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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溯覺得找不找得到落云都不怎么重要,但是這畢竟是花溪的一個心結,總不能就這樣讓花溪難受著,那落云,也應當付出該有的代價。 花溪點點頭,捏緊了藏在袖中的藥,眼神堅定起來,此事由她開始,就應該由她結束。 “十二,你帶人去保護花神醫,切記,不要打草驚蛇,不過最重要的是,保護花神醫的安危。” 秦溯身邊現在武功最好的便是十二,由十二帶人去,她最放心,至于她自己,太過惹眼,不宜親自過去。 安排下去后,花溪隨著十二一同離開,花溪剛走出涼亭,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秦溯和沈奕,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轉過頭去,什么也沒說走了。 “回宮用膳?” 秦溯牽著沈奕,這一通耽擱,連她肚子也有些餓了。 沈奕頷首,二人一同回了永安宮。 尋常人家婚后第一天,應當格外繁忙些,但是秦溯和沈奕卻格外悠閑,任何事干脆都交給旁人去,兩人在永安宮中窩著,舒舒服服用過膳,窩了一下午。 秦溯睡了個午覺,等她睜眼時,已經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起身伸了個懶腰,卻沒找見沈奕。 “皇后呢?” 秦溯記得自己睡著前沈奕還在榻上看書,畢竟往后這后宮中需得沈奕經手,現在多了解總也是好的。 赤水聽見動靜,從門外進來,“陛下,皇后娘娘去書房了,皇后娘娘的嫁妝剛剛清點完,現在應當是要娘娘親自過目,然后入庫才是。” 秦溯這才想起來這事,“朕去看一眼。” “陛下,皇后娘娘的嫁妝應當是娘娘的私房……” 赤水在旁邊提醒了秦溯一句,自古以來,女子的嫁妝就是娘家給女子在婆家的底氣,夫家一般皆不能插手,若是用了夫人的嫁妝,那是要被人詬病的,也因此,大部分的夫君連娘子的嫁妝有多少都不會過問。 秦溯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赤水這么一提醒,才住了腳,“說得也是。” 秦溯對于沈奕的嫁妝倒是不感興趣,她單純只是想去瞧瞧沈奕,現在一想,又折身回去,“赤水……算了,朕先去御書房待會,皇后回來后再去稟報。” 實在是無聊,秦溯只能去御書房那邊看看,倒也不是有什么正事,純屬打發時間。 卻不想等秦溯去御書房的時候,正巧看見了同樣往御書房而去的太上皇。 “父皇,你這往哪去?” 秦溯看著自從成了太上皇,整天便各位悠閑,甚至胖了一圈的太上皇,從李公公手中的果盤中捏了顆葡萄。 “隨便遛遛,正巧走到這里,想進去看看,怎么,你不陪著皇后,到處竄什么?” 太上皇左手提著鳥籠,右手也捏了顆葡萄,反問秦溯。 “安平有事,兒臣閑得無聊,看看這幾日有沒有什么要事,走吧,不如兒臣陪父皇聊聊天?” 父女二人說著,一同往御書房去。 等沈奕從書房中出來的時候,一抬頭,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下去,估計晚膳時辰都快要過了。 “竟然這個時辰了,赤水,你怎在此?陛下呢?” 沈奕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著站在門口候著的赤水,還在疑惑赤水怎么沒跟在秦溯身邊。 “回娘娘,陛下去御書房了,陛下吩咐屬下,待娘娘忙完再去回稟。” 赤水如實回話,剛才也已經派了宮人前往御書房了。 沈奕也沒多問,“還未傳膳?傳膳吧。” 赤水領命離開,沈奕一個人回了正殿,環視一周,竟有些不適應。 這永安宮于她而言,本是一全陌生的地方,先前不過是因為秦溯,所以才并未有感覺,現在再抬眼看去,只覺得處處陌生。 沈奕自己一個人坐在宮中,等了一會,秦溯總算是回來了,進門便看見了沈奕。 “安平可是忙完了?剛才我去御書房中,正巧看見父皇,便同父皇閑聊了會,卻不想這一聊倒是忘了時辰,讓安平久等了。” 秦溯坐在沈奕身旁,“可傳膳了?” 沈奕點點頭,抬眼看著秦溯,“子尋,剛才我在書房中,已將嫁妝清點過了,這是冊子,除外還有師父……” “安平,”秦溯打斷了沈奕的話,“這些是你的嫁妝,你不必告訴我,你只需自個留著便是。” 沈奕往外遞冊子的手一頓,看著秦溯愣了一下,“可是……” 不等沈奕話說完,晚膳已經準備好了,赤水來提醒二人用膳。 “安平剛要說什么?” 秦溯剛才聽見一點聲音,詢問沈奕。 沈奕搖搖頭,“先用膳吧。” 此事先壓下,秦溯和沈奕一同用過膳,正用著膳,秦溯突然想起來件事,“赤水,十二可回來了?” 是了,還有花溪這事,說是出去見個人,卻不想一下午便過去,現在天色已晚,竟還未見到人影。 “回陛下,十二曾派人送信回來,說并無異常,花神醫和一女子正在包廂之中,并未發現異響,不過現在她們還未回來。” 赤水回了秦溯的話。, 秦溯放下筷子,眉頭微皺,“不應當啊,這有什么事要這么長時間?” 就在秦溯等人在宮中等待的時候,花溪出宮后,便直奔說好的地方,剛下馬車,就瞧見了如約而至的落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