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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生大方,我自然是貪心些。”秦溯倒是承認得光明磊落,笑著又看向易弦手中之物,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看上去應當有些分量。 “殿下喜歡就好,”易弦將手中的盒子輕易從中間掰開,接著出現層層疊疊的抽屜,極為袖珍,“殿下且看,此為機關盒,正巧聽說近日浮梁使團抵京,想必定然會如往年般,相互出些考題,既然這次是殿下負責,我定然也有為殿下分憂之責。” 秦溯看著易弦手中的東西,“機關盒?易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將這個作為給浮梁的考題?這可有什么妙處?” 易弦向秦溯伸手,“不知殿下可有什么小巧的東西?” 秦溯想了想,左右看看,拔下頭上一支珠釵,遞給易弦,“身邊倒未曾帶什么小巧的東西,這釵可行?” “也可。” 易弦將珠釵下墜的白玉小墜子拆下一個,“殿下選一個小抽屜放進去。” 秦溯左右看看,隨便放進去一個,只見易弦接著將機關盒扣上,遞給秦溯,“殿下可以再打開找找那枚墜子。” 秦溯倒是不以為然,抬手就要像易弦那樣去掰開……掰不開? 秦溯仔細看著上面的紋路,五花八門的紋路,壓根看不出來什么縫隙。 整個就像是一個實木一樣,壓根打不開。 “神奇,”秦溯多少有些佩服,接著拿起看了一眼,“如果我將它劈開呢?” “玄鐵鑄造成的,殿下可以隨意劈砍。” 易弦笑著杜絕了秦溯的想法。 “那便是沒辦法了。” 秦溯笑著把盒子遞了回去,“那易先生可還能將墜子拿出來?” “自然可以,”機關盒在易弦的手中,好像格外聽話,輕而易舉得隨意在各個方向掰開,有的是小抽屜,有的是大一點的抽屜,有的是一些小巧的機關,易弦依次跟秦溯介紹清楚,“若是有必要,殿下亦可將這當成一面小巧的盾牌。” 易弦說完,將整個盒子掰開兩次,本來方方正正的盒子,變成了個不大不小的盾牌,暫時擋住一個人倒是綽綽有余。 “巧妙至極!” 秦溯這倒是真的佩服。 易弦展示完后,將其中關竅告知秦溯,然后將機關盒恢復原狀,輕輕從中間一掰開,露出剛才的一個個小抽屜,將秦溯發釵上的墜子拿出來。 “多有冒犯,弄壞了殿下的發釵,等我修好,再還給殿下。” 易弦將墜子和發釵收起來,然后將機關盒遞給秦溯。 秦溯在手中把玩了兩下,不得不說,這其中的關竅復雜,就算是聽易弦全都說完,秦溯也依舊不敢亂動,勉強熟悉熟悉,“發釵不重要,此事我還要多謝易先生,解我燃眉之急,能得易先生,當真是我莫大之幸。” “能幫上殿下,我便心滿意足,且這還有一樣,”易弦說完,從木盒子中拿出最后一樣東西,和之前的物件都不同,這是一張布帛,看上去應該是近期的東西,略新也干凈。 “此為何物?” 易弦拿出來的這兩樣東西已經讓秦溯極為滿意,對于這最后一樣,同樣期待萬分。 “此為演陣圖,是我剛琢磨出來的一種新陣法,殿下可過目看看,另外還有一些用得上的武器,我想給改進一下,等做好了,再給殿下過目。” 易弦將布帛遞給秦溯。 秦溯拿過之后,細細看過,和秦邈相比,易弦此人可實在多了,演陣圖上一切都寫得明明白白,看上去簡單明了,完全不用秦溯自己費腦筋去猜測。 “此陣妙極,若是易先生不介意,演練此陣,便交由易先生如何?” 秦溯看得出來,此陣復雜,并非一般人能理解,但是若是練成,定然也是能有大用處的。 先前秦溯是想自己來,但是現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接連不斷,自己確實是沒辦法長時間待在軍營中,如此一來,只能另尋他人。 易弦多少有些為難,“殿下,非我推脫,只是我演陣還可,若是真讓我上陣,指揮布局,cao縱將士,我當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恐難當大任。” 易弦擔心的不無道理,秦溯點點頭,“既如此,不如我再請個人來,協助易先生如何?” “是何人?”易弦以為是哪位副將,但是秦溯說的不是其中任何一位。 “虞琛,虞府大公子,常駐邊關,領兵打仗不過同吃飯喝水一般平常,為人親和,也好相處,倒是不錯的人選,易先生以為呢?” 秦溯既然想要虞琛站在她這邊,那定然不能僅依靠那點血緣關系,多有來往,方是上策,主要也是,秦溯更想多方面了解了解虞琛的能力。 易弦雖然未曾見過虞琛,但是也是聽過其名的,“若是虞大公子能同意,我自然無意見。” “我且去問問看。” 這兩日接完浮梁使團,虞琛應當也就沒什么大事了,此事應該會同意。 此事說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時辰實在不早了,秦溯需得回宮了。 同易弦別過,秦溯啟程回宮。 秦溯從易弦那里得了兩件寶貝,在路上正高興著,就看見一個正陽宮的人急匆匆前來報信。 “所為何事?” 秦溯勒馬停住,詢問那人。 “回殿下的話,是丞相府那邊派人傳來消息,請花神醫上門為沈小姐看診,但是我等皆不知花神醫所在何處,只能來尋殿下。” --