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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小媽覺醒之后(NP)在線閱讀 - 27誰是帝姬

27誰是帝姬

    【弟弟說,他愛我愛的很痛苦,希望我也可憐可憐他,給他一點點愛。

    我勸說他:

    “碳基動物是基因的奴隸。

    他們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基因為了完成復制的使命、產生的一堆化學反應罷了。

    多巴胺,苯乙胺,去甲狀腺素,褪黑素,后葉催產素一鍋亂燉,開始時讓你狂熱、上癮,可惜它們維持不了多久就會慢慢消退,只留給你一段失敗的關系。

    人們就這么被基因當成工具驅使,追求愛情,沉淪愛欲,可人們不僅察覺不出自己被哄騙利用,還認為愛是世上最美好的東西。

    你難道不覺得,他們愚蠢又可笑么。”

    我說完了,他更痛苦了。

    我理解他痛苦的原因。

    可惜,人類的感情并不相通,我不能感同身受,只覺得,他吵鬧極了。

    β寫于β16元年---《β的日記》第一章第20段

    ----

    帝姬注釋:弱者被情感掌控,強者克制情感。

    而我聽聞,世間唯有β可以掌控情感。】

    *

    司馬明嵐走之前用二黃將謝秋靈鎖了起來。可是他大概不知道,二黃和謝秋靈早就沆瀣一氣。

    二黃形貌變化多端,可隨時隨地“生根發芽”,想躥多長就躥多長,這會,它沒有乖乖捆住謝秋靈,反而高高的從天花板上吊下,末端變出來個搖籃,將謝秋靈小心翼翼的捧起,像哄孩子一樣沒頭沒腦的咕嚕道:

    [……波折!終于,好歹,成功啦!私奔吧!二黃跟靈兒立刻私奔!嘻嘻!]

    謝秋靈一臉冷漠拒絕邀請:“……不可能,莫名其妙。”

    她此時滿肚子疑慮,自然不會好好地躺在那,一個翻身跳下了搖籃。

    二黃跟著咔咔擰作一團,搖身一變,成了一只模樣丑陋、渾身生著斑點的小狗崽,黏在謝秋靈腳跟后面,委屈似的直哼唧。

    [唔,靈兒誤會二黃了!是天機那個壞蛋在搗鬼!它屏蔽了靈兒的意識,故意讓靈兒一直聽不懂二黃在說什么!]

    然而,在謝秋靈眼里,二黃只是咕嚕咕嚕了一通,依然表達了一段語序混亂的話。[誤會!壞蛋!在搗鬼!靈兒不懂二黃!]

    ……謝秋靈不再理它,打算自己搞清楚這一切,第一件事,便是找出手機,查找帝姬的信息。

    盡管她對于此不抱太多的希望。

    因為手機信號很差,刷新一次,每每十天半個月后才有反應,不僅如此,很多“app”和網頁她都看不了。就比如她幾十年前曾經搜索過“渡劫局”,可搜出來的網頁看上去全是一片空白。

    總之,她對渡劫局的認識,還停留在五十年前司命柒陸伍對她說的只言片語上。而對天界的了解,也僅僅是來源于痘印圍脖上看到的零碎信息。

    受限于有限的認知,她一直認為天界一定跟修仙界一樣是一個充滿了離奇事物的奇幻世界。他們可以把修仙界“畫”出來,賦予每個人特定的命運。

    但現在看來,她有些想法跟真實情況有所出入。

    她徑直走向了自己凌亂再地的衣著,翻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像帝姬這種有內置空間功能的乾坤袋,她是頭一回見。

    修真界她見過最為極品的,便是她手里這種了,期中可容納百樣物什,袋口置了一個極為復雜的密鎖機關,里頭還貼了一張由煉器道產出的最高階防破符咒,若非是大能,無法破此結界隔空取物。因而此類乾坤袋極安全,即使袋子被偷了,一般人也沒有辦法破解密鎖將其打開。

    她將袋口機關三十二位密碼齒輪都撥弄到了相應位置,打開了乾坤袋。

    空蕩蕩的袋子中,除了有幾樣食物靈藥衣服,同心玉,再加上一個通訊竹簡,沒有其他東西了。

    “手機呢?!”

    謝秋靈又上下左右確認了一番:手機不翼而飛了。

    “被偷了!?”

