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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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前的時候,你能遇到的,最好的、和你最般配的人除了我沒別人。” “但是現(xiàn)在,你離這世間最繁華尊貴的地方不到咫尺,你會看到、遇到很多超過我的人。” 他緊緊攥著杜清檀的手,語音里帶了沙啞。 “我怕你被迷花了眼,再也看不到我。你會嗎?小杜?” 杜清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仰著頭看向獨孤不求的眼睛。 長而卷翹的睫毛,眸色如同琉璃般純凈,多情而脆弱。 獨孤不求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唇角漾起慣常的輕笑:“算了,我就是趁機和你表白一下。” 杜清檀抬起手,輕輕劃過他勾起的唇角,然后落在他紅艷艷的嘴唇上,點了點。 “比你出色的人當然不少,有權有勢的就更多,但他們都沒有你的美貌。” 獨孤不求就像要哭似的,但他隨即又玩世不恭地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其實是覬覦我的美貌。但是,比我美的人也會有很多啊。武八娘新近買了一個男奴,長得特別好。” 有點想去看看到底有多好看——杜清檀低咳一聲,壓下這個妄念,比平時更加嚴肅正經(jīng)。 “比你好看的都沒你有本事。綜合下來,還是你最好。所以你放心吧。” 獨孤不求認真地道:“真的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杜清檀為了讓他安心,特意開了個玩笑:“等到我將來出宮,你千萬別嫌我人老珠黃啊。” 獨孤不求沒接她的話:“可是你都沒問我要聘財。” “那,我現(xiàn)在問你要,還來得及嗎?”杜清檀覺著,似乎每個人都覺著她對這門親事不上心? 她想著,就把這話說了出來。 然后就看到獨孤不求和采藍同時點頭。 行吧,她也沒什么話可說了:“我這不是因為你太能干了,所以就偷個懶嗎?” 獨孤不求不允許她偷這個懶:“這幾天你必須跟著一起商量聘財和嫁妝的事。” 杜清檀趕緊地答應了,不然她擔心獨孤不求會繼續(xù)折騰。 到了租住處,楊氏和團團都不在,看門的婆子笑道:“是親家大娘子接出去逛街了。” 獨孤不求趁機抱怨:“原本是在家等你的,你偏要和李岱學什么香事!去換衣服!” 杜清檀走進她的臨時房間,看到了一大箱子最新款式的衣裙,還看到了一匣子首飾。 采藍則是在妝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大堆香粉、胭脂、唇脂、眉黛、花鈿等物,然后激動得不行。 杜清檀鄙視她:“你激動什么?” 采藍大膽地說出了心里的話:“總覺得五娘終于可以像個女人了。” “……”杜清檀默了片刻,生氣:“我哪里不像女人了?” 采藍縮了縮頭:“哪里都像,就是性子不大像。幸好還會喜歡獨孤公子,不然……” 杜清檀追了幾間房打她。 追到最后一間房時,獨孤不求一個人坐在里頭擺弄香爐等物,見她進去,就招手:“過來,我教你!” 采藍識趣地退了出去,很貼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杜清檀坐到獨孤不求身邊:“你也會弄這些呢?” 獨孤不求鄙視她:“以為都和你一樣呢?我會的可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自己的女人自己教,誰耐煩要別人多事。” 杜清檀抿著嘴笑,然后被獨孤不求摟在懷中學了很久的香事。 等到最后她的嘴唇腫了,她也沒記住幾個香方,倒是引得獨孤不求暴躁又郁悶,還很難受。 她壞心眼地笑著:“你為什么難受呢?” 獨孤不求瞪著她,憋了很久,紅著臉起身離開:“我聽見團團的聲音了。” 這一去就沒見回來,過了沒多會兒,楊氏和團團真的回來了,隨行的還有柳氏。 吃過飯,杜清檀覺著有些疲憊,就去躺下午睡,然后,就發(fā)起了熱。 第259章 結(jié)發(fā) 杜清檀病得死去活來,有幾次她幾乎以為自己是要回去了。 獨孤不求每天都來守著她,又去求了周醫(yī)令來給她診脈看病。 