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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160節

    今兒是周五,三人等小亮放學才過來,比平時要晚一點。看到他們在吃飯,小亮有些遺憾地提了提手上的燒鵝,“這么快就吃飯了?我還特地繞道去買了一只燒鵝。”

    小琴提著剛買好的魚,“我還想做大餐呢?”

    蘇以沫趕緊招呼他們過來。

    小琴將菜放到冰箱,走到桌前,好家伙,這菜也太豐盛了吧?根本不用做了。

    她面露遲疑,“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嗎?”

    最近舅舅特別忙,小沫要么吃盒飯,要么吃她做的菜。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家里有這么多現成的菜呢。

    蘇以沫招呼三人過來吃飯,立刻把爸爸要當工程師的事說了。

    小琴和小華不太明白工程師是什么,小亮卻是知道的,他滿臉驚訝,“舅舅不是高中嗎?他怎么會當工程師?”

    蘇以沫把爸爸在學校讀書的事說了,“總工程師考核過爸爸,說他能夠擔任工程師。而且爸爸也拿到了大學結業證。有這個實力,所以廠里就給他調崗了。怎么樣?我說得對吧,只要好好學習肯定能賺到錢。你呀,以前是幸存者偏差。”

    小亮不置可否,追著問,“工程師一個月多少錢?”

    蘇以沫得意洋洋宣布,“正式工是1800一個月,外面的普通工人一個月才七八百。還沒我爸一半高呢。而且工程師的工資會逐年上升,漲得比普通工人快多了。”

    小亮還是不敢相信,這漲得也太快了吧?他看向舅舅。

    蘇愛國沖他點了下頭。

    小亮這才信了,他搓了搓手,“這么厲害?”他一直以為舅舅是吃軟飯的呢。沒想到舅舅這么快就咸魚翻身了。太出人意料了。

    他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茅臺,然后敬蘇愛國,“恭喜舅舅。”

    蘇愛國直接將他杯子奪下,拍了他一記,“臭小子。你個未成年,喝什么酒啊。趕緊喝飲料。”

    小亮乖乖接過他遞過來的飲料,一飲而盡。

    小琴和小華也為舅舅高興,兩人不停給他鼓掌,“舅舅真的太棒了!”

    雖然不知道工程師是啥,但是工資高,肯定很棒!夸就完事了。

    第134章

    蘇愛國成為工程師這件事很快在筒子樓引起不小的轟動。

    工程師和普通工人從工資來說,差了一倍。從地位來說,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說句不恰當的話,麻雀變鳳凰也不過如此了。

    普通工人那就是技術工,哪怕小學生、初中生都能干,畢竟每個人負責的都是最基礎的內容,手把手教幾遍也就學會了。

    可工程師屬于高級工種,平時負責的是設計,不懂圖紙的普通工人根本看不懂。

    蘇愛國只是個高中生,突然從助理升任工程師,一開始大家都不信,認為傳言傳得太離譜了。

    甚至有人當場表示,“你說男人會生孩子,我都信。說蘇愛國當工程師,這怎么可能。”

    不怪這些人不信,機械廠不是私企,可以由老板一人說了算,就是把小三安在財務經理的位置上,都沒有員工敢說個“不”字。機械廠是央企,負責人劉廠長,他不是酒囊飯袋,連親戚都不提攜,他怎么可能會讓蘇愛國當工程師呢。

    是,張招娣確實開了咸菜廠,生意挺火。但那只是咸菜廠啊,跟機械廠八竿子打不著。劉廠長不可能賣她這個面子。

    大家說得有理有據。

    直到廠里貼了公告,并且還蓋了章,三千職工這才炸了鍋。

    “真的,是真的,蘇愛國真的成了工程師。”

    “他為什么可以當工程師?是不是有什么內幕?”

    “劉廠長該不會收了張招娣的錢吧?聽說她現在可有錢了。在旁邊小區買了一套200平的大平層。”

    蘇愛國走哪都能聽到這些質疑聲。還有情商不好的人跑來找蘇愛國求證,“這上面說的人是你嗎?”

    蘇愛國要連連點頭三遍,對方才會相信這上面寫的真是他。

    但是對方眼里的懷疑依舊沒有褪去,“憑什么呀?”

