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309節(jié)
陸斯言以為她想去趕海,“要不要去買籃子?” 蘇以沫搖頭,“不用了。我只想去海邊吹吹風。” 陸斯言見她似是不高興,以為剛剛吃飯時冷落了她,將車開到海邊,向她道歉,“對不住,你剛剛是不是很無聊?” 蘇以沫松開他的手,“是不是我要求你做什么事,你都愿意為我做?” 陸斯言頷首,“當然。” 蘇以沫看著他,“那你能跟徐培華斷絕關(guān)系嗎?我不喜歡他。” 陸斯言顯然沒想到她會提這么離譜的要求,呆呆看著她,“啊?” 他不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做,“理由呢?我知道你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蘇以沫板著一張臉,“沒有理由。我就是不喜歡他,行不行?” 陸斯言試探問,“他對你無理了?” 蘇以沫搖頭,“沒有。我就是不喜歡他。” 陸斯言看了她半天,替她找各種理由,都被她一一否決。 見她來真的,陸斯言真的不能理解,“我和他是高中同學(xué),我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面。我覺得沒有必要絕交。我……” “你不是為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嗎?我又沒讓你殺人放火,只是讓你做這么簡單的事情,你也不答應(yīng)?”蘇以沫解開安全帶,“還是說你們男人都是嘴上說得好聽。其實什么事情都不做。” 陸斯言見她下車也跟著下來,扣住她肩膀,“小沫,你別這樣。他沒有做錯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他絕交。你讓我做別的,我一定答應(yīng)你。” 蘇以沫躲開他的手,笑了一聲,“行啊。那你做點別的。” 她輕易答應(yīng),陸斯言應(yīng)該高興才對,但她的笑容聽起來那么滲人,他不敢抱有奢望。 果然,她笑了,“陸斯言,我知道你不是傻子。我跟你說,我玩夠了。我不想跟你玩了。所以我們井水不換河水吧。你以后別再管我的事。” 陸斯言終于慌了,“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蘇以沫笑了兩聲,“你別裝了,天天跟你演這種戀愛戲碼,我都演膩了。我每次跟你約會都是在整你。你以為你接受我無理由地作,我就會愛上你?別做夢了。我告訴你,我跟你打賭,只是為了報復(fù)你之前三翻兩次攪黃我的事,讓我煩透了。” 陸斯言呆怔在原地,他知道她心里有氣。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受不得一丁點委屈。別的女孩可能會默默忍受欺負,可她小小年紀就有勇氣反抗。 他三翻兩次阻止她找小白臉,她只是警告他一聲,怎么可能就消氣了。 她找上門立三個月的賭約,他知道她是在借機報復(fù)。可是他不在乎。 他做足了心理準備,以最好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可是偏偏她不稀罕。 這次賭約,看似是對他的報復(fù),何嘗不是她了解他的好時機。他想賭一把。 可是他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厭煩。 他走上前,蘇以沫卻退后兩步,“別跟過來。我不陪你玩了。也沒興趣陪你玩。你就是給我再多時間,我也不可能愛上你,所以以后少管我的事。” 她轉(zhuǎn)身離開,沒一會兒就上了一輛私家車,他下意識追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那駕駛員是江愛媛,不由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蘇以沫上車,江愛媛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不是三個月嗎?這才一個月呀?