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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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測,不進則退。 即便她想回家,那也不能凄慘退場,萬一不小心橫著出去咋辦。 不過,她看了看采藍:“你年齡差不多了,如果想要回家嫁人,我安排你回去。” 采藍生氣地道:“五娘說這個話好沒意思,婢子嫁誰去?” 杜清檀正色道:“不是試探你,我是認真的。此事風險難料,我一個人也應(yīng)付得來。 你回家照顧大娘子和團團,我也是很欣慰的,畢竟于公于婆都老了,平安又是后頭來的。” 采藍嘟起嘴:“婢子哪兒都不去,就跟著您,難道將來老了,您不養(yǎng)婢子?” “養(yǎng)!養(yǎng)!養(yǎng)!”杜清檀一連說了三個“養(yǎng)”,笑著繼續(xù)養(yǎng)神。 忽聽門被敲響:“小杜大夫在嗎?” 采藍連忙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四十來歲、膚色白凈、慈眉善目、衣飾講究的婦人,笑瞇瞇地道:“我是才來的劉魚娘,就住你們隔壁。” 杜清檀便讓她進來:“您坐。” 劉魚娘并不入內(nèi),只往旁邊讓了讓。 “我?guī)Я诵┩撂禺a(chǎn),分給大家嘗嘗鮮,還望不要嫌棄。” 她身后跟著的婢女上前半步,將托盤高高舉過頭頂,顯得格外恭敬。 是一盒茶葉和兩支紫竹細毫筆。 杜清檀讓采藍收了,邀請主仆二人入內(nèi)閑坐。 劉魚娘笑道:“稍后再來,我先把這些東西給其他人送去。” 也沒多說什么,更未窺探房內(nèi),行禮之后就去了其他屋子。 杜清檀瞧著,她和所有人都是一個說辭,一樣作派。 門既然開了就不用關(guān)了,杜清檀大大方方地敞著門,任由外面的人窺探。 若是有目光相接的時候,她就沖著人家甜甜的笑,顯得很是柔軟乖巧。 采藍道:“五娘又在騙人了。” 杜清檀毫無愧色:“我哪里騙人了?我是好人,脾氣也挺好的,一直很講道理,從不胡攪蠻纏。” 好有道理,采藍竟然無法辯駁。 忽聽杜清檀道:“我觀察了一下,似乎都打不過我。” 采藍沒忍住,笑出聲來:“都是斯文人,不至于動手吧?” 杜清檀喝了一口水:“那可不一定。” 到了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便是兔子也得掙一掙呢。 到了傍晚時分,又來了一個人。 至此,十人中來了九人,只差一個沒到位了。 采藍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說道:“就差咱們左邊的屋子沒人住了。其他人都在打聽是什么人,劉婆不說。” 像杜清檀住的這種寬敞通透的屋子一共有三間。 她住了正中那間,右邊是劉魚娘,左邊這位應(yīng)該也是個有人脈的。 “吃飯啦!” 廚娘吼了一嗓子,所有人都走了出去。 廚房靠門的地方放了一張長條桌,放了十來個高腳凳。 桌子正中放著幾只大盆,一盆黏糊糊的湯餅,一盆煮爛了的菜,一盆醬菜,一盆白花花的肥rou。 杜清檀觀察了一下,所有人都神色如常,并沒有表現(xiàn)出嫌棄的意思。 劉婆滿意地點點頭:“整個太醫(yī)署的伙食都一樣,所有人一視同仁,如果覺著不合胃口,可以自己煮。” 廚娘又白又胖,坐那兒磕著南瓜子,粗聲粗氣地道:“記得自己劈柴啊,誰拿了我劈的柴,要挨罵的。” 可以說是很不客氣了。 杜清檀面無表情地嘗了一口湯餅,咸得要命,還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再看其他人,好幾個人都皺了眉頭。 