    越來越多的質疑聲,劉廠長都不得不出來澄清自己并沒有徇私舞弊。

    蘇愛國在鵬城大學學了機械工程師的專業課程,現在的知識結構完全可以勝任工程師一職。而且他是由施工和總工程師共同推薦,經過考核后,云副廠長簽名保舉,領導們一致同意他調崗。

    這么多領導都同意,看來蘇愛國真的有實力。跟蘇愛國玩得的好的人也知曉他在鵬城大學念書。當時只以為他在瞎讀,沒什么出息,可現在看來,人家所圖甚大啊。

    老劉從后面箍住蘇愛國的脖子,“好家伙。要是老鄭知道這事,肯定會驚掉他下巴。你這小子真的讓人刮目相看啊?我以前還覺得你一把年紀去上大學,是腦子出了問題。原來你是想當工程師啊。”

    蘇愛國撓頭傻笑,“沒有。我也就是學學。是廠里信任我才給我這個機會。”

    老劉拍拍他肩膀,“你就別謙虛了。就老云那德行,你要是沒有真才實學,他怎么可能會同意將你調到工程師崗位。好樣的!給我們三組爭光了。”

    蘇愛國矜持地笑了笑。

    下班的路上,蘇愛國被許多人截住,問他怎么才能當工程師。

    得知要去大學旁聽,還要跟在校生一塊考試,大家頭都大了。

    蘇愛國當工程師給不少人啟示,也想復制他的路子走一遍。可這些人聽說他努力的過程,一個個都沉默了,紛紛表示自己干不了。

    “我有家有業的,只上半天工,老婆孩子吃什么。不行不行!”

    “我腦子笨,記不住東西。最怕考試。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連高考都沒考上。”

    “我家孩子還小,整天哭得我心煩,沒那么多時間念書。還是算了吧。”

    ……

    他們總有理由,總有借口阻礙他們前進,卻沒有一人肯跟隨他的腳步。

    蘇愛國切切實實體會到女兒說的那句話,這世上許多道理都有用,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

    他翹起唇角,樂得笑起來。或許這就是行動的力量吧?

    蘇愛國很快發現,同事們對他的稱呼換了,以前是“老蘇”,關系好一點的喊“愛國”,現在一致喊他“蘇工”。

    就連老劉都跟著一塊叫,而且態度也比以前拘謹。

    蘇愛國頭一次聽老劉叫,還有些不習慣,“你別這么叫我,我現在只是試用工,還沒成為正式工呢。”

    老劉見他這么膽怯,反倒勸他安心些,“誰不知道正式工就是幌子。轉崗前都考過你了,只要你是靠自己本事通過的。后面肯定沒問題。”

    蘇愛國還是覺得等成了正式工再叫比較好。

    老劉卻拍拍他肩膀,“你要習慣。不能再給人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他神神秘秘道,“而且施工都發話了,我們不敢不叫。這可是尊稱。”

    蘇愛國恍然,原來是施工提醒大伙的。他心里對施工是非常感激的。

    拿到結業證,他特地請了施工吃了頓大餐。

    沒有人喜歡被人欺負,蘇愛國往常被人叫“窩囊廢”,他難道不生氣嗎?可所有人都這么叫,他再不滿,也不可能跟所有人對著干。只能默默忍受。

    想要別人尊重,自己首先得立起來。蘇愛國挺直脊背,當其他人叫他蘇工時,他坦然自若,學著施工的樣子,微微一點頭。

    于是蘇愛國發現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了,沒人再敢當著他的面嘲諷他是妻管嚴。

    尊嚴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當他比其他人強的時候,這些不中聽的聲音也都消失了。至于他們私下叫他什么,蘇愛國通通稱之為“酸話”。

    蘇以沫發現爸爸心情特別好。下班回來后,不再吃盒飯,而是主動給她做大餐。有時候家里沒醋了,讓她跑腿,剩下的錢,他不再要求她上交,反而主動獎勵她。

    就在蘇以沫默默期盼自己能給小金庫攢一筆錢時,從頭降下一道驚雷。

    蘇以沫看著手里這張“全國青少年鋼琴大賽”宣傳單,整個人都傻了,“爸?你是想讓我參加這個比賽?”

    蘇愛國半點沒有看出女兒的勉強,“是啊。這可是鋼琴比賽。你學這么久鋼琴,一次比賽都沒參加過。你不覺得浪費嗎?”

    蘇以沫都不知道爸爸哪來的自信,讓她參加這種全國的賽事。

    她之前參加的詩詞比賽、作文比賽可都僅限于鵬城這座城市。鋼琴可倒好,直接來個全國比賽。總決賽上面的評委,她爸可能不認識,可她認識啊。這些可都是業界專業大師。她一個業余選手進去會不會丟人現眼啊?

