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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機(jī)緣,算你命里有這番造化。” 秦邈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但是看上去應(yīng)該是信了居多。 “那我們什么時候治病?” 秦溯三言兩句說完了自己的事,還一心惦記著給秦邈治病,不管是什么病,這天下總得有法子。 秦邈很明顯是有點不情不愿,但是現(xiàn)在又不能出爾反爾,干脆閉上了眼,“隨你。” “那就明天吧,后天我生辰,你讓我安生地過個生辰。” 秦溯心里有了主意,決定明天就把花溪叫進(jìn)宮里來。 “也行,”秦邈時間上沒什么意見,“不過不能在宮里,直接去你宮里那位花神醫(yī)那里吧。” 在宮里人多眼雜,一旦讓有心人看見,知道秦邈有病,那可真是出大事了,秦邈有此顧慮很正常,但是秦溯想了想,花溪現(xiàn)在是在青樓中,這讓秦邈過去,也實在不妥。 “花溪現(xiàn)在在花滿樓,不妥吧?若是讓人看見了,當(dāng)朝二皇子和當(dāng)朝長公主結(jié)伴逛青樓,怕是明天父皇案上的折子就得淹了你玄音宮和我正陽宮,不如明天我找處別院如何?” “不必,就花滿樓。” 秦邈卻是絲毫不介意的樣子,決定下來。 看著秦邈,秦溯眼神微瞇,“秦邈,你怕不是就想去逛青樓吧?” “眼見皆凡相,所思即所見,你這么想,就當(dāng)別人也跟你似的這么齷齪?” 秦邈倒打一耙。 秦溯氣惱地指著秦邈,“你血口噴人,算了,隨你便,反正我長公主的名聲也不介意多逛青樓一條,去花滿樓就去花滿樓。” 達(dá)成一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秦溯提著秦邈的領(lǐng)子,從花滿樓后面的小巷子里翻進(jìn)了花溪的房中。 “……你們不能走后門嗎?” 花溪正在倒茶的手被突然進(jìn)來的倆人嚇了一跳,差點把茶壺都摔了。 “這邊快點,你……” 秦溯剛開口,便皺起眉頭來,“你房里還有其他人?” “這耳力這么厲害?” 花溪驚奇地看著秦溯,并不隱瞞。 “是誰?” 秦溯卻有點不高興,畢竟此事非同小可,怎能隨便讓旁人知道? 秦邈倒是沒在意,也不知道是相信秦溯還是相信秦溯的手下,還有心情坐在旁邊嗑瓜子。 “出來吧寶貝~” 花溪倒上茶,嬌媚地沖著屏風(fēng)后面喊了一聲,那轉(zhuǎn)了十八個彎,生怕別人不知道那人跟她什么關(guān)系的聲音聽得秦溯一陣惡寒。 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傳來,應(yīng)該也是個練家子,秦溯看過去,打算看看花溪這“寶貝”是何方神圣。 一雙玉手撫開層層薄紗,總算露出真容來,一頭極其顯眼的白發(fā)讓秦溯一眼認(rèn)出來了此人的身份。 不是旁人,正是楊國公府中遇見的落云道長。 看著落云正在系腰帶的手,秦溯不想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都做不到,一時面上發(fā)熱,只得移開眼,看向花溪,“你最好能給我個解釋。” 花溪伸手將人攬入懷中,絲毫不避諱地親了一下,伸手跟落云介紹了一下秦溯,“來,娘子,快來謝過我倆的媒人,秦溯長公主殿下。” 那落云道長也不似秦溯之前見到的那般,大大方方地抱著花溪,輕笑著看向秦溯,“見過的,多謝長公主殿下牽線搭橋,才有我二人今日之良緣。” 秦溯只覺得自己一腦門子的霧水,“你們倆在說什么?” “殿下貴人多忘事,那不是你前兩天來跟我說,楊國公府來了個世外高人,叫落云道長,然后我便來了興趣,想著見上一見,所以派人前去相邀,這一見面,我二人只覺得相見恨晚,一拍即合,等我二人喜宴,長公主殿下定然要坐首位。” 花溪跟秦溯解釋完來龍去脈,秦溯聽完只覺得造孽啊,她當(dāng)初為什么要多提一嘴? “恭喜恭喜啊,恭喜二位喜結(jié)良緣。” 秦溯正在扶額,倒是旁邊嗑瓜子的秦邈對此接受良好,還能笑著道賀,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娘子,我同你介紹一些,這位是秦邈二皇子殿下,多謝多謝。” 花溪倒是也不客氣,承下這聲道賀。 “見過二皇子殿下,多謝。” 落云同樣大方地應(yīng)下。 看著三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秦溯覺得自己分外多余,好似今天她帶著秦邈過來,就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新人見面的一般。 “恭喜二位。” 秦溯也實在拗不過這奇怪的氛圍,道了謝,看著二人高高興興應(yīng)下來,不知怎得,多少還有些羨慕,什么時候自己同安平也能這般瀟灑? 把腦子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趕出去,秦溯看向三人,“先說正事。” 說起秦邈的病,花溪和落云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花溪用帕子搭在秦邈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秦溯還是頭一遭看見男子看病蓋帕子的,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花溪和落云,看來花溪雖然行事癲瘋,不著四六,但是對這些事情倒還是在意的。 把了一會脈,花溪眉頭漸皺起,“落云,你來把脈看看。” 收回手,花溪讓出位置,讓落云過去。 秦溯不確定地看了花溪一眼,花溪沖她點點頭,這秦溯才放下心來,看來這個落云也是值得信任的,而且醫(yī)術(shù)高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