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媽卷成首富[九零] 第104節
這節目不是給社會人士看的,而是給學生看的。一切立意都要積極,樂觀,正能量。 黃頭發,男人打耳釘,甚至是濃妝都不行。 這句話就像一盆涼水潑了幾人一身,也給他們提了醒兒。是啊,這不是舞蹈節目,這是文化節目。 江愛媛見幾人不說話,以為他們死要面子活受罪,輕咳一聲,“要不然你先跳給我們看看?” 蘇以沫也不客氣。兩輩子加起來,她看過不少廣場舞。廣場舞為什么會風靡全國?因為它動作簡單,老少皆宜,全民參與度高。 蘇以沫跳了幾個動作,然后把她剛學會的霹靂舞動作加進去。 還別說,雖然動作過于簡單,但是好歹能把一分鐘舞蹈湊齊。 小五舍不得放棄這么好的機會,蘇以沫短時間也確實不可能學會那么難的舞蹈動作,最終只能咬牙答應,“我晚上就把舞蹈編出來。” 蘇以沫又把上輩子看的那種卡點音樂理念告訴他,問他能不能加進去? “有點類似于《路燈下的小姑娘》” 這支舞蹈就很簡單,一學就會。反正蘇以沫跟江愛媛跳了幾回,跳得非常好。 小五果然聰慧,一點就透,大贊她的創意不錯。 翌日,熬了一夜的小五剪輯一段音樂出來放給大家聽。 他重新將舞蹈編排一下,加入了卡點音樂。 這次音樂是混剪的,加入許多鼓聲、笛聲、納罕,可以跟舞蹈完美融合。 他隨著音樂開始跳重新編的舞蹈。 大家看完后都大感驚奇,這支舞動作難度不高,但是它與音樂的結合度相當高。 江愛媛帶頭鼓掌,“這個好。尤其是卡點的創意很配這段音樂。小沫也能跳。她的優勢就是舞感特別好。” 舞感是天生的,許多靈魂舞者的舞感都是特別好。即興就能表演一段。 蘇以沫好奇他是怎么剪輯出來的。據她所知,這時候還沒有剪輯軟件。而小五也不像能買得起電腦的人。 小五簡單解釋一遍。 這個剪輯跟后世軟件剪輯不太一樣,不過原理是相通的。小五用兩臺錄音機,將喜歡的片段錄下來,挑下一首喜歡的,再接著錄,將幾段拼拼湊湊在一起,就組成了喜歡的片斷。不過這相當考驗錄音人員對音樂的把控。 小五熬了一個通宵才剪完,而后和舞蹈老師一塊編舞。他總是無意識用到霹靂舞的動作,舞蹈老師就會在邊上提醒他,小沫跳不了。兩人商量一個白天,終于把一支舞給編好了。 這會兒舞蹈老師已經回去歇息了,小五眼里布滿紅血絲,他卻半點不覺得疲憊,大腦一直處于亢奮狀態。這是他在鵬城漂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哪怕他最終沒有成名,可至少他也能把這一段電視節目錄下來珍藏。就當是他拼搏這幾年的念想。 蘇以沫佩服得五體投地,“你一定能成功。” 像小五這種人,抓住機會就敢拼敢闖,而且為了成功也愿意放下成見,這樣的人是最容易成功的。他唯一缺的是可以給予他施展才華的舞臺。 小五松了一口氣,拍拍手,示意大家認真練。 這支舞難度不高,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動作整齊劃一,不能出現搶拍,錯拍等現象。 小五為了讓大家動作整齊,負責給大家數拍子。等動作標準,他就把拍子都停了,讓大家跟著音樂一塊記動作。 在這支舞中,蘇以沫跳的部分難度系數是最低的。其次是江愛媛,她畢竟不是專業舞者。至于其余人的動作難度最高。不過比起他們之前跳的相對來說要容易。 第91章 因為練習這支新舞,蘇以沫在江家多待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家,父母在客廳等她回來。 張招娣問她有沒有吃過飯。 蘇以沫點頭,表示已經吃過了。 張招娣招呼她到沙發這邊,待她落坐才發問,“你真的打算上臺跳舞?” 