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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大功臣,若有好事,下次定然想著你,”沈奕能平安無事,秦溯的心就放下來了。 “那這個下次我可有得等了,”花溪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殿下,若想沈小姐改命,除了諸位皇子世子之類的,你也行,駙馬也在其中。” 花溪提起這話來,秦溯臉上的笑意漸消,視線轉(zhuǎn)向沈奕,卻未說話。 “是我多嘴了,”看秦溯不說話,花溪也改了口,搖搖頭,“我只是這么一說,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就記得還欠我條命,回頭多給我些好處便是。” “不是,”秦溯緊抿著唇,看著沈奕,“此路定然荊棘遍生,跟在我身邊,安平受不得這個折騰,我亦……不愿她擔(dān)驚受怕。” “借口,都是借口,你怎么知道人家沈小姐愿不愿意? 有本事你就等人家醒過來,親口問問,在這里說這些,你不就是給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嗎?” 花溪的話一陣見血,面對秦溯她也是絲毫不含糊,句句刺中秦溯的心。 緩緩握緊沈奕的手,秦溯好似妥協(xié)一般,疲憊地垂下頭,“花溪,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你是我,當(dāng)真就會不顧一切,跟對方在一起? 把人卷進(jìn)這種危險之中,太自私了,我只希望安平好好的,歲歲平安喜樂就夠了。” “你偷人心的時候想不到這里來了,要我來說,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死鴨子嘴硬,相互折磨,才是真的自私,你心中應(yīng)該也明白了吧? 沈小姐從始至終的心結(jié),就是你,這個心結(jié)害她害得還不夠慘?你還想讓她這個心結(jié)一直打不開?” 花溪撐著搖晃的身體,走到秦溯身邊,她今天就好像是要跟秦溯杠上了一樣。 “我明白,但是……” 秦溯心中還是顧慮重重,前世今生,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婚嫁一事,她現(xiàn)在步步如履薄冰,就像這次,她沒有把握能護(hù)佑沈奕周全。 “但是個屁,”花溪一巴掌拍在秦溯肩膀上,在秦溯身邊靠著坐下,“我讓你說,又不是一定要讓你們在一起,那俗話說的好,若是兩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們又不是等不起,讓沈小姐先高興高興怎么了?又沒現(xiàn)在摁著你的頭跟沈小姐成親。” 看著身邊的花溪,秦溯頭靠在沈奕的手心里,“這……豈不是始亂終棄,不負(fù)責(zé)任?” “你就說,若是沒這些破事,讓你娶沈小姐,你愿不愿意?”花溪閉上了眼。 秦溯斂著眸子,沒說話。 “秦溯,”旁邊花溪的聲音又傳過來,“你就是個懦夫,扶不上墻的爛泥。” “你是為了解安平的心結(jié),所以才一直關(guān)心我和安平二人之事?” 秦溯抬眼,看向花溪,她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花溪對于她和沈奕的事情,未免太過關(guān)心了些。 按照秦溯前世對于花溪的了解,花溪從不是個多有醫(yī)德的人,更沒有一顆醫(yī)者仁心,她眼中除了錢就是她自己的小命,開了方子扔給病患,接著收錢,至于病患,拿了藥愛吃不吃,不吃死了拉倒都是花溪一貫的作風(fēng)。 可是現(xiàn)在,花溪對沈奕過于上心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一心傾慕沈小姐,要是你這般沒用,我也好讓沈小姐早些死了心,從了我這個良人,莫要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花溪還是頭一個敢在秦溯面前這樣說的人。 “滾。” 秦溯從后槽牙里擠出一個字,看在今天花溪盡心盡力的份上,她不想跟花溪計較。 “好嘞!” 花溪也是個見風(fēng)使舵,有眼力勁的,眼瞅著形勢不對,立馬無縫銜接,腳底抹油就溜了。 “把外邊那人治好,留著還有用。” 秦溯看著快要出門的花溪,開□□代。 “你是真想榨干我最后一滴血,累死算了,比那周扒皮還要狠心。” 花溪沒回頭,只是扶著門走了出去,沒好氣地將門甩上。 秦溯守在沈奕的床前,心神都在沈奕的身上,自然也沒聽見出門后的花溪,一頭栽倒的動靜,要不是赤水手疾眼快,怕花溪真得結(jié)結(jié)實實栽個大跟頭。 赤水將人扶住,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花溪,“花神醫(yī),可是累著了?” “何止啊,”花溪指揮著讓赤水帶她去看看金烈,“救回沈小姐這條命,倒是要了我大半條命,光血都給我放了一小半,結(jié)果你家殿下那個白眼狼,還翻臉不認(rèn)人,轉(zhuǎn)頭就讓我再來治這個,我命怎么這么苦,攤上這么個狠心東家。” 一邊走著,花溪一邊委屈巴巴地卷起袖子,給赤水看她手腕上的白紗布,還在往外滲著血。 “啊?”赤水也被花溪這嚇了一跳,“此事殿下不知?” “倒也不用跟她說,她現(xiàn)在就感激地想把命給我了,我要她那條命也沒用不是?就是赤水好jiejie,這下個月的銀錢,能給我翻倍嗎? 你不知道,花香樓的開銷有點大,那點錢夠干什么的,對不對?” 花溪放下袖子,扯起嘴角,期待地看著掌管正陽宮財政大權(quán)的赤水。 赤水:……這花神醫(yī)嘴里能有幾句實話? 也是拿花溪沒什么辦法,赤水只能點頭應(yīng)下來,畢竟就沖今天花溪的功績,此事就算是上報給秦溯,秦溯也定然會答應(yīng),這點錢對于正陽宮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