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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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往上掙,元鶴卻是順勢將他整個肩頭都摟住了。 從旁人眼里看過去,就是喝酒喝到哥倆好。 李啟本人,卻是聽見元二郎在他耳邊壓著聲音道:“離五娘遠(yuǎn)些。” “憑什么?”李啟咬牙:“你是她什么人?要你管?” “憑她是家父的大夫,憑她是元某的鄰居,憑她叫我一聲元二哥。” 元鶴氣定神閑:“這事我管定了。” 李啟目光變幻:“我又沒對她做什么,你放心,小杜大夫不是那種人……” 元鶴打斷他的話:“我對五娘沒什么不放心的,她一拳就能打暈?zāi)悖沂桥履悴恢执纾瑝牧怂暋!?/br> “???!!!” 李啟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元鶴語重心長地拍拍他的肩,收回手:“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 “不,我不想。”李啟很委屈,他還沒吃夠。 “不,你想。” 元鶴不由分說開了腔:“五娘,李公子說是要走了,天色已晚,怕家中長輩擔(dān)心。” 李鶯兒也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趕緊起身告辭:“是我不好,聊起來忘了時候,走啦!” 趁著李鶯兒收拾東西,李啟不服氣地使壞:“元二哥,你只說我,怎么不管獨(dú)孤不求!” 元鶴皮笑rou不笑地道:“不關(guān)你的事,去牽馬!” 隨手就將他推了出去。 李啟蔫巴巴的,一路上唉聲嘆氣。 李鶯兒看不慣,用扇柄敲他:“你怎么了?要死不活的。” 李啟道:“姐,讓五娘嫁進(jìn)我們家咋樣?” 李鶯兒吃了一驚,隨即用力一砸扇子:“憑你?你哪配得上她?快別害我沒朋友!” 李啟氣死了,然后瞇著眼睛咂咂嘴:“她做的菜好好吃啊!” 李鶯兒警覺地道:“不許你對她不敬,哪怕就是想想也不行,不然我弄死你。” 李啟翻個白眼:“知道了知道了!” 李鶯兒還不放心,一連串的挖苦打擊他。 “五娘不可能看上你的!你有獨(dú)孤好看嗎?有元二郎穩(wěn)重嗎?有四哥身份高嗎?別自取其辱!” “你是不是我親姐?”李啟都沒脾氣了,“都來欺負(fù)我!” 李鶯兒奇道:“誰又欺負(fù)你了?” 李啟沒臉說:“沒誰!” 但是又好奇:“姐,你說那個元二郎,到底是什么人啊?商不商,農(nóng)不農(nóng)的,也不像個讀書人。” 李鶯兒道:“那我怎么知道?五娘從來不說這些閑話。” 李啟歪著頭,若有所思。 杜家。 楊氏給元鶴道謝:“給你添麻煩了。” 元鶴溫和地道:“并不麻煩。五娘行醫(yī),以后這種事估計還會有。 不方便的時候只管讓人過去說,只要我在,便會過來。都是鄰里,還可以順便蹭飯吃。” 楊氏自是感激不盡,要叫杜清檀也過來道謝,一看,人早就溜了。 于婆笑道:“五娘喝醉了,難得見她這樣高興。” 楊氏嘆道:“可不,這孩子盡想著掙錢去了,今日總算有了點人氣兒。” “李娘子不錯,可以讓五娘多和她往來。” 元鶴摸摸團(tuán)團(tuán)的胖臉蛋,微笑著離去。 同一時間,洛陽神都。 獨(dú)孤不求靜立于高高的天堂下方,神色肅穆。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兩度建造、耗空國庫的建筑面前。 女皇在內(nèi)禮佛,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空接見他這個無名小卒。 第159章 他,回不去長安了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一個內(nèi)侍終于快步而出:“圣人宣召。” 獨(dú)孤不求很仔細(xì)地整理了一下袍服,低頭垂眸而入。 殿內(nèi)燈火綿延如白晝,數(shù)十名內(nèi)侍靜立兩旁而不聞絲毫聲響。 數(shù)丈高的佛像悲憫地注視著眾生,女皇跪坐于蒲團(tuán)之上,神色祥和。 在她身旁,跪坐著才回洛陽不久的廬陵王。 母子都是一樣的神情,安靜,祥和。 獨(dú)孤不求跪拜行禮,并不敢出聲打擾。 女皇卻也沒有讓他等待多久,很快就由內(nèi)侍和廬陵王扶著起了身。 “獨(dú)孤不求。” 她穩(wěn)穩(wěn)地落了座,說道:“是你,遞交了來時謀逆的罪證。” “是草民。” 獨(dú)孤不求半垂雙眸,神色恭敬卻不卑微,謹(jǐn)慎卻不慌亂。 “朕上次給你的火鳳令,可還在?” 獨(dú)孤不求很意外,他以為女皇會問他來時的事,不想?yún)s是問起了火鳳令。 但是這種事,原本也由不得他想不通。 他很快取下火鳳令,雙手奉上。 廬陵王走過來,親自接過火鳳令再送到女皇面前。 女皇隨手將火鳳令遞到內(nèi)侍手中,緩緩說道:“此物,朕要收回。” 獨(dú)孤不求瞳孔微縮,心臟狂跳,面上照舊平和安寧。 他拜伏下去,朗聲道:“草民遵旨。” 女皇打量著他,笑道:“你就不問為什么,不為自己辯解幾句?” 獨(dú)孤不求突然不慌了。 他意識到,圣人今晚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也沒有要?dú)⑺蚴橇P他的意思。 不然日理萬機(jī)的大忙人,哪里會有閑情與他啰嗦。 于是,他穩(wěn)重地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火鳳令是圣人所賜,如今要收回,都是應(yīng)當(dāng)。” “哈哈哈哈……”女皇放聲大笑起來。 七十多歲的人,仍然精神矍鑠,中氣十足。 她笑著和廬陵王道:“看看,這么一個無名小卒,卻也知道忠君愛國。皇兒啊,阿娘這個皇帝做得還行吧?” 廬陵王趕緊跪下去道:“圣人無以倫比。” 女皇又笑:“他是護(hù)送你回洛陽的人。” “是獨(dú)孤救了兒子的命。” 廬陵王不知女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雖然心中慌亂,卻不敢不答。 “他很能干……”女皇道:“你身邊正缺這樣的人,叫他以后都跟著你,如何?” 廬陵王大吃一驚:“這……” 也不知是福是禍。 女皇微瞇眼睛,不怒自威:“你不愿意?” “兒臣謝阿娘大恩。” 廬陵王再次拜倒。 獨(dú)孤不求跟著拜謝,語氣輕快:“草民謝圣人大恩。” 女皇微微一笑:“既要跟著皇兒,又如何能是白身呢。傳旨,獨(dú)孤不求忠勇,屢立奇功,賜官廬陵王府正七品上兵曹參軍事。” 親王府兵曹參軍事,掌王府兵甲門戶營鑰,田獵儀仗。 雖則廬陵王府沒啥扈從衛(wèi)隊,但對于獨(dú)孤不求來說,卻是從此有了官職。 獨(dú)孤不求自然是要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 廬陵王也是熱淚盈眶。 女皇拍拍老兒子的肩:“退下罷。” 獨(dú)孤不求與廬陵王一前一后走出天堂,近在咫尺,卻未敢搭話。 直到走了老遠(yuǎn),獨(dú)孤不求才與廬陵王行禮:“殿下安好,下官這就要回去了。” 廬陵王看著他,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好好干,忠君愛國,不要失了本分。” 獨(dú)孤不求勾唇一笑,卻行幾步,一個旋身,大步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