你就打退堂鼓了?” 蘇以沫胳膊抵在窗邊,攏了攏頭發(fā),“沒什么意思。” 江愛媛才不信她,“你是看到他被你折騰病了,于心不忍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刀子嘴豆腐心。” 蘇以沫不想搭理她。 江愛媛笑道,“明天跟我一塊去橫店吧?了解怎么拍片,對你投資很有幫助。” 蘇以沫想著沒什么事,去散散心也挺好,點頭答應(yīng)了。 翌日兩人坐飛機去橫店,江愛媛是公司股東,沒人不給她面子。作為她的好朋友,蘇以沫也得到許多照顧。 拍戲空檔,主演過來跟江愛媛套關(guān)系,蘇以沫在邊上聽著他們插科打諢,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在討好江愛媛,想從她手中得到好角色。 就在這時,劇組盒飯送過來了。 這種盒飯真的就是少油少鹽,味道特別難吃。蘇以沫壓根沒有食欲。 江愛媛也知道蘇以沫對吃的很在意,肯定看不上這盒飯,只能寬慰她,“將就著吃吧。這邊為了保密不讓外賣員進來,都是劇組自己定餐。” 蘇以沫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蘇姐,你吃我的吧。這是我mama給我做的。” 蘇以沫側(cè)頭看去,只見保溫桶內(nèi)是色澤油亮的梅菜扣rou,一看就很有食欲。 再往上看,一位長相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靦腆地沖她笑。 江愛媛沖蘇以沫擠擠眼睛,“你桃花運不錯喲。”她沖那小伙道,“蘇姐可是我們公司未來投資人。你好好照顧她。” 年輕小伙眼睛一亮,不等蘇以沫拒絕,將保溫桶塞到蘇以沫手里,“您吃吧。我來吃盒飯。” 她接過蘇以沫手里的盒飯,很快將兩份飯菜調(diào)換位置。 他動作飛快,很快就動了筷子。 蘇以沫向他道謝,咬了一口扣rou,沖他點點頭,“你媽廚藝不錯。” 年輕小伙笑了,“我下次讓她給您做更好吃的。” “你叫什么名字?”蘇以沫吃人嘴短,也不能板著臉。 “我叫顧寧陽。”他笑起來有兩顆小虎牙,讓這張英俊的臉添了幾份稚氣。 另一邊,陸斯言打電話給蘇以沫,卻發(fā)現(xiàn)她關(guān)機了。 他思來想去,想親自登門跟她講清楚,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在家。 蘇愛國拍了拍他肩膀,“小沫這孩子被我們嬌慣到大,這孩子做事任性。她走之前說要跟小媛一塊去橫店看人拍戲。過段時間才回來。” 陸斯言沒想到她說走就走,半點不留情面,他耷拉著肩膀,焦躁又無助。 蘇愛國見他這樣,有些不忍心,“小沫從小到大都有主意,她最厭惡被別人掌控。以前小升初那會兒,她大半夜熬夜跟人聊msn。我沒收她的鋼琴,她后來就故意使壞整我。她跟我們都對著干。對別人,那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 陸斯言側(cè)頭看向他,這是他從未聽過的事情,示意蘇愛國講更多一些。 蘇愛國從不過問女兒感情生活,他是真的喜歡陸斯言,奈何女兒不喜歡,他也沒轍,“小沫性子有點倔。就是前面有懸崖,她站在崖邊,也不希望有人自作主張拉她下來,你只能給她意見。她自己的路要自己決定,你要是讓她覺得自己決定權(quán)受到威脅,就是再怎么為她好,她都會生氣。這孩子犯倔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陸斯言低頭想了想,他阻止小沫包小白臉,是出于自己的私心,確實觸及了她的逆鱗,難怪她反應(yīng)那么大。他揉了揉眉心,“我好像做錯了。”他側(cè)頭看向蘇愛國,“蘇叔叔,有沒有別的辦法?” 蘇愛國想了半天,老實搖頭,“你別看我是她老子,但是我說話不好使,這孩子性子倔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不拖泥帶水。” 陸斯言抿了抿唇,正打算離開。蘇愛國卻叫住他,“我向你請教一件事?” 陸斯言疑惑,“什么事?” “我和你嬸子結(jié)婚記念日快到了。我想送她禮物,你覺得應(yīng)該送什么好?” 