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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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嘲諷卻正好叫葉重嵐身心舒暢,他倒也希望李無瑕做他的道侶,可奈何人家不同意,還偏要避著他偷跑呢? “江兄說笑了,在下與他不熟。” 葉重嵐怪會在眾人面前避嫌,又沖江君澤抬手示意:“既是來解決問題的,不如請掌門移步?帶在下去看看那名盛銘派弟子的傷情?” 江君澤點了點頭,又拿起一旁的傘,先出了偏殿帶路,卻見身后的葉重嵐卻依舊將褚荷帶在身邊,兩人絲毫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就算是道侶,也不必如此……如膠似漆吧?”江君澤對情愛之事不泛上心,見葉重嵐與褚荷之間不分場合的卿卿我我,頗感不適。 偏葉重嵐不舍情愛,又解釋道:“她身子骨弱,一個人我不放心。” 話音剛落,褚荷竟還配合地輕咳了兩聲,一臉內(nèi)疚道:“抱歉,打攪到你們了……” 江君澤難以抑制的白眼終于還是翻了過去,江君屹卻像見到了什么新鮮大事似的,嘖嘖稱奇,“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幾人又撐傘頂雨來到了盛銘派弟子的寢室,江君澤走上前收傘敲門,語氣也變得溫柔道:“繁亦師弟,是我,玉徽派的人來了。” 房間內(nèi)依稀可聽見兩人隱隱約約的對話聲,隨后一名盛銘派弟子匆匆跑來推門。 他一臉凝重地將門開了個小縫,見到門外的玉徽派弟子是葉重嵐,并非欺負威脅他們的那個,才又將門徹底推開。 “師兄,請進。”他點頭示意過,又做了個請的手勢,褚荷卻盯了對方一眼,忽然挽上了葉重嵐的胳膊。 葉重嵐瞥眸見過開門的繁亦,又默不作聲,跟隨兩位掌門來到了受傷弟子的榻邊。 “繁渲,可好些了嗎?”江君澤看向師弟的眼神滿是心疼,只見繁渲的腿綁著繃帶,卻癱軟無力的平鋪在榻上。 他蓋著一張小毯,點了點頭,樂觀道:“回師兄,已經(jīng)不疼了,我哥說以后還是有可能站起來的。” 見繁渲受了這么重的傷,看面容卻像是個十二、三歲大的孩子,葉重嵐便知那日江君澤和江君屹為何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了。 玉徽派的弟子還真是比他想象的更有能耐,惹了這么大的事,竟還能無所謂的息事寧人,到現(xiàn)在他都還不知罪魁禍首是誰。 葉重嵐事到如今卻還不知事情原委,只好問榻上受傷的人。 “在下是玉徽派的代掌門,想問問在安淬塔里,玉徽派的弟子都做了些什么?” 沒想到繁渲卻支支吾吾,就被繁亦搶先道:“玉徽派本就是天下第一派,玉徽弟子自從來到安淬塔,就沒有一天是看得起我們的。” “盛銘派與玉徽派的站崗時間大多時候錯開,有次繁渲去交接任務,正巧看到玉徽派有名弟子糾纏著浸月派師妹不放。 繁渲本沒想管,他卻像被壞了雅興,怕繁渲暴露他品行不端,屢次三番的找繁渲麻煩。 此事在玉徽派幾個弟子中傳開,他們便幫襯著欺負繁渲,再到對盛銘派弟子的不滿,加上兩家門派本就積怨已久,已發(fā)生口角很多回了。 其中玉徽派內(nèi)有個最厲害的弟子,他輕易不會動手,只激化矛盾,言語刺激我們?nèi)绾胃C囊,廢物。 有次我實在氣不過,與他爭斗,他卻不同我打,卻暗自記了仇,偷偷將繁渲的腿給打斷了。” 繁亦抱著繁渲,兩兄弟的長相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可以看得出兄弟倆的感情也很好,繁亦從始至終都是滿臉的擔憂之色,又把目光瞥向了葉重嵐。 “我聽說過玉徽派的掌門在閉關(guān),你只是代掌門,所以欺負我們的那個人,我們沒法兒告訴你。” 繁亦冷著臉,面對葉重嵐說話的語氣總能聽出些刻薄的意味,葉重嵐卻多有不解,反問道:“難道在下作為代掌門還管不了門下弟子了嗎?” “對,你管不了。” 當著眾人的面,繁亦便敢如此嗆葉重嵐。 現(xiàn)在他弟弟繁渲受了這么重的傷,險些殘了,他的狀態(tài)也不算好,供不出來那個欺負他們的人,懟一個文縐縐的代掌門卻綽綽有余。 “我咽不下你門派弟子欺負我弟弟的這口氣,也知玉徽派是名門正派,你能親自來道歉,是個君子。 可那個玉徽派弟子的勢力恐怕連你也不敢想象,我若把他的身份告訴了你,我們誰都別想活了。” “……” 葉重嵐沉默片刻,才做了副凝重的表情,江君澤和江君屹的表情也絕不算好看。 繁亦說的如此果斷,害得連他們也有些忌憚,難道玉徽派如今真有弟子臥虎藏龍?連代掌門來做主了都不行? “既然如此,玉徽派要怎樣才能還你們一個公道?” 繁亦剛想開口,卻被繁渲拽住了手腕,“哥,算了吧。” 他雖不想就此忍氣吞聲,可事到如今,難受的就只有他們。 繁亦只好嘆了口氣,道:“如若不是真心悔過的道歉也沒有意義,有些公道追不了,憑我們能將事情鬧大些,能讓那人心中忌憚些便知足了……” 他話音未落,卻換來葉重嵐的一聲冷笑,“我?guī)н@么多的弟子來,難不成你想就此算了?” 繁亦心下一驚,本以為面前這個文縐縐的葉重嵐巴不得息事寧人,他額頭處又滲出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