    她檢查了符咒結界,沒有被人動過,于是又去觀察那機關密鎖。她明察秋毫,見微知著,很快便發現些蹊蹺。

    她敏銳的看出齒輪軸心有幾道不起眼的細小劃痕,像是被利器撬動所致,再細細檢查,那連接齒輪的軸心有多處松動錯位,表面還有機芯油漬溢出,只有重新組裝才會留下此類痕跡。

    這些痕跡并非她所為,因為她平日只撥動過旋鈕,從未拆卸過此密鎖。

    竟是有人趁她不注意,偷了她的乾坤袋,但那人并非采用破解密碼的方式解鎖,畢竟三十二位密碼,他大概猜一百年也猜不中,于是,那人便用了更直接的方法——將整個機關密鎖直接拆開,又重裝了回去!

    直接將鎖拆卸不必知密碼,但需對這密鎖的結構了如指掌。這密鎖機關傳聞乃為煉器道的開山鼻祖、劉玄子的師傅廉真人所發明,精密復雜非常,各個組分相互獨立又彼此連接,若有人想拆卸此三十二重密鎖,只有一步不差的按順序卸下近萬個細小零件,不然錯了一步,便牽一發而動全身,密鎖便會被永久鎖死,這等毫無差池的精細cao作恐怕連煉器道長老劉玄子都未必能做到,是怎樣高手才能做到悄無聲息地拆卸并且重裝它?!

    她回想了一通,上一次拿出手機還是在司馬明嵐的密室中,在這之后,觸碰過她身體的人有鳳司冥、梅傲天、司馬珩父子。梅傲天看起來不太聰明,怕是沒有辦法打開鎖,司馬珩父子又看起來有沒什么動機。

    難道又是鳳司冥?

    天書中的鳳司冥是個紈绔子弟,可他居然能和她一樣快速的解開梅傲天的禁默咒,并且三番五次不明目的的干擾她的計劃,她覺得此人背后定隱藏著什么。

    奇怪的是,這人若又是想為了難為她,為什么不拿走神器同心玉,偏偏只拿走一部手機呢?

    她不明白。

    這時,通訊竹簡突然亮了,將她的注意力轉移開來。

    她收到了青蘿剛發來的詰責:“拜你所賜,紅谷毀了,憐姑娘這些年的心血也毀了!她現在重傷昏迷不醒!她是你至親之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謝秋靈睜大了眼睛,一陣怔忪。

    今日令她驚異之事可是太多了。

    司馬明嵐沒死成,謝憐,鳳洛洛也沒死成?就算……他們有天命護佑,可青蘿為什么也沒死?

    青蘿少女深陷泥沼,為謝憐所救,因此發誓此生盡忠于她。她掌管紅谷九百六十鼎姬,負責各地密報的收集和秘密任務的分配,其雖頗具才能,但她性剛烈執拗,不能為她所用,她謝秋靈想要奪回紅谷大權,便留不得她。

    于是她命云筱在紅谷燒毀之后將其秘密誅殺,可顯然,云筱沒有執行好任務。

    不過,謝秋靈雖是個思慮極嚴密周全的狠人,但她做事也有底線。她殺男人,但對于女人,尤其是對有可能轉變態度支持魅朝復國的女人,卻是有幾分手下留情。

    她手指摸了摸同心玉,感受到了其中尚存的誓言,轉而一笑。

    好吧,她現在倒也不必殺她們了,也不必對她們過多解釋,因為,她已經有了讓之臣服的籌碼。

    “青蘿,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你覺得,我不如紅憐。”謝秋靈不緊不慢的送出了這段話。

    青蘿沒有回復。

    “可是,從今往后,你除了效忠于我,沒有第二個選擇。”

    紅谷大火后,青蘿從一堆廢墟中醒來,正巧發現了一旁奄奄一息破敗不堪的紅憐。她將紅憐帶回紅谷地宮極力救治,看到謝秋靈的來信,青蘿一下子就來氣了,她們狼狽至此都是拜謝秋靈所賜,她氣呼呼的在竹簡上寫出“憑什么”三個字,可她還沒發出去,謝秋靈就又發來了一段話:

    “紅憐如今是我手下敗將,我乃同心玉唯一的主人,你們當年因死誓而抵押的魂魄也都在我手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紅谷鼎姬之架構采用的乃是下線制,以紅憐為首,其下三大侍女中云筱和青蘿為姐弟二人親自挑選,而剩下的,大多都為飽受男人迫害的苦命女子,一部分是謝秋靈親自挑選,但如今大多都因謝憐從中作梗,變為青蘿的下線,和青蘿下線的下線。

    為若想加入紅谷,必先對同心玉起誓,以自己的靈魂為抵押,誓死效忠魅族。

    青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這條消息:

    “你胡說!”

