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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哀家和竹馬掌印he了 第55節

    風過高樹,雪花玉沫兒似的紛紛揚揚,飄落在樹下人的肩上。

    玩鬧小半個時辰后,周書禾提醒一大一小回去熱水沐浴以免著涼,換身衣服再去養心殿。自己也泡了會兒湯,舒舒服服的回到燒了地龍的永寧宮,窩在塌上案前翻看這幾日的奏折。

    其中有一則引起了她的注意。

    “北地大寒……”

    這兩年氣候比往常都要冷些,今年更是從夏末起就涼了下來,京城如此,北地甚之。

    如此,便要備一些寒災的物資,諸如柴碳棉糧等送去賑災。

    周書禾拿拇指上下摩挲著折子,直覺不止于此,定是還有哪處不好,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卻見春葉匆匆入殿。

    “娘娘,軍中急報,北狄興兵十五萬越境突襲,邊外失守,陛下和諸位大人在養心殿議事,請您共商此事。”

    周書禾愕然。

    在前世,北狄入境是十年后的事。

    承平三十七年,寧王楚承稷繼位,又一年,新帝身死,鎮北王楚懷章在北狄支持下登臨大位,改年號建承。登基后,建承帝割讓北方九城,后又五州、三省。

    但準確來說,彼時北狄并未進犯大寧國境,那些土地和子民都是楚懷章大手一揮賜予給他們的,可狄人是喂不飽的畜生,給他城池,他們還要吃下州省,給他州省,他們便開始垂涎整個天下。

    昏君jian臣,民不聊生。

    而今生,北狄提前十年襲擊大寧,原因其實也不難猜。

    北境大寒,北狄在大寧以北,男女牲畜都不堪忍受極寒,前世有慷慨的鎮北王殿下送來御寒的棉衣,他們不需要消耗兵力搶掠,便可繼續休養生息,以期未來直接占領大寧整片國土。

    可如今,楚懷章尸骨無存,狄人也已經足足三年沒有收到來自大寧的“朝貢”,天寒地凍物資緊缺,手里還有屯了十余年的兵甲武器,就像狼群在餓得眼睛發綠、而爪牙已經足夠鋒利的時候——他們開始計劃捕殺猛虎。

    更何況,大寧北邊的猛虎早被楚懷章從內部腐壞。

    這是北狄進犯最好的時機。

    作者有話說:

    祁遇:雞娃中,勿擾。

    周書禾:義務教育階段不許補課!

    第81章 勤王

    好在情況并沒有周書禾想象中的那樣糟糕。

    養心殿議事, 她從兵部尚書范大人口中,得知了北狄國內如今的局勢。

    前世橫掃北境的北狄王赫連息,現在還是一個備受打壓的王子, 而當權者赫連徒沒有什么雄才偉略,越境突襲后干的盡是燒殺搶掠的事。美酒美人狂歡一場, 同過往大多游獵蠻族一樣,等到春暖花開,自會回到他們的草原去。

    周書禾指尖輕點扶手:“范大人的意思是, 哀家和陛下無需過多理會,只需命鎮北軍退守關內, 任由我邊境百姓受欺辱殺伐,如此五個月后便可無憂,是么?”

    歲歲端坐上座, 聞言有些著急:“母后,朕以為……”

    周書禾抬手打斷他的話, 目光凝在兵部尚書身上:“范大人,您說是也不是。”

    被點中的老大臣滿頭大汗,偷偷看了一眼祁遇,年輕權宦把自己藏在陰影里,看不出態度。

    范大人深吸一口氣,躬身拱手道:“太后娘娘, 倘若今日不是在養心殿, 微臣不是您欽點的議政大臣,不知曉趙王欲以給先帝送靈為由率大軍入京,那么微臣會告訴您, ‘不是’。”

    “但眼下情況不同, 反賊趙王攜六萬大軍虎視眈眈, 而京城三萬禁軍雖可守住他的兵馬,卻守不住百姓的安心,倘若連天子腳下都有戰事僵持不下,陛下顏面何在!大寧尊嚴何在!”

