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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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出將入相的,這會兒都是老頭子或者半老頭子了罷?” 她靠近獨孤不求,和他對視:“我可不想嫁個老頭子。就要你這樣的,省吃儉用供我花用,也能合理合法掙到錢。 還能護著我,幫我解決許多難題,家里也是你在幫忙照管,我知足啦!” 養(yǎng)眼又有力,多好! 獨孤不求一想也是,他和她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 于是他笑起來:“咱倆都一樣,一起苦出來的,知根知底。” 杜清檀滿意地點頭:“對啦!就是這樣。當(dāng)然,方才那些話我只是說現(xiàn)下的情況是這樣。 倘若你遇到更合適更喜歡的,那就和我直說,咱們還做兄弟。” 獨孤不求被她夸得找不著北,飄飄然,都忘了左暉的存在。 他拉著她隨意找了個地兒坐下來:“孟萍萍讓我?guī)退デ蟋樼鹜酰屗ヌt(yī)署教授女醫(yī)……” 他把孟萍萍遇到的事兒說了,搖頭嘆息:“還不知道她家里會給尋個什么樣的人家呢。” 杜清檀冷不丁道:“所以她這么多年一直沒嫁,是為了你?” 獨孤不求嚇了一跳:“和我沒關(guān)系,別亂說~~” 杜清檀微微一笑:“看你怕得。” 獨孤不求道:“怕自家娘子,理所當(dāng)然。對啦,我要去大理寺了。” 杜清檀倒是意外起來:“為何?太子地位已穩(wěn),留在東宮也沒什么不好的。” 獨孤不求正色道:“我知道,留在東宮做不了實事,我想去大理寺。” 杜清檀瞬間懂了他:“你是想盡一己之力,讓天下的冤獄少一些?” 獨孤不求眼里迸發(fā)出璀璨的光芒:“五娘,我就知道你會懂我。我還想替蒙受冤獄的那些人翻案。” 杜清檀正色道:“你讓我意外。” 她曾經(jīng)以為,獨孤不求會一直留在東宮做太子近臣,為將來飛黃騰達做準(zhǔn)備。 卻沒想到他竟會選擇提前出去,且是去大理寺這樣的非要害之地。 獨孤不求笑了起來:“你認(rèn)為我野心勃勃,不要命地往上爬,只是想要榮華富貴吧? 沒錯,我想要,但我更想做點實事好事。你治病救人,我也不能差你太多。” 杜清檀稱贊他:“你這樣很好。” 左暉很沒眼色地湊上來:“金公公讓你回去了。” 確實耽擱太久了,杜清檀和獨孤不求道別:“下次見。” “等我走了再打開。”她急匆匆塞了一個布包給他,再急匆匆地走了。 獨孤不求哪里等得,幾乎是立刻就打開了看。 是一雙厚底襪子,做工只能說是馬馬虎虎。 他立刻笑了起來,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追了上去,正好看到左暉圍著杜清檀獻殷勤,便隨手就把左暉拎到一旁去了。 “我有要緊的事情和你說,剛才忘了。” 左暉被這么一下子拎開,立時暴怒,正要發(fā)作,就看到杜清檀冷冷清清地一眼掃過來,護犢子的意思很明確了。 只好敢怒不敢言,氣呼呼地守在一旁,冷眼瞅著。 杜清檀好脾氣地問獨孤不求:“急嗎?若是不急,咱們下次再說?我出來有些久了。” 獨孤不求嘆了口氣:“那就下次再說罷。” 叫她藏拙不要老是記著往上升,這事兒大概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好的,確實急不來。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杜清檀拍拍他的肩頭,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噗……”左暉笑出聲來:“咋覺著你是被包養(yǎng)的小白臉啊?還要女人護著。還有啊,她剛才那個動作,確定不像兄弟嗎?” 獨孤不求轉(zhuǎn)頭看著他,得意洋洋地笑。 “我就愛她護著我。別個肯定不能包養(yǎng)我,她可以!至于什么兄弟之類的,我樂意,她樂意,關(guān)你什么事!” 說完之后,背著手,得意洋洋地走了,像一只驕傲的大公雞。 左暉黑著臉,小聲嘟囔:“不就長得白點兒,高點兒么?真要是動手,未必打得過我。” 眼看著獨孤不求走遠,他便收了臉上的酸色,迅速騎馬離開。 走著走著,在一座府邸門前停下,左右看看無人輕輕叩響了門。 門子將他引進去,一個白面無須的年輕宦官迎出來,笑道:“左校尉來了。