    在紅谷,大家私下里都當紅憐是謝秋靈的親meimei,無人知其是男兒偽裝,青蘿也不知道。

    謝秋靈一直待姐妹們很好,她的才能實力令眾人折服,為紅谷發展作出的貢獻大家也有目共睹。

    但在青蘿心中,紅憐的御下之術、修為天賦皆高于謝秋靈,再加上她對自己有再造之恩,故而青蘿選擇擁護紅憐為主公。

    謝秋靈不會得到同心玉認可。

    可馬上,像是有什么東西鉆進了青蘿的腦袋,一點一點撕裂她,她的身體像是要炸開一般,鉆心剜骨的疼起來,她不禁捂住腦袋,蹲下身子,使什么法術都無法緩解。

    很快,她虛脫不已,應聲倒地,痛聲呻吟。

    謝秋靈手里摩挲著同心玉:“信了么?”

    青蘿面無血色,嘴唇發白。

    謝秋靈:“啊,還有,紅憐也向同心玉發了誓,說要做我的奴隸。所以呢,她的魂魄也在我手上呢。”

    話沒說完,一旁昏迷的紅憐突然渾身抽搐,美麗的面孔扭曲起來,口吐白沫,七竅流血,發出極為痛苦的、氣若游絲的悶哼:“阿…姐……不要……”

    青蘿震驚不已,整個后背止不住的發涼,連忙強撐著身子爬起來,手指顫抖著打字:

    “你、快停下來!不要折磨她!”

    謝秋靈過了許久才慢悠悠回了一句:”這要看你怎么表現了。”

    青蘿癱軟的跪倒在地,眼睜睜看著紅憐被折磨的滿目瘡痍,卻又什么都做不了,無助的流了淚。

    若不是紅憐,青蘿怕是此刻還爛在黑窯洞里,整日像畜生一樣被男人們欺辱。是紅憐救了她,教導她,重新賦予她活下去的意義。所以為了紅憐,她甚至可以去死。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被謝秋靈所脅迫,她未必肯服軟,可是如今紅憐的魂魄也在謝秋靈手上,大家的都在她手上,這意味著她隨意可以折磨她們,掌控她們的生死。

    青蘿哭了一會,抬袖抹掉了眼淚,痛苦的閉上了眼,謝秋靈的狠絕她早見識過,跟她對著干不會有好下場,以前是仗著紅憐得勢,可現在她不得不向謝秋靈低頭了:“不要傷害她,我服從你的命令。”

    “很好。“謝秋靈一笑:”那現在告訴我,紅谷現在什么情況?”

    青蘿:“地面皆被焚毀,除了云筱下落不明,其余九百五九名姐妹皆安好。”

    謝秋靈皺了皺眉,云筱不見了?

    云筱是姐弟二人的奶娘在皇宮外生的女兒,奶娘臨死前求他們姐弟二人照顧她。后來他們找到云筱之時,她已經被藥靈道的外門弟子抓走做成了藥引,被毒的又癡又傻。他們二人將她救出帶在身邊,紅谷建成后,她們也給了云筱一個名義上的高位以令眾人不敢欺辱于她。盡管平日謝秋靈說什么她干什么,可沒了他人照料,云筱生活都難以自理。

    謝秋靈擔心她一人在外會出事,便道:“你會把云筱找到,并且安頓好其他姐妹的,對么。”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砧板,青蘿還有什么選擇的權利么,她嘆了口氣:“遵命。”

