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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算了算日子,看來自己還有得熬,畢竟現在群狼環(huán)伺,都還未曾解決,就算是父皇同意,也不是好時機,她要等到全大雍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才會走出這一步,因為她答應過沈奕,登基之時,便是迎娶之日,她不希望自己和沈奕的大婚有任何意外。 “會有那么一天的。” 沈奕指尖繞著秦溯的頭發(fā),同樣笑著,她也同樣期待著。 “殿下,有人過來了。” 兩人在草地上躺了一會,赤水過來稟報。 正閉目養(yǎng)神的秦溯睜開眼,“誰?” “南湘王。” 赤水面露為難,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能這么巧,這也能碰到一起。 “讓他們走遠點。” 秦溯現在聽不得南湘王這三個字,雖說南湘王現在是在幫她,但是秦溯總覺得這秦郁就是想來氣死她的一樣。 “恐怕南湘王未必肯聽。” 赤水也想攔人,但是就像是南湘王府的人攔不住秦溯一樣,他們也不敢硬攔秦郁。 沈奕從秦溯身旁起來,拉了拉秦溯,“還是先起來吧,畢竟南湘王也無惡意。” 秦溯被沈奕拉著起來,剛打完身上的泥土,就看見秦郁懷中正摟著一人,往這邊而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是讓人沒眼看。 “皇妹同本王倒是心有靈犀,本王剛聽說這邊有個荷花塘,想來看一看,便在此遇見了皇妹。” 秦郁似乎絲毫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厭,走到秦溯面前說道。 “真是巧了。” 看在沈奕在身邊的份上,秦溯和秦郁還算維持了一下表面的和平。 不過秦郁顯然沒這個意思,將懷中的人推開,反而看向站在秦溯身邊的沈奕,“這便是丞相府的沈小姐?久仰久仰!” “見過南湘王。” 沈奕站在秦溯身后行禮,之前二人是見過的,不過現在是演戲,自然不能讓人察覺出問題來。 “沈小姐多禮了,素日在南湘便常聽聞沈小姐天下第一才女之稱,而今一見,倒覺得名不副實,應當是天下第一才女并天下第一美女才對,這般姿容,當真是天……” 秦郁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身側一陣涼風過,下一瞬,秦郁整個人便如同那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飛進了荷花塘中。 秦溯收回腳,看了一眼在荷花塘中,頭頂著一片荷葉冒出來的秦郁,“皇兄好雅興,那皇兄且在水中泡著,本宮便不多打擾了,告辭。” 沈奕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溯這干脆利落的一腳,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秦溯拉著直接離開。 秦溯和沈奕二人上了馬車,沈奕這才有些語無倫次地問秦溯剛才之事,“這……南湘王……” “安平不必擔心,這些不過是作戲而已,那南湘王無礙。” 秦溯握著沈奕的手,等著赤水等人將東西都收拾好離開。 “可是那南湘王落水了……” 沈奕總覺得秦溯這有公報私仇之嫌,而且直接把人踹水里去,是否有些過分? 秦溯看著還在為秦郁擔心的沈奕,“安平可否看見,那秦郁懷中摟著的人?” 沈奕搖搖頭,她剛才連秦郁的臉都沒看清,更別說秦郁懷中人了。 “那人一看便知,并非是南湘之人,應當是京中女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其余幾位好皇兄之一送去給秦郁的,我和秦郁這般做態(tài),就是為了給那些人看,這樣一來,我和秦郁的矛盾有多了一條,也更讓那些人放心。” 秦溯說起理由來確實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唯一可能有出入的就是她剛才確實是故意將秦郁踹進水中的,誰讓秦郁把主意打到了沈奕的頭上。 不過這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jié),也沒有跟沈奕贅述的必要。 聽完秦溯的話,沈奕當真是放下心來,“原是如此,這般我就放心了。” “不過現在那個地方被秦郁搶了,不如我?guī)闳ケ鵂I中看看如何?” 秦溯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現在日頭甚高,還不算晚,回府還早了些。 聽見秦溯的提議,沈奕愣了一下,“兵營可以隨便出入?” “有我在,自然是隨意出入。” 秦溯笑著頷首,反正整個兵營都是她說了算,出入又沒什么大問題。 沈奕也有些好奇,但是還是搖搖頭,“還是算了,兵營重地,豈可兒戲,不如子尋隨我回丞相府,前些日子府中新備下些梅子湯,倒是極為可口,請子尋嘗嘗?” “那就聽安平的。” 秦溯也沒意見,跟外面的車夫說了一聲,馬車往丞相府而去。 丞相府沒一會的功夫便到了,秦溯和沈奕下了馬車,兩人往府中走去,正巧遇見了要出門的沈夫人。 “沈夫人。” “娘這是要去哪?” 秦溯和沈奕一道同沈夫人打招呼,沈夫人給秦溯回禮,也回答了沈奕的問題,“前些日子同楊夫人說好吃茶,今日正好過去,平兒照顧好長公主。” 秦溯和沈奕應下,看著沈夫人離開,兩人相視一眼。 剛才沈夫人雖然說是去吃茶,但是面上的笑意卻有些勉強,倒像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似同友人約好吃茶的神情。 “沈夫人可是有事?” 秦溯多詢問了一句。 沈奕也是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覺得心中亦有些發(fā)慌,“這幾日娘親一直在府中,并未有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