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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241節

    孟萍萍郁悶得不行,還想解釋,周圍人等已經注意到這里的情況,是不方便多說了。

    游福生惺惺作態地擦著眼淚:“拙荊身體不好,熬了這么多年,終是沒能撐過去,倒是可惜了二位開的方子。”

    杜清檀將手伸出:“既是無用,便把方子還給我們吧。反正也沒付過診金。”

    游福生臉皮漲紅,十分尷尬。

    杜小娘卻是跳出來道:“我們現在付也可以的啊……”

    杜清檀瞅著她,淡淡地道:“你不配與我說話。”

    杜小娘臉皮紫漲,她那幾個半大的兒子還披著麻、戴著孝的,也是猛地跳了起來,握著拳頭氣勢洶洶地朝杜清檀圍攏過來,仿佛要打人一般。

    杜清檀袖著手笑了:“果然應了那句話,歹竹難出好筍。這父母都不是好東西,背信棄義,欺壓良善,只能養出一堆小畜牲。”

    眾人盡皆訝然,面面相覷。

    這……游家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把這宮中來的女官得罪成這樣?

    還有,這女官說話也太刻薄了些,仿佛是在撒氣一般。

    游福生怒道:“杜典藥,游某敬你是小女的先生,待你客氣尊敬,你卻不能仗著權勢欺人至此!”

    “我就仗著權勢欺負你了,你要如何?把我們的方子還來!立刻馬上!”

    杜清檀所有的壞心情盡數發作起來,看起來很不講道理。

    游福生卻是遲遲不肯拿出來,杜小娘忍著不甘,小聲道:“其實是找不到了……”

    杜清檀突然收了怒色,微微一笑:“不會是在我們的方子上搞鬼了吧?”

    她不再多說,背負雙手,揚長而去。

    杜小娘戰兢兢地拉著游福生的衣角,小聲道:“肯定是珠娘和她們說了什么,她們之前都沒這么不客氣……”

    游福生面色猙獰,轉身大步往里,看到跪在靈前發呆的游珠兒,伸手就要打。

    不想巴掌并未落到游珠兒臉上,反倒被一個俊美得過分的年輕男子抓住了手腕。

    手腕鉆心地疼,游福生痛得扭曲了面容,大聲道:“你是何人?”

    獨孤不求笑得邪氣:“收拾你的人。”

    “來人啊,打人啦……”杜小娘揮舞著帕子尖叫起來,她那幾個兒子一擁而上,對著獨孤不求拳打腳踢。

    獨孤不求并不躲避,等到人人都挨著了他,方才冷笑道:“好小子,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抗命拒捕,來人啊,給我盡數拿下!”

    幾個差役呼喝著從外頭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如狼似虎地甩出鎖鏈,直接將游福生、杜小娘,以及他們那三個兒子套住脖頸,拽住往外拖。

    靈堂頓時大亂,游家的下人和客人盡都尖叫著往外逃竄。

    唯有游珠兒,扶著靈床靜靜地站著,看著,突地仰天大笑:“阿娘,您看到了沒有?真好玩啊!現世報呢,可惜您看不到……”

    少女跪伏在生母的尸身上,嚎啕大哭,聲聲泣血。

    孟萍萍去而復返,蹙著眉頭,慢慢將手放在游珠兒肩上,低聲道:“快別哭了,游家只剩你一個主人,你得撐起來,別讓你娘擔心。”

    游珠兒不理,只是放聲大哭,仿佛要把這些年所有的冤屈和恨意盡數傾瀉出來。

    杜清檀袖著手,立在街邊角落里,安靜而漠然地看著獨孤不求把那一串男女老少帶走。

    獨孤不求從她面前經過時,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似是想要抬頭看她,卻又垂下眼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得步子飛快,昂藏身軀挺拔有力。

    杜清檀垂下眼,轉身要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李岱微笑著道:“你二人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件事并作一件做,假公濟私也做得如此漂亮利落。

    游福生、杜氏,以及三個男丁盡數入獄,這家,就該你那個女學生來當了吧?”

    杜清檀袖著手,半垂著眼:“下官不知殿下在說什么,不過呢,游珠兒能夠進入女醫班,是真托了您的福。

    殿下不如好人做到底,幫她把這爛攤子理順了罷?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不會對不起您。”

    第322章 所以世間才有律法

    李岱倒是沒在這種事上拿捏為難杜清檀,很爽快地指示聶公公:“去,安排兩個得力懂事的把這事兒辦妥當。”

    杜清檀冷幽幽地道:“殿下不怕別人說您和冤獄翻案之事有關么?”

    李岱傲氣得笑了:“在你眼里,我就如此軟弱無能怕事?相比這個,我更怕別人說我想要趁機謀奪游氏的家產呢。”

    但其實,他知道她不過是激將法罷了。

    而她,也知道他知道。

    正說著,又見幾個公門中人匆忙而來,說是要給林氏驗尸,并要搜查。

    女學生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惶恐不安又好奇,擠在那里嘰嘰喳喳的小聲議論。

    杜清檀心煩意亂,聽得腦袋疼,便冷聲呵斥。

    “你們既然都看到了,便各自把嘴閉緊,將來游珠兒回去上學,若是讓我聽見半句不利于她的話,這書便可不念了。”

    李岱微笑著:“杜典藥說得沒錯,她的意思,也就是本王的意思。”

    女學生們惶恐地閉緊了嘴,紛紛用力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亂說。

    李岱便吩咐車夫把她們送走,然后轉頭看向杜清檀:“小杜,你今日看什么都不順眼,是因為后悔了嗎?”