    謝秋靈揚起了唇角,她了解青蘿,她做事干凈利落,膽大心細,這些事交給她辦,謝秋靈倒也十分放心。

    百日連陰雨,總有一朝晴。主動權一朝失去的容易,再奪回來可謂是磨難重重,近日來挫折不斷,惟這件事結果令她滿意。

    她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塊巨石,隨后繼續展開搜尋帝姬之線索。

    通訊竹簡上修真界總論壇中,司馬明嵐的大弟子徐墨知剛剛發布了一條統計傷亡的消息:“總計死亡一千零五十六人,其中人族四百五十人、魔族三百二十七人、妖族二百七十九人,以下是詳細名單:天道宗藥靈道外門弟子李亭,天道宗藥靈道外門弟子張風……令有三百零四人不明身份,家屬可來紅谷黑河口認領。另,經鑒定若因吾派掌門人所傷亡者,天道宗將以予相應賠償。”

    天道宗處理妥當且迅速,天下修士嘖嘖稱贊天道宗不愧為天下第一大派,明嵐君雷厲風行,泱泱大風著實令人心悅誠服,甚至有不少女修因為他舍身救小夫人的事跡對其印象大大改觀。

    經此一戰,司馬明嵐的聲譽竟尤勝昨日。

    謝秋靈感慨,在魅朝時代,女人可不像現在這樣這么容易崇拜男人。隨后,夾在一堆溢美之詞中,她匿名發出一條消息:“請問,諸位有聽說過魅朝的帝姬嗎?”

    很快得到了不少道友的回復。

    青玄真人:“這位道友,您在開玩笑罷?”

    白骨觀白道人:“沒有。”

    儒修李伶:“魅皇嫵有三兄弟,名曰薈、旌、岐,薈旌早亡,岐為魅后,生育一雙兒女名曰憐、靈,其余皇室五十人皆為他姓旁支。”

    ……

    謝秋靈松了一口氣,他們跟自己所了解的果然一致,看來問題出在司馬明嵐身上。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在房間中踱步。

    房間里極寬敞,但家具并不繁雜,只有一張大床、一個書柜、和陽臺上一臺古樸的茶案。

    陽臺上的種了幾盆蘭花和文竹,生得綠意盎然,使房間多了幾分生機。盆栽里的泥土還是濕潤的,地板和家具也都一塵不染,可以看出這里被司馬明嵐精心照拂著。

    壁畫布滿了天花板和墻壁,畫中人物一旁有小字注釋,謝秋靈看了一會,便知道這畫上描繪的,是燭陰氏的首領應龍大戰蚩尤、夸父與鹓鳳三族,最終一統天界之事。

    這段歷史在他們修真界的古書《山海經》中也曾有相應記載:“大荒東北隅中,有山名曰兇犁土丘。應龍處南極,殺蚩尤與夸父,不得復上,故下數旱,旱而為應龍之狀,乃得大雨。”

    只不過,《山海經》上所描繪的神族大都長相都奇形怪狀,而大家也都只是當故事來看,沒幾人當過真。

    這壁畫構圖穩健,墨色深濃,用筆大膽,氣勢磅礴,給人以壯美之感。謝秋靈覺得這與方才她所見針腳工整細致、嚴謹縝密的繡像圖風格迥異,她覺得這并非帝姬所畫。

    很快,她便得到了驗證。

    整個房間輝煌的壁畫收尾于那扇古意盎然的機關木門,她走到其前,在門一旁發現了一行遒勁有力的行楷小字:“明嵐贈帝姬,天歷12250年。”

    這字體她認識,是司馬明嵐的字。

    謝秋靈摩挲著手指,司馬明嵐若沒去過天界怎會畫出天界之神?況且修真界現在是以魅朝覆滅,天道宗重建為元年,如今是二一四年,天歷又是什么年號?

    她此時正站在那扇木門前,看見其上刻著些蜿蜒曲折的神秘畫符,厚重殷實的脈絡中似有暗紅色的血液在隱隱流動。離得近了,她仿佛聽見了有低啞的嘶嘶暗語從門里傳來,蟲子一樣往她耳朵里鉆,她突然感到一陣頭疼眩暈,難以忍受的捂住耳朵閉上眼。

    癥狀稍輕后,甫一睜眼,通訊竹簡中竟收到了幾條信息,幾條奇怪的信息——

    蚩尤-五重天地表最強程序猿(批發各種型號機械病毒):“啊哈哈哈?逮到一只小學雞!居然連天機之母都不知道?”