殿下正等著你呢。” 左暉走入一間屋子,低頭行禮:“見過殿下。” 李岱在高高的書架前回了身:“見著她了?” “是。”左暉低聲道:“還見著獨孤不求了,依稀聽見他要去大理寺任職。” 李岱挑了挑眉:“他去那兒做什么?” 左暉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就又道:“金守珍說,杜五娘確實是在此次圣人臨幸嵩山的隨侍名單上。” 李岱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罷。” 左暉不走,輕聲道:“殿下千萬記得答應(yīng)我的事情。” 李岱笑起來:“放心,我至今未有說話不算數(shù)的事。” 左暉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李岱揉著眉心,長長地嘆了口氣。 若是那會兒,鎖春得逞,說不定有些事情已經(jīng)改變了。 現(xiàn)下,又要從頭布置,希望這次嵩山之行能夠辦成某些事吧。 左暉走出瑯琊王府沒多久,獨孤不求便在一處轉(zhuǎn)角后走出來,靜悄悄地墜在他身后。 第305章 我就是故意的 “五娘,此次圣人臨幸嵩山,你在伴駕名冊上。” 程尚食笑瞇瞇地通知杜清檀:“收拾行李吧,我讓雷燕娘、宋大娘陪你一起去,你覺著如何?” 杜清檀很滿意:“義母安排得非常妥當(dāng)。不知伴駕的官員都有哪些?” 程尚食收了笑容,神情非常嚴(yán)肅。 “內(nèi)宮不能干預(yù)外朝之事。不過嘛,你這一路伴駕,說不定圣人也會給官員賜下膳食。 你多知道些情況,也是為圣人分憂,來,我給你看看名冊,省得無意中冒犯到人就不好了。” 杜清檀給了程尚食一個感激依戀的眼神:“還是義母疼我。” 程尚食很受用,差不多是耳提面命。 “這次伴駕的主要是控鶴府的官員,負責(zé)出行事宜的是梁王,此外就是這二位,你得小心伺候著,千萬別得罪。” 程尚食蘸著水,在桌面上寫了“五、六”兩個字。 杜清檀心領(lǐng)神會,張五郎、張六郎兄弟倆,武氏、李氏宗親都不敢得罪的人,她一個小小的七品典藥,必須要敬上加敬啊。 程尚食還是不放心:“那什么,圣人太忙,總會有疏忽的時候,他們呢,又年輕,也閑,會找樂子……” 很隱晦的提醒,但是不妨礙杜清檀理解。 就是說,圣人年紀(jì)大了,又忙著,那兩位男寵正當(dāng)青壯年,時間又多,sao氣無處安置,所以會偷腥,讓她小心些。 她直白地給了程尚食一個熱情的擁抱:“多謝義母,我知道了。” 程尚食點點頭,語重心長:“保重,我還指望著你給我養(yǎng)老呢。” 所以一定要活著回來。 圣人臨幸嵩山是二月份的事,在那之前,杜清檀又出宮給波斯使者看了一次診。 她照舊在那遇到了左暉,然后覺著,左暉很有些不同。 在她看診的過程中,黑瘦的青年就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地觀察她。 偶爾她回頭,對上他的眼睛,覺著對方的目光賊亮賊亮的,還帶了幾分將要打劫成功的興奮。 杜清檀裝作若無其事,等到左暉看診,她慢條斯理地道:“不好意思,有件事我得先說清楚。” 左暉很平靜:“你說。” 杜清檀用比他還要平靜幾分的態(tài)度,說出敲詐勒索的話。 “你的方子要漲價,一萬錢一個方子。主要是因為,你這反復(fù)犯病,于我聲名有損,得加上風(fēng)險費。” 左暉的隨從很吃驚,張開的嘴可以塞進一只雞蛋:“啊,這……” 太不好了!明顯是把他家公子當(dāng)成冤大頭了嘛。 左暉立刻阻止了隨從,豪氣地道:“別說一萬錢,就是兩萬錢也行。畢竟我這條命,比錢重要多了。” 杜清檀笑了:“也行,那就兩萬。” 這回,所有人都驚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這已經(jīng)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敲詐了,而是挑釁。 左暉沉默片刻,道:“那就兩萬。” 杜清檀龍飛鳳舞地寫下四張方子:“一共八萬錢,請送到溫柔坊大理寺獨孤主簿家中。” 眾人的表情就很精彩。 左暉之所以愿意給這么多錢,那是為了討好佳人。 但是佳人轉(zhuǎn)手就把這錢送給另一個男人,而且還要左家人主動送過去,會不會有點過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