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277節(jié)
蘇以沫搖頭,“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有收入?!?/br> 翌日,盛海龍就知道她的收入是怎么來的。 蘇以沫吃完早飯就開始在書房給她的租戶打電話,催對方交房租。 盛海龍看著她在本子上勾勾劃劃,湊過去瞧了一眼,好家伙,這本子上密密麻麻,居然有六十多個商鋪,最便宜的租金每月三千。一個月收入二十多萬。除了房租,她每月凈利潤還有幾百萬。 盛海龍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富婆,妥妥的富婆啊。 不過他開始想起一件事,“你這么富,當(dāng)初為什么讓我投資二十萬。股票什么時候才能回本???” 蘇以沫打完電話,沒有急著打下一個電話,嫌棄得不行,“已經(jīng)回本了。現(xiàn)在漲了一波,再等等。” 盛海龍眼睛一亮,“真的?你沒騙我吧?” 蘇以沫見他不信,打開電腦,讓他自己看。 盛海龍看著她列的股票數(shù)據(jù),確實(shí)漲了不少,他憋不住樂了,“太好了。什么時候我也能像你一樣有這么高的收入。那我就發(fā)大財(cái)了?!?/br> 說起這事,蘇以沫想起來了,“最近房價漲了一波。你現(xiàn)在可以買房?!?/br> 盛海龍以前買房被坑過,后來再也沒買過房,但他從報(bào)紙、廣播上得知房價從年初開始就漲了一波,他也聽了不少專家意見,見蘇以沫看漲房價,他有些糊涂了,“可我聽專家說,房價漲太高,國家會調(diào)控的。到時候房價會下跌。” 蘇以沫翻了個白眼,“你聽我的,買吧。下面還會再升。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你好好想想吧。” 盛海龍很想投,可是他手里攢不住錢,每月二十萬都花光了,他有些委屈,“我之前投給你的20萬還是我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省下來的?!?/br> 其實(shí)是因?yàn)樗菚r沒交女朋友,所以錢才省下來的。他裝可憐,想讓蘇以沫借錢給他。 蘇以沫不為所動,攤了攤手,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盛海龍咬咬牙,把自己從小到大攢的壓歲錢取出來。這些錢被存在銀行,除了到期換存單,他一直沒有動過。二十多年,他已經(jīng)攢了五百多萬。 蘇以沫再次被有錢人震驚到。壓歲錢都有五百多萬。難怪那么多人想騙他呢。她要是騙子,也喜歡這種人。 盛海龍把錢全部投入房地產(chǎn),這件事很快傳到盛富耳中,他震驚兒子居然還敢買房。 得知聽了蘇以沫的話,盛富無奈搖頭,他這傻兒子算是傻人有傻福。 玩了幾天高爾夫,蘇以沫覺得沒什么意思,改玩別的。 她嘗試許多運(yùn)動,還去給小五的mv當(dāng)女主角,但是這些興趣就像過眼煙云,只讓她短暫的快樂,而后就興致缺缺。 就連盛海龍都覺得她太挑剔,太難伺候。 于是兩人改完別的,他們包了一條船去湖里打魚,盛海龍用漁網(wǎng),蘇以沫在湖中間放了龍蝦網(wǎng)。 還靠在岸邊摘菱角。 盛海龍見她摘得起勁兒,忍不住笑話她,“你上輩子一定是漁民?!?/br> 帶她打高爾夫,玩沖浪,她都沒這么開心過,倒是摘菱角興奮得跟什么似的。 這玩意兒又不能吃太多,但是她樂此不疲摘了滿滿一筐,回到家給親朋好友都送去一筐。盛海龍覺得她太能折騰,“你就不累嗎?” 蘇以沫不覺得累,“我覺得這種生活讓我很安心。” 晚上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能清晰感覺自己在做夢,她的年紀(jì)小了幾歲,變成了上輩子的自己,她回到了那個魚米之鄉(xiāng)。 她一個人劃船去收網(wǎng)。