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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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 眼瞼處傳來陣陣刺痛。 小小的雙眼茫然地看向前方,他只記得父親離開后,留下那名醫生自己獨處。 醫生和藹地蹲下將他抱起來,走去一間明亮的房間。輕輕地把他放在床上,柔軟溫暖的被褥和剛才待的黑黑的房間里面的木椅子不一樣。醫生按揉他身上的淤青,慈祥地關心他。 可是,他現在正低頭和父親站在一起,脖子上掛著的診斷器閃著銀光,不斷翻動手中的數據儀。 陸云齊努力地想要抬起手,但只抓了抓周遭的冷水。 他想抓住醫生白大褂的衣角,他就近在咫尺,可是小孩的手伸啊伸,始終握不住。 冰冷的水從四周漫過來,剛才還在和他談話的醫生又變成了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他瞇著眼睛,冰水漫過了他整個身體,一側的儀器發出的紅光直直朝著他射來。 不安。 他嘗試著去蹬了蹬被凍得麻木的雙腿,無濟于事。藥劑和長時間的冷凍讓他身體上的神經開始麻木,直愣愣地像水箱子內杵著的鐵棍子,只是裝飾。 隨著意識的逐漸清晰冰水開始讓他的身體也難受起來,他感覺渾身的關節處來時滲入粘稠的液體,混著關節處的體液。刺痛感開始從關節窩處開始,先是來到手指尖端處,再匯到掌心。 “夫人的腦CT” “不過,夫人的癥狀可能會發展成為精神” 咕嚕咕嚕 耳旁的水流聲開始加急,外界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 mama的癥狀? 原來mama是生病了才沒有來接云齊 腦內的疼痛加劇,小孩在水中小幅度地晃了晃腦袋。只是微小極不可聞的動作,卻被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捕捉到了。 高與也同樣注意到了。“這不影響最終結果。不過,兒童的腦內還在發育階段,他們會在日后的生活中將這類過于非日常的記憶歸為夢境或者遺忘。所以,洗腦反而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 男人沒有回答,忽然他抬腿走向試驗箱處,“他在看我。” 小小的曜黑的瞳仁隨著男人的靠近開始緩慢地轉動,猶如壞死的機器人,一頓一頓地轉動。慘白的小臉此時已經無法作出任何表情,冰冷的藥水和持續的頭痛讓他短暫地失去了這項能力。 “真不愧是你的jingzi,”高與俯身,仔細觀察著小孩的狀態,比對了數據后,“數據就不用” “調高。” 黑暗撲來將少年整個淹沒。 — “寶寶” 梁歲然順著腰側扶著的手臂支起虛靠,兩粒白色的藥片遞到齒間。她溫順地吞下,又將喂到唇邊的藥一口一口喝掉。 中藥的苦澀是從舌尖就開始,一直到舌根也不會散去。 自從酒店回來后,她就開始高燒不止,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至于高燒的原因,她想不起來了。 “云齊呢?他退燒了嗎?” “嗯。他身體可比你好,前幾天就吵著要上學了。” “那那些綁匪呢?”說著,原本虛喘的梁歲然突然開始有些激動,她猛地抓住在額間探溫的大手,“陸讓,坐牢,一定要讓他們坐牢” “是不是他們被釋放出來了是他們” “陸讓,很痛,很痛” 她牢牢地住在那雙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長的針,就這樣刺進去 ” 羸弱的身軀在發抖,她狠命地想要把自己埋在被褥里,“我看著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可是他們把我鎖在病床上,我連流產都做不到!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就像一頭牲口” 溫熱的體溫靠近包裹著躲避在被褥里的身軀,安撫地貼近她瘦得凸起的脊背。被狠掐的大手反裹住發寒的拳頭,輕柔地撐開五指交握。體溫一點一點地度過去。 “我知道。寶寶,我知道。他們都死了,就死在監獄里。我們也去確認過了,不是嗎?” “不會再發生了,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寶寶。” “我會將你身邊的不安因素都排除。” 微弱的心跳聲振著耳膜,陸讓拔出鎮靜劑。 “大腦還沒處理好這個刺激,就只好先放出從前的刺激平衡一下。”高與站在臥室房門口,手里還牽著個小孩。“進門的時候撞見了,就順便給你領進來。” 小孩無視了陸讓的目光,掙脫高與跑向床邊的隆起,“mama” mama生病了,云齊不怪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