陸斯言想了一會兒,趴在他耳邊一陣嘀咕,蘇愛國剛想皺眉反對,可是被對方幾句話打動,或許這樣真的能行? 轉(zhuǎn)眼過去一個半月,蘇以沫在劇組看人拍戲。果然如江愛媛說得那樣,向人打聽遠不如親自過來觀看。 蘇以沫對拍戲有了初步了解。 直到這天蘇以沫接到小亮的電話,“你之前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怎么沒下文了?” 蘇以沫拍了下腦門,瞧她這腦子,整天忙著自己的事情,居然把小亮的事給忘了,“我明天就回去,這事比較重要,只有我們兩人在場。” 小亮答應(yīng)了,兩人約定好時間。 蘇以沫回到酒店,急急忙忙收拾行李。 江愛媛回來,見她要走,“怎么了?你跟小顧進展不順啊?” 蘇以沫無奈,“我只是讓他給我當助手。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是沒那想法。但他有那個意向啊。”江愛媛笑瞇瞇推銷,“其實他為人不錯的。今年公司召開的新人,很機靈,也會來事兒,還是名牌畢業(yè)的。在學(xué)校時還得過攝影大獎。你要是肯投資他,未來我們公司很有可能會出一位名導(dǎo)。” 蘇以沫切了一聲,不聽她胡扯,“你們公司的名導(dǎo)靠女人投資才能成功,那不是太低級了嗎?我知道你們公司缺錢,但是能不能別在我一人身上薅羊毛啊?你去找別人吧。”她看向江愛媛,一臉正色,“我有要緊事兒,明天就得回去。” “這么急啊?”江愛媛還想勸她留下,“馬上就殺青了,留下來一塊參加慶功宴唄。然后我跟你一塊回去。我也得休息一個月呢。” “不了。我回去有要事,不能再耽誤。你忙完再回去吧。”蘇以沫將行李收拾好,打電話給小顧讓對方給她買一張機票。 江愛媛勸不住她,只能隨她去了。 翌日一早,蘇以沫坐飛機回鵬城。 她先回家一趟放行李,而后接到小亮電話,讓她到酒店。 蘇以沫也是無奈,不就見個面吃飯嗎?居然跑五星級酒店。真夠奢侈的。 不過腹誹歸腹誹,蘇以沫還是開車到了指定地點。 這是小亮結(jié)婚時的酒店,今天也有人結(jié)婚,門口還掛著橫幅。 蘇以沫心想:難不成小亮是讓她來蹭婚宴? 她進了酒樓,小亮守在門口,看到她過來,招手讓她上二樓,“就等你呢。” 蘇以沫聽他這語氣,“你也太摳了吧?請我吃飯還蹭婚宴,要是被人認出來,我丟臉丟大發(fā)了。” 小亮聽她嘮叨,好脾氣笑笑,“丟什么臉啊。你也認識。” 蘇以沫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她認識,又到了歲數(shù)的結(jié)婚對象,好像沒誰啊。 盛海龍?不可能,他還要立單身人設(shè)呢。 小琴?更不可能了,她還在國外呢。 小華?畢業(yè)才一年,不可能現(xiàn)在就結(jié)婚吧?再說了,爸媽之前也沒跟她說啊? 她將能想到的人全想了一遍,依舊沒想起來。 她又實在好奇,小亮推門進入一個大包廂,她也跟在后頭。進去后,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個包廂并不大,也就三四桌,不到五十人,來的賓客幾乎全是她認識的。 袁鳳、姑姑一家、劉廠長一家、百福高管、盛富及他老婆等等。 她心里一個咯噔,這怎么全是她認識的人?結(jié)婚對象會是誰呢? 她瞇眼看去,只見臺上那穿著西裝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斯言。他此時正拿著話筒,笑盈盈看著她。 小亮將門關(guān)上,示意她進來,他舉起手,沖大家揮舞,“來啦!” 蘇以沫看向四周,原先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蘇以沫,燈光打到她身上,蘇以沫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該不會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向她求婚吧? 開什么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