    “我……我可能進不了決賽。”蘇以沫真的不認為自己能得獎。她對鋼琴并不瘋狂,充其量只是覺得學鋼琴可以給她帶來虛榮般的享受。不說彈鋼琴就有多么高尚,但她這種單獨只拿樂器裝點門面的人就注定成不了真正的鋼琴大師。

    蘇愛國覺得女兒這狀態不對,“你之前還勸我不要妄自菲薄,不逼一逼自己,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這句話是你說的吧?我按照你說的,堅持了五年。你學鋼琴也有四年了。鋼琴十級都考過了。你不能妄自菲薄啊。”

    蘇以沫抽了抽嘴角,小聲提醒他,“爸,鋼琴十級那是業余的。專業鋼琴我一次都沒考過呢。你就讓我參加全國賽事,我真的很虛。”

    她原本還打算今年鋼琴學完就不學了。鋼琴十級已經業余到家了,沒必要再浪費父母的錢。可她還沒說出口呢,爸爸居然給她派了這么項艱巨的任務。她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蘇愛國給她打氣,“沒事兒。我只是讓你上臺比賽,又沒讓你一定得獎。你只要上臺表演一次,讓大家看到你的演奏水平,這就已經了不起了。以后也是很好的回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以沫要是再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她認命般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參加。”

    說是要參加,其實也只是先報名,畢竟她馬上要參加期末考試。

    鋼琴比賽要等暑假再正式開始。先在全市范圍內比賽,取前三名,一塊參加全國賽事。這次比賽是由中央電視臺主辦,請的也都是業內的鋼琴大師當評委。

    蘇以沫看到宣傳單上的陣容,越發肯定自己沒戲。

    不過已經答應爸爸要參加,她也不會反悔。

    考完期末考試,蘇以沫天天在家練鋼琴。

    小琴三個反倒閑下來了。不過蘇愛紅看到弟弟當了工程師,她覺得應該再抓他們的成績,于是強制性給三個孩子都報了輔導班。

    之所以不讓小沫輔導,也是知道她馬上要參加鋼琴比賽,沒空教他們。

    小琴和小華倒是沒什么意見。因為他們倆基礎已經都打好了。去輔導班是學習下學期的內容,就當預習了。

    而小亮就不同了,他基礎太差,雖然蘇以沫給他補了課,但是一下子就能補習所以弱項,那也是癡人說夢。

    除了數學,其他科目進步都很慢。

    沒有一個記憶法適應于所有學生。蘇以沫的學習方法,小亮學不會。

    輔導班老師教他的法子就要簡單多了。死記硬背,抄書,大量的抄書。

    小琴上完輔導課,去菜場買菜,到小沫這邊做飯,然后四個孩子一塊吃飯。

    小琴語氣說不出的幸災樂禍,“我哥可慘了。老師罰他把應背的文抄寫二十遍。他昨晚寫到凌晨兩點才寫完。”

    蘇以沫詫異地看了眼小亮,怪不得剛剛這家伙一直沒精打采的,原來是熬夜了。

    小亮撩了撩眼皮,他困得不行,腦袋也有點遲鈍,往常要是meimei當著他的面幸災樂禍,他肯定要把小丫頭收拾得嗷嗷叫。此時卻沒精神跟她計較,只是幽怨地說,“小沫,還是你人性化。那輔導老師太死腦筋。”

    蘇以沫幽幽地說,“太好說話,你也不聽啊。不會背的,你依舊不會背。要我說,就該讓輔導班的老師治你。”

    她這人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堅決不承認自己武力不行)。可惜小亮嘴也能說,而且她布置這么變態的作業,他壓根不執行,她又不能拿他怎么樣?蘇以沫不止一次反思過,她可能欠缺老師的威嚴。輔導班的老師就不一樣了,他們有多年教學經驗。板起臉,學生們都怕得要命。小亮可能就吃這套。

    小亮被懟,噎得不輕,看了眼她的手指,頓時也笑起來,“你沒比我好多少。不一樣混得這么慘嗎?”

    蘇以沫最近一直在瘋狂練琴,因為需要指腹敲擊琴鍵,皮膚要與琴鍵接觸,彈鋼琴不像其他琴可以戴指套,一天要練七個小時的鋼琴,手指又酸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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