    他話音落地,內閣首輔王大人也上前一步:“微臣贊同范大人之見,四方軍士中只有梁將軍那五萬兵馬可供調遣,攘外必先安內,梁將軍必須入京勤王,以保京師無憂。”

    周書禾閉上眼睛。

    攘外必先安內、攘外必先安內,她討厭這句話。

    前世南方百越族暴|亂,京中大臣們說攘外必先安內,后來北方狄人殘害百姓,他們還說攘外必先安內,一直安內一直安內,最后安到楚懷章的建承年間,上下內外被狄人一鍋端了去。

    如今他們還是在說這樣的話。

    這些跪在養心殿內嚷嚷著“微臣附議”的老家伙,都是周書禾精挑細選的忠臣,這些人有才干也有資歷,鎮得住大寧朝堂,自有一番為臣之道。臣子們總覺得自己要以大局為重,卻不記得,每一個“大”都是由無數個“小”組成的,今日棄了這個明日便可棄了那個,棄到最后,總有棄無可棄的那日。

    “陛下!”她抬高聲量呵住一室嘈雜,轉頭看向一直未發一言的歲歲,等到大臣們陸續緘口,沉默的目光停在天子身上時,周書禾才緩緩沉聲開口。

    “陛下以為如何。”

    歲歲雙手放在膝蓋上握緊,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大的龍椅里,顯得有些滑稽。

    但御座之下,沒有人膽敢覺得滑稽。

    “朕以為……”他抬眼直視下方眾臣,稚子童聲,卻出奇的平穩,“朕以為,朕是諸位的陛下,是京城的陛下,卻也是大寧北境,那些正在被屠戮欺凌的百姓的陛下。”

    “若真要放任蠻夷殘害百姓,才要問那句‘朕的顏面何在!大寧尊嚴何在!’”

    雪漸漸下得大了起來,地面尚未積雪,樹梢卻已裹起銀裝。殿內眾臣面面相覷、無人回應,惹得方才還氣勢十足的小皇帝有些不知所措,向這一殿上上下下十來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司禮監掌印從陰影中走出來,嗓音低柔,似含著笑意:“既如此,王大人擬旨吧。”

    半個時辰后,一道由內閣首輔代筆的密旨,被司禮監派人送出宮外,轉交給監察院提司譚湘,又指派十余人快馬加鞭,把新帝的旨意,傳達給潛伏在京城百里外、正在等候趙王入甕的嶺南軍。

    蠻夷入侵,北方軍情刻不容緩,梁廣聞訊立刻調轉馬頭,整裝待發。

    大軍出發前,他最后回望一眼,在目眺所不能相及的百里之外,那里是京城。

    他希望京城安寧。

    *

    趙王大軍行至京城附近時,天氣十分不好。

    長風不止、陰云避日,他命軍旗手打旗語,讓六萬軍士在京郊扎營。

    趙王想做皇帝,卻也沒想著一步登天,雖然他那個皇兄死得不明不白,但楚承延那會兒已經是他唯一剩下的兒子了,得位之正令人難以下手。而朝中雖有幾個偏向趙王的世家,但老皇帝死得太快,他們來不及多布置些什么,如今小皇帝已經登基上位,作皇叔的就算帶兵前來,也不好直接逼侄兒讓位。

    得先弄個攝政王叔當當,過幾年再讓他的好侄兒禪讓皇位。

    帶兵離開藩地時,趙王急著集結兵馬,想著絕不能讓楚承延把皇位坐穩,腦門一拍胡謅了個為先帝送靈的由頭,行至半路,又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好。

    若按照流程,藩王入京只能帶三百護衛,放在城中半點波瀾都興不起,若是來硬的,又違背了他“得位要正”的初衷,在師出無名的情況下,即使僥幸占領了皇城,也很快會有其他的兄弟叔侄欲要參和一腳。

    正抓耳撓腮中,幕僚給他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誅祁遇,清君側。

    先太|祖皇帝圣明,規定朝中若是有jian佞當道,各地藩王均可領兵入京、勤王鋤jian,以保楚氏皇朝萬古長春*。

    可實際上,大寧皇朝近兩百年,后面的九代皇帝,沒有哪一位會希望兄弟叔侄們以此為由入京“勤王”,一代又一代,他們都在極力降低這條規定的存在感。

    如此,祖宗規矩無人膽敢違背刪改,卻也無人敢于挑戰當今權威,久而久之,便被封存在了歷史塵灰之中。

    而現今,龍椅上坐著的是一位不滿七歲的稚齡小兒,皇后出身小門小戶沒什么可怕的,太皇太后更是病重在床。內是孤兒寡母,外是朝政動蕩,皇權把持在聲名狼藉的閹黨手中,趙王扒開壓箱底的天地祖宗條例,發覺此時正是“勤王”的好時機。

