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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安平的錯?應當是我不對才是,算了算了,不說這些,我二人何須說什么錯沒錯的?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給安平選來的禮,安平確定不要?那安平這不是更傷我心?” 秦溯勸慰沈奕,她就看不得沈奕這副乖巧模樣,只要沈奕一蹙眉,秦溯總覺得自己把人給欺負了一般,心里難受得緊。 聽秦溯這么一說,沈奕也抬起眼來,看著秦溯,“我也有一物贈與子尋。” 沈奕這么一說,就難免讓秦溯想起來在她生辰宴的那天晚上,喝醉的沈奕軟軟一個落入自己懷里,將她整個人送給自己做了生辰禮。 只想到這里,秦溯便覺得心頭微熱,唯一可惜的就是,沈奕竟是個喝完便忘的主,第二天便什么也不記得,不認賬了。 想到這里,秦溯倒是有些期待沈奕若是知道她自己喝醉后有多大膽,該是何種模樣? 只一個晃神,秦溯便壓不住嘴角的笑意,“……是何禮物,安平快讓我看看?” 沈奕總覺得秦溯這笑有些不太對,但還是先拿出自己早給秦溯備下的,“倒不是什么貴重的,只是想給子尋求個平安,便尋了一副平安環,又自己繡了個墜子。” 沈奕此次入宮,本也想借機讓秦邈幫自己把東西給秦溯送去,卻不想現在倒是能當面給秦溯了。 從荷包中拿出平安環,這環兒雕刻得也精巧,是一塊玉中雕刻成兩個相連的環,渾然天成,除非玉碎,否則絕無分開的可能。 兩個環上皆刻了寓意極好的話,在下面還有繡著龍鳳呈祥的墜子,雖是小小一個,但是更能看得出沈奕的繡工了得。 秦溯一看,便知這是沈奕花了大心思做的,心中更是喜愛,“安平手巧,我最是喜歡不過。” 看秦溯喜歡,沈奕便放下心來,親手給秦溯戴上。 收下了沈奕的禮,秦溯也打開自己手中的木盒,只見一個雙魚佩正躺在盒中,“安平,你說我二人是不是心有靈犀?” 沈奕一看,也是驚奇,笑著頷首,“子尋想得竟同我一樣。” “這是自然,”秦溯也給沈奕戴上,皆是青色的玉,倒是相稱,看得秦溯更是高興,拉著沈奕站起來,“我還有一物,要給安平看看。” 沈奕隨著秦溯起身,只見秦溯拉著沈奕繞過花架,到了一角落中,掀開了罩在一方形物體上的黑布,露出一個小巧的籠子來,里面竟是只小幼崽,看上去像是白色的貓兒,但是又覺得大了些。 “這是什么?” 沈奕被秦溯拉著蹲下身,看著眼前怯生生的小東西,倒是分外討喜。 “小虎崽,我從深山老林中逮出來的。” 秦溯看著沈奕感興趣的模樣,像獻寶一般跟沈奕介紹,剿滅沈慎之后,那五六天掃清痕跡的時候,秦溯便在那周圍山中轉悠,偶爾打打獵,還真讓她找到個寶貝。 在山中一片湖邊,秦溯找到了這只小虎崽,本來還想獵只大的老虎來,結果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只得拎著這快餓死的小虎崽回去了,照秦溯猜想,那大老虎應當是回不來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小虎崽扔下不管。 沈奕聽著,也是覺得唏噓,“只是可憐了這小虎崽,子尋可要養著?” “自然是養著,長大了剝下虎皮鋪在榻上,那多威風。” 秦溯揉著小虎崽的腦袋,笑著一說,小虎崽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嚇得瑟瑟發抖。 “嗯?”沈奕看看虎崽?看看秦溯,“子尋認真的?” “自然不是,”秦溯確實這么想過,但是對上沈奕的視線,立馬改口,“其實若是安平喜歡,便送予安平養著。” 沈奕看看小虎崽,也伸手碰了碰,那虎崽倒是有眼力勁,看見秦溯嚇得瑟瑟發抖,對上沈奕倒是主動拿虎頭蹭了蹭沈奕的掌心。 “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倒是慣會見風使舵,枉我養它這些時日。” 秦溯看著,笑著打趣。 沈奕也看得高興,她倒是真喜歡,只是這畢竟是老虎,又不是什么小貓小狗,“還是算了,子尋養著,我常來看看便是,現在看著討喜乖巧,長大了可不是這副模樣了。” 沈奕說得有理,秦溯點點頭,“也好,且在宮中養著,安平時時來看便可。” 秦溯將小虎崽從籠中拎出來,揉了揉小虎崽的腦袋,遞給沈奕,“安平可想抱抱?” 這沈奕倒是心動,小心地從秦溯手中接過,輕柔地揉了揉虎崽的腦袋,小虎崽順從地伏在沈奕的臂彎處,慵懶地閉上了眼。 秦溯趁著沈奕逗虎崽的時候,在身后摘下朵花來,戴在沈奕的發髻上,惹得沈奕抬手去摘。 “莫摘,好看。” 秦溯攔住沈奕的手,淡藍色的花開得淡雅,戴在沈奕的發間非但不落俗套,倒更像是成了精的花仙子,清麗脫俗。 沈奕對秦溯的話有些懷疑,秦溯看沈奕不信,干脆也從旁邊摘下朵金邊丹血。 這種花紅得似血,不似尋常花瓣含蓄柔美,開得張揚肆意,嬌艷貴氣,邊緣還有淡金色,極其貴重,格外受達官貴人喜愛,宮中自然也少不了。 隨手戴在自己頭上,秦溯一攤手,“你看,好看嗎?” 沈奕微微睜大眼,極其張揚貴氣的花和本就如此的秦溯相得益彰,不光不落于俗套,反而更襯得秦溯光彩照人,驕矜華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