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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一聲尖叫,楊怡猛地站起身來,捂住沈奕的嘴,正好被門外的橙顏聽見,當即破開正門,快步進來將楊怡擒住。 楊怡頂多會個三腳貓的功夫,橙顏對其自然是手到擒來,將楊怡利落地制住,看向有些受驚的沈奕,“娘娘沒事吧?” 順著心口,沈奕擺擺手,“將她放開,去請陛下過來。” 橙顏應聲,放開心如死灰的楊怡,命人立刻去宮外尋秦溯。 沈奕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楊怡,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讓人先將人扶起來,坐在椅子上。 “你……”沈奕不知該如何安慰,“你且先放寬心,楊國公既然有悔改之意,想來陛下定然能從寬處理,許能將功補過也說不定……” 楊怡只是眼神呆滯,一點也聽不進沈奕的話,對于即將到來的巨大恐慌讓她整個人六神無主。 沈奕也看出來了,并未再多言,一切只能等秦溯來了再說。 秦溯在宮外兵營中,影衛去通報之后,秦溯便馬不停蹄地往宮中回來,一進正殿,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兩人。 沈奕聽見動靜,也連忙站起身來,迎上秦溯。 “發生何事了?” 秦溯只聽人說沈奕要她速速回宮,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 沈奕將前后的來龍去脈給秦溯說了個清楚,又拉住了秦溯的胳膊,“子尋,此事若是證實,可否給楊國公一個悔過機會?” 秦溯看著沈奕不安的眸子,輕輕拍了拍沈奕的手背,“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數。” 說完,秦溯給身后的十二使了個眼色,十二上前,先將楊怡帶了下去。 秦溯感覺到沈奕緊抓著自己手腕,知曉沈奕心中不安,便將此事交給赤水和十二,她留下來陪著沈奕。 “幸好尚未鑄成大錯,安平不必擔心,罪不至死。” 秦溯這安慰人的話當真也是聽著別扭,沈奕心中的不安絲毫未緩,“那……罪至如何?” “不如何,這個時辰了,還未用膳?” 秦溯捏了捏沈奕的臉,帶著人先去用膳。 等二人用過午膳,赤水也終于回來了,有花溪的藥,審訊什么的倒是簡單了許多,也證實了剛才楊怡所說皆是實話。 楊國公被當即召入宮中。 沈奕坐在永安宮中,秦溯剛才去見楊國公了,還不知道會如何,楊怡也未被送回來,可當真是讓她心急。 當時沈奕只知道事關大雍浮梁,這種事情馬虎不得,這才當即讓秦溯回宮,但是現在卻又心中有些自責,若是真因此讓楊府遭難,自己如何對得起楊怡? 在沈奕心急如焚的等待中,天色微暗之時,秦溯總算是回了永安宮。 “如何了?” 沈奕連忙迎出門去,又被秦溯用外袍裹著帶了回去,“你莫要心急,晚間天寒風涼,再著了涼該怎么辦?” 沈奕隨著秦溯回到寢宮中,這才細說起來。 楊怡所說沒錯,楊國公確實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早有悔改之意,且同浮梁無其余什么來往,故而可酌情放寬處理。 沈奕聽到這里,總算是松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 秦溯又接著往下說,正好借這個機會,秦溯還想將計就計,反設計金烈一次,就像是金烈能讓金戈來假意投誠求援一樣,秦溯也能借這條密路,反過去給金烈來個釜底抽薪。 沈奕聽完秦溯所說,眼中也是一亮,“這豈不是就是說楊國公能將功補過?” 秦溯頷首,“但是不可不罰,我心中預想,大概也就是讓楊國公讓出爵位,主動請辭還鄉,也算落個體面。” 知道沈奕心急一天了,秦溯也不賣關子,直接將她早已想好的處置跟沈奕說明白了,也好讓沈奕心中有個心理準備。 “竟要如此?是否太過嚴厲了些?” 沈奕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好安平,若非你這枕邊風吹得厲害,他楊國公府早該隨那王家一同往西北荒地去開荒去了。” 秦溯心中自然是有數的,凡是私通浮梁的,就如五皇子秦景,也是終身幽禁皇陵,就算是那曾經的燕王爺,也是落了個貶為庶人,發配邊疆的下場,府中老小,都受牽連,能讓楊國公一家還留在盛京,還給他體面,一是因為楊國公本身就有悔意,再加上并未鑄成大錯,這才網開了一面。 沈奕聽著,也知道這其中的干系,不再多言。 趁著晾金戈的這兩天,秦溯處理完了楊國公府的事,并未當即讓楊國公請辭,而是為了迷惑京中的六皇子秦允何金戈,暫且裝?一切無事發生的樣子。 一直等到秦允再次憋不住了,在秦溯面前提起金戈一事,秦溯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同意了此事,讓秦允將人帶來見見。 秦允被晾了幾天,心中那是抓心撓肝,現在一聽秦溯松了口,自然是欣喜若狂,當即將人帶了來。 這金戈為了金烈,也是挺豁得出去的,身上幾處刀傷箭傷做得毫不含糊,裹著一身的紗布就來見秦溯了。 “五殿下這一身的傷,是從何處得來的?竟如此嚴重?” 秦溯全做不知,瞧了一眼金戈,開口詢問。 “是那金烈派人追殺與我,一直到盛京,若非敬王出手相救,恐怕這條命就喪在金烈那賊人手中。” 金戈同金烈長得完全不同,生了一張英氣俊朗的臉,甚至還有些異域模樣,不過想來也正常,老浮梁皇帝風流得很,后宮之中還有多位異域美人,生下個皇子也再正常不過,不過就金戈這模樣,就已經注定了他此生與皇位無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