昏昏沉沉中,她聽到很多人來了又去,還聽到有人守著她嗚嗚咽咽的哭。 醒來的那個深夜,她睜眼就看到了獨孤不求的發(fā)旋兒。 他披散著頭發(fā),趴在她的床前睡著了。 她輕輕抓起他的一縷頭發(fā),發(fā)現(xiàn)他的發(fā)質(zhì)又硬又粗還帶著卷兒。 一般說來,這種人個性都很固執(zhí),是那種認準了死理,一去不回頭的。 她把自己的頭發(fā)解開,拉出一縷和他的辮在了一起,然后找到他的手,緊緊握住。 “小杜~”獨孤不求突然驚醒過來,猛地往上一躥,兩個人都發(fā)出了“哎呦”一聲痛呼。 “怎么回事?”獨孤不求皺起眉頭,因為長時間熬夜,顯得有些暴躁。 杜清檀不說話,就笑瞇瞇地看著他。 他循著一看,看到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小辮子。 然后他就笑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杜清檀,小聲問道:“這是什么?” 杜清檀微笑:“結(jié)發(fā)呀!獨孤不求,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件事?” 獨孤不求握緊她的手,用一種夢幻的神情回答:“什么事?你說,我聽著。” 杜清檀朝他伸手,他往前傾,靠近她的臉。 她就把他的脖子摟住了,貼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我喜歡你,想和你共度余生。” 獨孤不求并沒有出現(xiàn)意料之中的激動,反而很安靜。 杜清檀頗為疑惑,把他推遠些以便觀察神情。 獨孤不求平靜地道:“說完了嗎?” 杜清檀摸不透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小心翼翼地點頭又搖頭:“我~愛~你?非君不嫁?” 獨孤不求這才滿意地點頭:“知道了。” 他大聲喊采藍:“拿剪刀來!” 采藍從夢中驚醒,滿臉壓痕,渾渾噩噩地道:“拿剪刀做什么?” “拿來就是了。”獨孤不求神情嚴肅。 采藍趕緊地取了剪刀過來,眼睜睜看著他把杜清檀那縷頭發(fā)剪斷了才反應過來。 “公子為啥剪五娘的頭發(fā)啊?” 獨孤不求冷冷地道:“你有意見?” 采藍搖手:“沒有沒有~” 杜清檀本人都沒意見,她哪敢有意見? 想到這里,采藍突然反應過來,驚喜地道:“五娘,您醒啦?謝天謝地!” 杜清檀笑了笑,繼續(xù)盯著獨孤不求看,這人不正常啊,讓她頗為忐忑,總覺得哪里出問題了。 “看什么呢?”獨孤不求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頭發(fā)也剪下來,用帕子包好藏入懷中,“你還有什么要問我的?” 杜清檀很直接地問道:“你剛才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獨孤不求微瞇了眼:“哪句?” 當著采藍的面,杜清檀說不出來,只好含含糊糊:“就是那句啊!” “哪句?我不懂。”獨孤不求還是嚴肅臉。 “非君不嫁啊!”杜清檀豁出去了,這人就是為難她吧?不就是一句話嗎?還能憋的死人? “哦。”獨孤不求沒啥特別的反應,眼皮子都沒撩一下。 氣氛莫名有點冷。 采藍覺得自己不大方便留下去,就悄悄往外溜,然后就被獨孤不求叫住了:“別走。” 杜清檀有些暴躁:“獨孤不求,我問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獨孤不求瞇著眼睛看向她:“哪句?” 杜清檀明白過來,他要聽的是那一句,于是她閉上眼睛,很小聲地說:“我喜歡你,我愛你。” 獨孤不求問采藍:“你聽見她說什么了嗎?” 采藍瘋狂搖頭:“沒有!沒有!婢子什么都沒聽見!” 獨孤不求就看向杜清檀,冷酷無情地道:“她沒聽見。要不,你再說一次?” 杜清檀陰惻惻地看向采藍。 采藍再次瘋狂搖頭:“聽見了!聽見了!婢子都聽見了!” 獨孤不求“哈哈”大笑起來,十足得意。 杜清檀惱羞成怒,扔枕頭去砸他:“你故意的吧?” 獨孤不求靈巧地接住枕頭,說道:“你平時就是這樣對我的,怎么,輪到自個兒身上不好受啦?” 杜清檀被他氣笑了:“我還病著,你就這么收拾我。” 獨孤不求讓采藍出去,握著她的手低聲道:“就是想要趁機欺負一下你。” 杜清檀白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