    杜清檀淡淡地道:“您是問解除婚約之事嗎?”

    李岱點頭:“正是。”

    杜清檀說道:“當然不是為了這個,我只是生氣,為什么惡人做壞事,從不覺得自己有錯,善人卻要瞻前顧后,束手束腳……”

    李岱微微一笑:“所以世間才有律法。懲惡揚善,雖然我很不樂意夸這一句,但我覺著,獨孤干得很好。

    再有,你所感嘆的,是關于林氏之死這件事吧?孟萍萍覺著是你們做錯了事?我以為你不會在意。”

    杜清檀垂著眼沒吱聲,怎么可能不介意?

    李岱淡淡微笑:“我若是你,也會做一樣的事。若是林氏能夠選擇,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有仇不報,畜牲不如。日日毒藥焚心,鈍刀子割rou,不如早死早解脫,再順手拉仇人一起下地獄。”

    杜清檀撩起薄薄的眼皮子,聚精會神地看著李岱,仿佛是想看明白,他是真心這么想,還是為了討好她才這么說。

    李岱目不轉睛地和她對視著,低笑:“孟萍萍之所以走到今日的尷尬境地,實是因為她一無膽識,二則濫施好心。

    而你我,則是同一種人,換作別人,再不會比我更懂你了。小杜,要不,你再好好想想我之前的提議?”

    杜清檀沉默著行禮,然后起身:“多謝殿下青眼,可惜,太過相像的人湊在一起,不免無趣。下官告辭。”

    她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李岱歪靠在車中,勾著唇角慢慢笑了:“回去。”

    一夜春風緊,吹得大理寺中那株杏花開了半樹。

    獨孤不求從刑訊室中緩步走出,立在廊下久久地注視著那半樹妖艷的杏花。

    熬了整整一夜,總算從游福生口中問出了關鍵的線索。

    誰能想得到,這么一個普通的生藥鋪主,居然會是多年前一樁謀逆案的關鍵棋子兼誣告人呢?

    若非是他在那浩瀚的卷宗中,捕捉到那一排字,也不能挖出這樁陳年冤案。

    最巧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兩樁案子竟然碰在了一起。

    下屬在一旁道:“主簿,有人找您,天剛亮就來候著了,等了快一個時辰啦。”

    獨孤不求收回心神,接過下屬遞來的冷水帕子擦了一把臉,問道:“誰?”

    下屬的神色有些怪:“是一位很好看的小娘子,說是您的友人。”

    獨孤不求把帕子隨手一扔,走得飛快。

    孟萍萍安靜地坐著,手邊還放著一只食盒。

    聽見動靜,她抬起頭來,白凈清麗的臉上滿是倦色。

    在看到獨孤不求眼里遍布的血絲之后,她神色復雜:“獨孤,你這是熬了整夜?”

    獨孤不求避而不答,在她面前落了座后,微抬下頜:“什么事?”

    孟萍萍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知道他想見的人并不是她。

    她苦笑著垂了眼,低聲說道:“我來問問案情。我和五娘開的方子……”

    獨孤不求淡淡地道:“方子已然找到,杜氏做了手腳,硬生生添了一味藥,且字跡很像,若非是我熟悉你二人……”

    他沒說完,不過孟萍萍也懂了。

    她很生氣地道:“此人真是膽大包天!五娘當時怕她做手腳,特意抄謄了一份,并在上頭做了表記……”

    “惡念一起,鋌而走險都是常態,很早以前林氏就已中毒,若非害怕你二人真把林氏治好,他們也不會下猛藥,那么,林氏只會死得無聲無息。”

    獨孤不求并不想過多透露案件信息,只道:“很快就能有結果,該受懲罰的,一個都跑不掉。”

    孟萍萍小聲道:“游珠兒想要知道是誰告發的,能透透底嗎?”

    獨孤不求搖頭:“不能,你走吧,我還要繼續辦案。”

    “你多保重,再怎么急的案子,也不至于讓你廢寢忘食,這般不要命。”

    孟萍萍猶豫片刻,將食盒推到他面前:“這是我家里自己做的一些點心,順路帶給你嘗嘗,餓壞了腸胃,得不償失。”

    獨孤不求看了她兩眼,道:“這次我收下,下次不要再給了。”

    “嗯。”孟萍萍苦笑:“你不會以為我是想對你怎么樣吧?我不是那種人。”

    獨孤不求平淡搖頭:“你想多了。走吧。”

    不等她回答,他已起身送客。

    孟萍萍前腳走出房門,隨后就聽他在那招呼其他人:“不是餓了嗎?來吃好吃的。”

    一群男人嘻嘻哈哈,瞬間就那一食盒糕點分了個精光。

    孟萍萍經過那半樹杏花時,停下腳步靜靜地看了片刻,隨后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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