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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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過雨的天空在夜幕時猶暗。 黑色橋車緩緩趨入郊區在一棟獨棟別墅前停下。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打開車門,撐著傘下來。他站在門前停駐了一會兒,似乎在查看手機的信息。 貓咪頭像:你去哪兒了? 手指快速跳躍,男人嘴角嘬著笑,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回公司處理一些事務,很快就回去。” “你還沒吃晚飯,廚房里的小米粥一直溫著,等會兒你去喝了。” 對面的貓咪頭像顯示“正在輸入”一小段時間,才回消息,“行。” “早點回來。” 男人笑著放下手機,再望向別墅時,眼里的笑意已消失,只剩下冷痕。 “叮咚” 門內腳步聲響起,是人跑下樓梯的聲音。腳步聲在門口處停駐,但他并沒有立刻開門,梁歲然是有鑰匙的。 段意謹慎地從貓眼看向門外的情況,果不其然,陸讓和幾個保鏢正立在門口處。他自知就算他不開門,陸讓也會強制將他的門打開。 “咔噠” 段意打開門,一身居家服,在陸讓面前矮了個頭。 “客人來了,不請進去坐坐嗎?” 段意聽出了陸讓話外的意思,臉沉下來,稍微側開身子,手臂卻擋在門處,“只邀請客人。” 陸讓笑了起來,笑聲在雨夜里陰惻惻,他回頭看向身后的人,保鏢默默地退回車上。 “打算怎么威脅我?連根拔了段家怎么樣?” “我想,你誤會了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呵呵。”段意笑著沒有回答。 “我剛才回主宅見了伯父伯母。” 段意的臉色有些發白,手指握緊門邊,骨節發白。 陸讓似乎很受用段意這個模樣,他放松地松了松肩骨關節,儒雅似著朝他笑著,“也不是什么大事,這是我這個后輩應該做的。” “只不過,伯父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他這半年來一直在為芬蘭那塊的區域鏈頭痛。我沒記錯的話,段家只剩下芬蘭那塊區域鏈了,對嗎?” 段意沉默地側開身子,示意陸讓進去。這些年來,段家早就敗落得不成樣了。現在段家只有他一個獨苗,如果沒有倚靠陸家這座大山,他現在應該回去幫父親分憂而不是在外面當一個小小的心理咨詢師。而他父親,最害怕的就是段家的事業斷送在他手上。 “奶奶去世這么久,大家的關系也生分了許多。陸氏在芬蘭那塊業務和段家也有著很大沖突,所以實在是愛莫能助。” 輕緩的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段意拿起手機看了眼,臉色瞬變,他看向對面,陸讓松弛地倚靠在沙發上,臉上依然戴著偽善的面具。 段意木然地拿起手機走到門外。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風不大,只是郊區人為種植的小樹苗禁不起風和雨,被吹得簌簌搖晃。 段意再次走進屋內時,臉色一片灰敗。往日的明眸此時充滿恨意,一步步地緩慢地走向陸讓,沉重的步伐仿若灌了鉛。 “她遲早會親自來撕破你偽善的面皮。” “但愿如此。”陸讓雙腿交迭,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看向段意的眼底確實無盡的淡漠。 - 梁歲然正睡得迷糊,被一陣鈴聲吵醒。她摸索著去找手機,刺眼的光線讓她睜不開眼睛。 “在睡覺嗎?”是段意。 “嗯......”她揉了揉睡得發疼的雙頰,清醒了些,“現在醒了。” 對面似乎響起了一聲嗤笑,“真的嗎?既然小迷糊醒了,那我可要興師問罪了哦。” “什么呀,問什么罪?”回籠覺睡得她腦子發蒙。 “今天不是說好了來我家吃飯的嗎?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啊?啊!我忘記了,我被陸讓找回家睡覺,一直睡到現在。說起來,”梁歲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事,音量也跟著提高,“你怎么告訴陸讓我在哪兒啊?我打開門就看到他,嚇了一跳。” 對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段意深吸口氣,“嗯,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真的會找過去。” “唉,算了。既然戳破玻璃紙了,我正好離婚。” “我們明天還見面嗎?” “在哪里?” “去遠點吧。我們回大學看看怎么樣?很久沒回去了。” “可以啊,也很近。那明天學校西樓的貓咪學長的窩旁邊見!”梁歲然的聲音歡快起來,她剛收到陸讓發來的離婚協議書。 對面的呼吸聲淺淺和著電子音傳到她耳蝸里,讓她無端地想起陸讓在熟睡在她身邊時,也是這樣靜謐的呼吸聲。 或許,能和陸讓一直保持這種關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