蘇以沫看向爸爸,點了點頭,“是啊。” 張招娣撓撓頭有些想不通,她性子急,也不藏著掖著,“小月媽說你在跟一幫混混學跳舞?是真的嗎?” 張語經常在少年宮門口發傳單,蘇以沫和江愛媛一塊玩,她看到好幾回。 蘇以沫點點頭,“是真的。” 蘇愛國立刻坐不住了,跟江愛媛一塊玩,已經超出他的極限了,女兒居然還要跟一幫混混玩,他根本無法接受,急得額頭冒冷汗,“你知道外頭是怎么形容這種舞嗎?他們都是這是混混跳的。你登臺跳那種舞,讓你那些同學看到,他們會怎么說你?” 張招娣也是不贊成,“要是你同學的家長看到,他們說不定會叮囑自己的孩子不跟你玩。到時你就被同學們孤立了。” 不等蘇以沫出聲反駁,蘇愛國又接話,“還有那些混混都是沒念幾年書就出來闖蕩,他們連工作都沒有,就是盲流。你跟他們混在一起,遲早會被他們帶壞。” 蘇以沫低頭想了想,“爸媽,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不過我只是跟他們一塊跳舞。我喜歡學習,也熱愛學習,他們影響不了我,再說我已經答應帶他們上電視,我不能食言。” 見父母欲言又止,她突然彎了彎唇,“不過你們也是為我好,我會改變他們的形象,讓觀眾不會聯想到他們是混混。” 她越想越覺得可行,不管父母如何震驚,扭頭就回了屋。 張招娣和蘇愛國面面相覷,你推我,我推你,“再去說說!” “你怎么不去?” 兩人推推搡搡半天,蘇愛國被張招娣武力鎮壓,由他出面。 蘇愛國期期艾艾站起來,走了沒幾步又折回來。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他根本說不過女兒,于是輕咳了咳,“改變一下形象也挺好。沒必要那么苛責,都是一群孩子。” 張招娣翻了個白眼,“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剛剛在鄧家,張語告訴他倆這件事時,丈夫明明嚇得臉都白了。這會可倒好,被女兒三兩句話給唬住了。他耳根子怎么這么軟?真是愁人。 蘇愛國一臉幽怨,“你怎么不批評她?她向來聽你的話。” 張招娣被他噎住,小沫聽她的?這孩子除了吃,啥時候真正聽她的了? 她有句話一直憋在心里,始終沒對人說過,今天終于憋不住了,“別人都羨慕我生了這么聰明的閨女,可我咋覺得她一點也不省心呢?” 天才是真難教啊,小小年紀就如此有主意。 用武力解決?不妥,小沫能跑去找江愛媛,那小丫頭把錢當白菜,舍得給小沫花錢。 用父母身份壓?更不妥,這孩子口齒凌厲,能將人駁得啞口無言,而且小沫擅長往人心窩扎,要是逼急了,她直接反問一句“你們為什么不聽爸媽”,他們就拿她沒轍。 張招娣撫了撫額,“算了,反正只是跳個舞。暑假結束,她應該就沒空跟這些人混在一起,關系自然而然就斷了。咱們沒必要這么緊張。” 蘇愛國一想也對,眼瞅著就要開學了。女兒還能跳幾天呀。倒是他們緊張過度了。 翌日,蘇以沫和大家跳舞中場休息時,將自己的提議說了,“我們一定要改變大家的刻板印象。霹靂舞不是混混練的。咱們編的這支舞,男女老少都能練。” 小五等人面面相覷,連形象也要改?這得花多少錢?他們窮的連方便面都吃不起。 江愛媛卻覺得蘇以沫說得很有道理,她猛地拍了下腦門,“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她指指他們的發型,“就你們這發型,也登不了舞臺啊。別給孩子起到壞榜樣。” 小五擼了下自己的黃毛,嘴里連連可惜,“我這頭發可是剛染的。” 其他人紛紛表示舍不得自己的長頭發,“我們可是辛辛苦苦留的。別人怎么非議我們,我們都沒舍得剪,怎么能為了一場一分鐘的節目就給剪了?” 蘇以沫沒想到這些人會不愿意剪發,一時呆住。 