今年大豐收,網(wǎng)里全是龍蝦,個頭長得也不錯,她將龍蝦倒在簍子里,有幾只龍蝦掉到船里,有一只要爬出去,她趕緊去撿,“爸,今年龍蝦養(yǎng)得特別好。我可以燒一只龍蝦吃嗎?” 農(nóng)村許多東西都可以在灶膛里燒。比如紅薯、玉米、花生、黃豆,龍蝦也不例外。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突然她抬頭看去,那人冷冷說了兩個字,“不行!” 畫面抖然一轉(zhuǎn),她前世的mama穿著罩衣,端著一碗龍蝦進(jìn)來,所有孩子都殷切地看過來,有的甚至拿起了筷子,mama直接將碗遞給弟弟面前,狠狠瞪了一眼四周,“餓死鬼股胎啊。這是給你們吃的嗎?” 她清晰看到那個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眼里全是委屈地淚。她是該委屈的,因?yàn)槊刻於际撬艑W(xué)去割草扔進(jìn)魚塘,弟弟卻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享受一切。 畫面再次翻轉(zhuǎn),大過年,蘇以沫被mama派去給爺奶送吃食。 天空飄著鵝毛大雪,兩只碗扣著,透過碗的縫隙,她依舊能聞到食物的香氣。 到了爺奶家,他們正在跟小叔小嬸吃飯,桌上是紅燒rou,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爺奶看到她來,接過碗,看到里面只是人造rou,撇了撇嘴,“就這點(diǎn)東西也值當(dāng)孩子送?!?/br> 那時候的她肚子很餓,好久沒有聞到rou香,眼睛時不時瞄一眼桌子,根本沒聽到爺奶在說什么。 直到奶奶將空碗遞給她,問了她一個問題,她下意識回答,“我不吃?!?/br> 眾人皆是一愣,堂弟指著她取笑,“誰請你吃了。奶奶是讓你把碗拿回去?!?/br> 蘇以沫看到那個“她”漲紅著臉,差點(diǎn)氣哭了。 等她踩著厚厚的積雪回到家,家里只有殘羹冷炙,桌上還堆著rou骨頭,mama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這么慢?不是讓你早點(diǎn)回來吃飯嘛。給你留了點(diǎn)rou,你快吃吧。” 蘇以沫看著碗里的雞屁股、雞架,難過得哭出來。 啪嗒一聲響,燈光亮起,蘇以沫擦掉臉上的淚,多少年了,她都忘了自己居然會哭。 她抱著膝蓋靜靜坐了一夜。 翌日,盛海龍過來叫人,“哎,去收網(wǎng)啦!你的龍蝦還要不要了?” 蘇以沫打開門,盛海龍看到她的臉當(dāng)即嚇了一跳,“昨晚做賊去了?這么重的黑眼圈?” 蘇以沫打了個哈欠,“昨晚失眠了。你去幫我把龍蝦收了吧?!?/br> 盛海龍見她興致缺缺,以為她又不感興趣了,“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做事三分鐘熱度啊。昨兒玩得那么開心,今天就跟凍住似的。你這可不對?!?/br> 蘇以沫聽他抱怨,“那你別去了,我叫人過去?!?/br> 盛海龍忙擺手,“不用了,我去。” 他轉(zhuǎn)身剛要離開,蘇以沫突然道,“我們?nèi)省吧?!?/br> 盛海龍眼睛一亮,“你又找到新樂子了?” 蘇以沫這次不是為了玩,“我想去一個地方,農(nóng)村鄉(xiāng)下。” 盛海龍撓頭想了半天,“你老家不是g省的嗎?” “對。我想去g省。你去不去?”蘇以沫追問。 盛海龍閑著也是閑著,而且他還要跟著蘇以沫蹭吃蹭喝,自然沒什么不樂意的,一口答應(yīng)。 吃飯時,蘇以沫把自己的打算說了。 雖然蘇愛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木了,女兒想一出是一出,天天換新花樣,但是聽到女兒要去j省,他還是不免驚訝一瞬,猜測起來,“你這是想旅游?” 該試的都試了?;蛟S女兒想當(dāng)旅行家? 蘇以沫搖頭,“不是。我想去那邊的農(nóng)村看看。” 