    京城在望,趙王身著輕甲騎在寶馬之上,瞇起眼睛,大口呼吸這久違的、屬于中央權力的氣息。

    古今多少龍子鳳孫,都只能困在宗室的名頭下,悠閑且無望地承受著一代不如一代的詛咒,等待頭頂爵位層層消減,而趙王——只有他,能夠抬頭挺胸,直往龍椅而去。

    他耐不住心中豪情,驅馬奔襲,揚鞭大喝道:“誅祁遇,清君側。”

    城外鐵蹄踏雪,萬馬齊奔,趙王麾下眾將士威聲震天。

    “誅祁遇,清君側——”

    *

    京城已經許多天沒有放晴了。

    陰沉的云、濕冷的風、時斷時續的小雪,像是蒙在人心中的重重陰霾。

    周書禾坐在梳妝臺前閉目養神,忽的頭皮一痛,睜開眼睛就看見寄月眼神游離,做賊似的把梳子上被扯下來的一小簇頭發藏在身后。

    “……”

    周書禾默然:“別藏了,我都看到了。”

    寄月心虛道歉:“娘娘恕罪,是奴婢走神。”

    周書禾搖搖頭,沒有怪她。

    大概是因為曾經和許多禿了頭的行商老板做過生意,從前世開始,周書禾便十分珍重自己這一頭秀發,唯恐它們飄零殘落。今生更是從年少起便愛之護之,長長的秀發被養得烏黑油亮,就連孕期都沒有損傷絲毫,以往寄月要是扯斷這些發絲,她定是要扣下她一整日的點心才好。

    但是今日……

    周書禾自己用手指梳了一下,掌心中留下幾縷秀發,仿佛正和她嘴角兩側對稱長出的兩顆小紅痘一起,挑戰著她著急上火之下,本就為數不多的耐心。

    冬季白天來得晚,天剛亮,祁遇就踏進了永寧宮,見她憋著氣的模樣,頗覺幾分忍俊不禁,笑道:“沒事的小禾,人每日都要掉舊發又長新發,本是自然之道,不必掛心,還有你這兩顆紅豆。”

    他伸出手指,虛點他的面頰:“像是盛唐女子點的花鈿,艷若桃李、雍容美麗。”

    祁遇這樣說是瞅準了周書禾就吃這一套,管他浮夸奉承還是真心實意,每次她聽到好聽的,就能開開心心,不會再覺得焦急難過了。

    但今日不是的。

    周書禾轉頭看他,眼中殘留著幾分微不可察的惶然,她勉強勾起嘴角,又太重了似的,被壓了下去。

    祁遇心中揪緊,忙走到她身邊,還不等問句“怎么了”,便見周書禾側開眼,微微抬高音量道:“寄月,你們幾個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同祁掌印單獨商議。”

    寄月最是懂她眼色,低頭應是,離開前特地關緊了屋門,待殿中只剩他們二人,周書禾再繃不住驚惶,一把摟緊他的腰。

    “外面怎么說?”

    “什么?”

    “外面怎么看待趙王說的話……”她咬緊牙關,把自己的臉悶在他的衣襟里,“大臣、百姓、皇城內外的每一個人,他們怎么看待…殺你的言論。”

    祁遇笑著揉了柔周書禾的腦袋,又低下頭把下巴擱在她發頂蹭來蹭去,讓本就沒梳好的頭發顯得更亂了。

    “別擔心。”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平靜和緩,帶著如往常般的笑意:“趙王殺不了我。”

    作者有話說:

    *化用電視劇《朱元璋》中胡軍飾演的朱元璋臺詞。

    第82章 風暴

    周書禾點點頭, 耳朵貼在那人胸口,胸腔里沉穩的心跳聲稍稍撫平緊張,讓她能夠冷靜思考。

    趙王的算盤打得皇宮里都能聽到響, 他欲以誅jian臣的名義讓新帝殺祁遇,是再清楚不過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