    夸父-ぺ噯ズDe寳貝[彩虹]  :“這是什么弱智問題,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帝姬是誰吧。”

    鹓鳳-禿頂的小鳥(九成新二手鳳羽轉賣):“一重天鄉下來搞笑的土包子,別理。”

    ……

    謝秋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定睛,這些評論竟都消失不見了!

    正在她怔神之時,二黃狂奔了過來,哼唧哼唧的伸出兩只幼爪,扒上謝秋靈的小腿,朝她猛搖尾巴。

    她低頭看去,只見看到它嘴里叼了一卷微微發黃的宣紙,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取下來看展開一看,瞳孔不禁緩緩張大。

    其上印著段女子跳舞的影像,那人身著一條簡單又不失格調的絲質黑裙,正是陽臺上掛著的那條,赤著一雙腳,正踩在謝秋靈腳下這條大紅色地毯上。天鵝頸優雅的舒展,她托開了雙臂,一個腳尖支持著全身的重量,飛快地旋轉,裙子的下緣平鋪開來,裊裊婷婷,像一朵泫然開放的花。纖白的大腿和她緊裹著臀部優美曲線的絲綢褻衣將露不露,惹眼極了。

    奇怪,這個女人有一種奇怪的魔力。她五官明明是模糊一團的……甚至連大致的輪廓都沒有,但她的形象卻仿佛朦朧的浮現在了她的腦海……她感覺到女人生的實在太美了,那樣一張臉,美的無暇,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難以用這世間的詞匯形容。

    自己的容貌已算是天賜,可與她比較起來,立馬相形見絀,甚至,連她的十分之一也不及。

    謝秋靈覺得,女人若是有了這樣容貌,不需要別的,只需勾勾手指,便可令天下男子為之癡迷傾倒。

    “哪里翻出來的?”謝秋靈低頭問二黃。

    二黃見謝秋靈回應了它,興奮的搖起了尾巴,拽著她的衣角,拖著她來到了書柜。

    這書柜只八尺高,材質為紅色漆木,書柜中的書并不多,但她拿出了幾本翻開來看,大多都是些她不認識的文字。

    翻了幾本之后,她拿起了《天機原理》,書的扉頁上簡簡單單寫著“帝姬著”。

    天機……這個詞她見過不止一次了。

    剛剛在通訊竹簡上看到了,而且,在手機中,也有個名叫“天機app”的軟件,不過因為一打開全是空白,她用不了。

    心跳開始緩緩的加速,仿佛有預感,自己要接近了一切的真相了。

    她滿懷期待的打開了,認真又好奇的翻看了一陣后……又默默的合上了。

    整本書里除了“0”和“1“,沒有第三個字符出現。

    這兩種字符看似沒有任何規律的組合在一起,顯然是一種密碼文字,但當謝秋靈試圖破譯時,發現太復雜了,她完全破解的思緒。

    這時候,二黃跳上了書柜頂層,在角落里蹲了下來,金剛爪子扒在一本書上,扭頭朝著謝秋靈汪汪叫喚。

    “你是想讓我看這本書嗎?”謝秋靈抬抬眼。

    二黃使勁點著頭。

    “什么的日記……”

    字符“β”,謝秋靈不知道怎么念。

    日記用牛皮卷包裹著,看起來非常的古老。

    她踮起腳尖去夠,發現這日記居然被固定在了書柜上,移動不了。

    二黃著急的轉圈圈,伸出前抓扒在其上,仿佛在說:“像我這樣做。”

    謝秋靈照做了。

    她的五指剛一貼上這本書,轟的一聲,書柜中的書一本本的倒進了墻里,一個黑色的洞口遽然浮現!

    二黃扒在洞口,向她歪腦袋:[進來啊。]

    謝秋靈眨了眨眼,試探性的伸進了手,發現其中竟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是個極為謹慎的人,殺人都一定要補刀的那種,怎么會隨便鉆來歷不明的洞呢?

    她覺著這是個陷阱,隨即朝二黃擺了擺手,表示不愿進入。

    二黃不滿的哼唧了幾聲,失去了耐心。

    尾巴變長變粗,擰成了一條鞭子,悄悄繞到她身后。

    趁她不注意,二黃狗頭一甩,那鞭子嗖的一下抽向了謝秋靈的小腿肚!

    她驚呼一聲,一個沒站穩,徑直俯身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