然而,正如男人所言,他渾身發燙,為了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眾人面前而興奮著,完全沒有想要逃離或是掙扎的意圖,反而享受著眾人流連在他私密部位的眼光......連他都搞不清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男人慷慨激昂的嗓音再度響起,振奮嘹亮:「為了慶祝這等待已久的時刻,現下開放大家可以盡情地體驗下:被情蠱成功著床的rou體,敏感度究竟有何差別......各位毋需客氣,rou體本身也非常期待被大家玩弄。」

    男人話聲一落,許多隻手掌瞬間降落在吳邪身上......粗糙的、細嫩的;火燙的、微涼的......有的撫摸他的rutou,有的鑽入他發癢的蜜xue,有的探入他口中......

    他想呻吟,想大叫,想抗議......卻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那伸入他蜜xue的手指越探越深、越探越深,幾乎不是人類可能會有的長度,感覺上已經碰觸到他的內臟......這些『人』......不,他們不是人!!!他們到底是什么東西?!

    一滴冷汗滑下吳邪的額角,他奮力地拉扯聲帶想要高聲質問,就覺四周亮晃晃的強光瞬間暗了下來—

    吳邪猛然彈開眼皮。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亮得讓人發暈的白熾燈光,而是暖黃的桌燈。吳邪動了動頸脖,發現自己正趴在書房的桌上,紫檀木桌上還有他留的一灘口水。

    吳邪抹了抹嘴角,滿臉疑惑。

    所以......他方才......趴在桌上睡著了......?那名神秘男子呢?推拿呢?都是一場夢......?!!也未免......真實得太過了些。

    真實到......即使此刻自己衣著整齊,都還殘存著那rutou的刺痛感、后xue的痠脹感,還有那被人賞玩、撫摸的羞恥感......

    吳邪脹紅了臉。

    搞什么呢......莫不是欲求不滿才作這種夢吧?!!他暗忖。

    他下意識地拉整好衣著,一抬眼,便望見那坐在不遠處沙發上,膝上擱著一本書,亮著閱讀立燈,卻支著頰,貌似睡著了的男人。

    張起靈?

    他回來了……?自己竟沒有察覺……而且……對方也沒叫醒他……

    吳邪斂起了氣息,盡量悄無聲息地站起身,繞過書桌,朝沙發走去。輕巧的足音被書房內厚厚的羊毛地毯所吸納,室內安安靜靜,吳邪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與呼息。

    一直到吳邪站在男子身前了,對方依舊維持原先的姿勢,吐息徐緩,似真熟睡了。

    這可難得了……吳邪彎下了腰,湊近了對方,孩子心性地在對方面前揮揮手,男人都不動如山。

    據他的認知,張起靈向來是淺眠的,有幾次他們同床共枕,自己不過翻了個身也足以驚醒對方,像現在這樣,靠得這么近,細瞧對方的睡容,倒是新鮮……

    長指無聲無息地探出,停在對方眼下……長長的睫幾乎就在他指尖處,微涼的吐息拂過他掌根,吳邪有些走神……

    這人,真是生得很好看哪……怪不得,自從他不隱身幕后,城里的仕女們都為他瘋狂了……據義兄所言,自己出過一場重大意外,容貌全毀,還能修復成現下這樣能見人的狀態已經要感恩了,男子漢大丈夫,他也從不覺皮相于他而言有何困擾……只是最近,他常常在想:如果張起靈不要執著于『吳邪』這個身分,放開心胸,尋找下一個適合他、更配得上他的人,無論是容貌,或是性別,是否更好……?

    胸口突生一股滯悶,吳邪輕吁了一口氣,正準備緩緩收回手,近在咫尺的眸子便突然睜開—透亮澄澈的黑眸望著他,毫無甫睡醒的迷茫。

    喝!

    吳邪扎扎實實嚇個正著,反射性地往后退了好大一步—腳步過于踉蹌的結果便是整個人往后倒。

    一隻有力的手臂箍住了他的腰,將他往反方向拉—作用力與反作用力加減后,他整個人摔上了沙發,壓在……軟軟的身軀上。

    淡淡的藥草香氣包圍著他,男人偏涼的體溫隔著好幾層衣料,依舊滲了過來……心跳突然快得離譜,下腹一陣抽搐,彷彿有什么要破繭而出。

    吳邪七手八腳地想從對方身上抽身,連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慌亂些什么……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現下只不過跌到對方身上而已,根本不需要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一樣臉紅心跳,蠢到家了!真是……

    他越是掙扎,男人環在他腰間的手臂便收得越緊……到最后吳邪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使不上力,是男人根本不打算讓他起身。

    算了,氣力不如人……他氣喘吁吁地舉白旗投降,氣悶地瞪著男人線條優美的喉結上下滑動,淡然的嗓音響起:

    「怎么來了?」

    吳邪被激起了潛藏的反骨,并未順著對方的問題回答,反而沒好氣地反問:「你裝睡!」

    這人……竟如此誘他放松戒心,讓他看起來一副超想碰觸對方的飢渴樣,實在是……丟臉丟到姥姥家!

    蜜色臉龐籠罩著濃得化不開的紅云,說不上是氣是羞。

    男人的回答更是讓他嘔得吐血:「本就閉目養神而已,沒睡。」

    說得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誤解,是他自取其辱……吳邪磨起牙來。

    男人不厭其煩地舊事重提:「你呢?為什么來?不是打算跟我畫清界線嗎?」

    吳邪一愣。男人的嗓音依舊平然,但問題卻異常的犀利,犀利到他一時半刻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畫清界線嗎……?是有這么想過……但聽對方這樣直白地提出,卻又覺得一陣心虛。

    哎……自己究竟想怎樣啊?!都搞不清了!

    吳邪用不耐煩的口氣來掩飾自己的茫然:「我又沒這么說!」他探手,打算拉開腰間的手臂。「我要回去了。」

    來這里之前,明明這么想見到對方的,見了對方之后,卻又恐懼著男人對于他的吸引力,想要縮回安全的殼里去……這樣反反覆覆的,一點也不像自己。

    他終于成功地站直身,失了男人的體溫,卻有莫名的失落涌上……吳邪甩了甩頭,轉身走了一步、兩步……

    「又要逃了嗎?」男人的語調幾乎沒什么起伏,書房內的溫度卻一瞬間降得極低。吳邪頓住了腳步,但依舊背對著對方,背脊繃得直挺挺的。

    身后一陣窸窣,聽起來是張起靈跟著站起身。

    「我想你可能有些誤解。我之所以一直放任你去思考,是因為我知道你失去了記憶,要適應我需要些時間,并不是因為我在乎你家人朋友的看法……如果你思考出來的結論與我預設的天差地遠,那我勢必會採取行動。」無波的語調,蘊藏的是滿滿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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