雷燕娘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了,也不吃rou,弄了一碗菜在那細嚼慢咽。 劉魚娘則是看著杜清檀苦笑,放了筷子也沒吃。 唯有申小紅埋頭吃得香甜,憨憨地和劉婆、廚娘說道:“好吃!居然還有rou!這可比我老家的飯菜好多了!” 說著,就夾了一大筷子肥rou塞進嘴里,招呼眾人:“吃啊,你們怎么不吃?” 眾人全都默不作聲,只看著她吃。 畢竟能做到這個地步,都能自己掙錢了,日常生活差不到哪里去。 今天這食物說不上差,但是真的很難吃。 申小紅“嘿嘿”地笑:“各位姐妹莫要見笑,我自幼家貧,家中負擔重……” 她喋喋不休地說著,反正就是說自己如何苦,如何不容易。 眾人都不接話,倒是廚娘看在她狼吞虎咽的份上,回了一句:“那您這真不容易。” 申小紅嘆道:“可不是,食醫(yī)難做啊,都把我當作神婆,我又不大樂意,地方小,難啊。” 這話倒是引起了共鳴,又有兩個人和她搭上了話。 杜清檀之前就多了個心眼,只舀了一點點湯餅,這會兒熬著把碗里吃干凈,倒也不算煎熬。 采藍卻是實誠,弄了一大碗,在那吃得直嘆氣。 杜清檀看著她笑,她就嘟著嘴小聲道:“五娘也不提醒人家,快救命啊!” 因為其他人都沒走,杜清檀就道:“你慢慢吃,再等會兒。” 恰在這時,雜役在外頭喊道:“杜大夫,有人找!” 杜清檀還沒表示個啥,采藍已經(jīng)迫不及待、逃命似地放下碗跑了出去。 “諸位請慢用。”杜清檀禮貌地告了退,緩步走出去。 眾人回頭看她,只見她瘦瘦弱弱,腰肢纖細得如同輕輕一擰就能斷似的。 加之脖頸纖長,頭微微垂著,就是個柔軟文靜的模樣。 就有人道:“小杜大夫好樣貌。” “是啊,是啊。怕是我們中間最好看的了!”接話的是申小紅。 雷燕娘頭也不抬地道:“又不是選美。” 第203章 未婚夫 院子里放著一架花鳥紋六曲屏風,用料一般,勝在花色清雅。 雜役道:“杜大夫,這是您的。” 采藍笑道:“倒是真缺這個。” 有了屏風,就能把房間一隔為二了。 里頭是床鋪,外間待客,就算有人偷窺也看不到。 而且這個材質(zhì)也不至于引起眾人非議,是真適合。 杜清檀四處尋找送屏風的人:“人呢?” 雜役也奇怪:“剛還在啊。” 就聽院門外傳來咳嗽聲,獨孤不求往門那兒探了個頭,又縮回去了。 杜清檀忍著笑意走出去:“做什么?” “給你送溫暖啊。” 獨孤不求抱著手臂靠在墻上,一腿曲起,反蹬著墻壁,眼睛朝著天上看,就是不正眼看她。 杜清檀知道他不高興,卻也不哄他,直擊要害:“你的風流債處理好啦?” 獨孤不求的氣一下子癟了:“我冤枉,真的。” 杜清檀就道:“沒看出來。” 獨孤不求瞅了她會兒,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難處,不是早就和我說過,長得好看是個麻煩?” 杜清檀反唇相譏:“我也記得你和我說過,長得好看自有好處,慢慢就知道了。” “……”獨孤不求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這么久的話,你還記得這么清楚,是不是那會兒就把我放在心上啦?” 杜清檀認真地想了想:“也沒有吧,純粹兄弟情分。” “……”獨孤不求生悶氣,然后反殺:“你還說我!元二怎么說?姓左的怎么說?” 杜清檀笑瞇瞇地道:“你的意思是說,是我的錯,怪我勾引他們?” 獨孤不求從她的笑意里看到了殺氣,立刻忙不迭地否認了。 “我哪有這個意思?我就是形容!形容你我遇到的窘境都一樣,都是身不由己啊!我能理解你,你也該學著理解我。” “行,我理解你。”杜清檀繼續(xù)笑瞇瞇:“你也要理解我。” “小杜,我已經(jīng)很自覺了。” 獨孤不求小聲道:“你瞧,為了不給你樹敵,我都不敢進去露臉。就怕別人嫉妒你。” 杜清檀瞅著他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