蘇愛國有些擔(dān)心,“雖然現(xiàn)在不限制盲1流,但是依舊不怎么安全?!?/br> 2003年國家取消盲1流,不再限制外地人進(jìn)鵬城打工。也對公職人員進(jìn)行整頓。但是犯罪案件依舊不可避免。蘇愛國就是農(nóng)村人,聽過不少村民買賣人口。女兒年輕漂亮,很容易成為某些犯罪分子眼里的小肥羊。 就算盛海龍跟著,他也不放心。這孩子光長年紀(jì)不長腦子。 蘇以沫想了想,“我?guī)蓚€保鏢吧?” 蘇愛國怔住,帶保鏢?倒也不是不行。 張招娣笑了,“去吧。順便幫我考察一下,我打算去那邊建廠?!?/br> 蘇愛國震驚,“去那邊建廠?為什么?” “那邊交通方便。工資便宜?!睆堈墟范谂畠海暗綍r候我會跟那邊的領(lǐng)導(dǎo)說一聲,他們會派人保護(hù)你。你想去哪就去哪,不必太拘謹(jǐn),一切以安全為先?!?/br> 蘇以沫明白mama的顧慮,一口答應(yīng)。 翌日,蘇以沫就帶著盛海龍以及兩位保鏢坐火車到了j省。 到了后找了一家酒店入住,沒過多久就有招商部負(fù)責(zé)人過來拜訪,想要給她當(dāng)向?qū)А?/br> 蘇以沫也沒有客氣,讓他們講了附近的情況,把mama交待的事情辦好。 過了兩天,她租了一輛車,帶著盛海龍和保鏢去鄉(xiāng)下。 招商部的人得知,以為她想選址,只派人保護(hù)她的安全,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 蘇以沫在前面開車,盛海龍見她越走越偏,有些好奇,“這邊的路不好,你要是在這個地方建廠,還要修路,花費(fèi)可不低。” 蘇以沫笑笑,“我隨便看看。我看地圖上,這片區(qū)域離高速很近,沒想到這邊還沒有規(guī)劃?!?/br> 盛海龍沒看地圖,這時候也沒有導(dǎo)航指引,他也就信了。 轎車拐進(jìn)一條小路,蘇以沫不打算開車,而是將車停在路口,留一位保鏢看車,讓盛海龍和一位保鏢跟她進(jìn)村。 鄉(xiāng)下的道路都是土路,天氣好的時候,騎自行車經(jīng)過都能揚(yáng)起一片塵土。下雨下雪的時候,路上全是泥濘。 許是前幾天剛下過雨,這條小路有一道道車轍印。 盛海龍穿著黑色的褲子,褲管沒一會兒就揚(yáng)起一片塵。 他嫌惡地皺了皺眉,看著不遠(yuǎn)處的村莊,有些不是滋味兒,“這個村子好窮啊?!?/br> 其實(shí)這個村子的風(fēng)景是極美的,藍(lán)天白云下,矮矮的村莊坐落其中,周圍是綠色的樹木掩映其中,路邊野花綻放,添了幾分意趣。 但是仔細(xì)觀察,家家戶戶都是茅草房,偶爾夾雜著幾間平房、瓦房。二層小樓也是極少的。 這個村子不算是最窮的,蘇以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j省地處平原,家家戶戶以種地為生,也沒有高山,每個村都有一兩處魚塘。 上輩子的蘇以沫家里養(yǎng)著一頭豬,包了魚塘,種著五畝地。 農(nóng)閑時,父親總是跟村民打牌。母親總是照顧弟弟,而她呢?小的時候,跟在三個jiejie屁股后頭。等她大了,三個jiejie陸續(xù)嫁出去云,她每天都有干不完的農(nóng)活。 算算時間,她大姐今年應(yīng)該初三畢業(yè)了。 八月的太陽就像一團(tuán)火爐肆意燃放著熱量,皮膚經(jīng)過太陽暴曬火辣辣地疼,道路兩旁沒有行人。 一行人走到村子口,才看到村民們坐在大樹底下納涼。 看到蘇以沫一行人,他們好奇張望。 相比這群村民身上灰撲撲的衣服,蘇以沫一行人穿得要時尚多了,細(xì)白嫩rou,一看就是城里人。 有位村民熱情上前,問他們找誰。 盛海龍聽不懂這邊的家鄉(xiāng)話,蘇以沫已經(jīng)不記得這人是誰,她面無表情道,“我是市里來的觀察員,想過來看看村里的情況?!?/br> 村民們不知道什么是觀察員,互相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