江愛媛黑了臉,這是欺負小沫年紀小,被他們糊弄呢。她一錘定音,“把頭發都給剪了,我出錢。還有衣服,我找人定做,必須統一的服裝。到時候我讓人在帽子上繡團隊名字。興許觀眾能記得你們。要是不剪頭,那你們就別去了。” 還有這種好事兒?除了蘇以沫,其他人皆是一臉喜意,沒人再可惜頭發,當即表示明天一早就去理發。 蘇以沫無語,合著是因為沒錢。 她視線落到其中留著長頭發的男生身上,“你這頭發該不會是因為沒錢理發,所以才留著吧?” 看這發質也不像精心保養的,倒像吃了上頓沒下頓才成這樣的? 長發男甩了甩自己蓬亂的頭發,就像炸了毛的公雞,亂得不得了。他將蓋住臉的頭發扒拉開,死鴨子嘴硬,“誰說我沒錢理發?我喜歡留長發。” 蘇以沫懂了。就是窮才留的。又因為買不起護發素,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她有些無奈,“沒錢理發,用個剪刀也行啊。” 這話一出,長發男臉都綠了。其他人愣了一秒,而后齊齊大笑。 江愛媛也是樂得不成,等她笑夠了,這才解釋,“他以前就是剪成那種漢jian頭。那時候在廣場上跳舞,那些大娘最愛往他身上扔石頭,所以……” 蘇以沫撲哧一聲也跟著笑了。 翌日上午,蘇以沫去鄧家上英語課。 鄧舒月忐忑不安,兩只手一直交握,顯得很緊張,她偷瞄蘇以沫好幾次。終于在她第n次偷瞄時,蘇以沫先發制人,跟她來了個面對面。 鄧舒月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靠,卻忘了自己后頭不是墻,差點摔倒在地。 蘇以沫趕緊將她拉住,“你怎么了?這么不禁嚇?” 鄧舒月穩住身體,拍了拍胸口,等情緒穩定,她仔細觀察蘇以沫的表情,確定對方沒有任何問題,她才試探著問,“你爸媽有沒有罵你?” 蘇以沫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啊。” 鄧舒月松了一口氣,昨天mama說的時候,她特別擔心小沫會挨打。還好沒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媽……她就是擔心你,你別怪她。” 蘇以沫當然不怪張語,這事本來就瞞不了多久。她爸媽總要知道的。 就在這時,鄧廠長走過來,告訴蘇以沫一件事,“昨天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你爸,好像是老家打來的。讓他下午回個電話過去。” 蘇以沫又問了些細節,得知不是爺奶打來的,她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蘇以沫就將這事告訴了爸爸。 蘇愛國猜想可能是老家那邊又有人想讓他幫忙找工作。 他當即問閨女,“你還想不想幫他們找工作?” 蘇以沫仔細一想,也是,那些老家人應該都拿到第一筆工資了吧?沒有出來的村民眼饞也很正常。 她笑瞇瞇點頭,“當然要。只是打個電話就能賺這么豐厚的中介費,我當然要做。” 蘇愛國也沒有說什么。 下午蘇以沫去鋼琴室練習新舞,又去江愛媛家待了一個小時才回家。 她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站在院子里,抬頭看了眼家的方向,奇怪的是并沒有亮燈。咦?爸爸不在家嗎? 蘇以沫掏鑰匙開門,打開客廳的開關,卻發現爸爸正坐在沙發里發呆,她捂著胸口嚇了一跳,“爸?你怎么不開燈啊?” 蘇愛國回神,抬頭看到是女兒,再一看墻上的鐘表,好家伙,都這么晚了。怪不得肚子這么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